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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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0 下午 9:57 #4304努力的作家观众
楔子
紫宸皇朝──
翔龙二十三年夏,几代重臣轩辕氏一门,因通敌叛国之罪,全族嫡系五百二十七人被下狱查处,其他旁系监外候审。翔龙王念其祖上辅佐主上有功、且多年功可盖世,特免其诛九族之罪,全族不论嫡系旁系皆发配边疆世代为奴。
同年秋,邻国戈尔亚纳起兵来犯,因边疆素有战神之称的轩辕御绯被流放而无任何抵挡之力,被强悍的戈尔亚纳骑兵长驱直入,有若无人之地攻克紫宸十三座城池。
早不再是过去纵横天下豪气冲云天的翔龙王,已开始贪恋着世间繁华爱惜生命的他,向戈尔亚纳割地赔款俯首称臣,以岁岁年年百万两黄金数位美女佳丽上等丝绸等等上贡的屈辱条约,退去了侵略的戈尔亚纳人。
第二年春,不等志得意满的戈尔亚纳庆祝完毕,邻国沙漠之国利亚特以同样速度与手段,奇袭了戈尔亚纳边关诸城,并直捣黄龙杀进戈尔亚纳都城——翰墨尔,俘虏戈尔亚纳君主亚曼王和一干大臣及其家眷们。
经过一年多的讨价还价,戈尔亚纳用大笔的金钱换回他们的王。亚曼王回国不足一年即郁郁而终,其子安瑞继位为君,并扬言誓死报此辱君之仇,不过三年一晃而过,安瑞的誓言至今依然只是一句空话,不见任何成效……
第一章
位于狄戈里亚与珂美尔两河之间有一片富饶的土地,被世人称为戈梅尔平原,其意即是两河间的土地。平原处于干旱地带,需要利用河水灌溉,可两河每年因上游雨雪量变化颇大,而易泛滥成灾。
平原又分两部分,即南部与北部。南部地势低平,与两河相距较近,北部河岸高起,与两河相去甚远,所以南部比较便于灌溉,也比较易受水灾。
南部大部分土地皆属于泰塔尔帝国,北面则是分散着五个或大或小的王国,穿插散落其中的还有几股大小不一的游牧部族。
而这些国家之中,泰塔尔无疑是占地最广也是最为强盛的王国,且泰塔尔历代帝王其冷酷残暴的威名在戈梅尔平原也更是广为人知的。
泰塔尔国有部分土地并没有安全开发,未开发的部分是一片聚满毒蛇猛兽的荒野。荒野是猎人的天下,同时也是贵族们的游乐场。
泰塔尔的贵族与周边诸国高呼着优雅尊贵的贵族们不同,他们喜欢进入丛林狩猎,更喜欢表演徒手搏狮。泰塔尔国人对强者有着无可抵御的尊崇欲,与野兽徒手搏斗更是他们国人上下,无论平民还是贵族在其成年仪式上的一个不可或缺的重头戏,由此可见泰塔尔民风之强悍端是无人可匹敌的。
泰塔尔更是一座热闹繁华的商业帝国,绝佳的地理位置是各国的商业枢纽,也是贸易中心。每年、每天从世界各地四面八方涌来的商旅过客,为泰塔尔带来了巨大的商机与无尽的财富。
※※※
莱尔是当代泰塔尔王众多皇子中的一名,虽然在王位继承权上他位居第二,可实际上以他那位年龄正处于颠峰精力依旧旺盛的父皇,以及长不了他几岁年轻力壮的皇兄而言,想要等到他有机会登上皇位,恐怕他也已是垂垂老矣,没有几年的好日子可以蹦达了。
而且这一切还要建立在,他那位王兄如果继续生女儿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实现。不过照他王兄每年一位新妃的速度,隔三差五的打几回野食的情况下,说不定哪天未来的皇太孙就会从某个女人的肚子里蹦出来。
泰塔尔未来的储君多数是正后所生的嫡子,其他皇子则没有任何继承权,而如今当政的泰塔尔王,曾先后立过两位出身高贵的正后,两人也各自育有一位皇子,也因此如今的泰塔尔共有两位拥有继承权的嫡皇子。
不过泰塔尔皇室嫡长子继位,也是其传统之一。所以如此看来除非莱尔想逆伦杀父弑兄,否则他想要登上那泰塔尔至尊之位,恐怕是遥遥无期了。或许在十几年前莱尔也曾有过此意,不过这么多年暗中经营下来,泰塔尔的大部分实权其实早已掌握在他手中。
他那对性情外表嗜好都几乎是一个模子扒下来的父兄,除了生活极度奢华、好色酗酒,以及性情噬血残暴外,对其他所有事情都不是很感兴趣。无论政治、经济、还是军事,只要是需要花费心思筹划的事情,他们都没兴趣。
什么赋税、律法,什么灾荒、民情,还有什么权贵氏族间的纠纷争执,全部置之度外不予理会。只要能够满足他们生理上、心理上所有的享受与需求,他们可没有心思去管别人的死活,毫不在乎的把所有的政务丢给莱尔与大臣们费神,只顾自己逍遥快活。
因此表面上泰塔尔的所有权利都还握在如今的泰塔尔王手上,而且下一任储君的人选也不是莱尔本人,可实际上他已经掌控了泰塔尔的军政大权,他简直都已经可以称之为泰塔尔的地下之皇,无冕之君了。
泰塔尔的群臣心里明白,大王与皇太子的命令可以当耳旁风不予理会,可莱尔二皇子的话就要奉为圭臬绝不能有任何违背。
所以莱尔当不当王都不影响他在泰塔尔呼风唤雨的能力,他也就没有兴趣去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更不必为那个劳什子的名份,而弄得声名扫地遗臭万年。何况没有那个尊贵的光环束缚,让他更可能经常以各种名目离开泰塔尔四处游玩。
对于遗传自其母热情浪漫性格的莱尔来说,每次外出旅行都少不了上演一场场悱恻缠绵的爱情故事,他在各国各地的情人多得简直可以去填海了。
不过除了少部分得他欢心的能被他带回国收进后宫外,其他的大多数都是露水姻缘一夜情人,不过当然也还是有些藕断丝连的就是,每当他路过的时候还是会与其偷偷幽会,借此享受一下偷情的乐趣。
这不,渡过了一个悠闲的假期的他,回国时绕路途经其母的娘家利亚特,接受他表兄弟也就是利亚特君主的热情招待在宫中小住,并顺便准备与他那群情人们叙叙旧情倾诉衷肠什么的,想来也是一番难得的情趣。
利亚特的女性无论贫贱在婚前,男女交往都是非常自由的,她们有任意挑选自己的情人和未来的丈夫权利,而不受任何社会道德的指责,不过婚后就一定要对丈夫忠诚与贞洁,尤其贵族女性尤是如此。
※※※※
打了个呵欠,神色慵懒的莱尔顺着长廊缓缓向后院漫步而行,凉爽的夜风拂面撩起他额前微微有些散乱的银色发丝,宽大袖子与长袍的下摆在风中发出『啪啪』的抖动声音。
漫不经心的走在别人家后院的莱尔,哪里像是要跟人家女儿月下幽会暗自偷情的,尤其还是在女方婚期已定,正是结婚前期这个敏感的当口上,他那副悠闲自得的模样根本就像是在自家宫殿散步般的安逸与逍遥。
不过说老实话,莱尔本来也不是很想来的,如果不是这家女儿一封又一封的邀请函,他倒情愿跟新结识的治安官的小女儿调调情、逗逗嘴什么的。
不过莱尔在女人间可是出了名的温柔情人来者不拒,呃!实际上根本就是烂情,他也不好打破建立在女人心中美好的形象,只好不甘不愿的走上这么一遭。
提不起兴趣,自然也就是意兴阑珊。
莱尔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干脆打个转就走,实在不想搅合进女人婚前的歇斯底里与胡搅蛮缠。而且他一直也在怀疑,当年他怎么会头脑一时发热,惹上了这个骄横的灾星。
只是她以前使使性子耍耍脾气也是蛮有情趣的嘛!怎么现在,她变得如此缠人啊?!要是当年他一时冲动把她给弄了回去,如今他的后宫岂不乱成一团才怪。
啊!多亏他的明智,才化险为夷。
沾沾自喜的莱尔,步伐越来越慢,神色也越加悠闲,边走边欣赏周围花丛锦簇、小桥流水的美丽夜景。转过一个长廊又一个长廊,左转右转,七拐八拐,莱尔猛然发现他居然迷路了,以前在泰塔尔奢华宛若迷宫的王宫中,他都未曾发生过此等糗事。
停下脚步,打量周围景色酷似,像蜘蛛网无限延伸的长廊,莱尔考虑要不要找仆人帮自己带个路,只是想来此间主人为了给他创造方便,竟然把平日散布各处奴隶仆人撤了个干净,让此时想找人帮忙的莱尔求救无门,只能叹气的顺着长廊随意的乱走,希望能够遇上一个半个漏网之鱼,能帮他指个路什么的。
走了半晌,就在莱尔以为会这么一直转到天亮时,不远处闪过一条矮小纤细的黑影,灵巧的穿梭在长廊石柱的空隙间。莱尔连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刚想出声唤住他,却见那人一矮身,从长廊跳了下去,并顺着树丛中若隐若现的小径,飞快的向不远处的小树林跑去。
闲着无聊又找不到方位,又对这个偷偷摸摸的黑影深感兴趣的莱尔,决定跟上去看看心想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猫腰也跳了下去,悄然无声的紧随其后。
前面的黑影一蹦三跳,小小瘦弱的身材,想来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孩童,只见他熟悉的穿梭在树林中,左转右拐很快穿出小树林,快步向不远处的一间非常简陋的茅屋走去。
其实以其说它是间屋子,还不如说它是个窝棚,除了有一个完整的框架,以及勉强能够遮雨的房顶外,四面的墙壁是用不知道何种干草编织的草席,松垮垮地绑在四根支撑着房顶的木桩上。
看上面东一个窟窿西一个口子,想来也挡不住多少夜风的侵袭。不过对面的草席中还是掏了一个长条的洞充当门框,上面挂着一条半截破旧的布权当门用。
当黑影靠近茅屋后渐渐地停下了脚步,如银的月光流泻在他身上,让人看清了他的容貌,年纪大概在六七岁,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只见他一手吃力的捧着褐色的瓦罐,伸手撩开布帘,低头钻了进去。
「爹爹您醒了吗?我给您带来吃的东西了……」小心翼翼的问。
「咳咳……回来了……咳咳……」压抑的咳嗽声从窝棚内传出来。
「嗯!今天前院有酒宴,厨房里剩了很多好吃的,姑姑让我偷偷给您拿些肉汤来,您身体最近越来越虚弱了,我们很担心的……」
「没关系的,咳咳……不会有咳咳……事情的……咳咳……都……都是老毛病了……」
「爹爹,姑姑说帮您请大夫看看,您为什么要拒绝啊?!」稚嫩的童音中含着浓浓的不解。
「咳咳……你姑姑在这家的地位很尴尬的……不咳咳……不能给她找太多的麻烦咳咳……」一阵剧烈的猛咳,打断了未说完的话语。
「嗯!我知道了。对了,姑姑前几天生了男孩,好漂亮的,长得有几分像小叔叔……」
「咳咳咳咳……虽然对你姑姑来说是件好事,但咳……但是男孩太漂亮了并不好,尤其是你姑姑现在这种尴尬的地位。那孩子将来……唉!咳咳……」微微叹息,话语中隐含淡淡的无奈。「对了,你小叔叔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叔叔和姑姑们动用了一切手段,也不知道小叔叔在宫里到底怎么样……」强颜欢笑,安慰道:「没事的爹爹,小叔叔那么聪明,在宫里一定会混得如鱼得水的,绝对不会有事情的,您就放心吧!」成熟的语调让人无法想象这番话,是从这么小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
「……咳咳……小弟的确是很聪明,可终归还是个孩子啊……」惆怅地叹息着。
「爹爹,您趁热喝点汤吧?!一会就凉了……」连忙转移话题。
「嗯!你吃了没有,翔儿?」
「吃过了,吃了好多,姑姑还偷偷给我倒了杯牛奶,味道好香哦……」
「……没有外人看到吧?!」
「没有,我们很小心的,还把塔娜姐姐给支了出去……」
「咳咳……小心一点好,不要给你姑姑招来麻烦……」
「哦!知道了……爹爹,我们不说这些,我喂您喝汤……」
「咳咳……好……」
在外面听壁多时的莱尔,发现屋内那一大一小交谈所用的语言明显不属于利亚特方言,也不属于周边附近的任何诸国,反而像是离此万里之遥某个东方小国的语言,当然对于通晓各国语言的他来说,根本不存在任何障碍。
只是那熟悉的语调发音,让他瞬间彷佛坠入了时空隧道,回到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还有回忆中占有着大半空间的……那个他……
沉浸在回忆中的莱尔,无意间从那四处漏风的破草席看到里面那对借着月光喝着汤父子的身影。
斜依在木板拼凑的床铺上,低头喝着儿子喂的汤的男子,一头枯干的黑发像一把毫无生命的稻草,消瘦憔悴的面容惨白得不见一丝血色,身体骨瘦如柴彷佛风一吹就会飘走似的。
当然这些对莱尔来说不是最重要的,过去他曾经走过很多贫困的国家,见过比他还消瘦不成人形的奴隶与平民,可是从没有任何人能够如此吸引他。
莱尔把视线牢牢的定在那位父亲,那张下巴已经削尖的脸庞上,原本应该圆滚滚黑亮亮的双眸此时是充满空洞与死寂,小巧挺拔的鼻梁,灰白干涩却依旧若樱桃般精巧的唇瓣。
冷不丁看上去彷佛十五六上下的天真稚嫩,凑近看又好像二三十岁左右的成熟稳重,再仔细打量却发现隐含着三四十岁的沧桑与苦难,这是一张变化莫测的让人难以判断其真实年龄的容颜。
对别人来讲或许根本就不会注意眼前这个穿着明显属于奴隶阶级的男子容貌具体如何,可是对此张面孔已经魂牵梦萦十多年的莱尔来讲,这是一张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颜,不管经过了多少年,也不管此时他变得是如何的憔悴,他都能够一眼把他认出来。
轩辕御绯,他记忆中那位神采飞扬百战百胜的无敌战神,为何会沦落到如此的境地?!那位他少年时期全能的偶像,为何会如此的落魄与憔悴?!
他那双曾如子夜般漆黑有神的眼眸,也失去了过去清冷如皓月的光辉,只留下一潭空洞的死水。那头曾如丝缎般滑顺的乌黒长发,也全无光泽枯干如稻草。
更不要说曾让无数女人羡慕,就算暴晒在烈日下依旧柔嫩的雪样肌肤,此时却如此的干涩灰白,好像一具死尸的肤色。过去浑身上下好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勃勃生机,如今就好似一盏奄奄一息的油灯摇摇欲坠。
眼前这个人是谁?他不是自己记忆中那位无所不能的神,也不是自己这十几年来夜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那个无敌的英雄。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莱尔在心里疯狂吼叫着,呐喊着……
看着眼前这副惨白的容颜,浑浊的眼神,未老的容颜却心已死的神情。他的心是如此的酸痛,好想伸手拥他入怀,好像抹去他眼中无尽的苦涩与疲惫,又好想握住他的肩使劲的摇晃,大声的质问……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那位天下无双温柔美丽的夫人呢?他那根深叶茂权倾天下的父族呢?他那群誓死效忠的无敌将校们呢?
当年自己之所以离开他,就是因为心里清楚他身边并不需要自己,他是站在众人之上的天之骄子,他是一挥手十万精兵誓死相随的元帅,他是天生锦衣玉食的皇亲嫡族。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人,也不可能有人能够动摇他的地位。他应该是一直这样,永远的幸福下去的……
而那个时候的自己,不过是远从他乡而来的天涯异客,是一个因崇拜战神之名而亦步亦随的青涩少年,是一个把朦胧的初恋不小心遗落在他身上的笨拙男孩。
或许……
在他记忆中,根本就不曾有自己存在过,因为当年的自己,也不过是他从马贼手中解救的众多商旅中一员,是一个喜欢偷偷跟在他身后的腼腆少年。
其实莱尔也不明白,当年他为什么会爱上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响应自己的人,或许开始他只是崇拜那人在战场上挥洒自如的英姿,也或许渴望能够成为像他一样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也或许是在跟随着他、崇拜着他,模仿着他,而一步步、一点点,渐渐地把自己拖进了那个永不超生的地狱深渊。
不过当年在莱尔猛然发现他心里发生了某种变化时,就当机立断的选择了离去,想就此掐断刚刚燃起的火苗。随后的几年除非难以按耐的情潮涌动,他才会偷偷溜去远远的看上一眼以慰相思外,绝不允许他出现在那个人面前。
直到那场不可避免的婚礼过后,他开始刻意的避开那个国家,努力让自己学会遗忘。并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在他心情开始渐渐平复,就在他开始淡忘那段青涩的少年时代,以及在心底占有着重要地位的某个人时,那人竟然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如此的落魄与憔悴。
是如此的形销骨立,不但找不到过去的意气风发,也看不到当年的从容洒脱。是什么样的苦难让他变化如斯,是什么样的折磨让他枯瘦如柴……
双手紧握,悲与怜化作滔天怒火从莱尔的身上缓缓蔓延,让离他最近的茅屋内的那对父子若有所觉。
「谁?」轩辕御绯机警的把儿子护卫在怀中,就算此时的他已算是半残的废人,可也要保护自己挚爱的家人。
「……」撩起几乎根本起不到遮掩作用的布帘,莱尔弯腰跨进低矮的茅屋,一言不发的望着紧紧依偎在一起谨慎的盯着他看的父子俩人。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吗?」粗嘎的嗓音含着一抹困惑。
「……」为什么不是他以前清脆一如孩童,甜甜腻腻让人百听不厌的嗓音?!失神的盯着眼前人,莱尔久久不语。
「老爷?您……咳咳……」剧烈的咳嗽把莱尔从回忆中唤醒,他连忙大步走了过去,并伸手轻拍轩辕御绯的脊背。
「您……」轩辕御绯缓过劲的抬首困惑的瞅着眼前人。
「啊!那个、这个……我刚才迷路了,想请问哪里是出去的后门?」手足无措的莱尔向后退了几步,吞吞吐吐起来,此时他竟然再度体会到多年未曾有过的惊慌与失措。
「您绕过这间屋子,顺着小径一直往前走然后向右转再向左转就是了……」放下戒心的翔儿,热心的指点道。
「咳咳……翔儿,你把装汤的器皿送回大厨房,我送这位老爷出去……咳咳……」翻身准备下地,不像翔儿那般天真,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多年的直觉告诉轩辕御绯来人言行有些蹊跷,不禁暗升警惕。
「可是……您的身体?」几分迟疑,还有几分焦虑。
「咳咳……没关系,只是几步路而已,不远的……你快去吧!」轩辕御绯隐约觉得危险越来越近,语气开始有些急躁。
「哦!爹爹,您路上小心一些……」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翔儿抱起了瓦罐,走到莱尔身边先恭敬鞠了个躬,然后小心翼翼的准备绕过他出去,可莱尔不知为何却鬼使神差的抬手打昏了他。
「哗啦啦……」瓦罐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你……咳咳……」轩辕御绯想站起来奔过去,可虚弱的双腿无法支撑他的体重,一个踉跄不自觉的向前扑去。
莱尔一把捞起昏过去的翔儿,伸手环住扑过来轩辕御绯的腰。眉头微蹙,莱尔心疼着怀中人,浑身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轻得彷佛一根羽毛。
「翔儿,翔儿……你怎么了?!咳咳……咳咳……翔儿咳咳……」轩辕御绯迭声叫唤,虚弱无力的手臂边试图推开紧紧圈在他腰上的手臂。
「嘘!不要叫了,小鬼没事的,有事的是你,我想你需要好好调养,以及一位优秀的医师……」
「不咳咳……实在不敢麻烦您……咳咳……」
「不,一点都不会麻烦……」怎么会是麻烦呢?这个麻烦他足足等近十五年,就算再大的麻烦想来也会是个甜蜜的麻烦。
「可是,这位老爷……咳咳……我们奴隶是咳咳……没有权利看医师的……」
不理会轩辕御绯如何努力的向他解释,只见他单臂使劲把轩辕御绯扛在肩上,一手拎着翔儿的衣领,莱尔轻而易举的把他们一大一小两父子带出茅屋,并顺着刚刚翔儿所指的方向快步向后门走去。至于他本来的目的,则早已被他抛掷脑后,忘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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