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陵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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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2 下午 4:17 #4516努力的作家观众
第二章
温情本以为邵、范二人不会在武林盟留宿,不想邵二公子说很久没见这些故友,要在这多呆几天,他不走,范清池当然不会走。于是温情将两人安排在铁明诺隔壁的空房,玉婉莹住的是“皓月仙子”之前住的小院,她旅途劳顿,吃完晚饭后便回房休息。
几位好友在温情房内聊天,费清音眨巴着眼问温情:“我住哪间房啊?”
温情咳了声,不无尴尬地告诉他:“没空房了。”见他撇嘴,马上商量似地问:“要不跟你二表哥挤一挤?”
二表哥慕容新白马上拒绝:“我不跟他睡,他睡癖太差了。”
费清音用一副“你伤了我脆弱的自尊心”的小目光看着慕容新白,慕容新白坚定地道:“说了不跟你睡就不跟你睡,没得商量。”
温情见状,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伟大情操,勉强道:“那清音就跟我睡吧。”
费清音紧张地看着他,说话像竹筒里滚豆子:“不要,为了我的清白着想,我跟谁睡也不能跟你这顶级采花圣手睡。”
温情脸上一阵红一阵紫一阵黑,大盟主颜面无存,邵云蹙眉道:“你就知道胡说八道,这样吧,你跟我住明诺隔壁的房间,清池去跟阿情住一晚。”
范清池流光溢彩的黑眸一转,笑道:“我也不敢跟阿情睡,担心自己贞操。”
“你还有贞操吗?”温情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再商量下去,恐怕这伙人要打起来了,铁明诺当机立断道:“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这点小事还吵吵闹闹的,传出去也不怕丢脸啊,宝宝跟我住。”见费清音又要反驳,铁明诺抢先一步道:“你放心,就算你想非礼我,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慕容新白托着下巴笑,邵云苦笑摇头,范清池暧昧不明地看着这两人,费清音轻哼了一声,住宿就这么安排下来。几人围在桌边又交谈了会,见时间不早,打算各自回房。费清音临走前附到慕容新白耳边说了什么,慕容新白突然脸上暴红,低声骂了一句,追打着费清音而去。
这两兄弟先跑了,温情笑道:“看来小白精神还不错,他父母还不知道他中蛊的事,不然过几天也要来了。”
慕容新白中蛊之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并未声张,一来说出去于事无补,只会凸显武林盟在此事中的被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于己方气势声望有损,二来费清音与慕容新白都怕家人担心,费清音已经飞鸽传书给名医骆回春,请他前来援助,这两个孩子都希望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让父母担惊受怕,顾坚持隐瞒此事。
“既然藏宝图在你们这,咱们就去挖宝嘛。”范清池建议,说到挖宝二字眼里精光闪烁,邵云瞪了他一眼,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表示自己不敢在胡乱发表意见了。
铁明诺哭笑不得地对范清池道:“范兄果然是为此事而来。”
事发至今小云还没有露过面,而今宝宝沉冤得雪才出面,看来已经打定主意退出江湖了,他这次来不是以秋鸿山庄少主的身份来的,而是以费清音朋友的身份来看望他。
范清池嘿嘿笑了两声,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本想说老子来是看看欺负老子小弟的混蛋们是什么德行,又觉得说出来有些肉麻,便没说出口,索性让铁明诺误会了,反正任何人觉得他财迷都无所谓,只有小云不这么想就好。
“看看近三百年的江湖志,哪一次寻宝是真的寻到的,只有一批批的江湖名士莫名失踪而已,宝藏多半是贪心者的坟墓,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赞成去帝王陵取什么不死药。”温情说,“花少宗精通岐黄,清音已经请了小骆,看看他二人连手,能否解小白身上之蛊。”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铁明诺摇头,“就算花少宗和小骆连手解了小白身上的蛊毒,我认为千叶堂也会用新的办法逼迫我们去帝陵。”否则千叶堂为什么费尽心思引他们入局。
“我也这么想。”邵云赞同地颔首,“如果是为了传说中神奇的不死药,那么他们只需威胁花少宗交出帝陵图即可,何必一定要你们去给他拿,就不怕你们以假药骗他吗?再说了,如果有不死药这种东西,谁第一个拿到,又怎么舍得交出去呢?千叶堂就没有这些顾虑吗?”
“小云说得是。”温情笑了笑,“所以我才坚持不去什么帝陵,假如我们都去了,被困在里面,外面的人很容易就把我们一举歼灭,届时,江湖大势会落在谁的手里,谁将称霸江湖?”
想进帝陵,自然是人越多实力越强越好,如果有去无回,便是大家都去送死了,这样谁得益很明显,千叶堂费尽周折栽赃嫁祸,引起武林混乱,以藏宝图为饵,竟然是这样一个歹毒的计划吗,除去大半江湖白道中人,从此称霸江湖?
众人缄默不语,范清池问:“那么你们商量的结果呢,去还是不去?”
“宝宝是跃跃欲试地想去,不过我们商议的结果是等小骆来解小白身上的蛊。”铁明诺回答,“眼下最主要的是确保小白安全,还有,无双一定要抓回来。全江湖都在找她,却遍寻不着,想必是躲回千叶堂老巢去了。”
“如果去,记得通知我啊。”范清池听说暂时不去没宝藏取,有些遗憾,又想到什么,突然问:“奸细你们找出来没?”
温、铁自然明白他指的是协助无双逃走的人,如果没有人和无双暗地勾结,无双怎么能逃出武林盟,她一直被关在牢里,又如何得知慕容新白偏僻宁静的住所从而去下毒手?
“有几人值得怀疑,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咱们不能打草惊蛇,清音和明诺都觉得应该放长线钓大鱼,奸细且留着,未必不能为我所用。”温情垂下眼睑,掩饰着眼里一闪而过的寒光,他的个性大而化之,他圆滑,大方、体贴、还花心,却极为重情重义,所以当初为救范清池损失两年功力眼睛都不眨一下,也因为如此,更加痛恨助纣为虐、残害同道的奸人。
范清池挑了挑唇角,看向邵云,低柔地道:“果然是江湖险恶,还好你退出江湖了,这回看看朋友就好啊,这乱七八糟的事就别掺和了。”
“你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可以去帝陵淘宝,小云就不能管江湖事。”温情对老范翻个白眼,要是小云什么都不管了,那他怎么退位让贤啊?
“那没办法,嫁鸡随——”范清池得意洋洋的一句话还没出口,邵云连忙伸手捂住他没遮拦的嘴,冷冷道:“很晚了,大家都该歇息了,回房。”
温、铁两人见怪不怪地笑笑,范清池被邵云拖走了。
费清音被慕容新白追打了好一会,其实费清音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你不要我睡的真正原因是少宗半夜会去吧?”
慕容新白和花逸寒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听他那样调侃自己,又羞又怒,追到他扑上去打了两下才肯罢休。费清音没还手,反正慕容新白打的也不重,等小白哥出了气,就自己朝铁明诺的房间走,到了那院落外,却突然不想进去了,便坐在门口发呆。
范清池出来想给邵云打洗澡水,就见费清音一人寂落地坐在门口的青石上,清冷的月光下,老范只看清他的侧脸,长长的睫毛投射出一排阴影,遮住了他眼中的神采,嘴唇抿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孩子向来爱玩爱闹,表情丰富的不得了,这幅无悲无喜的模样倒是第一次见,他想必是满腹心事吧。范清池的心突然温柔起来,轻拍他肩膀,朝他伸出手,小声道:“来,陪我去下厨房。”
费清音对他一笑,握住他的手,借力起身,陪他去打水。
“范哥哥真是好男人啊。”费清音由衷称赞,“我要是女人一定嫁给你。”
老范瞥他一眼:“还是免了,你这样的我可不敢要。好男人也谈不上,伺候自己娘子是应该的。”
费清音一副受教模样,搔着头道:“我要不也去问问婉婉洗澡了没,没洗我给她烧水。”
范清池的笑突然变得有些模糊,他定定地看着费清音:“我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尤其是别人感情的事,不过我倒是被你勾起好奇心了,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婉婉还是明诺。如果你说是婉婉,我又觉得你和明诺有一些不同,如果你说明诺,今天你看到婉婉时那种深刻的喜悦,是绝不可能装出来的。”
“这个,明诺,他是我哥哥啊,婉婉她是我未婚妻。”费清音面对他探究的眼光,从容地回答。
“你既然这样说,那就当我什么也没问吧,你是个坚强的孩子,喜欢什么事都独自承担。”范清池笑了笑,拍拍他肩膀,“等你想倾诉的时候就找范哥哥吧,不收你钱的。”
费清音神色微微一动,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能不能说出来,他的心事很少对别人说的,他不想别人知道自己又不开心了,他怕别人为他担心。
“说说看,也许我可以给你很好的意见哦。”范清池鼓励他,也许是刚才月下那个侧目的表情太脆弱,独坐的背影太孤寂,勾起了他对这孩子的怜惜疼爱之情,所以有了替他分忧解难的想法,虽然不一定能真的帮到他,却希望他说出来,很多事说出来便是一种释放,心灵能够轻松一点。
费清音似乎想着怎么措辞,他咬了咬嘴唇,蹙眉,有些羞怯的样子,低声道:“我小时候就觉得自己是爱婉婉的,我希望她快乐,喜欢看她灿如春花的笑,喜欢听她银铃般的声音,和她在一起我就很开心,可是有一天我发现,我对她、对她……”
范清池轻声表示疑问:“嗯?”
也许是范清池的眼神充满鼓励,费清音有了诉说内心秘密的勇气:“我对她没有欲望,我牵着她的手和牵我姐姐们的手感觉一样,我不想吻她、拥抱她,我没法想象与她同床共枕会怎么样。”
范清池心里有些震惊,但是他聪明体贴地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那你,对其他姑娘有过冲动吗?”
费清音沮丧地摇头:“除了婉婉,我没喜欢过别的姑娘,哪来的冲动?”
范清池颔首,半响才道:“你对任何人,都没有产生欲望过吗?”
费清音脸红了,转身背对着范清池,低如蚊呐地回答:“有过的。”
是男人!范清池立即就明白了,而且也猜到那个人会是谁。
“你在害怕什么呢?”范清池叹息,“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对婉婉的爱不是男女之情,友情加亲情加责任感加义气而已,你非常喜欢她,但是你没办法和她做夫妻的。你为什么不能选择你真正爱的那个呢?”
“我娘会上吊的。”费清音的眼睛里雾蒙蒙的,像是悲切,又像是迷茫,他局促得像个犯错的孩子,路已经快走到头却发现走得不对,可悲的是种种压力让他不得不继续走下去,“婉婉也会活不下去,她是她爹的命,她活不下去,不是要玉伯伯老命吗?我一个人害了这么多人,我真该死。”
范清池的心像是被什么蛰了下,微微作痛,他温热的手覆在费清音头上,轻柔地安抚道:“傻孩子,你娘舍不得这样逼她的心肝宝贝,婉婉也不会因为失去你而活不下去,你和她不做夫妻,还可以做兄妹,做朋友啊。”
费清音闭了闭眼,语气微带苦涩:“婉婉认定我了,她十二岁就知道自己以后会嫁给我,我放开她,她会受不了的,我不能那样做。”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费小猴子看起来活泼潇洒,其实包袱比谁都重,如果解不开这个结,他这一辈子都得不到真正的幸福快乐吧。
“你和婉婉都还小,成亲的事再等个两三年也可以,你可以在这段时间慢慢扭着她的观念啊。如果你喜欢她,就必须和她解除婚,否则你会一生痛苦,你痛苦,她有怎么会有幸福?”范清池为他出主意,“还有那个人,他会陪伴在你身边的,会帮助你,和你一起面对种种困难,你把你的想法和困难都告诉他,两个人承担总比一个人要好些。”
费清音有些动摇,范清池所说的他不是没想过,但那种做法,不是等同于背叛吗?从前他只想着不能背叛婉婉,不能让娘亲伤心,却没想过自己坚持到底也许是大家都伤心。
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轻声道:“我再想想吧,婉婉是我在这世上最舍不得伤害的人。”
因为他们相识在豆蔻年华,相携度过一段美好时光,因为他们一起成长,许过彼此美好诺言,他们是对方生命里的一汪清泉、一簇鲜花,只能守护,从来不曾想过要破坏这种单纯的美好。
范清池见他已经松口,知道这次交谈对他是有帮助的,心里一喜,想起自己出来的正事,连忙揭开锅盖打热水,边打边唠叨:“回头你云哥哥肯定要埋怨我了,打个水这么长时间。”
费清音被他逗笑了,促狭地说:“要是知道跟我谈心,说不定还以为你要纳我做小了。”
范清池忍不住翻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费小公子谁要得起啊,回去吧,明诺久等不到你,要着急了。”
※ ※ ※
费清音回房时铁明诺正在洗澡,不,准确地说,是出浴。水珠沿着他精瘦完美的身躯滑下,费清音的视线随着水珠滑过的轨迹探去,一寸寸地移到他下半身,蓦地脸上滚过一阵热潮,别过头装作不屑一顾道:“听到推门声不能等会再出来吗?”
铁明诺拿过一边的软巾擦干身体,优雅地穿上衣服,他的动作很潇洒,神情很自然,举手投足间有股从容淡定的韵味。不管是他彷如摘花拂露般的动作还是流畅优美的曲线,都吸引着费小色鬼把眼睛偷偷往他身上瞥。
“就是听到推门声才赶紧出浴啊,否则宝宝见到我在水里活色生香的画面,色心大起怎么办?”铁明诺戏谑地调侃,迅速穿好衣服。
费清音竟然没反驳,铁明诺倒是讶异一项伶牙俐齿的人怎么突然没声了,却见他眼神闪烁,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铁明诺更奇怪了,拍拍他头道:“被小白打傻了啊,跑得一身汗,快洗澡吧,我去给你打水去。”
费清音受惊吓似地瞪大眼,头摇得像拨浪鼓,连声道:“不必不必,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铁明诺怀疑地看着他,要是平时这孩子肯定坐下翘着二郎腿说本公子就赐予你这项荣幸吧,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却不知范清池刚才去为“娘子”打水,费清音以此类推,要你给我打水,我不是成你娘子了?我大好男儿、有志青年,怎么能因为偷这个懒而做人娘子呢?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接下来费清音自己打了水,走到铁明诺面前扯下腰带,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迅速地用腰带蒙住人家眼睛,沉声道:“不许摘下来,我洗澡不喜欢给人家看的。”
铁明诺一本正经地点头:“我也不喜欢往人家身上乱瞟。”
费清音本在他脑后打结,闻言心头一虚,手下却更用力了,收紧腰带,以勒死人的力度绑了个蝴蝶结。
铁明诺自然可以把蒙住眼睛的东西解开,但是却没那么做,他只是安静地坐倚床头,静静地听着浴桶中哗哗的水声,有时看不到比看得到更让人心痒难耐,所以他这会说不清身心充斥的燥热感是因为某人弄出的声响还是天气热的关系,不过他知道今晚会是是个难眠之夜。
其实今晚对于费清音又何尝不难熬,他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明诺这死家伙身材怎么这么好,高挑秀祈的身材一向是很让他羡慕的,他自己个子不矮,但是比这个人矮了一拳半。
才十七岁,还有长,他自我安慰着,脑中不断翻滚着之前看见的那一幕,紧致的肌肤裹着薄薄的肌肉,精瘦却充满爆发力,晶莹的水珠沿着光滑的肌理滑过,地上沾上一小滩水迹……
大半夜,我在想什么啊?这是一个有志青年该幻想的事吗?太可耻了!费清音在心里唾弃自己,闭上眼数数,要求自己务必尽快睡着。
好不容易摒除了脑子里旖旎的画面,心静下来,却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压抑的、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呻吟,费清音心头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刚翻个身调整个舒服的姿势,那声音却又若有若无的响起,还伴随着低低的喘息。
可恶,隔壁那两个人以为夜深人静大家都陷入梦乡就可以干坏事了吗?一天不做会死啊,也不看看地点,没听说过他费六公子六灵比一般人灵敏吗?就算别人听不到,他也会听到的啊,可恶!
费清音心烦意乱地踢开盖住肚子的丝质薄被,以食指堵住耳朵。无奈那天魔音的贯穿力实在太强了,就算是堵住耳朵,他依旧听得清楚,心里好像有无数只猫在抓,痒得难过。
太热了,这床一个人睡算宽敞,两个人睡就有点窄,虽然两人并未紧挨着,但是明诺温暖的体温依然隔空穿了过来,费清音往里缩了缩,擦擦额头的汗,祈祷着隔壁那两人赶紧鸣金收鼓吧,太不注意影响了,过分!
他越是这样祈祷,隔壁的声音反倒越大,一阵阵暧昧的喘息声时起时伏,费清音咬着嘴唇,真恨不得去隔壁一脚把老范踹死算了,省得他祸害自己。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毕竟是个火气旺盛的少年,这种时候,不免有些难熬,不但身体发烫,连某个可耻的部位也有了本能的反应。
就算他一个人躺在这,要他自己解决,他也是不愿意的,自己猥亵自己,多丢人啊,费六公子懂事起还没干过这种事,即便他知道这种事对于男人而言很平常,却只是无法说服自己。而这时明诺躺在他身边,他就更不能做什么了,就算现在很难受,也只能强自隐忍。
他第一次痛恨起自己优于常人的听觉,如果什么都听不到不是就没有这种尴尬的局面了吗?现在可怎么办好?想凝神念清心咒,刚念两三句,就被那可恶的声音打断了,越念越心烦意乱。
这时候要保持平稳的呼吸太难了,费清音咬着嘴唇,尽量调匀呼吸,就怕吵醒身边的人,殊不知铁明诺和他一样根本没睡着,他武功比费清音好,但耳力确实不如他,隔壁的声音他听了一些,受到的感染却不如费清音大,再说他年岁比费清音大一些,定力也要强上一截。
隔壁那两位现在一定被宝宝在心里骂得狗血喷头了吧,铁明诺有些好笑,他是成年男子,倒也能体谅那二位的恩爱之情。
费清音突然翻了个身,脸对着铁明诺侧卧,压抑的气息喷在他颈侧,铁明诺心里一荡,他本也有些动情,只是以毅力压制着自己,费清音什么也没有做,但是他呼出的这口气已经足以把身边的人撩拨得仿佛要燃烧了。
来不及多想,他的手仿佛有了自主意识般揽住少年细致的腰,缓缓向下探去,握住少年急需纾解的欲望,缓缓套弄。
“啊……”费清音不知是惊讶他也醒了还是满足于他技巧的手法,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
“宝宝别害羞,只是兄弟间的友好互助。”铁明诺的声音低低哑哑,似乎包含着吞噬人的欲望。
“嗯……”费清音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想按耐住自己不要追逐着欲望的快感,却仍忍不住微微摆动的腰肢,企图加大彼此间的摩擦。
“友好互助”渐渐走了样,等费清音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时铁明诺已经整个人覆在他身上,唇舌在他脖子上啃咬,留下湿漉漉的感觉,而他小腹正被一个又硬又烫的东西抵住。
这个,我要帮他一次吗?费清音内心挣扎不已,直到胸前传来微微的刺痛,他的理智才彻底回笼,这死家伙,竟然在他胸前又咬又吸又添,他又不是女人。
“停下来。”费清音的声音很轻,确实一副不容拒绝的口气,再继续下去,明天他们要怎么面对彼此,怎么面对婉婉?他这种风光霁月对自己有极强道德约束的人,一旦在黑暗里做了对不起良心的事,将会在阳光下无法生存。
铁明诺依言停了下来,但是结识的身躯依然压在费清音身上,他一直没有动作,只是在大口地喘息,全身紧绷得好像一张拉满的弓。
费清音突然担心这一箭不发出,这张弓会不会折断?他想伸出手轻拍他后背帮他缓解现在的状况,却又担心这样会使情况更加糟糕,于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一动不动地等他自己调整好。
过了好半天,铁明诺的身体终于不那么烫了,气息也均匀很多,下身魔化的东西变了回去,费清音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打算压着我到什么时候?”
“宝宝。”铁明诺没动,他的声音依旧沙哑,“这种情况多发生几次,我恐怕就……”
恐怕就什么,他不说费清音也知道,于是他萧索地回答:“所以我们还是不要靠的太近比较好,不然迟早毁了彼此贞操。”我们对彼此,实在是很有吸引力啊。
铁明诺哭笑不得,不过总算大发慈悲不再压迫他了,“明天要骂骂老范,顺便还要和阿情说一声,给你单独买张床回来。”
费清音没做声,刚经历过一场肉体痴缠,突然的沉默令两人都有些尴尬。他终于松口承认自己的感情了,铁明诺惊喜又不敢置信地发现费清音态度稍有转变,半响,试探地问:“见到婉婉真有那么高兴吗?”
费清音含糊地应了一声,铁明诺又轻声道:“如果今天见到的是你四姐或五姐,你也同样开心吧?”
“范哥哥说我和婉婉成亲我们都不会幸福的,但是我不能退婚,有损婉婉名节,而且她很爱我,我不能退婚。”
原来是奸商开导这小家伙的,奇怪,这两人平时互损惯了,宝宝竟然把这么隐秘的事告诉他,而且能听得进他的话,自己开导过他多少次他都听不进去,这奸商是怎么说的?为什么宝宝肯听他的话?铁明诺巨大的惊喜后有些小小的郁闷。
“你不退,让婉婉退好了。”铁明诺轻拍费清音后背,用哄孩子的温柔口气道:“我会让婉婉爱上别人,宝宝不会介意的,对吗?这样我们三个都能拥有美好的将来。”
费清音犹豫地点头,突然自恋又悲观地想,世上哪有第二个费清音让玉婉莹爱上,万一她还是对我死心塌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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