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奴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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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2 下午 12:16 #3693
努力的作家
观众第四章
躺在柔软大床上,小羽满脸无辜的瞅着围绕在床边,愁眉苦脸的御医侍女们。
这真的不是他的错,身为王上钦点的亲兵队长,首当其冲的任务当然是护卫王上的安危。而且当王上遇刺时,他自然是要站在最前面。不过可能是他习武时日终归尚浅,因此受了些轻伤也就权当是学习经验了。
虽然他心里是如此的想,可是有人却不这么认为,吼得御医侍女魂飞魄散,吓得亲兵们对他敢怒也不敢言。
说实话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又无可奈何的被强迫卧床休息,小羽当然也不是很情愿的。而且仅仅不过就是皮外之伤,却弄得好像是他得了不治之症似的。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随意说出口,眼巴巴瞅着站在床前火冒三丈的孟迪斯盯着他不语,眨巴、眨巴双眸扁着嘴他只能一个劲的装傻充愣。
孟迪斯阴沉着脸听完战战兢兢的御医禀告小羽的伤势,知道他并没伤到筋骨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才放心的挥手让伺候在侧的御医侍女们统统离开。在床边坐下一脸阴郁的瞅着暗地里冷汗直冒的小羽,久久不语。
眼前这个小家伙简直太不听话,居然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身犯险,他难道不知道,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何其的重要吗?!呵!也或许就算他心里明白,也会故意装傻吧?!
凝视着深谙装傻艺术最高境界的小羽,孟迪斯只能暗自苦笑。
小羽的眼珠子转啊转,他心里明白眼前之人情绪正处于极度不稳状态,聪明如他绝不会在此时捻其虎鬓。所以他马上露出惯用的困惑迷茫的笑容,即是一个劲的冲着孟迪斯露出讨好的傻笑,试图继续蒙混过关,让其能高抬贵手再放他一马。
孟迪斯撩起小羽披散在柔软的枕头上的一缕秀发,放在鼻下轻嗅,锐利的双眸紧盯着他经过几个月调理总算见肉的小脸。不准备再轻易放过,他要让小羽永远记住这次教训。
莫测高深的视线,让小羽浑身好个不自在,知道装傻策略可能已经失效,大脑飞快运行期望着能找出不着痕迹的拒绝方法。
装睡?
看来是不成了,就瞧他现在这个处于亢奋的精神状态就绝对行不通,再说这方法使两次就差不多失效了,而他都用过好几次了,早就不起作用了。
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
现在跟他扯什么?讨论刚刚突然蹦出来的那群刺客,行动实在有够笨的了,正主没碰着全招呼他身上去了?哈!他要是这么说准是火上浇油,岂不就是自己找碴吗?!不行,还是再换个话题。
对了,可以深入探讨一下关于王宫的防备为何如此松懈的问题?
嗯!这个问题不错,仔细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已经是他碰见的第四回暗杀事件。前三起还没赶到正主面前,就被亲兵卫士们给彻底抹杀了。
这第四回出奇制胜杀进重围,虽没碰到孟迪斯一根寒毛,却把他这个蹩脚的亲兵队长,从头到尾的修理了一顿,在身上留下到一堆伤痕以示他们曾到此一游。此时,他的胳膊和腿,还留下了好几条刀痕,让他借此吸取教训。
啊!对了受伤,他现在可是可怜的伤号啊!
嘴一扁眉头一拧,泪含眼底泫然欲滴,此等含冤带屈的表情,小羽从小就能运用纯熟,家里从上到下基本上都让他骗过。
贝齿轻咬唇瓣,眉宇间打了个难解的死结,雾蒙蒙的双眸里有泪也有坚强。一直逃避孟迪斯凝视的小羽,摆布好脸上的表情,才怯生生的回视孟迪斯。
心里非常清楚他这副表情杀伤力有多高,家里人除了大哥就只有他那严肃的父亲能够勉强抵御,其他人全部一概通杀,绝无任何遗漏。
「小骗子,我不会再上你当。」孟迪斯扣住小羽的下颚,不准备再纵容他下去了,轻易的拆穿他的小把戏,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
「痛!」小羽心底暗惊,可面上仍保持着眉头紧蹙,一脸痛楚难以自制的模样。
「我会让你更痛一些,如此你才能永远记住这次教训,以后才不会事不关己强出头。」依然扣着小羽的下颚,孟迪斯俯身轻咬他的朱唇,喃喃低语道。
「强出头?臣下是挺身护主……」小羽双眸圆睁,据理力争。
「嗤!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挺身护主呢?这次差点没把你自己搭进去。」孟迪斯嗤笑出声,坐起身慢条斯理的脱去身上的衣物。
「可是……我……」瞅着眼前渐渐赤裸的精壮身躯,小羽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小羽目瞪口呆的看着脱光衣物站在他面前的孟迪斯,举止依旧是惯有的优雅自在,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感觉到身下柔软的大床微陷,眼前人已跨上大床,午后的朝阳在他高大健壮的身上涂上一层黄金色光辉,此时的他宛如降临凡尘的天神般让人敬畏。
「王、王上,您忙了一上午想是累了,您休息……您好好休息……我换个……」支起身小羽仓皇的向后退去,灵活的双眼打转,左右打量着逃跑的路线。
「先别忙着跑啊?这些日子跟你玩的我追你逃的小把戏,我有些玩厌了,也实在不想再玩了。」斜倚在软枕上的孟迪斯,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快若闪电。伸手抓住小羽脚踝慢慢拖到怀里,并一脸邪笑的盯着平日里总是镇定自若诡计多端的小羽,此时他已面露惊惶失措的神态。
「王上,您说什么把戏,臣下实在不明。」勉强镇定心神,小羽紧盯着他那只抵在孟迪斯宽厚胸膛上的脚,蠢蠢欲动。
「哼!你就继续装傻好了……」依然紧盯着小羽滴溜乱转的双眸,孟迪斯冷哼了声,抓住他白皙柔软的脚凑到嘴边,含住紧缩的小脚指灵活的舔吮着,粗糙的大手轻抚光滑的肌肤缓缓滑向他的小腿、膝盖、大腿……
小羽握在孟迪斯手上的腿颤了又颤,抖了又抖,置于身后支撑身体的手,握紧又松开。心思转了又转,惨然的环视空荡荡渺无人烟的寝宫,心里明白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孟迪斯低头吮吸着滑腻的肌肤,从脚趾一路吻到大腿根,当遇见碍眼的障碍物,他毫不犹豫彻底撕碎。随着丝帛碎裂声布片散落。此时的小羽身上除了黄金制的精致宽腰带和脖颈上的皮质项圈再无一物,晒了好些日子依旧很快恢复白皙的肌肤,在腰间灿烂的金色腰带映衬下更加洁白耀眼。
小羽仰面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盯着穹顶上雕刻精细的花纹,专注的凝视着天花板上的图案,描绘着传说中的一场场一幕幕,神色飘忽竭力无视趴在他身上探索着他身上敏感之处,试图挑起他欲望的孟迪斯。
小羽不是不清楚即将发生什么,也没幼稚的认为一动不动就能够打消孟迪斯早已被燎起的炙热情欲,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去响应,又将如何婉转承欢。
他知道身为奴隶是没有任何权利说『不』的,就算他如今是自由之身,可是在眼前赐给他自由的人面前,他仍然是没有说『不』的权利。
过往遇到此类事情,众多兄弟姐妹们皆会想尽办法帮他躲过,哪怕是用他们的身体去代替,也都无怨无悔。而如今的他,身处宫中孤身一人,再也没有人能够帮他、代替他……
他是否惶恐?他是否惧怕?不!一点都不,反倒有一抹莫明的期待……
哈哈……
没有人知道,从来他就不希望踩着家人的身体,淌过他们的血和泪一个人独善其身。好希望与家人们一起沉沦在污浊腐烂的池底,同享无尽折磨与痛楚。
因为他并不是他们心底唯一的光,也不是他们苦难中的太阳,他承担不起那么高的期望,他无法继续扮演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他没有那么的高贵,也没有那么的无瑕。
家人们的护卫与期待,在他身上笼罩了一层闪亮耀眼的光环。而实际上在光辉下的他,只是胆小怯懦的怕死鬼,他怕痛、他怕无尽的折磨,他肮脏无耻的比地窖的老鼠都不如。
但是他依然遵守着对兄长的承诺,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放弃保护自己,开始时巧妙的躲避与推托,他已经做到了遵守约定。如今之势既然已无可避免,他当然彻底放弃挣扎,任其上下其手绝不会动念反抗。
※※※ ※※※ ※※※
小羽从昏睡中醒来,天色已经昏黄,金乌即将西坠,看起来他睡了足足一天一夜还多了一下午。全身上下的酸痛不比过去挨鞭刑后好上多少,而素来逞强又不喜欢无事躺在床上的他,也不顾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挣扎了半天从床上爬下来。
拿起放置一旁迭得板板整整的衣物穿上,抛弃那些零零碎碎闪闪发光的饰物,穿上过去最讨厌穿的长袍,借此遮挡身上密密麻麻青紫的吻痕与齿印。
宛如游魂的小羽无视左右涌上来不断劝阻的侍女快步穿过长廊,行至王宫西面地势较高,正对着河水湍急的菲洛尼亚河那座宫殿站定。
此时沙漠之国利亚特在日与夜交替间,火红的落日失去了白昼炙热的光芒,也还没有皓月升起时的冰冷,傍晚十分正是一日当中难得不冷不热的时刻。
小羽站在瑟瑟风中,顺着宫殿外一直延伸到岸堤上的台阶,凝视着波光粼粼不断翻滚拍击岸边清澈湛蓝的菲洛尼亚河水出神。
美丽的菲洛尼亚河,您是源远流长的母亲河,您哺育了逐水而居的人民,护卫着热爱您的儿女们。
而您可还会接纳远从异国他乡来的游子们,让他们投入您怀抱中、融入你的儿女中。
与您的儿女们一起日出而耕、日落而息,一同吮吸您的乳汁,一同分享您的恩赐。
仁慈的菲洛尼亚河,您是诸神赐予的生命水,您象征着万物生命的延续,您赋予儿女们生存的权利。
您可否无私接纳无根的游子们,让他们同享您温柔的抚慰,抹去他们对故乡的思念。
让他们与您的儿女们生在您的身边,死在你的怀抱,一同顺着奔流不息的河水,一同回归自由无忧的国度。
笼罩在落日中小羽默默的祈愿着,这是他进宫后养成的习惯。只要有时间或是空闲,就会独自一人跑到这座宫中地势高且正对菲洛尼亚河对面的宫殿暗自祈祷,为远在宫外不知健康与否的兄姐们虔心祷告。
当然这其中最让他惦念的仍还是长他十三岁待他一直如兄似父的长兄——轩辕御绯,离去前兄长还陷于重病中,不知现在可有康复?
翔儿可有好好读书?堂姐可有多多关照?其他那些在贵族家中为奴为婢为宠为姬的兄姐们,可都还安康?还有如今与兄姐们处境相同的自己,又将如何自处?
宠姬?男宠?前者小羽在紫宸时还算略有所耳闻,而后者他只常听闻有人称其为娈童,想来意义相同,只是名声比前者更为让人所不耻。
而出身氏族官宦的小羽自幼所受的教育,让如今的他接受自此以后自己的身份,在心理上本是难以接受的,如果不是这一路上见多了也看淡了。如若是按家里的规矩,他早是否应该找把绳子悬梁,或是直接跳进菲洛尼亚河里,以洗清白。
噗!算了,这种迂腐偏激的思想,从来就不属于他——轩辕家最离经叛道的八子——轩辕御羽所有,小羽心底暗自嗤笑。
就在小羽神情恍惚沉思不语,继续瞇眼观赏菲洛尼亚河黄昏旖旎风情时,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位翩翩白衣的俊雅男子与他并肩而立,且耳边传来来人的调侃笑声。
「呵!看你如斯憔悴,想必昨儿定是被吃了个干净。」
「早也是,晚也是,既然已知逃不过,又何必在乎早与晚呢?!」小羽并没有回头,语气幽幽的答道。
「那你之前联合宫内侍女亲卫,玩的那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又是为何呢?」来人不予置信的撇嘴道
「权当我故意矫情,吊王上胃口好了。」不理会来人语中若有似无的讽刺,小羽懒懒的道。
「呵呵!真是伶牙俐齿啊!不过今儿个你连平日脸上的假面具都戴不住了,想来你现在心情一定不佳。」没有因小羽爱理不理的语气而生气,男子粲然一笑。
「塞利亚斯,你不待在神殿为国运昌盛祷告,跑这里来烦我干嘛?」小羽脸上露出少有的浮躁,白了来人一眼。
「羽,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如此的讨厌我?」利亚特大神官也是孟迪斯的大哥——塞利亚斯,哀怨的瞥了小羽一眼。
「好了,利亚特最尊贵、最最睿智、最最最无情的神官大人,塞利亚斯殿下,请把你真正的来意告诉小人好吗?」不被眼前俊雅男子脸上的哀怨所动,小羽瞟了眼表面上看似在作怪,实则双眸闪过一抹淡淡冰冷的塞利亚斯问道。
「呵——」塞利亚斯敛起脸上的笑容,清冷的笑道。「我得到了个很有趣的消息,特意来找你一同分享。」
「消息?什么消息竟会让尊贵如您,如此兴奋?」小羽在塞利亚斯眼中找到一抹恶意,虽不知具体原因,却也知道这消息恐怕是专门针对他的。
真不晓得眼前这个对他时而温暖如春风化雨,时而冰冷如酷寒冷冬极度情绪化的家伙,为何总喜欢撩拨他,并以看他失控视为快乐之源。
「前几日,我应邀出席泰塔尔二王子莱尔的酒宴,无意中见到近来备受他宠爱的男宠,黑发黑眸眉目俊朗肤色如玉,虽不是绝世之姿倒也真是个美人。只不过就是看起来脾气倔强了些,莱尔却言只有此等烈马才值得让他如此费心降服,想来他也是乐此不疲。」此时笑吟吟答话的塞利亚斯,想来是正处于春暖花开之际,只是语中的恶意听起来更加彰显,想来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也是暴风雪前的寂静。
无意理会故意停顿的塞利亚斯,小羽负手而立,继续望着满天霞彩的天空发呆不语。
「啊!对了,忘了说,莱尔的男宠,跟你眉宇间可还真有几分酷似?且也是战奴出身,不知是不是与你什么牵扯呢?」塞利亚斯故作恍然的道。
「哦!是吗?」小羽漫不经心应付着,心里暗忖不知道兄长中哪一个又倒了楣。
「他好像姓轩辕……名字叫什么来着?」垂头沉思的塞利亚斯瞥了无动于衷的小羽。
闻言小羽仍不理会塞利亚斯,只是暗自冷哼,他家兄姐个个皆姓轩辕。
「啊!对了,他叫轩辕御绯。」话语刚落的塞利亚斯见小羽突然面色大变,心情不知为何异常亢奋。
「不可能,你骗人?」
天性懒散出身名门的小羽,不论后天的教育还是先天的熏陶,本来就称得上是语不高声,笑不张扬的斯文人。再加上为俘为奴这么多年,平日里唯唯诺诺诚惶诚恐,更不可能学会大吵大嚷。可如今的他,秀目圆瞪,一把抓住塞利亚斯的衣襟厉声质问。
「骗你?我没事干嘛骗你?如果不是他的名字和姓氏很奇怪,我也不会如此上心的就是。」塞利亚斯并不在意小羽以下犯上,甚至还挥挥手拦住不远处蠢蠢欲动的贴身侍卫。
「不可能,不可能是大哥……绝对不可能……」失神的小羽放松抓着塞利亚斯衣襟,喃喃自语。小羽对兄长遭遇震惊痛苦,天生威严稳重的轩辕御绯,在兄弟间甚具威望,对各家兄弟也从来不分亲疏皆是一视同仁,且友爱手足体恤老幼,在族里无论老幼的心中都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
如果说小羽是众兄弟姐妹间的开心果,那轩辕御绯无疑就是大家不可替代的重心,没有他的带领与指引轩辕一族早就溃散消失。
再则轩辕御绯离开紫宸前,因受前皇翔龙王的暗算以至于武功尽失,再加上一路上风霜雨露,原先健康身体早已掏空,后来劳累过度而使肺落下了病根,过去也的确称得上是位翩翩美少年,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折磨,也早已消瘦枯黄面目全非,因此在外貌出众兄弟中并不显眼。本不怕那群色情狂的贵族奴隶主们有什么过分的肖想,众人也就不再担心生性高洁的他会受此等凌辱。
没想到如今不止他清白难保,连大哥都陷入此等苦海中。他也就罢了,天性随遇而安且万事早已看淡的他,对自身这具臭皮囊早就不在意,本就给谁都一样。可他大哥不同,他是所有兄弟重心,如果他有个什么?处境堪怜的众人们都会崩溃的。
「……不可能、不会的……大哥……」彻底失去过往慵懒无所谓,小羽有些神经质的不断猛摇头,抛下塞利亚斯,从台阶奔下直向不远的大门跑去。
「羽?你去哪里?」吃惊小羽骤然失态,塞利亚斯快步紧随其后追去。
小羽不理会在他身后追逐的塞利亚斯,盲目向前狂奔而去。
「来人啊!快拦住他……」
突然像得了失心疯的小羽,跑的速度快得惊人,让身为神官且从未习武的塞利亚斯追得好不吃力,连忙急声唤人帮忙。
一群本来远远还在躲着看热闹的卫兵们,呼啦拉都冲了出来采取合围包抄把小羽团团围住,七手八脚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小羽压制住,并交给一旁追上来的塞利亚斯。
不过小羽可不是木头任人搬来搬去,焦虑得双眼直冒红光的他,力大无穷让塞利亚斯根本就抓不住他。没办法只好向身边的贴身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侍卫一掌把小羽打昏才算让他彻底的安静下来,软绵绵的任人把他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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