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今世吃定你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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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5 上午 3:14 #3892努力的作家观众
无情公子
那一季冬天,很冷……
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在那样飘雪的日子,根本没有人愿意踏出家门一步。
可此时,智山林间,一队人马正拼命赶路,领头的是一个俊朗的男子,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高高挺立的鼻尖,紧抿着的薄唇……骄傲的五官无一不显示着男子的尊贵气质。
突然,男子的耳根轻动,一勒马缰绳,停了下来,右手果断地做了个「停」的手势。
大队人马立即停下。
林中,瞬间静得只听得到轻微的呼吸声。
「王爷?」男子身边一人小声地询问。
「有埋伏。」男子边答边轻旋手腕,手中暗器齐发,向边上的枯木丛中飞去。
「啊——!!!!」随着几声惨叫,几个人影痛苦地滚了出来。
接着,更多的人从枯木丛中奔了出来,手执大刀,把他们团团围住。
领头的人大吼:「原本只是要你们留下点买路财就可以了,没想到你们不识抬举,居然出手伤了我们的兄弟,那可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好狂的口气,好大的狗胆。」男子轻蔑地一笑,不怒自威。
男子身后的人也跟着轰然大笑。
前几月,洛城边境突然窜起一伙盗匪杀人越货,由于官府办事不力,盗匪势力日渐壮大,皇上大为震怒,便派霁习深霁王爷前去洛城剿杀盗匪……
霁王爷年少英雄,只带了三十余人前去,两日内便击溃盗匪,如此事迹在坊间已被流为传奇。
而现如今,这群山贼要打劫的便是从洛城返京的传奇人物,怎能不引人发笑?
山贼见被人耻笑,自然大怒,拔刀便要动手。
正在这时,一只通身雪白的东西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对着山贼头头执刀的手咬了一口,跳进了霁习深的怀里,红通通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山贼刚要发怒,又一群打扮得妖艳怪异的人飞了出来,一边怪笑着,一边把目光锁定在霁习深怀中的小东西上。
「哈哈……千年银狐!终于被我们找到了,要练成不死邪功有望了,哈哈……」
「银狐只有一个,我们人这么多,先说好了要怎么分!」
「当然是有能者得之!」
……………………
望着这混乱的场面,霁习深轻皱眉头,小小山贼倒是好打发,可卷入武林邪教的纷争,可就非他所愿了。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东西,考虑着要不要把它交出去,走人。
小东西似乎感到了霁习深的想法,蜷着身子往他的怀里又挤了挤,抬起头可怜兮兮地做出哀求的表情。
霁习深叹了口气,把小银狐搂得紧紧的——算了,也算和它有缘。
接下来,山贼和妖人一起叫着冲了过来,一边为财,一边为银狐,倒也暂时联起手来了。
霁习深和一干手下立刻抽出武器,准备迎战。
突然,笛声响起,悠扬,动听,像是青丝抚过云彩。
随着一阵淡淡的不知从何飘来的薄荷香,一个白色的人影翩然而至,拦在霁习深的面前,清清冷冷的眼神注视着嚣张跋扈着要打过来的妖人和山贼。
身影一晃,便混入了众人之间。
手中一把折扇为武器,周旋左右,脚步轻旋,衣袂飘然……
那时,霁习深脑中只有八个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眨眼之间,那么多人都躺在了地上。
「啪!」折扇打开。
「多情更似无情苦」,扇上七个大字,潇洒飘逸。
妖人和山贼一见这扇面,惊恐地大叫着「无情公子」,便逃窜无影无踪。
凌无情面无表情地转身,目光只停留在霁习深身上……的那只小银狐上面,轻声道:「过来!」
小银狐看了看凌无情,又转头看了看霁习深,似是有些不舍。
霁习深见状,跳下马,走到凌无情面前,眼中尽是激赏:「弹指破三界,谈笑扫妖邪。今天,在下总算有幸目睹了这样的风采。」
「我根本没有谈笑!」
这七个字,就是凌无情的回答。
第一次,众士兵见识到了泰山崩于眼前也能面不改色的霁王爷张大了嘴的白痴模样。
「把我的小银还我!」又是七个字。
霁习深愣了愣,道:「经刚才之事,想来这小狐狸受惊不小,我府上有些贵重药材,可以帮他压压惊,你看如何?不如随我去府上小住?」
「我三日后去贵府!」
说完,立刻飘走。
「喂……」霁习深想叫住他,却已看不见人影。
伸手点了点小银狐的鼻子,轻骂:「你不是千年银狐吗?怎么不会帮我叫你主人来我家住?真是笨!」
抬头,凌无情阴森森地站在面前。
「你……你……」霁习深的声音微微发抖。
「我是突然想起来,回来告诉你,不准虐待小银,否则三天后,哼哼……」
冷笑一声,再度消失。
「喂……」你知道我住哪里吗?
霁习深很想这么问。
旁边一个副将见了,了解霁习深的想法,凑过头来,安慰道:「王爷放心,刚刚看那公子,定是高人,岂有找不到王爷府的话?」
霁习深点了点头,觉得有理,便继续率队回京。
※ ※ ※ ※
三日后,霁王府张灯结彩,等待贵客到来。
太阳缓缓升起,小鸟伸伸懒腰。
太阳当空照,小鸟睡午觉。
太阳缓缓落下,小鸟扑扑归巢。
……………………
王爷要等的人——始终没来。
霁习深有些怀疑地望着被自己亲手扎着一个大红蝴蝶结的小银狐。
「你是不是不太受宠,你家主人根本就是想找个借口把你扔了?」
小银狐委屈地哀号了两声,便不再动弹,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 ※ ※ ※
又过了几日,管家霁海抓着一张纸冲进了王府,大声嚷嚷道:「王爷!大事不妙了!王爷!大事不妙了!」
「出什么事了?鬼喊鬼叫,大惊小怪的!本王还没死呢!」霁习深没好气地冲道。
因为那无情公子至今都未曾现身,他已经不爽了很长时间了。
「王爷,小的刚从老家探亲回来,在途中发现了这个。」霁海边说边递上一张揉得皱皱的且貌似不完全的纸。
霁习深皱眉看了半天,也没认出上面画的一堆破烂是什么。
霁海垂着眼,答:「回王爷,是这么回事,小人刚拿到这张纸的时候并未在意,上面本来说的是一个无耻小人骗走了他的银狐,如果有人能提供线索,必有重谢!我当时也没有想到这个无耻小人会和王爷有什么关系,可是刚刚听到小刀说王爷出去剿盗匪回来后带回来一只银狐,所以我想……会不会……对了,王爷,这纸已经有一半被小人上茅厕的时候用掉了……所以,现在王爷手上拿的是配图,无文字说明……」
「你的意思是说这上面那个画的像个馒头一样的东西是本王的画像?」
「不是!据小人分析,那应该是银狐的!」
「这还差不多!」霁习深松了口气。
「如果小人没有看错的话,在银狐旁边那个像根油条一样的才是王爷您!」
-_-//////
跳过……
「那纸上有没有说如果有线索提供的话,到哪里去领赏?」
「有!说是城西灵门客栈天字一号房。幸亏小人有过目不忘的好本领……王……王爷……您要去哪里?」
※ ※ ※ ※
灵门客栈·天字一号房
霁习深兴奋地撞门闯入。
嘴,张大,再张大。
「公子有何贵干?」在窗边看书的女子缓缓转头,目光接触到霁习深时,微微红了脸。
「你……原来……原来你是女扮男装……难怪可以漂亮到这种程度……」
喃喃自语着,霁习深赶紧捧上系了红蝴蝶结的小银狐,结结巴巴:「我……那个……你愿不愿意到王府和我一起抚养它长大?」
大有「你不跟我回王府,我就不还你银狐」的意味。
原来,再狂妄的男人也会有脸红心跳面对心上人的一天。
女子看了看银狐,又看了看霁习深,明白了过来,轻蹙眉头,终于下了决定,点点头,答:「好!」
闭上眼睛,一滴泪滑落:无情,姐姐能陪你的日子不多了,只望能看着你找到幸福,你居然能把小银交给他看管三日,必是动心了,不看清楚他的为人,姐姐是断难放心地把你交给他的。
※ ※ ※ ※
今日,是霁王爷的大喜之日,朝中大小官员纷纷前来祝贺,就连皇上也差人送来了大份贺礼。
霁习深抱得美人归,自是兴奋,与同僚一起喝了个痛快。
厨房里。
霁海指挥着下人们从地窖里搬出了珍藏多年的上等女儿红,放在桌上。
揭开酒坛,顿时浓香扑鼻,霁海忍不住凑近酒坛,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没有注意到,从衣襟滑落了一小包东西,正掉入酒坛中……
(霁宝贝插花:大家注意了哦,千万不要忽略了这一细节,这一小包东西就是人家的诞生之母,换句话说,那时正直壮年又色心未了的霁海不甚滑落的春药造就了以后不平凡的人家……)
过足干瘾的霁海立刻又吩咐道:「你们把这酒搬到王爷房间去,这酒用来给王爷王妃做合卺酒再适合不过了。」
洞房花烛──
霁习深喝满脸通红地进了洞房,看到新娘蒙着红盖头坐在窗沿边,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无……无情……我……」
「王爷,你又叫错了,我叫多情,凌多情。」女子温婉地抗议着。
「是……是……」霁习深不住地点头,笑道:「不知道怎么搞的,因为第一次见你,你扮男装,他们叫你无情公子,我……我……呵呵……」
「难道说王爷喜欢我扮男装?」
「也不是,我……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凌多情淡淡一笑,没再言语——这洞房花烛夜,她打算好好地了解一下眼前的这个男子,如果合格,那时,她会叫无情过来……
霁习深有些紧张,端起桌上霁海早已准备好的两杯酒,道:「我们……我们先喝合卺酒吧!我……我第一次成亲,不太熟悉……」
话说完,人也懵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不打算再成亲的……我是说……」
凌多情轻笑了一下,接过递过来的酒,一口饮尽。
霁习深嘿嘿一笑,也一干而尽。
…………
太阳升起的时候,凌多情死死地盯着身边的男人,满是恨意,以为被故意下了药。
霁习深醒来的时候,也怅然若失,两眼空空无神,喃喃自语:「不对!肯定不对!你没有我梦中的薄荷香……」
凌多情手底暗暗聚气,抬起……
「啊……你们这群小混蛋!谁把老子的春药偷走了……昨天明明还有的呢!」霁海在门外大声嚷嚷。
「霁总管,小的昨天看到你在闻酒的时候,那东西掉到酒里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
「小的想,反正那酒是给王爷王妃喝的,正好给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增加点情趣,就没有多说了……」
…………
轻轻放下手。
一声叹息——是罪,是债,是命定……
看到身边那个伟岸的男子衣衫不整,一脸颓然。
凌多情把手轻搭在他肩上,温柔地开口:「你赶快去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个小呆子大概还在那个附近找你的府邸呢!」
「啊?」霁习深一头雾水。
「无情公子凌无情,是我双生弟弟,他少年英侠,武林地位超然,但在某些事情上,有点……你第一次见他是在智山林,大概他会认为你府邸就在那里,这几日,应该还徘徊在那里找你呢……」
「你是说……你果然不是他……那我……昨晚……」
「你是不是男人?这么婆婆妈妈?赶快过去!让我宝贝弟弟等久了我就不客气了!」
※ ※ ※ ※
智山林
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年正挥着长剑,在枯木丛中戳啊戳的,时不时地弯下腰在什么小洞里面瞅啊瞅的,还自言自语地嘀咕:「我都把画像发出去了,还让姐姐在客栈里面守着,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过在这里遇到他的,他家应该在这一带没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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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习深在后面悄悄地看着这一切。
暗忖:这就是那个他以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飘逸少年吗?
「咳咳!」轻咳两声唤起注意。
少年回头,依旧是那张不识人间烟火的脸,淡淡的薄荷飘香。
「原来你是小偷!」少年指控。
「我不是!」
「那我的小银呢?」
「在我府上。」
「你把你府第藏到哪里了?」
「咳……是你自己没有找到吧?」
「……」红红的脸。
「跟我回去好不好?你姐也在我府上。」
「你连我姐姐也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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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霁王府开始了复杂的生活。
王爷整天粘着新进府的无情公子凌无情,凌无情冷得像个大冰块,只有在面对姐姐凌多情时才会一派天真,作为王妃,凌多情看到王爷的出轨举动非但没有一点生气,反倒是很欣慰的样子。
这所有的平静在三个月后御医诊断出王妃怀有身孕时泛起了一点涟漪。
凌无情站在姐姐的床边:「原来,姐姐……你还是喜欢那个人的……」
「我不喜欢他!」
「依姐姐的性格,如果不喜欢的话,不会……如果是被强迫的话,姐姐也会阉掉他的。」
「那次是意外,其实我是想阉了他的。可是,为了我的宝贝弟弟未来的性福着想,我忍了。」
「……」脸红中……
霁习深在后面偷偷地开口:「真的是意外,的确是意外,确实是意外……」
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废话!不要你说,姐姐说是意外就是意外。」
「无情,其实这也许是上天赐给我们凌家的一个奇迹,当年师傅算出你命中无红颜,也算出我……本来以为凌家的血脉自此断了,却不料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也算是我临走之前留给你的一点小小的礼物……」
「姐姐……」凌无情声音哽咽着:「我舍不得你……」
「傻孩子,其实这个事实,你从小就知道了不是吗?姐姐拖着这样的身体陪了你这么多年,也累了。走,对姐姐是种幸福,以后,姐姐不在的时候,有他陪你,你要学着更幸福,知道吗?」
无言地点了点头。
※ ※ ※ ※
次年四月,春暖花开的日子。
一个小生命诞生了。
屋里,凌无情,凌多情,霁习深三人看着这新诞生的小生命,静静地体味着幸福。
轻轻地,凌多情脸色苍白地开口了:「无情,你带着宝宝换个地方,我有话对习深说。」
凌无情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脆弱的小生命离开。
床榻前,多情拉住霁习深的手,说:「谢谢你这么爱无情,我终于可以放心地离开了。你要知道,他之所以安静冷情不是因为骄傲,而是因为寂寞,这段日子他话比以前多了很多,以后,也请你要让他幸福……」
看到霁习深点头,手便无力地松下,淡淡地,带着一丝欣慰。
「无情——快来!!!!」凄厉的叫声划破空气。
无情赶来时,看到的就是姐姐紧闭的双眼,一下子瘫在霁习深的怀里,喃喃道:「没事的,没事的……我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了不是吗?师傅早说过姐姐活不过今年春天的……我有心理准备的,而且,姐姐留给了我她的血脉是不是?她最重要的东西留下来了,姐姐没有遗憾的……习深,你看,姐姐是笑着走的是不是……」
霁习深不住地点着头,心疼地看着一滴泪从无情眼角滑落,那名从来不动声色滴水不漏骄傲如斯的男子在他的怀中泪流满面。
手中的力量加紧,他知道,怀里的男子,和男子手中的婴孩,将是他以后最大的寄托,是他生命的全部意义。
※ ※ ※ ※
「无情!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我们宝宝这么可爱?啊——我受不了了,怎么办?怎么办?他在对我笑了……」霁习深紧张地在房内来回走动个不停。
「是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可爱?」难得的,无情没有翻个白眼给霁习深:「你说宝宝叫什么名字好呢?」
「这个……我早就已经想好了!就等你问我了……」霁习深讨好地凑过去:「我这几天翻看了《四书》、《五经》,终于想好了一个世上绝无仅有的好名字!」
「是吗?」怀疑中……
「嗯!」认真的点头,然后止不住地大笑:「霁——宝贝!!!!哈哈……怎么样?绝无仅有吧?哈哈……我几天没有睡觉想出来的!哈哈……宝贝,宝贝,乖,来给爹抱抱……宝贝,宝贝……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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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仅有的确是的,可是……这是出自《四书》还是《五经》?磨得你几天没睡觉?」
没有等到回答,因为霁习深已经完全沉浸在宝贝儿子的世界中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他的确是宝贝,是我的宝贝,是习深的宝贝……更是,姐姐的宝贝……
宝贝名字定下的第二天,霁习深就对下人颁布了禁令:谁敢摸小王爷,占小王爷便宜,杀无赦!
此后,下人们都只敢偷偷地瞟一瞟可爱的小王爷,谁都不敢逾矩,因为据传,王爷吃醋发飙起来可是很厉害的。
霁宝贝在舅舅和爹的宠爱下一天一天地长大。
这段时间内,无情想的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宝贝到底像谁?
姐姐平时温柔贤淑,发飙后无人能敌——不像!
自己气质高贵,聪明智慧——不像!
习深……那只……平时表现的威严十足,可本质是……算了!宝贝不可能像他的!
清风徐来,无情坐在小亭子里看着刚学会走路的宝贝和陪在宝贝身边的小银,心被幸福填得满满的。
「兔兔!」小宝贝跌跌撞撞地跑到小银身边,扑通跌倒,压在小银身上,然后开心地把脸依偎上去,蹭来蹭去,在旁边草地上拔下几根草,凑到小银嘴边:「兔兔,吃!」
凌无情含笑在一边看着,很想告诉宝贝小银一直是吃肉食的,不会肯吃草的,可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就没有费事开口。
可怜小银看到宝贝无限期盼的闪闪发亮的眼神,含泪张口吃下了人生……狐生的第一口草。
宝贝见了,开心地笑个不停,又跌跌撞撞地挽个小篮子,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哼着什么去拔草了。
看到小篮子里面渐渐装满的草,无情放下手中的茶,走了过去,拦住宝贝,柔声道:「乖,跟舅舅去吃东西,小银吃饱了,不要再吃了,走……」
如果他再不阻拦的话,估计小银会在宝贝期盼的眼神下吃完那一篮子草……
宝贝听到有吃的,咯咯一笑,放下篮子,牵上舅舅的手,一边对小银摆了摆手:「兔兔,宝贝吃!」
无情不意外地看到小银抖了一下,笑道:「宝贝不是说他要吃你,是要跟你说你吃饱了,他也要吃饭了。」
小银又抖了一抖,哀怨地看向主人,很想告诉他,其实宝贝在饿的时候真的有咬过它……
牵着宝贝回房,拿了点东西过来喂他,看到他吃得满脸残渣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身后某色迷迷的人抱住无情,一大把年纪了,还撒娇道:「无情,天冷了,你做一件兔毛衣服给我好不好?」
「滚!」
王爷非常没有形象地大躺在地上。
宝贝走过去,小脚试探性地踩了两下,一下子被抱住:「还是宝贝好啊,知道来关心下爹……」老泪纵横。
某日
「无情!你看小银干的好事!它在我的吴道子真迹上踩满了脚印!」
凌无情急匆匆地过去,看了一眼纸,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无情,你怎么了?」
「你看不到吗?」
「看不到什么?」
「小银离家出走了!」
「你怎么知道?」
「这是它留给我的信。」
霁习深对着印满了大大小小脚印的纸看了半天,硬是没看出来上面写了什么,遂安慰道:「无情,你是害怕我怪罪小银所以找个理由来骗我是吧?放心,我不会对它怎么样的……」
一个冷冷的眼神:「我有必要骗你吗?你有胆子对小银怎么样?嗯?」
「没……没有……」低头,转移话题:「无情啊,小银是为什么离家出走?」
「它……它说它实在适应不了小主人的『活泼可爱』,实在是想安然度过余生,所以……奇怪了,想当年,父亲没事就不小心踩到它,师傅要逼它蹲马步,我忘了喂它害它三天没吃饭它都能忍下来,宝贝……究竟对它做了什么要离家出走这么严重?」
「……」
「去问问宝贝吧!」
「嗯!」
「王爷!王爷!大事不妙了!大事不妙了!」霁海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霁海,你越来越不稳重了,以后怎么能跟随本王?」霁习深脸一板,教训道。
「王爷教训的是!您看这个——」霁海冷静地从身后取出霁习深的朝服,上面不知道怎么地粘满了白白的毛。
「啊——!!!!」霁习深凄惨的叫声,「皇上钦赐的朝服啊~~~我明天怎么去见皇上?谁搞的?本王要一刀一刀地剐了他!」
霁宝贝一个人爬爬走走地过来了,见到爹和舅舅,指着霁习深手中的衣服,甜甜地笑:「宝贝……兔兔衣服……给爹……」
-_-//////
「宝贝儿子啊……爹太感动了……爹说要兔毛大衣,你就这么用心地~~用心地~~~~」霁习深一把抱住宝贝,哭啊哭,这么孝顺的儿子世间难寻啊……
无情轻叹。
这个……那个……作为一只高傲的千年银狐,小银,的确……委屈你了……
直到离开,你依然被当作是一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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