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儿乖乖第六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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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29 下午 5:01 #2362努力的作家观众
「美美,怎么办?那痨病鬼竟然跟闻人勾搭上了……他们昨天晚上当着我的面接吻欸!!」区鸣海呕死了,也不想想是自己先去偷窥别人,他在酒吧里哇哇大叫着。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傅洵美喃喃自语,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那么喜欢洋洋的闻人会对他三心二意,「你没弄错吧?」
「我亲眼看见的啦!」区鸣海挥舞着双手,「那两个人真是太过分了,简直把我当隐形人!后来我不准闻人回卧室,他搞不好将就跟那个痨病鬼……」他咬牙切齿地越说越气,手上啤酒罐都快被捏成细条——他今天早晨的确看到闻人杰是从客房里走出来的,而且还一脸的疲惫与倦意。
「冷静,洋洋……」傅洵美勉强地安抚他的怒气,「事情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该死!傅洵美在心中暗骂,为什么会是她这个毫不相干的超级大壁花,在这边用恶心到极点的八点档烂台词来安慰洋洋呢?这不应该是那个始作俑者的任务吗?
「哼,事情一定是我想的那样,美美……我们都太小看痨病鬼的心机了,他总是在闻人面前装可怜,真不要脸。是男人就该明刀明枪地跟我斗啊……看他那副愁眉苦脸的衰样子就来气,我绝对要拆穿他的假面具!」区鸣海义愤填膺、义正词严地叫嚣着,彷佛不道德的第三者潘烈就站在他的眼前。
切!傅洵美暗暗觉得好笑——好像你区某人搞定闻人的时候也没用什么上流手段吧!「洋洋,我觉得你应该跟闻人好好谈谈,或者他过阵子会自己跟你解释清楚的……再说了,你自己难道就没跟别的人接过吻吗?闻人吻一下潘老师你干嘛这么紧张啊?」
「这……」区鸣海语塞,美美的话听起来是有道理啦,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总之谁都可以,就是痨病鬼不行!」
「因为他的威胁最大吧?」傅洵美优雅地啜了一口果汁,在一旁凉凉地说道,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某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半晌才缓过神来闷闷地回答了一句:「美美,我有没有告诉过妳……」顿了一下他大力一拍桌子,突然抬头恶狠狠地说道:「我最讨厌别人当着我的面说事实了啦!」
傅洵美愣了一下既而爆笑出声,区鸣海则郁闷地又喝干一罐啤酒。
※※※※※
「闻人总监,外面有人找。」柜台小姐温柔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进正在忙碌工作的闻人杰耳中,他一愣,怎么有人在他的工作时间里来打扰?而他记得今天并没有跟任何人约好。一看时间,五点刚到——竟然已经到下班的时候了?
不管怎样他还是走出办公室来到楼下大厅,看见一个身穿军绿色T恤跟深蓝色牛仔裤的高大男子,正微笑着跟长相甜美的柜台小姐说着什么。
看到他出现,原本也在微笑的黄小姐脸上突然一红,连忙正色喊了一声「闻人先生」便佯装做事去了;而那男人则对闻人杰礼貌地点点头,询问似的说了一句:「闻人杰先生?」
闻人杰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但还是朝他颔首示意,「我是。」然后等着他的下文。
「你好,我是蒋行健,蒋永健是我哥哥。」看到闻人杰他彷佛很高兴,裂嘴笑着走近他,大方地伸出右手。
蒋行健?闻人杰听了他的话心中一动,一边伸出手与他一握,一边满含兴味地问:「你是……阿行?」阿烈口中的那个司机,居然是老板的弟弟?!
蒋行健点了点头,闻人杰看着他英气勃勃的一张国字脸,还有那略带笑意的性感嘴唇,皮肤微黑,轮廓气质与老板蒋永健的确有那么几分相似——以前老板曾经提过有个在国外念书的弟弟,一定就是他了,大概是念完书回来了吧。不过闻人杰看他打扮随意,又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明显的机油味道,一时间竟然看不出这人的深浅来。
「恕我冒昧……听说潘烈在你那里,我想过去跟他说几句话。」蒋行健单刀直入地陈述自己的意图。
闻人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双迎视他的黑眸中惟有坦然,「旁边有家餐厅,我们过去再说,请等我几分钟。」
「小舞很想他。」两人在餐厅里刚坐好,闻人杰甚至还来不及打开啤酒,蒋行健便已经沈不住气了,望着闻人杰那莫测高深一心只惦记着食物的样子,他的耐心已经全线告急,「我也很想见他……」
「他一直认为你是蒋家的司机,我想你有义务要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喝了一杯啤酒后闻人杰才慢吞吞地开口,一边留意蒋行健的神色变化——这两个多月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从阿烈反常的态度来看,这次的事情并不那么简单……他心里一直有个疑团,说不定今天能够解开。
蒋行健望了闻人杰一眼笑了笑,表情憨厚中带点赧然,「其实我并没有蓄意骗他,因为他根本都不在乎我是什么人啊。」他对闻人杰吐槽,语气中有着小小的落寞与妒忌。
那天天叔临时有事请了一天假,哥哥托他代替天叔去接小舞的家庭教师回家上课,而他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是个那么沈静雅致的人,正巧就是他最喜欢的那一类型。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去接潘烈时,他在邻座跟人讲电话的样子——后来蒋行健断定他绝对是在跟闻人杰通话——他笑得浅浅的,浑身散发着宁静之美,清秀的脸上漫溢着幸福、满足跟淡淡的羞涩,彷佛电话那头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惟一的存在,压根没注意到自己一直在照后镜里偷偷瞧他。
当他得知潘烈每星期有三天要到蒋家来上课时,高兴得吹起了口哨,当下就告诉天叔今后由自己来接送潘老师——不过让他挫败的是潘烈根本不在意谁是司机,也根本不在意开车的他。但他还是锲而不舍地坚持跟他攀谈,个性柔顺的潘烈一般也不会不理他。
蒋行健是学机械出身的,目前开了一家修车厂,平时没事就喜欢亲自去摆弄那些油黑的汽车零件,再加上他不怎么注意外表打扮,经常弄得自己又脏又臭,所以潘烈才会以为他是蒋家的司机。
「他一直不肯听我的电话。」蒋行健的话语中隐含着不安,「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
闻人杰望着他,轻叹一声,残忍地说出事实:「很抱歉,他大概不怎么想见你。」
听了他的话非常挫败,蒋行健忍耐地握了握拳头,喃喃说道:「是吗?他果然不想再见到我……」
「那当然。」闻人杰沉重地对他说道,口气严肃,「你那样做,对他的伤害非常大。」连带我也受株连,他在心中说道,都快三天了,潘烈一直待在他那里不愿回家,以致于区鸣海到现在都一直赌气住在外面。
蒋行健一听,微黑的俊脸上竟然呈现出一抹羞愧的神色,刚才在公司的潇洒自如已然消失无踪,「我、我知道是我的错……」他嗫嚅着,但还是勇敢地承认自己的过失,「明明知道他身体不太好,还跟他……那天我的确是高兴过度昏了头,其实我已经很小心很小心地对他了,大概……大概还是不够吧……难怪他后来把我赶走……我知道他一直很喜欢你,可我还是在想他是不是有一天会试着接受我,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却被我搞砸了……他生气也是应该的……」蒋行健絮絮叨叨语无伦次地忏悔了一通,沮丧得简直都快到了自我厌恶的程度,而闻人杰则是越听越心惊。
「重点是你不该强迫他。」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闻人杰冷冷地谴责,「以爱情之名行强暴之实,这样的行为是有罪的。」
本来还在垂头自我批判的蒋行健闻言猛地抬头,脸色一沈,原本诚恳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层屈辱的薄怒,「闻人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看着他的态度闻人杰轻轻挑眉,知道事情跟他所想的八九不离十,「就我所知,你那天晚上闯进阿烈的房间,不顾他的意愿用暴力手段强迫他跟你发生肉体关系……」
「等等,」蒋行健实在忍不住打断了闻人杰的陈述,神色突然变得非常古怪,「闻人先生,请问刚才的话是你自己的猜想,还是潘烈亲口对你这么说的?他、他认为那天的事情——是强暴?」
「这个问题我认为不该由我来回答。」心中隐约有了答案的闻人杰优雅地微笑着,一口气喝干剩余的啤酒,「想知道答案的话,明天晚上请光临寒舍。如果你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点代价,我想你会得到满意的答复。」
翌日
在约定好的时间,门铃响了。
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看资料的闻人杰喊了身边的潘烈一声:「阿烈,帮我开一下门。」
潘烈乖乖应了起身去开门,看到来人时,他不由得身体一僵,「你——」
蒋行健对他微微一笑,神色温柔,「烈,我很想你。」
潘烈直觉地想关上门,却被闻人杰叫住,「阿烈,干嘛不让客人进来?」说着他慢慢走过去让蒋行健进了门。
三个人杵在原地,陷入短暂的沉默中。闻人杰首先打破僵局对潘烈说道:「阿烈,不为我介绍一下这位朋友吗?」
潘烈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咬了咬下唇,半晌他才用干涩的嗓音呐呐地说道:「他……他是阿行。」
「嗯……」闻人杰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慢慢走近蒋行健,突然毫无预警地朝他的下颔挥出一拳,使他因为猝不及防而被狠狠击中,踉跄后退了好几步,登时头晕眼花。
「闻人?!」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潘烈惊呼一声,他怎么……
「就是这家伙,对不对?」闻人杰问道,口气森冷,「强暴你的混蛋!」
听了闻人杰的话,蒋行健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迹,朝僵直地站在一旁,默不做声的潘烈瞇起了双眼——这难道就是闻人杰要给他的满意答复?!
潘烈咬着牙,闭上双眼转开头不去瞧他,闻人杰立刻又抓住蒋行健的T恤领口,「你这畜生!」一个个硬梆梆的拳头直送过去,「竟然还敢到这里来……」
蒋行健并不还手,任由闻人杰对他拳打脚踢;而平时斯文内敛的闻人杰此刻就像人格分裂人似的,失控地攻击着蒋行健。
潘烈听到那些惊心动魄的撞击声与吃痛的闷哼,无法继续忽略下去,他终于睁开眼睛转回身。
此刻蒋行健已经半跪在地上,他什么也不说,甚至根本没有否认闻人杰的指控,只用一双眼神复杂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潘烈;而闻人杰似乎并不解恨,犹自想再在他的身上补上一拳半脚。
「别打了!别再打了……」潘烈终于颤巍巍地出声制止他,神色凄然,「闻人,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闻人杰一听,心中暗叫惭愧——阿烈太敏感又太善良,自己的手段是奏效了没错,可这样做一定也对他造成了伤害。
深深吸了一口气,潘烈清清楚楚地对闻人杰说道:「你猜对了,没有人强暴我,是我自己愿意跟他上床的。」话出口的剎那间,他的心彷佛已经变成了无数碎片,正迅速地坍塌着……
跪在地上的蒋行健一听,身子一震,黑眸中隐约透出欢欣的光芒,他猛地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潘烈,努力缓缓站起身靠近他,想握住他的手。
但是潘烈却迅速地避开,对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摇着头吃力地说道:「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但是你、你不能再碰我……」
说完他感到胸腔一阵窒闷,呼吸困难,彷佛周围的空气在一瞬间被全部抽离,「闻人……」他喃喃地轻声呼唤着,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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