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奴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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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2 下午 12:17 #3697努力的作家观众
第五章
塞利亚斯失神轻抚陷入昏睡中,小羽面色惨白不见血色的脸颊陷入沉思。他本无意让小羽焦虑,只是实在羡慕妒忌他终日淡若镇定万事不放心上悠闲的个性,本只想让他紧张一下,未曾想玩笑开过了头。
想小羽不管过去是否显贵,如今他早已落魄为奴,可不管如何困苦磨难却依然笑口常开安于现状。而他出身尊贵衣食无忧却从不知快乐为何物。宫廷里从不间断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的刺杀暗算,兄弟姐妹间的栽赃陷害,什么情什么义,一切皆淡如青烟无处可追。
上次无意中见到盛怒中的小羽,他一时好奇派人调查,居然发现小羽与他那群兄弟姐妹间,全然无私的手足之情,一时间让他艳羡嫉妒不已。
后来他是有意而小羽的确是无意迎面相遇,没多久同样嗜酒如命的两人迅速熟悉了起来,虽然开始的确是他故意与之相交,不过后来还真是被他阳光般的笑容和大剌剌迷糊的个性所吸引。
只是终难改王孙贵胄不可一世的自傲与从不轻易相信外人的习性,时常喜欢用尖酸刻薄语言,时而直白、时而迂回的刺激小羽一下。
这次的事情也是因上次一起饮酒时,一言不合两人都拧起性子来,结果这些日子以来两人开始了相遇互不相识。有些撑不住的塞利亚斯,挖空心思想办法与小羽和解,可是又放不下孤傲的王族自尊。无意中知道小羽大哥前些日子被泰塔尔二王子强掳了去,一时起意向小羽提及。
本来是想借此话题与小羽和好如初,因他从小羽平日的言谈中,似乎对他家人为宠为姬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所以话题虽然有些尖锐,他并没有想到小羽会如此难以接受,如今的他对自己的话不择题,而深感懊恼万分自责不已。
「王兄,羽儿他怎么了?」闻风而来的孟迪斯,匆匆走了进来。
「没什么,羽好像有些思念家人想出宫,我怕你回来看不到他会着急,让人打昏了他。」
塞利亚斯实在不想跟孟迪斯一起分享真正的原因,总觉得谈起小羽的兄长,极有可能会让弟弟心有不快;而且他也认为这是自己和小羽之间的秘密,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更多,哪怕是他自幼就相依为命相互扶持的弟弟,也不想说与之听。
「家人?」不舍的轻抚小羽红肿的脖颈,孟迪斯微蹙眉不以为意的道。
「派人接他家人进宫……」弯腰抱起仍陷于昏睡中的小羽,转身离去……
「王,三日后莱尔的送别酒宴,您会携羽一起出席吗?」在孟迪斯快要离开他寝宫的时候,塞利亚斯突然扬声问道。
「不想……」脚步依然不停,孟迪斯冷冷的斜睨了塞利亚斯一眼。
「这些日子宫里清冷好多,让他参加酒宴热闹一下,或许他会开心些?!」塞利亚斯像是自语,又像是解释,声音不高也不低,可在空荡的宫殿里,却也字字清晰的传入孟迪斯耳中。
「……再说吧!」闻言孟迪斯脚步停顿了一下,抛下一句快步离去。
对小羽保护欲与独占欲泛滥的孟迪斯,本就不喜欢其他人多看他一眼,自然更不想到带他出席任何宫筵给大家看,所以对塞利亚斯的建议也就权当耳旁风了。
可是这几日不知为何,历来皆是自娱自乐的小羽终日总是闷闷的不理人,不管他怎么哄怎么劝皆是不理不睬。实在无奈的孟迪斯,猛想起塞利亚斯前几日的提议,就试探的提了一句。
结果小羽还真露出一副兴趣盎然急不可待的模样,看来定是宫里生活过于单调与枯燥,真是把他给彻底的闷坏了……
※※※ ※※※ ※※※
泰塔尔国与利亚特的姻亲国,二王子莱尔的母妃就是利亚特先王之妹,也就是孟迪斯兄弟的嫡亲姑姑,所以可以说他们还是有那么几分沾亲带故的。
再加上三人年龄相近意气相投,因此相交颇深,这次游历各国的莱尔经过利亚特小住些日子,临启程前身为亲戚兼好友的孟迪斯兄弟当然是要举行酒宴相送。
虽然只是小型私人宴会,相应作陪的大臣将帅也是来了不少,不过大多都是年纪相仿兴趣相投的年青一辈。没有古板稳重礼节周到的老臣,年轻一辈就稍稍肆无忌惮狂肆了一些。
推杯换盏谈笑风生间,从各国形势谈到风花雪月。前者没有过分细谈大多蜻蜓点水意思意思就罢了,不管怎么说莱尔终归是异国王子该避嫌的避嫌,该忽略的忽略。
至于后者都正值年少,各自的风流韵事自都不会少了,从西家的妙龄闺秀到东国的才情公主,从轻挑风流的豪门寡妇到长袖擅舞妖艳的粉黛美姬,最后聊着聊着就不知怎么就转到各自府中的金屋藏娇,酒酣耳热攀比之心渐起……
「莱尔王子,传闻您在吾国得一尤物,可否让在场诸位一同开开眼界啊?!」席间丞相家的三子艾瑞德,借着酒劲开口请求道。
摇晃着手中的银杯,银发银眸英俊儒雅的莱尔王子踌躇不语,看起来他似乎不是很情愿,可是又不想扫了众人高昂的兴致,勉强点了点头,唤过一旁服侍在侧的贴身侍卫吩咐了几句。
在场的大多人都甚是了解莱尔的为人,对其挑剔之能皆非常了解,因此不禁皆面露期待之色。身着做工精细的贵族雪白长袍,被孟迪斯拥在怀中,一直不言不语的小羽也是一脸期待,只是神色中多了抹不易察觉紧张与焦虑。
至于突然出现在人面的小羽,殿上人全都泰然自若并不在意,其实根本就是权当没看见,主要原因是众人知道他是如今受王上最宠爱的人,本就轮不到他们来评论、置疑与窥探。既然不能指指点点又需要控制各自的视线活动范围,当然只有一个选择即是全然忽视他的存在。
此时出现在大殿门口的男子,并不如众人想象般的出尘绝色。黑色及肩长发柔顺宛如上好的绸缎,墨黑如星的双眸清冷没有任何情绪,双唇倔强的抿成一条线并不是诱人的红润而是惨白无血色,高挑略微消瘦的身材也不是让人喜欢的纤细优雅瘦不露骨。
外罩绯红色样式简单的长袍,腰上只有一条黄金打造精美的宽腰带权充饰物,露在外面的手脚和一截单薄的胸膛皆还有着未退去淡红色的浅浅伤痕。眼前这男子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沙漠地带少见的白皙细腻的肌肤,可对殿上的众多权贵来说绝不是罕见与难得,视线落到宠怜的把男子拥在怀里的莱尔身上,大家难掩眉宇间的困惑。
「介绍一下,他是我的人轩辕御绯。」强势的压制住在怀里仍还不断挣扎的男子,莱尔有别于过往温文尔雅,霸气十足的宣布。
「轩辕?」把玩着小羽柔软的长发,孟迪斯漫不经心。「挺少见的姓氏,他看起来也不太像利亚特的人?」
「没错,似乎是英勇善战的您,远征戈尔亚纳时,从临近小国拐回来的战俘之一。」莱尔握着怀里男子的手,轻柔的亲吻他细长粗糙的手指。
「哦!看来你是翻到宝了。」孟迪斯微瞇眼,上下打量了莱尔怀里的男子。
「当然,我的绯是无价之宝。」莱尔笑得甚是意气风发。
「既然如此,我们就借此机会举杯祝贺你了。」酒宴上从来皆少言寡语的塞利亚斯,微笑的举杯道贺。
「对,祝贺您,莱尔王子……」在座众多权贵举杯高声附和道。
紧搂住怀中人,莱尔微笑的举起杯,在一片乱哄哄的祝贺声中,很少有人注意到有两个人相互交换着只有各自所知的眼神,并在周围酒杯放下后恢复成原本的波澜不兴。
月升树梢,热闹的欢宴似乎仍未有结束的意思。被莱尔拥在怀里的男子,脸色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加惨白,甚至到后来连手中握着的酒杯也都拿不稳了。
怜惜怀中人的莱尔,扬手唤来在身侧的贴身侍卫,吩咐其送他先下去休息。没有来时的瞩目在无人注意下,男子悄然起身离去……
绯红色的背影刚消失在殿外,小羽也在孟迪斯耳边抛下句『我累了』,懒懒的起身离去。塞利亚斯也随后起身告退,最后这场送别酒宴在宾主皆心不在焉中宣布结束……
※※※ ※※※ ※※※
小羽把紧跟在他身后的侍女遣退,缓步向不远处隐身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绯红色身影走去……
仰望天上的耀眼的皓月,两人并肩而站半天无语。
「大哥,我们一别半年有余,不知你身体现在可有康复?」小羽歪头凝视着他的大哥轩辕御绯侧脸,暗暗羡慕他那张讨喜的娃娃脸,明明早已三十出头却依然青涩得好似十八九岁刚涉世的少年仔。
「都是老毛病,时好时坏,不碍事的……」凝视着天空中清冷的圆月,轩辕御绯特有的软软童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动听。
「大……」小羽偷瞄了身边大哥侧脸一眼,欲言又止。
「羽弟……」 轩辕御绯压抑住他自幼就不喜欢的嗓音,半晌后冷冷的问道。「他对你好吗?」
「……还好,虽然不至于百依百顺,却也大部分事情都会按我希望去达成。」沉默了一会,小羽悠然的回答,然后反问道:「你呢?你又如何?需要我……」
「不,他是不会放手的。」再次打断小羽未完的问话,轩辕御绯摇头道。「如今……你在利亚特王身边,族里的弟妹们你要多多照看,香香和瑶瑶生的都是男孩,想来很有可能会不容于她们家主母夫人,有你在利亚特王的身边,量她们也不敢动她们母子一根汗毛。」
「大哥,你真的要……」小羽拧紧眉头,声音中隐含着难忍的痛楚。
「这……由不得我说不,不是吗?」轩辕御绯悠然长叹。
「可是,我可以……可以……」小羽语气急促的道。
「不……」轩辕御绯再次坚定的摇了摇头,平静的道。「我早就已是废人一个,在你们身边也只是拖累你们。」
「大哥,你胡说什么?你是轩辕族的一族之长,失去你,我们会彻底崩溃的……」抓住轩辕御绯的衣襟,小羽焦虑无比的盯着不为所动的他。
「没有人,会因为失去谁,而活不下去,人生的旅程本就是磨难重重,至于要如何跨越未来的艰难险阻?端看你们如何选择。是去正视它,还是去逃避它,而我……恐怕无法再帮你们什么了。」侧首凝视着小羽,轩辕御绯眼中流露出一抹爱怜。
「羽弟此去一别,山路迢迢,万里遥遥。不知何日才是再相见之日?大哥怕是要辜负父母的嘱托不能再继续照顾你了,望弟多加珍重。你自幼身体就弱不要过分逞能,轩辕一族如今就剩下你一个嫡系男丁,族里的重担与责任就要落到你肩上了,为大家你要多加保重。」
「大哥……」不想听轩辕御绯好似遗言的话,小羽惊慌莫明。
「还有……」不理会小羽,轩辕御绯继续道。「我知道,你对先王的恨有多深,我也清楚,你有可能永远也不会再踏上紫宸,可是……我深爱着那一方故土,爱着那同脉传承的龙氏传人。在我死后希望你,把我的骨灰撒进湖海,或许有一天我能够顺水流飘回故土……」
「不——」小羽低吼打断轩辕御绯的话语,像誓言又像诅咒:「不许你说如此丧气的话,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活着踏上你所热爱那方土地。而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不回紫宸,总有一天我会再次踏上那里,带给他们永世难忘的梦魇与苦难。」
瞅着笑得甚是阴冷的小羽,轩辕御绯幽幽轻叹。「我们兄弟几个,本来就只有你最淡薄名利,整日做梦行游天下,快乐逍遥过一生。如果没有那场家变,在家人的护卫下或许有朝一日你有机会达成这个愿望。可也就因为那场家变,改变了你的一生,也同时改变了你的梦想。我知道如今已没有人能够动摇你的决定,只是希望看在姐姐们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小羽面无表情抿紧唇瓣,不肯搭话。
「……我要走了,一切你都自己拿主意吧!」无声轻叹,轩辕御绯转身缓步离去。
「大哥……大哥……」小羽紧跟着轩辕御绯身后追去,可还没走几步就被隐在暗处的塞利亚斯拦住,只能无奈的呼唤着。
「不要去,酒宴刚散了,莱尔在找他,你不想让你哥哥以后难过吧?」搂住小羽的腰,塞利亚斯把他拖到石柱后面,低声在耳边提醒道。
从塞利亚斯怀里挣脱出来,小羽呆呆的瞅着渐渐远去的绯红色身影,突然问:「泰塔尔远吗?」
「听说不远,乘船要一个月,骑马需要三个月。」 身为神官的塞利亚斯,这辈子都不太可能离开过利亚特国境,只能把道听途说来大概估算的时间告诉他。
「需要那么久吗?!」小羽喃喃自语。
「羽,你……」塞利亚斯开口想劝小羽莫再伤心,却被他幽幽的自语打断。
「塞利亚斯,你是否听过『富过三代,才懂吃穿』这句话?」并没有期待塞利亚斯的回答,小羽继续自语道:「我们这族人历代皆小心谨慎,才会经营了足足五代依然如常青树般屹立不摇。本来我们都非常自豪,因为我们是第六代。容貌经过百年多的锤炼,男的是玉树临风,女的是千娇百媚,气质更是温文尔雅、典雅贤淑。百年多的礼仪熏陶,言行举止,举手抬足,自是带着几分天生的贵气。在紫宸各氏族甚至皇族,皆以嫁娶我们族人为荣,我们当然是也曾以此为傲。」
「哈哈……可谁曾想,这份与众不同,这份天生贵气,这份出众容颜,会为落难后的我们带来灭顶灾难。几乎活下来的人没有一个能够逃过……没有一个……」
狂笑着的小羽,背对着轩辕御绯离去的方向,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不理会紧随他后面疾呼的塞利亚斯,直到撞进一个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脚一软昏倒在来人怀中。
※※※ ※※※ ※※※
孟迪斯握着酒杯斜倚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若有所思的凝视着躺在身边安稳沉睡的小羽,默默的喝着杯中酒。
眼前面容安详的玉人不复初见时的瘦小枯干,长期营养不良造成面黄肌瘦也已变成如今圆润如玉,终日无血色面颊也染上一层健康的红润,本来他平日呆呆傻傻的保护色,也在他的宠溺下渐渐剥落。
可近些日子不知为何?耗费心计养得白白胖胖的小家伙,居然开始闹起了绝食,而且还不是一日两日,足足一个星期持续着发呆与食不下咽的举动,刚有些肉的小脸又塌了下来。眼瞅着小羽随着时间日渐失魂消瘦惨白憔悴的模样,让孟迪斯心痛不已。
他也不是不知道小羽绝食的真正原因,只是事情实在很难办,他总不能就因为小羽,长不大的不想让哥哥远离,就跟莱尔要他的情人吧?
没错,小羽的哥哥在莱尔眼中是情人,绝不是那群低贱淫荡的男宠,也不是什么玩物一类。虽然他也只是见过一面,可孟迪斯还是很肯定,小羽的大哥在莱尔心中的地位绝对不是可以任意亵渎的玩伴,就好像他对小羽的心意一样。
莱尔看小羽大哥的眼神中,有着绝不放弃的执着与恋恋情深,他可不想为此事与莱尔结仇。要知道莱尔平常看似是个温文儒雅的君子,可实际上却是个绝对阴险毒辣的小人。
如果不是泰塔尔与利亚特两国姻亲交好多年,再加上两国之间相隔又甚远,野心与征服欲同样强烈的两人之间恐怕少不了有一战之争。
总之,至今他们两人还没有任何的利益瓜葛,也没有什么情感纠纷,孟迪斯科不想招惹莱尔的恨意,尽可能的避让一些。
不过身边这个无言绝食抗议的小家伙,得赶紧给他找个事做,让他尽快忘了恐怕无缘再见的兄长。至于要用什么转移他的视线,还真让孟迪斯挠头不已。
以前,小家伙还比较热衷跟他玩欲迎还拒的把戏,可是自从被他吃了以后,也早就没了兴趣再继续。小家伙平日消遣也就是跟拉玛多练练剑,跟王兄逗逗嘴,剩下的就是窝在寝宫里看看书。近来拉玛多公务繁忙没空进宫陪他,而王兄最近跟他好像又处于冷战期,书最近也被看得差不多了。
嗯!还有什么能让他忘记兄长离去的痛苦呢?
啊!对了,最近接到边关急件,似乎是说前年臣服的邻国塔塔尔,近来好像有些蠢蠢欲动。他本有意派遣拉玛多率兵镇压,不如让小羽出任参谋官一起去散散心。反正他武功虽然已经是无可救药了,但是那颗布满阴谋算计的小脑瓜,想来为拉玛多出谋划策还是绝无问题的。
只是……
他这一走,自己恐怕要陷入长夜漫漫,辗转反侧的相思之中。
把手中见底的酒杯率性的向后一抛,孟迪斯俯身勾起小羽的下颚,狠狠地吻上他的唇,决定在他离开前,非让他三天三夜下不来床,以示薄惩不可。
※※※
腰酸背痛兼腿一个劲抽筋的小羽,好不容易从孟迪斯的蹂躏中缓过劲来还没等他彻底恢复,就被拉玛多踢上战马同赴边关,这一去经历了长达半年多的征服战。
未久,这场镇压战争出了位名震天下的谋将,人称毒蝶。
此人倒也不是像拉玛多以勇猛善战亲兵惜将而闻名,他从不曾上阵率兵迎战,也不曾身着铠甲阵后观战,更不曾战后与将校同讨得失。他只是用了一条条让无数人痛苦,让后人齿寒的计谋,让塔塔尔的臣民沦陷水深火热之中。
而毒蝶此名的由来,自然是由大家因其性情所冠。
所谓的毒,说的是他手段毒辣。
在这场战争中场场争战不像过去双方皆有损伤,毒蝶所献的计谋大多都能达到兵不血刃轻而易举达成目的,只是他的手段过于残忍,连出征多年称得上冷血无情如拉玛多者都时常心有不忍。
至于蝶嘛?
说的是他面上终日带着的那付银色蝴蝶面具,据闻那面具从上阵起他就未曾摘下过。
所以对毒蝶其人到底面容为何,敌我双方皆猜测不已。所有的猜测少不得两极分化,不是他貌美如花心狠狡诈,就是他丑如夜叉毒如蛇蝎,反正不管哪一种猜测是正确的,毒蝶之名的确是经此一战而名扬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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