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卻香第四章3

「封淩，你來了是不是？」一直蹲坐在視窗的少年，聽到腳步聲響起後，匆匆忙忙地站起身來，慌亂之中撞到了堅硬的矮凳子，可還是不管不顧地張望著。
這麼晚了，還不睡……在等封淩嗎？
連澈的鼻子裡發出輕輕的哼聲，看著原頃的臉從興奮到失望，最後黯然地垂了下去。
「你還不睡？」在他身前站定，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
「是，是啊，睡不著……」不知道為何，前面這個人總是讓他有莫名的脅迫感，使他覺得連抬頭都是一件困難的事。
「睡不著？或許我告訴你一個消息以後你會更高興！」不知為何，原頃臉上那怔怔的模樣忽然挑起了他的怒火，讓他連想極力平靜的口吻都重重地嘲諷了起來。
「嗯？」無辜的臉抬了起來，好奇又渴望地盯著他。
「封淩被你手下的越錚抓到了手，你的戲演得如此成功，難道不會讓你高興得睡不著嗎？」連澈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緊盯著原頃的臉，只想抓住絲毫的端倪。
封淩哦……
嘴角揚起，原頃淡淡地笑了出來。
他不太懂連澈說的那些句子，可是他聽到了封淩的名字。
封淩呢！那個會哄著他，陪著他，帶他去抓蝴蝶，給他溫暖的人！
那個人有一張美麗的臉，還有很舒服的味道，可以讓他擺脫那些奇奇怪怪的噩夢，很安穩的睡去。
即使好久不見了，可是光聽到這個名字，都能讓他從心裡笑出來。
「封淩……」他下意識地重複了一聲，唇邊的笑意更大了。
混蛋！
他在笑！他居然在笑？那麼坦蕩的笑容，證明他的心裡高興得很！
裝的！什麼失去記憶，什麼楚楚可憐，全都是裝的！
現在封淩被俘，他的目的達到了，終於不用再裝了嗎？
所以他就大大咧咧地笑得如此開心？
原頃……為什麼，為什麼當初我就沒有一劍殺了你？
你以為我要留著你換封淩的性命就對你無能為力了嗎？
你居然敢如此得意？
對封淩擔心的憂慮化做對眼前人暴烈的怒火，連澈順手拿過腰間的軟鞭，對著原頃狠狠地抽了下去。
「啊！」劇烈的疼痛把原頃從神遊的暢想中拉了回來，眼前的連澈那麼憤怒又可怕的一張臉。
「不要……痛！」還來不及抗議，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抽打已經朝著他鋪天蓋地的揚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即使……即使眼前的這個人對他從來沒有過好臉色，可他知道他也是封淩身邊很親近的一個人~而和封淩親近的人，在他的心裡，都應該是很好的人。
他沒有做錯事啊，為什麼忽然對他發這麼大的脾氣？
掙扎著向前兩步，已經支持不住，連澈的手下絕不停頓，原頃瘦弱的身體已經倒在地上蜷成一團。
「你繼續裝！我讓你繼續裝！你居然還會哭？我還真沒想到！」
所有的怒火都被點燃了，連澈的神志已經接近瘋狂。
好痛！痛到快麻木了，連告饒都沒有了力氣。
可是身體內部有什麼東西，也在隨著巨大的疼痛，被一點點喚醒。
十五歲的時候，在他的欲望被刻意撩撥之前，也會有上這樣一陣暴風雨般的鞭打。
然後才會是強暴和解脫。
只有被虐待，才能有生理上的反應……
現在，如此不留餘地的鞭打下，被烙上的記憶復蘇了。
「該死！」終於暫時停了下來，連澈急促地喘著氣。
還不能打死他，他的命，還要留著換封淩的性命。
看著地上已經丟了半條命的人，連澈把鞭子狠狠一砸，就要離開。
「別，別走！」即將抬起的腳居然被人抱住，一低頭，原頃臉上浮現的居然是又是痛楚，又是渴望的神情。
「幹嗎？還沒被我打夠嗎？」冰冷地口氣，看著他血肉模糊的困難站起。
「幫幫我，我好難受……」已經是神志不清的呻吟聲，滿是傷口的身體卻極力地朝他貼去。
那是什麼？？？
在他腰間不斷磨蹭著的……還有那欲求不滿的渴望？
賤人！！！！！！！！！
這樣打他，居然都會有反應？
他到底是怎樣一個怪物？
連澈如今是真正地暴怒了！
「你很想要嗎？」他恨聲問道，看著原頃沾染著情欲的臉不斷地仰起。
混蛋！混蛋！
作這麼淫亂的事情，為什麼偏要配上這麼一張純潔無邪的臉？
連澈牙一咬，恨聲笑了出來：「好，你想要，我就滿足你！」
勉力站起的身體再次被粗魯地倒在地，臉孔朝下，腰部以下的衣物全部被撕開。
原頃的手不停的痙攣著，他不知道這樣的反應是為了什麼，只是本能地想要被擁抱。
後庭一涼，連澈的手指已經觸碰了過來。
「這裡……很想要嗎？」看著他急促開合著的粉紅色花蕾，和不斷抬起的腰，連澈恨得牙齒都要咬碎掉。
「嗯！」已經被欲望折磨的模糊的神志讓他已經發不出完整的音節，只是一下一下朝著連澈的手掌撞去，只想要解脫。
「好，我滿足你……！」
所有的憤怒，怨恨，焦躁，失望……以及他自己都弄不清楚的感覺統統撲面而來，連澈已經不大知道自己是在幹什麼了。
側眼望去，圓桌上那只白玉的花瓶……裡面的松蘭，正是封淩親手送給原頃的。
「啊……」忽然間，是連喉嚨都要撕裂地慘叫，原頃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放，放開！」從未體驗過的痛楚，連記憶裡的折磨也及不上萬一。
私秘地入口已經被生生拉裂，花瓶的銳利無情地劃開了腸壁，然後是叫囂著開始侵蝕傷口。
「你不是想要嗎？這樣能不能滿足你？」忽略他全部的哀求，連澈赤紅著眼睛，手下繼續用力，依舊將手中的物體向原頃的體內送去。
「不要了，好痛……」記憶在交迭，彷佛是幾年以前被淩辱，被折磨的時候。鞭打下升騰的欲望已經在巨大的折磨中消失得毫無蹤影，只剩下連腳指都劇烈抽搐地戰慄。
「不要了，我不敢了！」再也支持不住，原頃脆弱的聲音越來越低：「封淩，救救我，封淩……」
昏迷的狀態終於換來了一片寂靜。
涼風吹過，清醒過來的連澈看著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原頃，驟然心驚。
自己，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雙腿間的血跡和著流出的水跡已經淡得沒有了顏色。
只是那破裂不堪的入口處，還是讓人不忍瘁睹。
伸手將瓷器從他的體內一點點小心取出，不出意料的還是聽到了他嘶啞地呻吟。
到底……到底把他傷到了怎樣地程度。
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把他摟了過來，分開他纖細的雙腿，連澈要面對自己一手締造出來的慘劇。
可是，可是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G
欲望上……小腹上……雙腿間……
新的肉已經長了出來，可舊的傷痕依舊遮掩不去。
誰？在他之外，還有誰對他進行過如此匪夷所思的折磨？
他如此脆弱的身體，又是怎樣熬到了今天？
一陣徹骨的涼意向連澈襲來，原頃曾經那些夢囈的句子彷佛就在耳邊。
他……他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有沸騰的血液直沖頭頂，連澈手上一顫，死命地摟住了懷中已經涼得沒有絲毫溫度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