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奴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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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2 下午 12:18 #3701努力的作家观众
第六章
『毒蝶』一名,不仅仅让塔塔尔上下将校官兵闻之丧胆,臣民恨之入骨,就连同一战壕的利亚特官兵也对其望而生畏,在大家眼中他简直就是噬血魔王降世。
阴狠毒辣、狡诈多谋,弑杀如狂,所有应该是传说中魔王身上所具备的特质,皆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些畏惧并不是因他亲手杀敌万千才得来的,而实际上传闻他的武艺其烂无比,可能连门外为他站岗的卫兵都不是对手。只是他头壳下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让他不需亲自上阵即已双手沾满血腥。
一计,截流倒灌。
激流洪水淹没了城墙巩固的帕伊雅城,造成万千官兵百姓葬身河底,十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无数家庭为之破碎。
二计,纵火燎原。
一把火烧尽塔雅尔肥沃的草原,造成遍野焦尸满目疮痍,其后十数年依然寸草不生,放牧为生的牧民失去了绿地,贫困无倚四处漂泊任人欺凌。
三计,绝粮断水。
围困塔塔尔皇城摩堤雅足足一个月,即断水又断粮,饿殍遍野,劫道行抢的有之,易子而食的有之,解困后摩堤雅差点变成死城。
这三条是他那一堆阴损的计谋中极具有代表性的,手段之毒辣后果之凄惨让周边诸国为之震撼。至于其他的临阵想到的小计小谋举不胜举也无须详细介绍,塔塔尔经此一战几近灭国。
甚至利亚特军不止攻下塔塔尔,连周边涉嫌勾结反抗或者有此意图的其他诸国,也都相继被吞食覆灭,不是臣服旗下的降国,而是彻底并入利亚特的版图。
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毒蝶,不仅仅在其他诸国声名狼籍,就算在本国军中也没什么好名声,只要一提起他的名字,都先左右环顾确定无人注意后才敢小声谈论。就连与他共事的将校们,也对他的作风不敢苟同,背地里也时常议论纷纷且鄙意唾弃。
这不,战争才刚结束,按惯例的战后军事会议后,该走的走了,剩下的当然是私底下交情甚笃的将帅们,几人凑在一起小声谈论开来。
「拉玛多将军,虽然我们此次凯旋大胜,可是这蝴蝶参谋手段也实在是太……太残忍了些……」除了拉玛多和跟随在身侧少有几位的护卫亲兵知晓毒蝶的真实身份外,其他人都以他面上戴的蝴蝶面具称呼其人。
「嗯……奇洛,所有的事情还是不要只看片面,小……啊不,蝴蝶参将或许手法过于激烈了些,可其立意却也是为了借此手段威慑周边观风意欲妄动的诸国,让他们放弃抵抗,如此才让我们少了许多损伤,轻而易举的取得了此等的辉煌。」拉玛多侧首瞅了眼坐在他右下手,相交多年的知交好友奇洛,沉吟了一会开口为恶名早已满天下的毒蝶辩解起来。
「拉玛多将军,此话怎讲?」坐在拉玛多另一边的帝尔,不解的挑眉问道。
「你们知道,我们出征前即已有消息表明,塔塔尔与周边诸国有连手反叛的迹象,此行本不乐观。我本认为就算镇压塔塔尔得胜而归,恐怕我们也会有所折损。如此一来虎视眈眈的其他诸国,又岂会一旁观风,想来他们定会巧立名目群起而攻之。如此我们要以疲战之军迎战,胜负也就很难预料了。」拉玛多沉吟为几人解释道。
「虽然此等可能我与王已有所察觉,且也暗藏了援军以备不需。但是你们知道战场上瞬息万变,没有人能有十足的把握万无一失。蝴蝶参将那几条绝妙之策,或许残忍了些,却也让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取得最终胜利,虽阴狠毒辣了些,可也起了威慑周边蠢蠢欲动诸国的作用,我们能够如此迅速的攻打到这里,绝少不了他血腥之名所带来的效果。」拉玛多可以说是所有人中最了解毒蝶的人,打心里不希望他的好友们误解,有意为之辩解道。
「这岂不是说,我们此次出征就以他的功勋最为显赫了?」撇撇嘴奇洛不以为然。
「呵!本来就如此啊!他竭力出谋划策,领士兵伐木截流、引火燎原时,你却在后方喝酒享乐。」瞥了眼自持血统纯正的奇洛,平民出身的帝尔懒懒的开口嘲讽道。
「呸!这也能怨我啊!是他自己立了军令状说,不用我们上阵,他一个人就能搞定。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犯贱啊!跑去让那个小小的参谋支使来支使去。」
大贵族出身的奇洛,虽然没有贵族的趾高气扬,却也有着贵族应有的骄傲。他跟帝尔私底下明明是对可以为彼此,献出生命的知交挚友,表面上却异常喜欢互相挖苦极尽嘲讽之能。
「好了,你们两个累不累啊!一天就知道吵吵吵,烦不烦啊?!」长桌子的另一头,与拉玛多面对而坐的斐拉索,无奈的开口打断如斗鸡般怒目而视的两人。
「要你管,闭上你的鸟嘴!」奇洛与帝尔异口同声的冲着斐拉索怒吼道,斐拉索向天上翻了白眼,借此向一直以来默契十足联合起来骂他的两人以表抗议。
拉玛多、奇洛、帝尔,还有斐拉索四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跟随孟迪斯征战多年,属于孟迪斯的嫡系部队核心将帅。四人从小就跟在孟迪斯身边,四人中除了帝尔是平民外其他三人都是出身贵族。
拉玛多父亲早逝母亲是孟迪斯的贴身女官长,所以他从小就是孟迪斯的贴身侍卫,奇洛与斐拉索在家中是庶子没有继承权,自幼被送进宫里做侍卫并与拉玛多结识,而帝尔则是孟迪斯从宫外拣回来的平民孤儿。
四人从互不顺眼、互不服气、相互算计到如今心意相同、同心协力,十数年的时光相依相处让他们亲如兄弟,只是平日里逗嘴耍贫仍是他们最佳的相处方式。
「将军,我对蝴蝶参谋那些计谋倒是很欣赏,只是对他战后处理战俘的作风,有些不解……」不理会继续表演斗鸡的奇洛与帝尔,斐拉索好奇的问拉玛多。
「他对有才能的敌军将帅,费尽心机几擒几纵,只为能让其归顺麾下,这倒是无可厚非招揽人才我们也常如此做。平民百姓甚至农奴战俘也都给予应有的照顾和尊重,这或许是因为他出身低微有感所为。可他偏偏对各国王室极尽羞辱之能,塔塔尔的美丽公主他居然随手赏给下级军官,连稚嫩的小王子也不放过,其他国的王族公主王子甚至国王皇后,也都……」
「……」挥手拦下斐拉索未完的话语,拉玛多压低了声音。「这些跟蝴蝶参将出身有莫大的关系,具我侧面调查,他们家族好像是东方某个古国的大贵族,被他们的王猜忌全族被流放,全族上下皆被贬为奴仆,所以他对王室有很深的恨意。」
「那……他对王上岂不是……」斐拉索和其他两个斗鸡同时低声惊呼。
「你们也不想想,强悍如吾王,又怎么可能无法折服他,让他为之所用呢!」瞪了三人一眼,拉玛多神态悠闲的答道。
「噢!」三人闻言展眉满意的点头,却没发现历来稳重的拉玛多眉宇间闪过一抹邪佞,心底暗忖。
你们几个又哪里会知道,此时那位威名显赫的毒蝶,正被我们伟大的利亚特之王拥在怀里,把他身上那些毒刺一一拔除,下回相见恐怕会恢复成笑得灿烂如朝阳,迷糊可爱的纯真少年吧?!
※※※ ※※※ ※※※
「啊啊……」
短促而又压抑的呻吟,为充满旖旎情欲的房间里更添了几分淫靡。赤露雪白如玉的身体布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跨坐在精壮的身体,身体后仰双手绷直紧紧的抓住柔软的绸缎,微仰的头其后瀑布般的墨色长发散落背脊,深入体内的欲望带给他酥麻与战栗般的快感与难言的痛苦彷佛沁入骨髓,极乐与痛楚交织成催情的媚药,让他的理智在清醒与模糊中不断的沉浮。
孟迪斯瞅着坐在他身上,长发如此起彼伏的波浪般颤抖,微仰的头弧线优美的下颚点点的汗滴,落在他眼中全是诱人的魅惑,握住身上人柔韧的腰身加快推送的速度,在身上断断续续呻吟中得到释放,紧紧搂住瘫软在他怀中的玉人,沉浸在灭顶的快感余韵中。
寂静的空间只有两人激烈缠绵后粗哑的低喘,交颈而卧的两人,肌肤相贴,气息相融,似乎连心跳声都似乎合而为一。
孟迪斯轻撩湿漉漉的发丝,轻嗅怀中人馨香的秀发,开口道:「羽儿,这些日子,玩的可开心?」慵懒的声音中含着微哑的性感。
「不好也不坏……」身体像被四轮马车辗过千百次,浑身酸软无力的小羽,趴在孟迪斯胸前,有气无力的答道。
「想来你也该腻了在外面游荡的日子,跟本王回去吧?」孟迪斯收紧手臂,炙热的肌肤与怀中人微凉细腻的肌肤紧紧相贴,亲昵的两人彷佛将要融为一体。
「王,您不是说此次征战最少需要两年以上的时间吗?怎么才半年就……」压下心底的震撼与不甘,若无其事的询问道。
「……本来这场战争,我们的确是打算用两年时间完成的,可是……」挑起下颚轻啄眼前人的红唇,孟迪斯轻笑道。「未曾想会得到你这等多谋良才相助,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就达到了预计的效果,甚至……已超过了我们的预期。」
「可是,臣下还没有玩够啊!让臣下再玩些日子吧?好吗?」黛眉微拧似嗔似怨,小羽在孟迪斯怀里,磨蹭撒娇,双眸中隐含着淡淡的希冀。
「玩?」 孟迪斯微挑眉,对怀里娇滴滴的眨着眼,一副天真无邪,却把攻陷城池当游戏的少年,深感无奈。
心底不禁暗叹,如果再让你继续玩下去,附近周边各国就不仅仅是一个劲的派使臣来一再暗示他,而是直接付诸于武力明示他可以适可而止了。
「羽儿,你离开本王已半年有余,这日日夜夜辗转反侧本王实在是难以入眠,如此相思入骨,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思念本王吗?」
孟迪斯肉麻兮兮恶心叭啦的话还未说完,小羽浑身汗毛就已经跳起来以示抗议,强忍耐的继续听他的甜言蜜语。
对孟迪斯的话小羽心里其实并不以为然,因他心里明白这世上最难测的心莫过君心,最薄幸的就是王宠。如果他是孟迪斯身边将军臣子,哪怕是他贴身亲兵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都要比身为男宠的他在其心中都会占有着一席之地。
虽然小羽心里如此明白,可他也聪明的知道,绝不能把这种想法付之于颜面,就连心底暗暗的自嘲也只是一瞬间。因为精明如孟迪斯,是可以轻易的看透他心底任何细微的活动。
所以小羽很早就学会在他面前尽量无思无绪,不再言语软软的趴卧在他怀里,没有允诺只有保持缄默无语算是无声的抗议吧!
「……回去后,想来你这声名狼籍的毒蝶之名也该丢弃,因此虽然此次征战,你是战功显赫,本王也不能给你应得的荣耀,你可会怪本王?」低首瞟了眼怀中人,冰雕般冷硬的侧脸,孟迪斯轻声道。
「怎么会!臣下资质平庸能力低微,即没立下什么傲人的军功,也未曾独自离开过王宫内廷。此次也只是陪王上远行边关犒赏三军将士,哪里来的功劳需要王上嘉奖。」头脑灵活的小羽清冷的响应,他当然知道孟迪斯语中暗示,一语即遮去他这半年多的努力。
「聪明的羽儿……」孟迪斯眼底闪过一抹对怀中人的激赏,随后展颜柔声轻哄道:「回宫后,本王会给你更好的奖赏,告诉本王你想要什么?」
「臣下愚拙,王上谬赞。至于封赏?小羽衣食无缺,其他又都属身外之物,小羽实想不起还有什么短缺,不如等以后臣下想到了再跟您说,如此可好王上?」小羽知道惟我独尊的孟迪斯不可能任他如此无欲无求,稍做推托并留下一个可回旋的余地,再说也许、说不定总有一天能够用上。
「好,我期待着。」孟迪斯握住小羽纤细的手,柔柔的浅吻落在小羽的手背上,细细缠绵的舔吻着那滑腻的肌肤,把根根如玉手指含在嘴中吮吸,翻身盯着怀中人,双眸闪烁着火热的渴求,低首覆上小羽柔软红唇,再度点燃激情的火花。
放松身体任孟迪斯在他身体里再度放把火,舒展开修长柔韧的身体,任孟迪斯在他如玉的身体上斑斑驳驳青紫爱迹上再添绚丽色彩。放任他的身体自动缠绕上炙热的火焰,宛如扑火的飞蛾与之同赴欲望的洪流中。
纠缠不休、交绕缠绵,如此忘我激情的爱欲,小羽却并没有完全深陷其中,灵台还有那么一抹清醒。氲氤的双眸中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一眨不眨的双眸直勾勾盯着屋顶一角,时张时合红艳的唇瓣除了断断续续的销魂呻吟外,还有无法说出口的不甘。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只要翻过塔巴阿尔山,穿过珂美尔河域,他就能够到达那个人所在的城市,只要砍断所有障碍的绳索,杀光所有阻挡他脚步前进的人,是不是就能再见到大哥总是淡然若定的容颜。
为什么?不再多给他一些时间,哪怕一点点,也有可能离大哥更近些许。
没有人知道大哥的离去也同时抽去了他的神魂,只留下这具人形的杀神,满手血腥的刽子手。
如果有一天大哥知道,被他奉为神祗的小弟,趟过血海翻过尸山,全都只是为了远远的再看他一眼,他会不会厌弃?
如果有一天他发现,他自幼疼爱怜惜的小弟,对他不仅仅心怀孺慕之情,还掺杂着那么一抹不可对人言的爱恋,他会不会唾弃?
呵呵……
想来他一定不会相信,自幼在他面前乖巧听话的小弟,会有如此阴晦的逆伦之心,当然这不止他想不到,就连小羽自己都是在他离去后才恍然发觉。
小羽从不认为有一天自己会爱上什么人,因为他心里清楚知道,他天性中有着那么一抹薄情。
作为家中最小的儿子,父母中年得子,倍受宠爱是可想而知的,再加上打一出世就身体不佳,族中上下无论男女老幼皆是待他如珠似宝。真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风大了怕吹到,雨大了怕淋到;天冷怕冻,天暖怕热。
千般宠怜万般溺爱换来的并不是他的娇纵任性、霸道跋扈,也不是天真浪漫、不谙事实,反倒是太多太泛滥的爱,让习惯被动接受的他越加冷淡。
自幼卧病在床只有看书打发时间,换来的是满腹杂文和旁观者清。太早看透了枝茂根深的大树终有枯黄倾倒之日,对家族最终的结果心中早有所知,只是不知会来得如此之快。
家人中只有大哥的影子,在他记忆中最为清晰最为耀眼,因为正是大哥违背父母旨意,教八岁的他迈出脚踏实地人生第一步,抱着他骑马飞驰在蓝天白云下,告诉他高高巍峨的院墙外还有个繁华多姿的空间,让他的世界不再只是书里的黄金屋颜如玉。塞外黄沙、西北飞雪、江南垂柳……也已不再只是书中空乏的词汇。
常年驻扎边关守备的大哥,总会想法遣人送来一把细沙,一撮青草,一段荡气回肠的传说,一封暖心的家书。也是大哥教会了早熟的他笑如稚子,挥洒属于他年龄应有的快乐。
受大哥的影响详阅兵书并发誓成年后与之同赴疆场,虽后来知道此为妄想,却仍孜孜不倦只为与之相谈时,言之有物。
依然是为了大哥,抛弃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天文地理杂七杂八的闲书,希望未来与大哥更加贴近,他专研史书礼仪诸子百家。过往他所唾弃的迂腐八股文又再度拾起,津津有味重读一番。
只因大哥所处的庙堂把此奉为圭臬,当它是圣贤之言,视其为臣之道。知道大哥天性耿直学不会转弯,本想成人后学四哥入庙堂帮忙。可未久又发现自家众人在朝中早已根深蒂固,无需他再去锦上添花,一时间再无目标奋进就此懒散下来。
正在他惶惶然不知未来如何自处时,大哥却抚着他的头,笑吟吟的告诉说喜欢看到他的笑脸,说那纯真无瑕的笑容是大哥为之奋斗的动力与源泉。
所以本性深沉的他催眠了他自己学会了单纯的笑,在大哥精心架构的牢固城堡中继续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即没有烦恼也没有忧愁,如果这是大哥你所期望的模样,那么他会一直扮演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连他都遗忘了自己本性,以为那个懵懂迷糊少年就他。就算有一天大哥所建造的城堡为之崩溃,在大哥呵护下他仍还是那个爽朗不羁的阳光少年。
可是,大哥的骤然离去,让他臣服体内的野兽为之书苏醒,无法束缚无法压抑,它在大声狂吼着,它在渴求着自由……
在快速又猛烈撞击下,全身痉挛的小羽在如潮快感降临后,眼前迸发一片灿烂的五彩霞光,就好像过年节时黑夜中绽放的美丽烟火,四肢软绵绵的小羽体力已经被消耗到最低点,再无精力胡思乱想。
出闸的野兽蜷缩起尖锐的指甲,敛起骚动的情绪,在黑暗中再度沉睡……
昏昏欲睡的小羽隐约知道,孟迪斯抱着他清洗了一下两人身上的粘腻,再回来躺在干爽的新床单上,他就彻底陷入昏睡中,并不知道孟迪斯凝视着他安详的睡脸,整整一夜未能入眠。
有些奇怪?!
孟迪斯瞅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小羽暗自沉吟,虽然只有半年未见,他好似换了个人般。
戴着面具站在阵前的他,嘴角那抹似露非露、噬血若狂的冷笑是如此的陌生,过往浑身上下洋溢的阳光,飒爽的安逸皆消失无踪,变成如今阴冷嗜血的狂野。
是什么让他有如此之大的转变?是由于战场上血的洗礼造成的转变吗?
不,他离开之前就已经有所预兆。
他的变化并不是从内到外突然的变化,而是好似他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苏醒,一个属于他自身压抑很久的本性在渐渐复苏。可不知为何孟迪斯并不觉得诧异或者厌弃,甚至发自心底欢欣鼓舞的期待着他的转变。
孟迪斯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如此爱着一个人,爱得可以不去计较是否能得到同等的回报。只愿他在自己身边,哪怕心不在焉,哪怕只是一具没有魂魄的空壳。不想计较也无意去计较,只想牢牢的把他锁在自己怀中决不放手。
陌生的他在苏醒,是否意味着过去的他已经死去。全新的他、不同的他,只有自己第一时间发现的,也是第一个认出的。是否神在指引着自己,把他交给自己呵护与照料。或许有一天出蛹化蝶的他,舞动着美丽斑斓的羽翼飞入自己怀中,从此再也不会离去……
孟迪斯握着小羽微凉的玉手,温柔的凝视他的睡颜,轻声低语道:「羽,我期待着真正的你醒来……」
漆黑的夜,隆隆的雷鸣,阵阵的电闪,铺天盖地的雨幕,笼罩着天地万物。
缠绵不停歇的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无数人怨恨怒骂着,也有无数人开怀大笑着,有因决堤的洪水淹没了房屋城镇,有因河水泛滥而带来丰收的良田。
就在这灾难与恩赐同时降临的这一刻,具备着善与恶的野兽终于彻底的苏醒了,他出现在利亚特政治舞台上,为利亚特带来了祸患,也同时带来了兴盛……
※※※ ※※※ ※※※
吞并了周边十数个小国,利亚特版图再度扩大,利亚特王孟迪斯之名更加威名远扬。可是在这场战争中起决定性作用的毒蝶却就此销声匿迹,谁也不知其去向何踪。
有人传因其手段狠辣,惹利亚特之王猜忌而被灭口。还有人说他是利亚特王隐藏的暗棋,若是再次出现人前,恐怕即使利亚特将要称霸大陆之时。还有人讲他根本就是子乌虚有的杜撰,是利亚特王为了威慑天下所创造的假像……
不管哪一种传闻是真,毒蝶的存在让各强国有所顾忌,弱国胆寒心怯。不管是强国表面上的虚与委蛇暗地里咬牙切齿,想办法搜寻那个让人惧怕的祸根,还是弱国的年年岁贡,借此保本国的安泰。
总之,至此利亚特多事的边境一下平静了几十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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