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陵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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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2 下午 4:28 #4553努力的作家观众
番外一:一道示爱的菜
范清池范儒商的著作《有匪君子传》里曾用一个字评价过费家六公子:多。
兄弟姐妹多,亲戚朋友多,师父多,兴趣爱好多,鬼点子多。
当然,范儒商以华丽的文笔讴歌了费小公子以上的“优点”,使读过书而又不了解费公子的人对他产生了无限的向往。要知道费公子人长得好,琴谈的好,菜做得好,简直是世间少有的好男人。范儒商特注,费公子从不轻易下厨,一般人尝不到他的手艺,不过,他旗下所开的酒楼,十个厨子有九个是费公子的再传弟子。
所以自《有匪》一书大卖后,范家酒楼的生意日日红火。其实费公子一直怀疑,如果不是老范家开酒楼,而他碰巧擅长厨艺,否则以他的年纪和江湖知名度,是绝对不可能位列“有匪君子”的。
这本书着实让老范和小费风骚了一把,所以某天,当费公子浏览天下风景途径金陵是,又一时兴起,去范家醉仙楼指导厨子们的厨艺去了。
同去的还有《有匪》的另一位主角,无忧界三公子铁明诺,老范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铁三公子救过他的命,虽然不怎么欢迎他,也还是勉勉强强将他奉为上宾,随便他在醉仙楼吃喝玩乐。
“明诺兄好福气啊,这新颖的菜式,你是第一个尝到的。”铁公子还有一项任务是给小费试菜,不过因为天气太热,他就坐在雅间,等费公子做好了之后端出来给他吃。
老范一进二楼包间,就见铁明诺一人站着一张桌子,面前放着一盘色香味俱全还冒着热气的佳肴,顿时有点窝火,这家伙也太享受了!一点贡献也没,都不知道去厨房和费清音同甘共苦。
铁明诺见他一脸不悦,忙赔笑道:“范兄说笑了,小弟有点中暑,所以宝宝把我安排在这雅间里,早上吃多了,这会还不饿,这道菜做得虽好,小弟却没有尝的欲望,不如交给范兄品评。”
范清池从筷筒里抽出一双筷子,瞄了对面的人一眼,在他身边坐下,不客气地把菜从他面前端到自己面前,愉快地笑道:“那我就替你尝尝吧。”
哼,菜是我家的,油盐酱醋都是我家的,就不给你这不顺眼的家伙吃。
老范的家训是勤俭节约,一盘菜吃的干干净净,一根萝卜丝都没剩下,吃过打个饱嗝伸个懒腰道:“看来中午饭可以省了。”
铁明诺嘴角稍微抽了下,要笑不笑地看着他,莫名其妙地道:“多谢范兄,这道菜虽是范兄替小弟吃的,但多少钱,小弟还是要付的。”
这家伙脑子坏了!范清池腹诽,既然他要给钱,范清池断无不收之理,转念一想,要是家里那位知道了,八成又要训他吝啬小气,于是讪讪道:“算了,你远到是客,一盘菜成本也没多高。”
那你还卖那么贵?!铁明诺心里呐喊,脸上却笑得柔和如春风,罢了,这个人替自己吃下这盘菜,不要说开黑店了,就是杀人越货,铁明诺也会帮他一把。
“我去厨房看看。”老范筷子一丢,抬起脚步雄纠纠气昂昂地朝厨房迈进。
铁明诺忙道:“稍等,若宝宝问起这盘菜,请一定说是小弟尝的。”
范清池疑惑道:“为什么?”
铁明诺脸色微红,有些尴尬地回答:“这是……宝宝对我示爱的方式。”
饶是老范自己也是个肉麻当有趣的无聊人士,听这家伙说这种话,鸡皮疙瘩还是掉了一地,他更加疑惑地问:“难得他这辈子肯对你、呃、对你示爱,你为什么不吃?”
铁明诺叹息道:“范兄,小弟不吃萝卜丝,这是小弟最讨厌吃的食物,任何菜里,只要有萝卜丝,小弟就吃不下。”
做你最讨厌的食物给你吃,这叫对你示爱?
范清池没费心纠正他,幸灾乐祸地看他一眼,去厨房了。
鉴于小费公子烧菜“示爱”的方式,老范也心血来潮,学了道菜回去示爱。他示爱的对象嘴巴极挑,天热胃口不好,已经瘦了一圈了,而且,他胃口不好,在床上就非常没有热情。
老范做的菜与费小公子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但吃的人见他一番心意,也还是忍受着味蕾被刺激给吃完了,老范开开心心道:“真好,你这个月第一次吃这么多,我明晚再做给你吃。”
邵云连忙道:“不必,天这么热,你还是别下厨了,我怪不忍心的。”
他不怎么说谎,一说谎脸就红,他这一脸红,老范以为他说心疼自己所以害羞了,越发坚定明天继续做菜的决心。决心是下好了,见爱人脸上那朵还没消散的红晕,色心也冒上来,一把勾住人家的腰低沈地叫了声:“小云。”
“天热,别靠得这么近。”邵云一听到这声包含欲望的呼唤便毫不犹豫地推开他,“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难怪下厨做菜呢。”
范清池被推开,邵云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快步走出饭厅。
“没安好心?我这怎么叫没安好心呢?我觊觎自己娘子美色不行啊?”范清池邪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桌子一拍,碗筷跳得老高,费清音都能向铁明诺示爱了,小云你还扭捏什么?难道夏天就不准夫妻亲热了啊?!
他这么想觉得自己非常有理,都十来天没在一起了,今晚一定要把他吃了,这夏天这么热,不降降欲火这日子怎么过?
打定了主意,又喝了两杯酒壮胆,范清池壮志凌云地朝卧房卖进,今晚,不成功便成仁!
范清池关上房门,邵云坐在书案边看书,头都不抬道:“麻烦你去隔壁睡,谢谢。”
“不行!”范清池抬头挺胸,“小云,你怎么不觉得自己过分?都十天了,每天都跟我分房睡,天热也不能成为拒绝我的理由吧?”
邵云放下书,见他满脸坚决,显然毫无转圜的余地,他知道自己不是很会处理感情的事,也不想因为床事不和和把关系闹僵了,便叹口气道:“好,你就睡在这,这里本来就是你的房间。”
横亘在范清池胸间那股有质无形让他很难受的东西顿时消散了,笑嘻嘻凑到邵云身边打算抱人直奔大床,邵云拍开他的手:“干什么?才吃过饭,等会洗了澡再说。”
虽然晚了点,但他毕竟答应了,范清池勉强地撇撇嘴:“好吧,那我们快洗澡吧。”
“你先去,等你洗完我再洗。”
范清池知道逼人不能太紧,适当地留有余地才不会把人逼急了,便自己去了。
邵云被他再三催促,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洗完躺在床上了。纱帐一放下,范清池迫不及待地压在他身上,先小鸡吃米般地在他脸上颈上啄吻,在把他剥光了抚摸他光滑结实的肌肤,喃喃道:“你看,脱光了也不是很热啊。”
“说不过你。”邵云好气又好笑,但是欲火确实被他挑逗上来,伸手朝他胯间探去,奇怪,那个平时剑拔弩张威风八面的器官竟然是温软的。
“你怎么……还……”邵云既惊又奇,还有点担心,难道是冷落这家伙太久,竟把他憋出内伤让他不举了?不会吧,才十天啊?那他过去的那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范清池也有些诧异,小腹有股热流在冲撞,但是下面到现在还没充血发硬,他这是怎么了?
“都是你这几天不理我,还不好好安慰它一下。”老范自己也是一阵心慌,难道那玩意被宠坏了,一天不“疼爱”小云就没精神,这十来天下来就忘记从前是怎么威风的了?
邵云这时也不管什么热不热了,这种情况自他们在一起两年来还是第一次发生,他不知道范清池是在捉弄他还是真的因为这几天的禁欲受到了影响,但他知道,一个男人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情人没反应绝对是大事,于是他乖乖听老范的安排,揉弄手中那个疲软的器官,撩拨它。
可不管邵云怎么抚弄它,它依旧顽固地不肯变样。范清池心慌了,害怕了,与邵云面面相觑,羞愧地无地自容。而邵云就在他垂下眼睑快要哭出来时张口含住了手中的东西,他冷淡高傲,从来没为范清池这样做过,这次逼不得已,只能走一回极端了。
也许是邵云的舌头不够灵巧,那个温软的东西即便被他舌头舔了许多遍,也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好了,别弄了。”范清池推开埋首在他胯间的人,眼圈发红,声音艰涩,“我变不大了。”
邵云抬起头,从他眼中看到了彷徨失措以及羞愧无奈,更多的是茫然。
“别怕,我们明天去看大夫,你会好的。”邵云这时好似被一桶冰水从头到尾淋了遍,从里到外都发寒,哪还记得热,将范清池死死抱在怀里安慰,“是我不好,不该赶你去别的房间睡,以后再也不赶你了,你……要怎样都好……”
范清池哀戚地想:“万一我真的不行了,要怎样都是奢望,我怎么这么离不开你呢,才这么几天,就把自己憋成太监了。”
“清池,别这么绝望,还没看大夫呢,先别担心。”邵云摸他的脸,换回他的神志,“你想想,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败火的东西?”
范清池回忆道:“我也没吃什么特别的,就是今天早上吃了费清音一道菜,他让铁明诺尝的,姓铁的说他最讨厌吃萝卜丝,所以给我吃了。”
“明诺不吃萝卜丝?”邵云蹙眉,“胡说,他吃的,我见他吃过。”
“这两个混蛋!”范清池一拳打在床边,怒火烧得他头发都快着了,“老子这就去找他们算账!”
“不许去。”邵云急忙拉住他,知道是那两个人干得好事,担忧削去一半,他们很会恶搞捉弄人,但不会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大约就是几天不举,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费清音想整明诺的,谁让你好吃了?活该!”
“他们的恩怨牵累无辜,被牵累的还不能讨个公道?”范清池怒了,瞪着邵云,“你别老护着姓铁的行不行,你可是我的人。”
邵云抚额,受不了地道:“也许明诺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他只是知道清音想作弄他而已,就跟你开了个玩笑。清音不敢下重药,骆回春也不敢给他重药害人,我敢保证你明天就好了,如果没好,不必你去找他算账,我替你去。”
范清池想了想,姓费的和姓铁的这笔账他一定不会善罢罢休的,不过,既然小云这么说了,总不能拂他面子,于是勉为其难道:“好吧,受害人家属替始作俑者说话了,我就先算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邵云警惕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什么事?说说看。”
范清池搂住他脖子,轻轻在他耳边耳语:“第一件,你明晚也要做今晚做的事;第二件,以后不能赶我走;第三件,以后要任我为所欲为。”
“好呀。”邵云眼中的光芒明明灭灭,闪烁不定,“反正你今晚不行了,今晚我做主,明晚由着你,如何?”
范清池道:“容我想想。”
邵云看他一眼,躺在他身边道:“快点,春宵苦短。”
半个时辰过去了,范清池在思想斗争。
一个时辰过去了,范清池还在思想斗争。
一个半时辰过去了,邵云已经睡着了,范清池擦擦汗,喃喃自语道:“还是算了吧,我怕疼。”
话分两头,费、铁二人住在金陵最大的客栈,本是一人一间房,沐浴后费公子竟然主动走到铁公子房里,眉开眼笑地对他说:“我今晚跟你睡,两年不见,好好叙叙旧啊。”
铁明诺眉眼弯弯,眼里精光微闪,颔首道:“好啊,昨晚本是想跟你说说话的,可惜,唉,惭愧啊惭愧。”
费公子暗自咬牙,心道你要真惭愧,会在这么热的天折磨人家大半夜吗?他心里磨刀霍霍,面上却笑得一派和气,很大方的挥挥手:“了解,两年没见,而小弟我又是如此迷人,你怎么按捺得住吗?”我看你今晚还有没有精神,哼,你没精神我可就不客气了。
铁明诺显然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两年的时光终于抚平他心里的创伤,让他可以自由自在为自己而活了吗?原来旅程也是一种奇妙的疗伤方式吗?
费清音见他没说话,只是双眸溢满温柔地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动,想起在西湖上重逢时的情绪,那时明诺脸上的狂喜表情像扎了根似的印在他心上,他真的离开他好久好久了。
费清音一惊,一骨碌爬起来,瞪着这阴险的家伙道:“你太无耻了,现在这事肯定暴露了,我们赶紧逃吧。”
铁明诺按住欲起身穿衣的小情人,邪笑道:“不急,先喂饱我再说。”
此事最终结果:
费清音由于疲劳过度,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老范一早就来堵人,铁公子体贴地怕小情人被吵醒,主动提出赔偿,范清池狮子大开口,索赔白银五千两,铁公子讨教还价,最后赔了纹银一百两。
“小弟已两袖清风了。”铁公子拿出一百两银票给范奸商后甩甩空荡荡的衣袖,显示自己真的身无分文了。
范奸商信他才有鬼,嗤笑道:“哦,这样说,铁兄接下来要吃软饭了。唉,铁兄堂堂七尺男儿,要做这种事,传出去只怕令天下人耻笑。”
铁公子温文尔雅地一笑:“这种事,习惯便好。”
这人脸皮果然够厚,范奸商在心里骂道,拿着一百两银子心情愉快地走了。
番外二:温家哥哥们
温府今天的气氛很诡异,下人们私底下都在议论著一件事:大爷今天早上顶着个鸟窝头从二爷房里跌跌爬爬地跑出来。
厨房的洗碗丫头翠菊和厨娘端了个小马扎边检菜边道:“王嫂子,二爷终于对大爷伸出魔爪了,您看他平时看大爷的眼神都恐怖,那么阴狠霸道,又带着点暧昧,时不时地又转换成温柔无奈,唉,不管他怎么变,我都只有一种感觉:他想把大爷拆了吃下去。”
王嫂想起温柔的“温柔”眼神不由打个颤,她们家二爷有个极为女性化的名字,让人一听就想到柔情似水的江南俏佳人,但他货真价实的是个男人,还是很阴沉很奸猾的男人。
他们家二爷与金笔儒商范清池并称商场双奸,但人家范奸商生的修眉妙目、丰神俊朗,一双灼灼的桃花眼流光溢彩,非常惹人好感,而她们家二爷呢,唉,生的倒是不错,五官看起来很俊美,但是那阴冷的眼神照在谁身上,谁就能立即给冻成根冰锥。
“别胡说八道,昨儿个是二爷三爷的生辰,三爷被一帮武林同道请去醉仙楼贺寿,大爷陪二爷在家过寿,多喝了两杯走错房间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就相信小德子那张破嘴吧,乱传主子是非,传到二爷耳里不拨了你一层皮。”王嫂教训小丫头。
翠菊吐吐舌头,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不再往下说了,两人头一抬,发现三爷正站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见两人不说了,他好像还有点失望。
“早啊,三爷。”翠菊同他打招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倒没有恐惧之意,她知道这个主子不会罚她。这府里二爷是人见人怕,大家有事都找大爷解决,三爷因为不管家事,脾气又好,说话幽默风趣,所以人人都觉得他亲切。
温情昨晚喝多了,睡到日上三竿,来厨房觅食的途中看见许多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本来很怀疑,听到这二个谈话,才知道发生什么事。大哥昨晚在二哥房里睡了一夜,大哥的贞操也许不在了,咳。
“他们昨晚喝了多少酒?”温情问,有些懊悔,要是昨晚没去醉仙楼,家里这出好戏他就不会漏看了。
翠菊掰着手指数了数,回答:“奴婢昨晚去收拾桌子时数了下,有六个空酒壶。”
温情早饭也不吃了,转身就走,六壶酒,真的会酒后乱性啊!大哥现在是在揪头发还是在撞墙?他得赶紧去看看。
温谦既没有揪头发也没有撞墙,他回房后熟悉更衣,一个人悄悄去了温家祠堂忏悔,他与温柔温情并非亲兄弟,而是他们远方一个表亲,当年温家夫妇成婚十四年未得一子,便把他过继了来,就算后来温夫人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也没再把他送回去,一直留在身边视如己出。
三兄弟也是情深义厚,虽然血管里流的不是一样的血,但在温谦心中,温柔和温情就是他亲弟弟。可是、可是他酒后乱性把二弟给睡了,他想忏悔,想恕罪,想一条绳子吊死自己算了,但是,他又舍不得两个弟弟。
阿柔阴沉得很,朋友几乎没有,敌人倒是有一群,他怕他这一死,阿柔会更寂寞,而且偌大家业压在他一个人肩上,他怕他会累趴下;还有阿情,那个风流多情的家伙,经常有姑娘来家里讨债,阿柔时常气得要跟阿情分家,赶他出去住,每次都被他劝下来。
他怕他一死,这两兄弟真的会分家,阿情是个只会花钱不会赚的主,万一被赶出去,花光分给他的家产可怎么办?
在这重重顾虑之下,他虽然已经挂好了白绫,但是没上吊,而是来祠堂静跪了。
温情兴奋地跑去找温谦,满脸兴致盎然的笑意在看到中梁上的那条白绫时化作心惊,立即吩咐下人找温谦。难道是二哥霸王强上弓,把大哥逼上绝路了?二哥啊二哥,情爱之事,自然要你情我愿才行,若是用强,与强盗有何不同?
府里的家丁丫鬟迅速奔往温府的各个角落找人,边找边呼唤:“大爷,您在哪啊?”连躺在床上的温柔都惊动了,穿好衣服蹒跚地走出来,拉个行色匆匆的丫鬟问:“叫魂啊?一大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表情一向很冷,眼神也阴沉,那丫鬟一见到他就直抖,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大爷寻死去了。”
温柔如遭晴天霹雳,被这句话瞬间击倒,脸色苍白如雪,哆嗦着嘴唇倒退两步,喃喃道:“你就这么对我,宁死也不要我,宁死也不要我……”
那丫鬟被他这幅模样吓得不轻,又害怕接近他,眼珠子一转,兀自跑了,大爷失踪了,二爷发了疯,这可怎么得了?
温情找了几个地方,没见到人,心想二哥比较了解大哥,也许他会知道大哥去了哪,便来找二哥,却见他饱受打击得化身泥人瘫坐在地上。
温情咳了声,非常同情,将他拉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柔声道:“二哥,到处都找不到大哥,你想他会去哪呢?”
温柔愣愣地回过神,半响才冷冷地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找他干什么?要死就让他去死好了,他不死我也要杀了他!”
温情翻个白眼,心想你就装吧,呆会真把他尸体找回来你怕是要伤心得抹脖子了。
温柔发完狠眼里蒙上一层水汽,别过头去道:“小三儿,我真这么差劲吗?他宁死不肯要我。”
“是很差啊。”温情心里嘀咕,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安慰这个与自己形似神不似的哥哥道:“怎么可能?大哥只是一时想不开,你在他眼里是最好的,你看不出来吗?他对你特别好,比对我要好得多。”
温柔听着心里好受了些,对弟弟道:“你们去玄武湖边找找,我怕他跳河去。”
温情带着人去了,温柔又想了想,朝祠堂走去,温家祠堂离前院很远,温情还跪在养父母灵位前忏悔,压根不知道家人找他找疯了。
温柔身上有伤,走了这么远的路,下身疼得要命,暗怪自己昨晚不该灌那家伙那么多酒,害苦了自己。他一推门,就看到温谦正跪在蒲团上,回头看到他,又是羞愧又是懊悔,小声道:“二弟,我、我、我酒后乱性,伤害了你,本想以死谢罪,但是,我还是舍不下你和三弟。”
温柔的表情比平常阴沉十倍,眼神比平常凌厉二十倍,语气比平常恶劣三十倍,说的话比平常刻薄四十倍:“没想到你是这种男人,敢做不敢当,真不如死了算了。”
温谦的血液瞬间冷了下来,脸色刷地白了,他低着头,咬了咬嘴唇,低哑道:“我该死,我知道我不该,可是我没控制住,我……喜欢你。”
说完取出靴筒里藏着的匕首,一把拔出,猛地刺向自己心口,温柔站得不远,一脚猛地踢向他手腕,匕首“当”的一声坠落至门口,温谦手腕一阵剧痛,温柔下身伤口再度撕裂,疼得跌坐在地上。
他见到温谦平平安安地跪在这里,本来心头极为喜悦,但是一听说他想寻死,又气不打一处来,这才有意刺激他的,没想到这呆子当真了,还累得自己受伤,真是冤家!
“二弟!”温谦顾不上自己,连忙爬到温柔身边搂住他,惊慌地问:“你怎么了?”
“我流血了!”温柔没好气地道。
温谦悔恨不已:“都是我的错!”
一瞬间很多情绪旋转在他眼底,心疼,后悔,爱怜,内疚,不舍……种种情绪形成了一个迅速旋转的漩涡,引着温柔往下沉。
“就为你刚才那句话,我血流干了也是值的。”温柔说,他的眼中露出和他名字一样的情绪,像阳春三月的和风,让人舒心。
“哪句?”温谦不解地问。
“笨蛋!”温柔凶神恶煞地骂道。
温谦不敢反驳,把他拦腰抱起,带回去治伤。
温柔闭上眼靠在他怀里,声音低如纹呐:“我也喜欢你。”
不知道温谦听没听见,反正他脸红了……
“我要跟小三分家。”温柔抱着温谦的脖子,轻声说。
温谦顿住脚步,愣愣地道:“二弟,你把小三赶出去他非饿死街头不可。”
“饿死他好了,最讨厌他顶着跟我一模一样的脸出去招摇撞骗。”尤其是在你面前乱晃。
温谦盯着温柔的脸看了半响,喃喃道:“奇怪,我怎么从来不觉得你跟小三像?”
这是不是证明我在他心中是特别的?温柔心里一喜,抬头问:“那你说,是我好看还是小三好看?”
温谦本想说小三幽默风趣、风流倜傥又总是笑容满面,当然是他看起来舒服点,但见温柔眼中满是期盼,终不忍心告诉他实话,便违心道:“你好看点。”
“既然如此,就不分家了。”温柔说,心中得意非凡,嘴角忍不住上扬。
“啊?”温谦有些摸不着头脑,谁好看和分不分家有什么关系?
“怎么说也是我胞弟,虽然缺点一堆,但也不是不能忍受。”温柔当然不会解释说既然他没我好看,就让他一直在我身边做衬托我的绿叶吧,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可以被爱人压,但是决不能让爱人知道他这点小心思,否则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于是温大盟主就一直在两位恩爱的哥哥疼爱下问心无愧地吃着软饭,直到找到一个可以长期依靠的、帮他长期赚钱的伴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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