君臣第五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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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29 下午 7:34 #2583努力的作家觀眾
五
「將軍,皇上請您過去。」福公公依然照舊的來找我。
我正在府裡忙著核算婚事的花費,計得焦頭爛額。來來往往都是新雇的短工,又不會做事情,滿將軍府一片混亂。
「啊?」我愣了愣,「皇上又找我?」
「是……」福公公小聲賠笑著說,「皇上說是幾日不見想念的緊呢。」
「不去啦!」小福跳出來,「我家主子不去。」
我正在思考,被她一打斷,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再加上她說話沖得很,福公公怎麼說都是皇上身邊的人。
我皺起眉頭喝了她一聲:「小福!」
「啊?」
「哎!」
福公公戰戰兢兢的應我,小福在一邊不耐煩地看我。
我呆了一下,才想起,兩個人都姓福,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笑什麼笑!笑死你最好!」小福惱怒,拿了手裡的東西就打我的頭,也沒想過是什麼東西。「當」的一聲嚇了她一跳。
「啊啊啊啊!!!」她開始尖叫,丟了手裡的東西就上前扶著開始搖搖欲墜的我,「爺呀,是我不好,我沒看清楚,沒想清楚。」
我抱著頭,不理她,虛弱的坐下,偷偷看了福公公一眼,他臉色煞白,似乎是被嚇倒了。過了半晌,我才慢慢開口,說話的聲音似乎一絲氣都沒有了:「公……公,你也看到,今天,就帶我給皇上告罪吧。真是流年不利,流年不利……」末了還猛咳嗽了幾聲,開始喊痛。
福公公看我難受,安慰了幾句就回宮去了。
「走了嗎?」
「走啦。」
「真的?」
「真的!我說將軍,你別把體重都壓我身上行不行,你重死了!」小福推開我,氣鼓鼓的看我。
「哎呀,我痛死了。」我又撲上去,一把抓住她,使勁揉她的頭髮,小孩子,今天我非報復你不可,每天給我梳頭都和扒皮一樣痛。
「痛什麼痛呀!我知道你練過鐵頭功!別說我這個銅茶壺砸上去沒事情,就是一把刀砍了也是不留痕跡吧?」她躲開來,撿起地上剛剛砸了我頭的茶壺,騰騰跑了,「我還要給工人們倒水去,您就別和我玩了。」
我不鬧了,看她,歎氣。
靠著椅子坐下,今天是躲過了,昨天也躲過了,前天還是躲過了……可是,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嗎?
想到要和皇上見面,我那頭,真的有些痛起來。
然而到結婚那天,四月初十為止,皇上竟然再也沒有宣我進宮,還吩咐我多多照顧公主,把喜事辦好。讓兩國都吉利順利。似乎是知道了我暗地裡的小把戲。依照他陰晴不定的性格,這次這麼平靜,我心裡實在有些不安。
直到兩人拜堂了,看著藍鈴給送入洞房,我一個人在外廳裡給舊部好友,官員屬下灌得醉醺醺的,才放下心來。
外面堂上還在熱鬧,來的人相當多,送的禮物也都是珍奇異寶,我囑咐了管家,安排了兩個親近的下屬在外面陪著,自己先進了後房,聽到外面一陣起哄的叫喊,笑了笑。新娘子可是我的,不是他們的呀。
藍鈴在屋子裡端端正正的坐著。頭上包著大紅喜帕。我心裡笑了一下,說不喜悅也是騙人的。這種時候,這種氣氛,這種人物,怎麼可能讓人不高興。拿了秤桿,去挑開她的喜帕,罷了罷了,就對不起楚軒兄一次,這新娘子的妙美,我就代你看了吧。
想到自己也是很惡劣,不禁笑出聲來。
「笑什麼呀?」她穿了漢族的服飾,有一種異域的美麗,眨著眼睛問我,臉上有殷紅色。
「人生三大喜事,洞房花燭夜就是一件,怎麼能不笑,相公我天天晚上做夢都笑出聲呢。」我告訴她,見她臉色有些微變,直到她是擔心我要和她做真夫妻,又想逗她一逗,拿了交杯酒給她,「娘子還不過來喝酒,喝了酒,我們……」
她顫了一下,看我,「將軍喝醉了?」
我笑,大笑起來:「沒有沒有,我千杯不醉,怎麼會醉?喝酒喝酒,娘子陪我喝酒吧。」端了杯子,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就灌酒到她嘴裡。
她推擋開來,往床裡縮了一下,聲音也嚴肅了起來:「單將軍,您——」
「呵呵,別叫得這麼生疏。日後早晚都要面對我,親熱一些都好。」心裡不知為什麼就是有大笑的欲望,我拼命的笑個不停,仰頭喝光壺裡的酒,隨手一扔,轉身就上了床。
伸手環繞她的身體,她猛然僵硬,尖聲喝斥:「將軍!您難道不知道我已經是楚軒的人了麼?」
「是嗎?」我抬頭看她,眼前有些模糊,真是有點醉了,甩甩頭,咧開嘴又笑了起來,「可是你嫁給我了啊。」
「我嫁給將軍,是因為楚軒覺得將軍是可以託付之人。」
咳咳……
我低頭,笑著搖頭,「你這麼緊張做什麼?」環繞她的手縮了回來,離開床鋪,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舉起手裡拿著的白絹,「我不過是在找這個而已。」
她困惑的看著我。
我看她不明白的樣子,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這樣這樣……你怎麼不懂。」反手一翻,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俐落的在左掌中劃了一刀,聽見她驚訝的呼聲:「將軍?!」
我笑,放手于白絹上,壓抑著血管,讓血流了幾滴在白絹上,然後放在床單上面,垂下手,血脈一陣湧動,鮮血這時才如同泉湧一般流了出來。
她呆呆看我,不知道說什麼。
我笑,歎息:「莫要叫人說了閒話去了。明天早晨交給小福,她知道怎麼辦。」轉身開了櫃子,抱了被褥出門。
「將軍!」她叫我,聲音顫抖,「您、您要去哪裡?」
「我睡書房。」我告訴她。轉身就走。
「將軍!」她又叫我。
「什麼事?」我輕聲問。
「多謝、多謝將軍。」
我笑,咳嗽了一聲,左手的鮮血染上了被子,沒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關上門。遠處還是喧鬧一片,今晚估計都不會冷清了。
緊緊單薄衣服,我轉往西行,轉過拐角,才走了兩步,聽見一聲冷笑。
「新郎官今晚似乎是開心的很呢。」有人輕聲在附近說話。
抬頭,涼亭裡站了一個熟悉的人。
我閉閉眼睛,這酒真是喝不得,頭腦遲鈍,不知道怎麼應對。
於是,跪下去,請安:「單瑞雪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上深夜駕臨,不知有何事?」
「好熱鬧。」他在黑暗中說,似乎是朝著外廳的方向。
「全是托皇上的福。」我回答。
「托朕的福嗎?」他哼了一聲,「你過來。」
我猶豫了一下,手裡拿著被褥,左手還在流血,要讓他看到,免不了有質疑,於我無所謂,可是被皇上知道了真相,藍鈴便有危險了。心裡暗暗後悔,罵自己怎麼突然張狂起來,現在要搪塞,還不知道能不能瞞騙過去。
「怎麼了?愣在那裡。」
「我……」我吸一口氣,今晚怕是要違抗他了,「皇上恕罪,今夜是臣大喜的日子,臣要去陪娘子,求皇上今晚饒了臣。皇上還是請回吧。」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頓時沈了下來,輕輕微微的,卻讓我嚇得一顫,他若越是如此越是惱怒。
我不敢看他,只是跪拜。
「你把朕當成什麼了?」他說。
我不答。
「你是把朕看成你的誰?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麼?」他聲音急了起來,「你你!」揮手猛地一拳打在柱子上,聲音才漸漸緩慢下來,「你就不怕朕惱羞成怒,殺了你麼?不怕我殺了你那寶貝公主麼?」
我跪在地上,不言不語。
「你可知道,這宮牆有多高,朕又是冒了多大危險來找你。自稱帝以來,六年中朕可曾出過一次宮?」
我一驚,抬頭看他。
外面轟的鬧了起來,霹靂啪啦的放著爆竹,照的牆外紅光猛現。
他站在涼亭裡,雙手背立,側臉正在看牆外焰火,五光十色的焰火沖上天空,轟的一聲,絢爛的湮滅。
「皇上……」我喚他,喃喃開口,聲音卻小。
「單瑞雪。」他冷冷喚我的名字,「今晚,算朕白來了。」一拂袖,轉身就走。我想追過去,卻終究沒有移動,想到藍鈴,怎麼都動不了。
有些無力的站起來,頭腦眩暈。我今晚,真的喝多了。
皇上再找我進宮比我想的要遲。已經是十日之後的事情。
這次找我,發了聖旨,我不去不行。
換了衣服,心情有些沉重。藍鈴似乎是感覺到了,出門前問我:「將軍真的沒關係嗎?」
我搖頭:「沒有。你放心,皇上只是找我去而已。」心裡卻沒有底,多年來,都沒有激怒他到如此地步。不知道他的脾氣下來,自己承受得住否?一切都不知道。我歎氣,只有面對之後。
進了熟悉的房間,跪了熟悉的青石磚,說了熟悉的請安。
過了許久,視線裡出現了一雙雲繡的鞋子,上面翻滾著美麗的曲線。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多年前那個早晨,在刺殺二皇子之後那個早晨。我似乎也激怒了他。
「那日……」他輕聲說,「那日晚上,我在宮裡坐立不安,想到你要和別人結婚,我就有殺人的衝動。恨不得立即下詔,讓那個女人死了算了。」他沒有用「朕」字,我聽了心驚。
「去了你家,見了你,想抱你,想和你說話。你卻趕我走……」他聲音依然很低,卻猛然拔高起來:「你怎麼可以這麼傷我?!」
「陛下——」我急忙抬頭喚他。
他伸手就甩了我一個耳光——一如多年前那樣。
我的話哽在喉嚨裡,無法說出。
「你都忘記了!你忘記當年答應我要聽我的話,忘記了要留在我身邊,要忠於我。你都忘記了!」他嘶吼,提起我的衣領,猛地帶上去,靠近他的眼睛,閃爍的明亮的眼睛,「可是我沒有……」他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我恍惚了一下。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便壓下來,抓住我的頭髮,狠狠在我嘴唇上撕咬,鮮血頓時流了出來,滿嘴的血腥味到,加上他順滑靈巧的舌頭,如同最強烈的春藥一般,刺激著我的欲望。
我被他壓倒,雙手狠狠環繞他的背,在激烈的親吻中也咬著他的嘴,纏繞著他的舌頭,混亂不堪。兩個人就像是發情的野獸,在地上打著滾,撕扯著對方的衣服,燃燒著互相的熱情,又抵抗著對方的衝擊。
一路的喘息越來越粗重,我艱難的從情欲中抽出一絲理智,狠狠咬了他的舌頭一下,猛推開他,支起身體,捂著嘴喘息。
「我……」我開口,聲音卻都聽不清楚,「我只是想問陛下……」
「問什麼?」他陰沉著臉回答,雙手已經又爬上我的衣服,扯著。
「陛下傷心,不舍。為什麼、為什麼不阻止我娶公主?」我只想知道答案,我只求一個答案。
「唔……」他敷衍的應聲,撕開了我的衣服,「我要你。」
「陛下!」我心急,叫他,雙手稍微用力,把他阻擋在身外,「我也是……但是請陛下先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我難道只是陛下的一件東西?隨時可以轉送給別人?」
「廢話……你當然不是。」他嘀咕,用力拉開我的雙手,咬上我的肩部,狠狠一扯,衣服褲子都被他扯得七零八落狼狽不堪。
他抬頭在我耳邊吹氣,輕聲道:「當然不是。」酥麻的讓我頓時癱軟下去,他瞅准機會,一瞬間把我翻身,雙手反擰在背後。等我回神,卻已經被他按在身下,掙扎著卻動彈不了。就聽著他取了鎖鏈一類的東西,一串響的叮叮噹當,冰涼的,「哢」的一聲,緊緊束縛住我的雙手。
「陛下!」
「好了。」他笑了起來,有些壓抑,「今天不怕你跑。我要把你鎖在身邊,那裡也不准去,」他費力的把我拖上床,讓我背脊朝上,拉開我的雙腿,毫無先兆的就猛地挺刺了進來。一路乾澀摩擦的讓我叫了起來,非常痛,火辣辣的刺痛。
「叫什麼?你不喜歡嗎?」他用力騷動著我體內的那一點,我掙扎了一下,放棄的低聲呻吟。
「你不知道麼?」他在我耳邊小聲說,「你不知道我想著還有別人可以靠近你,親昵你,和你一起睡覺,共赴極樂。我就快瘋了。」他在我體內惡意的刺激,讓我有快感卻釋放不了,我也快瘋了。
「陛……下……」我艱難的找尋著一點點理智,「陛下是吃醋……啊!」
他陰沈的說:「我就是吃醋。我不同你,吃醋了也不願意說!我就是恨,我就是恨!」他一遍遍強調,手探到我前段,揉捏著我的欲望。我的呼吸差點急促的喘息不過來。
「那為什麼……」為什麼一開始卻要我娶妻?
「為什麼……」他輕輕笑了起來,笑聲很冷,可惜沈醉在情欲裡的我聽不出來,他張開菲薄的嘴唇,瞇起明亮的眼睛,有一些薄霧籠罩在眼睛上,可惜無法回頭的我也沒有看到。
他一面按著我扭動的腰向前猛刺,一面在我耳邊輕輕開口:「你果然是忘記了……」
「什、什麼?」我並沒有聽清他的話,我已經開始尖叫,「快點,再快點!」
「哼……」他笑,「你忘了麼?我是君,而你是臣啊。」
「啊啊啊啊——!!!」他在我體內突然爆發,手也鬆開了我的欲望,我閉起眼睛,歡愉的與他一起宣洩。
我極樂的叫聲,掩蓋了他低聲的呢喃。
我模糊的眼睛,忽略了他陰謀的表情。
我混亂的頭腦,什麼也不去想,不願想,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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