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君王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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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6 下午 8:40 #3971努力的作家觀眾
第六章
雖然嘴上嚷著“不要了”,東方靜還是乖乖的任由軒轅儀為他擦淨了傷口的血跡,又塗上了金創藥,原本火辣辣疼痛的傷口立刻傳來舒適的冰涼觸感,疼痛也緩解了不少。偷眼看看軒轅儀的表情,仍是有點無賴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特有的沉靜,一雙單鳳眼眯起來時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到狐狸。不過看來他心情似是還不錯。
“喂,變態……不……軒轅儀,狗熊男,就是軒轅雄啊,你打算怎麼處置他?他真的沒有謀反,那傢伙雖然傻傻的,可是老實又膽小,他不是那種人的。”
看著東方靜一副小心翼翼解釋的樣子,軒轅儀心中不由暗笑,看來剛剛那一口還真是有效,終於把帝王的威信灌輸了一點到他心中。笑著把東方靜拉入懷中,一隻手不規矩的從上衣的前襟處伸了進去,熟練的找到胸前的一點紅色的果實,手指一時在四周打著轉,一時兩指夾住一點突起輕輕捏著,一時又故意用指甲狠狠掐著。熟練的技巧讓東方靜渾身顫抖著想撥開大灰狼的爪子,卻被軒轅儀用另一隻手隔著衣料抓住下身的要害,狠狠一捏,便疼的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氣,只剩下一張嘴還在不服輸的斷斷續續的叫著:“你……你這人……太可惡了……大……變態……”
“再罵,你不想知道軒轅雄的事了?我是無所謂了……”完全不理會東方靜的反抗,軒轅儀盡情享受著嘴邊的美食。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品嘗一下清淡的小羊羔還真是美味啊。當懷中的身體在自己不斷的挑逗下逐漸升溫,自己下身的欲望也慢慢變得炙熱堅硬起來。繚繞的檀香飄散在屋中,縈繞著在情色中身體緊貼在一起的兩個人,清亮的月光透過青紗窗撒落一地。軒轅儀幾下便脫光了東方靜身上累贅的衣服,把他抱到衣衫整齊的自己的膝上。赤裸的身體接觸到光滑的衣料,強烈的羞恥感緋紅了東方靜的雙頰。
軒轅儀盡情撫摸著這具雪白的侗體,光滑的皮膚有著絲般的觸感,像是要吸住自己的手一般柔嫩。他把頭埋在東方靜的胸前,用牙齒咬齧著他的乳首,直到它們變得紅腫起來。
“不要啊,好難受……”
“只是難受嗎?”軒轅儀壞壞的一笑,手指按上東方靜的小腹,順著下腹的曲線一路下滑到下身的要害。粉紅色的花芽隱藏在淺色的毛髮中,發出誘人的光澤。軒轅儀一手握住它,靈巧的手指挑逗似的套弄著花芽的前端,晶亮的蜜液從鈴口滲出。少男的身體那裡禁的起這般情色的挑弄,軟軟的小花芽在軒轅儀的手中逐漸直立起來,混亂的情欲衝擊著東方靜的大腦,他無意識的喃喃叫著:“不是啊……我不知道……放開我……”
“放開你?小靜靜真不誠實,你看,你的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軒轅儀加緊手上的動作,一聲低叫後,東方靜在他的手中宣洩了自己的欲望,乳白色的液體噴滿了他的手掌。
軒轅儀帶著一點茫然看著被弄髒的右手,東方靜慌忙道:“我說了讓你放手的嘛,誰讓你不聽的?別對我發脾氣啊。”
“沒什麼,剛好可以用回小靜靜身上。”軒轅儀露出迷人的一笑,一隻手指沾了些蜜液在東方靜臀間的溝壑裡來回滑動著,突然停留在緊閉的密穴前,用力探了進去。
“啊……好疼啊,快出去啊……”一點點的蜜液無法潤濕乾澀的後庭,受到異物入侵的腸壁不自覺的緊縮著,想趕出帶來痛苦的根源。
“小靜靜這裡好緊哪,看來這一個多月來,軒轅雄那個笨蛋真的沒碰過你了。”不理會東方靜的呻吟,軒轅儀又生生把第二根手指擠了進去。
“你……胡說什麼啊……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那麼變態了……狗熊男……啊……”
不等東方靜說完,軒轅儀兩指深深探進滾熱的甬道內,摸索到一點突出的要害,重重的按了下去。
“啊……別……別碰那裡……”
在東方靜充滿情欲的呻吟中,軒轅儀的男根再也忍耐不住的跳了起來,他也不除下衣衫,解開繡金絲龍翔的腰帶,掏出一柱擎天的欲望,低聲命令道:“坐上來。”
“什麼?”好容易折磨人的手指離開了自己的身體,看著眼前色澤形狀大小驚人的欲望,東方靜本能的想逃,卻被軒轅儀雙手抓住了纖腰拽了回來,對準自己的欲望,軒轅儀一用力把東方靜的身體按了下去。
碩大的前端剛剛進入,美麗的皺褶隨著洞口被完全撐開而展平,肌肉的收縮已經到了極限,尖銳的疼痛順著脊背一直傳達到身體的頂端,薄薄的腸壁發出哀鳴,試圖擠出釘入身體的匕首。
軒轅儀一皺眉頭,道:“別用力,你想讓朕這麼早就射出來嗎?放鬆點,又不是第一次了,連這個都學不會,笨死了。”
聰明和笨蛋又不是用這個來區分的!東方靜嘟起了嘴巴。
“專心點。”軒轅儀責備的對著東方靜胸前的乳尖狠狠一咬,趁著東方靜一時的分神,他一個挺身,又粗又硬的欲望完全沒入了東方靜的體內,濕熱溫暖的內壁緊緊包裹住他的分身,原始的初欲主宰了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渴望更激烈的快感。看到順著東方靜的粉嫩的圓臀低落在自己衣襟上的幾滴鮮血,他猶豫了一下,下一刻,最初的體貼便被灼熱的欲念焚燒殆盡,他抓住東方靜的細腰激烈的上下擺動著,將自己的分身深深刺進雙臀間,徹底貫穿這具青澀卻閃著珍珠般誘人光澤的肉體。
燭光在喘息中搖曳著,發出時亮時暗的光線,在雪白的牆壁上映射出兩個交纏的身影隨著燭光晃動起舞。
不知在這無比滾燙的甬道內宣洩了多少次濃濃的欲液,軒轅儀終於滿意的離開了東方靜的身體,得到滿足的分身上沾染著精液和幾點血跡,濁白相間的顏色微妙的挑逗起嗜虐的因數。他指著自己的分身,道:“過來,把它舔乾淨。”
“什麼,你別太過分了,老子老虎不發威,被你當病狗啊。”
“是病貓,不是病狗。還有,不許在朕面前說髒話。”
“不幹就是不幹!”
看著東方靜擺出一副捨身成仁的壯烈表情,軒轅儀眯起丹鳳眼一笑,道:“乖乖聽話的話,我會考慮答應你一個條件啊。”
“真的?”東方靜眼前一亮,高興的說道,“那你答應我,不可以殺狗熊男噢。”
這世上真的有那麼一種人,總是無聊的很重感情,講義氣。想到東方靜為了一個非親非故的男人竟答應下這種交換條件,鄙視的同時,軒轅儀點點頭,笑道:“朕答應你了,快點過來吧。”
東方靜不情願的跪在地上,把頭埋進軒轅儀的兩腿之間,刺鼻的情欲的味道迎面而來,男人的性器就在眼前晃動。
“我還是不要了……”
“是淩遲好呢?還是腰斬好呢?”
卑鄙小人!豬鑼男!
東方靜一邊在心底大罵著,一邊狠狠心,閉緊了雙眼,再次湊近軒轅儀的腿間,伸出舌頭舔去……
“你舔哪裡啊?那是衣服!”
“啊?”目標不准而已了。
軒轅儀無奈的捏住東方靜的下巴,微一用力,吃痛的櫻唇張開,他便把再次“性起”的分身捅進東方靜的口腔最深處,滾燙濕熱的咽喉包圍住自己,軒轅儀滿意地吸了一口氣,猛烈地急劇抽動起來,直到灼熱的濃液在火熱的咽道裡釋放出。被迫吞下濃濃的體液的東方靜漲紅了臉,劇烈的咳嗽著,幾滴晶瑩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在雙頰慢慢滑落,軒轅儀終於展開雙臂,把小聲嘟囔不知在罵些什麼的東方靜攬入了懷中,良久良久……
批復完厚厚的一摞奏章時,夜已近三更,受罰值夜的宮女的打更聲劃破了靜謐的夜色。在太監宮女的服侍下軒轅儀除下龍袍,準備就寢,這才發現東方靜已經早已沈入夢鄉,和周公約會去了,而且還不雅的攤開四肢,擺出一個大字形堂而皇之的霸佔了整張床。看到這樣毫無防備的東方靜,邪惡的念頭不自覺的突然湧上:如果此時把東方靜突然搖醒,告訴他東方深維已經死了,而剛剛和他做愛的自己才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會怎樣呢?想必他的表情一定會出乎意料的有趣吧。要不要試試看呢?
惡作劇似的念頭持續了片刻,剛批復完奏章的緊繃的神經已經鬆弛了下來。
這兩個秘密他都決不會讓東方靜知道的。前者,意味著他們將成為不共戴天的敵人,而他決不會留這樣的危險在自己枕邊;後者,意味著他不得不殺東方靜滅口,不能為持有一般,但在他看來是庸俗無聊,的倫理道德觀的百姓所接受的事實,會成為決心作“千古第一帝”的他無法忍受的污點。
有些事情,只能成為亙久的秘密,永遠埋藏在皇宮的紅屋綠瓦牆下,然後慢慢腐爛,發臭,直至消失。
任何一個朝代,任何一個皇家,都是在這樣的歷史中一步步溯時間的潮流而上的,所以,軒轅氏也不會例外。
搖搖東方靜的肩膀,毫無反應,只好揪住他的臉頰又掐又捏,終於東方靜捂著紅腫的臉龐,睜開了迷蒙的雙眼,不滿的抱怨道:“幹什麼,人家正睡的香呢。還有,我的臉又不是白饅頭,不要隨便亂捏,很疼的。”
“你還敢抱怨,一個人占了整張床睡的倒安穩,你讓朕睡哪裡?看來朕真是太寵你了,哪個嬪妃敢不等朕就寢,就一個人先呼呼睡大覺啊?就是皇后,在朕批奏章時也不敢不在一旁研磨伺候的。”
“那你去皇后那裡啊,我還求之不得呢。”東方靜小聲嘟囔道。
“你說什麼?”不可能聽漏一個字的軒轅儀故意板起臉來,嚇得東方靜趕忙收起難看的睡姿,乖乖的爬進床裡。被軒轅儀抱在懷中,東方靜難受的掙扎了幾下,換來對方嚴厲的一瞪後,也只好無奈的靠在他懷中閉上了眼睛。
“朕想過了,過些日子把過世的李才人的兒子過繼給你。”
“為什麼,我不要幫她帶小孩,我又不認識她。”
“笨蛋,你自己又不會生小孩,朕百年之後,你在宮裡日子會很難過的。朕難得這麼好心,你應該感激涕零的三呼萬歲才對。”
“可是我不要永遠待在這裡扮女人……”
軒轅儀有些生氣的道:“朕已經決定了,你少廢唇舌吧。”為難的呼出一口氣,東方靜搔搔後腦勺,搜腸刮肚的想著如何能不激怒眼前這個蠻不講理的變態又能說服他放自己走路,半晌,斷斷續續的說道:“俗話說,重要的事情呢,是不能在‘喘息’之間決定的,所以啊……”
“喘息?”軒轅儀一愣,右手食指重重的在東方靜頭上一敲,罵道,“白癡,那是床第,明天起朕每天佈置功課給你,你給朕好生念點書。”
“不要啊——!”
“嘣——嘣——”的打更聲再次傳來,這次伴隨的,是從麟趾宮中傳出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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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哎——”
“哎——”
究竟這是今天第幾次歎氣了?連東方靜自己也數不清了。這次回宮之後,軒轅儀一反常態對他格外的好,知道他貪吃,每天都讓禦膳坊變著花樣送來各式佳餚;知道他貪睡且睡姿不雅,麟趾宮的床被換成了超級大號的檀木床。來找麻煩的皇后被皇帝很不留情面的罵了一頓後,妒火中燒的後宮嬪妃們只能暗自為他的偏寵落淚不已,再無人敢來找麻煩。每晚,軒轅儀都會在日落時準時來到麟趾宮,在檢查了他一天的功課後,陪他在燈下說笑聊天。最奇怪的還是,以前總是完全不顧他的意志硬拖他上床的人,卻在他說了一句“我討厭做這種事,痛死了”之後,每天居然只是抱著他安靜的睡覺。真是奇怪,太陽還是從東邊升起,星星還是在夜晚出現,超級變態的皇帝怎麼會搖身一變成了哥哥級的好人,害他現在連“大變態”三個字也叫不出口了。怪哉,怪哉,想破了頭也不明白。
變換了一個抱著頭思考的姿勢,軒轅儀的聲音就在身後響了起來:“怎麼了?你頭疼啊?”
混蛋!自己標準的沉思狀竟然被說成頭疼!東方靜憤恨的丟給軒轅儀一個白眼,殊不知卻被後者理解為風情萬狀的媚眼。
被一雙手臂摟入寬厚的懷中,東方靜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了。結果軒轅儀卻只是在他臉頰上偷了個香,便乖乖放開了他。
東方靜左歪歪頭,右轉轉頭,這才一臉嚴肅的表情問道:“我說,你有沒有長的一模一樣的孿生兄弟?最近有沒有被砸到頭過?或者吃錯藥過?”
“小靜靜怎麼突然這麼關心起朕來?一定是終於被朕感動,進而發自內心深處全心全意的愛上朕了。”
“少胡說八道了,我才沒那麼變態!”東方靜紅著臉怒吼了一聲,“我只不過是有一點點好奇,你最近怎麼越來越像好人了?”
“當然是因為愛上你了。”明明是羞死人的話,軒轅儀卻說的一臉輕鬆。
“不過朕不是好人呢。”軒轅儀順手接過小溪端上來的翡翠湯,開玩笑的說道,“你每天喝的湯裡朕可是下了毒,你最好把它倒掉呢。”
“呸,不要浪費食物,老天爺和農民伯伯會哭的。”東方靜搶過碗,一仰脖喝了個精光。兀自沉迷在對食物的美味的餘韻的回味中的他,完全忽略了軒轅儀眼中閃過的冰冷的寒光。
當後宮的每個人都在為東方靜的獨佔君寵而恨的磨牙之時,軒轅儀下一個舉動更讓所有後妃哭紅了眼睛。東方靜回宮的一個月後,軒轅儀便將年僅八歲的三皇子軒轅飛瑾送到了麟趾宮,正式過繼到了榮妃名下。
在隨時可能失去皇帝的寵愛的後宮,最能保障一個後妃命運的莫過於擁有一個皇子。當每個後妃都在為懷上龍種費盡心機之時,什麼都沒做的榮妃卻輕易得到了一個皇子,而且還是最得皇上寵愛,最聰明的那一個小皇子。榮妃聖眷正隆的傳言,很快傳遍了皇宮,繼而翻過了高高的宮牆,流遍了京城。自然,也如軒轅儀所期望的那樣,月羽也聽聞了這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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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早朝散後,軒轅儀在禦書房中單獨召見了陳明夏。賜座之後,軒轅儀卻並無旨意,反而問道:“名夏,你可知朕為何召你來嗎?”
陳明夏察言觀色,答道:“想必是為了東方深維一事吧?臣雖不才,願毛遂自薦,查明真相,為皇上分憂。”
東方杉本人和東方深維的屍體神秘失蹤後,軒轅儀與他都曾懷疑過是日心社餘黨偷了東方深維的屍身另行安葬,又綁架叛徒東方杉報仇。可是東方深維被監禁天牢的告示貼出後,日心社的餘黨仍是有不少為救幫主而自投羅網,絲毫不知東方深維已死。如此想來此事就並非日心社的人所為,那又是什麼人為了什麼目的而為呢?這其中又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呢?
軒轅儀滿意的點點頭,道:“你能有此心,朕已是很高興了。不過此事朕不打算派任何人去查了。”
“什麼?”陳明夏吃驚的抬起頭。
“陳愛卿,你認為此事是誰在暗中搗鬼呢?”
陳明夏沉思片刻,以實力和動機而言,最可疑的人就是西亞番國的月羽王子,失蹤的東方杉也不無可疑。可是他卻不便直言,只得道:“臣愚鈍。”
“你不敢說就算了。想必你所想的人也和朕差不多。朕想過了,敵人一直潛伏在暗處操縱一切,他在暗我在明,我們不能再按照敵人的路數下這盤棋了,我們要另行佈局,等待敵人來鑽圈套才是取勝之道。”
陳明夏心生敬佩,皇上所分析的正是目前的要害所在,他肅然起敬道:“皇上有此一言,必是心中已有了應對之策,還請皇上明示。”
哪知軒轅儀神秘的一笑,卻不答話,反問道:“不說這個了,朕召你來也不是為了這個。聽說你昨日進宮探望過淑妃,她身體可好?”
陳明夏不由眼圈一紅,道:“蒙皇上關心,小女身體已經好多了,只是……”只是軒轅雄案件一拖再拖,遲遲不了,生死難卜,陳晨日夜寢食難安,終日鬱鬱不樂。從一個臣子的立場來說,陳明夏並不主張寬赦軒轅雄,可是想到小女兒的一片癡心,他又如何能不動容?只是當初是他不顧女兒的一片心思強送她入宮的,如今她畢竟已是皇上的妃子,他又如何能對皇上直言女兒的心意處境?
軒轅儀了然的看著陳明夏,安慰道:“她的心思朕知道,軒轅雄的案子朕示意大理寺和刑部一拖再拖,何嘗不是有所顧慮呢?可是朕就是赦免了他,難道他還能光明正大的娶走陳晨嗎?何況,為了徹底打消太后餘黨死灰復燃的野心,朕也不能赦免了他的罪。”
“臣明白。”陳明夏慘然一笑。
“不,你不明白。你是朕的肱股之臣,朕不會坐看你的女兒終生不幸。好在朕還從未臨幸過她,明日朕就下旨,遣她回家。然後……”軒轅儀說著,從案頭拿起一隻金色的令箭,遞給了陳明夏,道,“明日晚上,朕會把天牢的看守撤走,你就讓陳晨拿這只令箭放走軒轅雄,朕會對外宣稱軒轅雄已被賜自盡的,你就打發她二人遠走高飛吧。”
“皇上,您……”陳明夏哽咽了,本以為皇上本不可能放過這相愛的二人,原來在他心中終是有情的。
軒轅儀站起身來,扶起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臣子,溫言道:“好了,愛卿跪安吧,快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陳晨吧。”
“是,從今以後,臣定當肝腦塗地,全心為皇上效力。”陳明夏又重重的磕了個頭,這才起身離去。目送著他的背影,軒轅儀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軒轅雄一失勢的傻瓜而已,殺與放又有何干?重要的是,這樣一來便更徹底籠絡了陳明夏。誘餌早已撒下,接下來,他就要借東方靜引出藏在暗中的最後一個敵人了!
總算結束了上午煩人的政事,是趁著天清氣朗擺駕御花園,在湖光碧波中的煙雨致爽亭裡用午膳呢?還是去哪個妃子那裡享受另一種綺霓風光呢?出了禦書房,雙腳卻不由自主的向東方靜的麟趾宮而去。才走了幾步,又轉過身去吩咐道:“榮妃喜歡昨天禦廚進的梅花糕,只是太淡了些。讓他們按榮妃的口味再作甜些,中午供上來。還有,江南才送來的時鮮水果,也多撿些最新鮮的送到麟趾宮來。”
他從不抗拒享受東方靜的單純,但這本無關愛與不愛,像每一個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渴求片刻陽光的溫暖一樣,只是本能的天性。永遠嗎?不,縱然渴求,黑暗的生物也無法永遠照耀明媚的陽光。他和東方靜,終只是利用與被利用的人。
直到多年之後,軒轅儀才終是感悟了情字,就在他孤獨的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獨自俯視天下蒼生之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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