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一世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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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29 下午 5:31 #2435努力的作家观众
番外:「知名不具」惹的祸
始作俑者——番外之一
微弟亲启
玄庭,信是给曲微的,你看什么看。
曲微,我为之前的一切郑重向你道歉,请求你的原谅。我不该利用你,不该不告诉你就让你陪葬,不该故意从棺材里爬出来吓你,不该逼你穿女装,更不该在你让玄庭解决我时不知好歹地还手,打青了玄庭的右眼。
不过,聪明如你,应该理解我的情不自禁。
是的,我嫉妒,当我看到你和玄庭缠绵恩爱我如何能不嫉妒?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你处于我的位置,却看见我和玄钰在一起甜甜密密,你难道不会嫉妒?
想想过去五年我们朝夕共处的日子,想想以前我对你的有求必应,那些令人怀念的美好日子彷佛就在眼前。所谓一日君臣百日恩,何况我也已经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
要知道直到现在我还是不习惯镜子里那张鼻青眼肿的脸。而且,你跟玄庭一路北上,风光无限,我南下之时却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为什么你以前不告诉我在宫外金钱是这么重要,这样至少我会让褚云修多塞一点银票到棺材里。
总之,我最近深刻体会到,你想当贪官的心情了。所以你也该不记前嫌,至少给我寄一些盘缠。
又:好了,玄庭信你已经看过了,现在把它给曲微吧!
附:地址一份,速将盘缠送至此处。
知名不具
害人害己——番外之二
玄哲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被官差押着来到南疆的。
半个月前,几个官差打扮的人,闯进他住的客房,打量了他几下,又看了手中画像两眼。古怪一笑:「我们主子看上你了,跟我们走吧!」
「哈啊?」
当时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几个一大早闯进他的房间的人,以为自己在做梦。但他很快记起,他是在这里等某个不可靠的人良心发现,送来些盘缠,也很快意识到那个人根本没有良心可以发现,他有的是满肚子的祸水,发现的也必然是某些恶趣味。
看眼下的情景,必是他借燕北王玄庭的手,写了封信给南疆哪个胡涂官,要他派人把自己押往南疆,彻底解决他的盘缠问题。真是「所托非人」啊!他摇头感叹,然而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山穷水尽的他除了气呼呼地被这帮人押上车,还有什么办法。
盘缠问题解决了,可是,他心里总有着那么些隐隐的不安,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是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曲微绝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而这种隐隐的不安根本是人类残余下来的对潜在危险的直觉。
「这是什么意思?」南疆王府阴暗的地牢里,玄哲看着眼前紧密的木栅,不满地问,曲微虽说绝非善类,轻重也还是该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何况,这里怎么也是南疆王府的地牢,他触须再长,没理由瞒得过玄钰。总不至于,一向看曲微不顺眼的玄钰帮着曲微整他
「你们主子难道没跟你们交待清楚,还是你们竟敢私作主张?」
几个官差,不耐烦地看他一眼,不约而同地又转过脸去,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他正要发作,外面却突然传来一声:「王爷到。」
他猛转过头,看见门口,出现一个久违的熟悉身影。
玄钰!他差点就失声大叫出来,但是终于还是压抑下这种悸动,向以往一样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巍然伫立,定定看着箱子机走来的玄钰,而瞬间,他也已设想了一百种玄钰会有的反应,当然玄钰可能会冲上来抱着他,大哭一场;也可能会因为一时赌气跟他闹几天别扭……
孰知老狐狸也有碰壁的一天,眼前这种他却是做梦也没想到过。
「不错,你们辛苦了。」玄钰转向押解他的官差,冷漠地说,「今晚送去本王的寝室。」
「谢南疆王!」几个官差沾沾自喜,慌忙跪下感恩戴德。他在一边听见身体凝固的声音。
沉默啊,沉默……
「玄钰!」玄哲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冲上前扒住木栅,大吼大叫起来,「你是疯了还是吃错药了?!放我出去。」
一阵死寂。这小子死定了,几个官差这么想。
「一介庶民,妄语皇族名讳,可是死罪。」正准备离去的玄钰,缓缓转过身,走到他面前,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他这才发现玄钰满脸通红,喝了不少酒的样子。
「你……」有点惊讶,玄钰并非不饮酒,然而记忆中却是从未醉过。
「不过,本王这次不怪罪你。」一只手伸进木栅,兀地捏住他的下巴,神情突然忧郁起来,「你长得太像一个人……」
「呃?」像?他在心中哭笑不得,玄钰的眼神却突然坚决起来。他慢慢放开手:「我永远得不到那个人,所以你休想我会放了你。」
啥?玄哲却彻底石化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玄钰拂袖走出地牢。
「哈……哈……」 嘴角开始抽搐,他听见自己发出恐怖的笑声。
自古以来,「不爱江山爱美人」渐渐形成了帝王家的一股洪流,他奋不顾身地投身于这股洪流中,可现在的问题是,等他甩了江山,他固执的「美人」却是「见面不相识」。
先前他认为是玄钰疯了,现在他却觉得自己才是要疯的那一个。
酒,是万恶之源!醉酒之人更是不可理喻。
其实被玄钰推上床前,其实在玄钰仗着酒劲坏事做绝前,他不是没有解释,事实上他是费劲唇舌;他也不是没有抵抗,事实上他是奋力抵抗。可是事实总是残酷的。
而残酷的事实就是,夜深了,「误会」也更深了。
说明白点就是——他,堂堂一个曾经的皇帝,被自己喜欢的人上了。呃,这好像不够残酷,那么再具体说明一下,残酷的事实是——他,堂堂一个曾经的皇帝,被喝的醉醺醺的本来自己想上的人,当作自己的替身给上了。
「痛!痛痛痛!」他挫败地蜷在床上,捏紧拳头,嘀嘀咕咕叫痛。
「现在你是我的人了。」身后酒后乱性的人,却喘着气骄傲地宣布。
「……」他无语问苍天,处心积虑的是自己,为什么被吃干抹净的也是自己。
「所以以后你哪也不准去。」
「是,是……我还能去哪!」他回过脸没好气地搭腔。
「真的,那你不走了?不去找曲微?」玄钰眉飞色舞起来。
「我找他干嘛?」他哭笑不得。
玄钰于是孩子气欢呼一声,似是放下了什么很大的包袱,抱紧了他,倒头便睡。
等等。他突然惊觉,他猛推玄钰:「你刚刚说曲微?」
「嗯?」满是倦意的梦呓。
「玄钰,你说说,我是谁?」他轻声试探。
「嘿嘿,还能是谁,你当我傻啊,你是我五皇兄嘛。」慵懒冒着一点傻气的声音。
「那你先前怎么不认我?」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唔,你打算跟我说明白就带着曲微远走高飞对不对,我认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要跟我说明白,我就偏不让你说明白,得不到你的心,反正也先得到你的人……」睡着的人,依然皱起了眉头。
无语。他想他大概明白了,不过为了验证一下……
「玄钰,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没死,怎么找到我住的客栈,还有谁告诉你我要跟曲微远走高飞……」
「当然是曲微啦!」
……>_<……
忍耐!忍耐!忍耐!他咬牙切齿劝慰自己,却依然萌生了一种跳下床,冲到燕北扁人的冲动,而且在他不长不短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对亲手扁人有着如此巨大的热情与执着的渴望。
可是刚撑起身子,身上那双胳膊却缠得更紧了。他看看身边呼呼大睡的人,叹了一口气,还是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燕北那么远,总要带够盘缠。
夜阑静。身边,玄钰睡得像个孩子,这让他想起他确实是个孩子的时候,整日缠着他,要他抱,要他亲,他不肯,他便趁他不备扑上来,凑上沾满口水的小嘴,对着他的唇就是一下……不由自主摸上自己的嘴,想起当时在东宫里的几个大臣被吓得目瞪口呆的表情,他突然笑了,眼瞳,有一种陌生的温润。
「那些,你还记得吗?」他在他耳边轻轻地问。
一个与世隔绝的人,他不能与同伴玩耍,身边宏伟的宫城让他彷佛坠入漆黑的深渊。但在寒冷的黑暗里他看见了一抹光亮,他记得曾经有一个不通世事的少年,他的内心充满温暖,灵魂被热情点燃,微笑能使冬天融化。但后来那光亮消失了,火焰熄灭了,他的过去被宫殿的守卫夺走。于是他不停地寻找,希望重新燃起火焰。在此之前,他一直是他最悲伤的爱人……
「你知道吗,我想,他终于找到了。」很轻的声音,从他一直渴望发出声音的嗓子中溢出,然而此刻,说与不说,似乎已不再重要了。
罪魁祸首——番外之三
南疆王亲启
玄钰,我这样叫你,是因为以往每当我叫你九皇兄时,你总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而以你我的关系,称你南疆王或九王爷,又未免过于生疏。所以便擅自决定称你玄钰,相信你不会反对。
对于现在的情况,看完上面的内容,你也当明白了大半。也许你会有些惊讶,但是无论如何,也请体谅玄哲「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心情。
玄哲一向对你甚为重视,此次亦坚持远赴南疆,当面对你澄清实情后再做打算,并且现在已在途中。至于我,实是因不愿再触动你的火气,没有一同前往;但自玄哲走后,我终日惴惴不安,故赶在玄哲前修书一封交于你手,唯愿你见到玄钰时不要过分怪罪于他,毕竟,为一些身不由己又不可挽回的事情,兄弟反目,实在不值得。
言尽于此,待误会冰释,天涯海角,或永难相见,万望珍重。
又:以前,我认为只有血缘关系才是家的纽带,比如你与玄哲;而现在我明白,家还需要一些不可思议的情感,比如我与他!有时候,人只有在破碎的镜子里才能看见完整的自己。亲爱的玄钰,我深深相信,你也是这样认为的,不是吗?
附:玄哲所在地址一份,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知名不具
有难同当——番外之四
「主子,您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点。」杨挚看着趴在软榻一边写信,一边露出恶魔笑容的曲微,有点不忍。
「过分?!」写信的人猛转过头瞪着杨挚,一副求情者格杀勿论的表情没,「他写那暧昧不清的信,把我害成这样,我现在不过礼尚往来,你倒说说哪里过分!」曲微想起那天玄庭怒气冲冲,拿着一张纸前来兴师问罪模样,不由又打了个寒颤,脸却突然红了起来。
「主子?」——好怪的表情。
「干嘛?」——糟糕,回魂回魂!
「没,没事。」杨挚陪笑。
「嗯!」曲微于是满意地继续写信。
微弱地敲门声响起,一个小厮轻手轻脚地从门后探出脑袋。
「呃……微主子……王爷在门口站了一个时辰了。」
「他跪一个时辰也不关我的事。」
「那个……王爷让小的进来问您身体好些了没有……」
「……」
「微主子……?」
「三个字!」
「啊?」
「让他去死!」
「微主子,这是四个字……」
「那就再四个字——你也去死!」
小厮惊叫一声,顷刻没了人影。杨挚叹了一口气。
前一天晚上,玄庭王爷接到一封信,没看几眼便怒气冲冲地冲去找微主子,两人便锁起门开吵,刚开始两人你一句我一声,后来便只剩下微主子的惨叫。再后来,一脸歉疚的王爷就被直不起腰的微主子扫地出门,全府上下于是陷入了这种人人自危的诡异状态。
唉,微主子真是一点没变。当初他被玄庭召来,再次见到微主子时,差点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哭起来,现在却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好!」恰在此时,曲微大笔一挥,大功告成,「杨挚速将这封信送到驿馆,飞鸽传给南疆王!」
「是!」对主子惟命是从是杨挚的弱点。
「嘿嘿……咦?」曲微看向窗外。
但见漆黑夜空,零碎的白色雪花,洋洋洒洒,漫天飘落。
「……下雪了?」他喃喃道,「啧,燕北的冬天怎么会来得如此之早?」
「主子,属下这就去了。」
「嗯,你去吧!啊,等等……」曲微拿起盖在身上的那件雪白的狐裘披风,递给他。
「主子!」杨挚接过白裘,心中涌出些许暖意。
曲微却不曾理会杨挚的感动,他若有所思地缓缓开口道:「你把这捎给门外的冤家吧。」
什么才是结局?有人写过一句话——「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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