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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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0 下午 9:35 #4273努力的作家觀眾
第四章
「醫天下人,收世間財。」
一幅極其不工整的對聯貼在一個院落的門口,內容直白地嚇人。
那院子有些破舊,牌匾也倒落於門旁,上面用漆紅色寫了一個大大的字——樊。若不是這院落裡外的樹還整齊,怕是有人會以為這是個無人的宅邸。
那外號叫「面皮」的青年上去叩門,一個小童推門見是青年,便把他和邢好及封錚讓到了裡面的偏廳等候。不一會兒就進來個和窮要飯一樣的老頭,看見邢好,先是兩眼發直,轉個身想走,可猶豫了片刻又轉過頭來,滿臉堆笑地看著邢好,一言不發。
封錚看著這老頭心想難道這就是樊陽?
「嘿嘿,算你老小子識相!今天我不是跟你算舊帳,也不是透露了什麼不該透露的消息給你仇家。」邢好一把拽過封錚,說道:「我沒有別的事情,就是要你治一下這小子的傷,他被貝家的獨門點穴給制住了,胳膊抬不過肩膀。」
「貝家?」樊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向邢好:「如果貝家的人給他點了穴道……我知道了!」樊陽又上下看了封錚幾眼,再瞧瞧邢好對封錚保護的姿態,心裡明白了幾分。
「嘻嘻。樊陽你老小子明白了?我就說這病你能治,嚴不嚴重,是不是至少得治個十來天的?」邢好看樊陽很識相,心裡很高興,遞過一張銀票給旁邊的年輕人。
「是,傷不重,但是至少要治個十天……邢好,那銀票怎麼不給我,給我徒弟作甚?」樊陽順著邢好的意思往下說去,看到銀票,眼睛放光。
「給你徒弟保險,省得你花光,我們在這裡先住下,等你治好我的小兄弟,對了,他叫封錚。」邢好拉著封錚就老熟人一樣往後面走去。
封錚就在樊陽家住下了。還是和邢好一個房間。他本來問邢好說為何在這裡兩人也要住一起,結果邢好告訴他說住別人家不好意思多添麻煩,何況診費他付了,可是房費沒錢付。
好吧。好吧。封錚心道,住一起也好,現在如果不和邢好住一起,睡一個床,反而不習慣了。如今晚上只要邢好不在身邊,就會覺得少了什麼,床也空,被也冷。可這兩天邢好來這裡,和自己說話便少了很多,總是圍著那個外號叫「面皮」的人轉……那個人叫什麼來著?
好像叫白煙絕。多好聽的名字啊!不像自己的。俗,俗不可耐!邢好他是不是對那個人……記得他說過喜歡男人……他喜歡的是那種麼?喜歡男人是怎樣的,是和喜歡女人一樣?可自己沒有喜歡過女人,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樣的。也許就像坊間小說中的那樣,一看到那個人就高興,一不見就想……
「封錚!」
封錚胡思亂想間聽到白煙絕叫自己,看看日頭,又到了樊陽給自己療傷的時間。說來也怪,這幾天樊陽並沒有動手替自己動肩膀處的關節,只是替自己敷藥,按摩,可是絲毫不見好轉。樊陽安慰自己說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可是自己看樊陽的態度怎麼那麼奇怪?像是一直在奸笑。
「封錚,神遊太虛?」白煙絕伸出手在封錚眼前晃晃,這個外號「面皮」的青年在家裡是不戴人皮面具的,他摘掉了人皮面具,露出清俊容顏,果然是風姿逼人。
「啊,不好意思,白兄,我馬上去。嗯,那個……邢好大哥在、在幹什麼呢?」封錚一上午沒有看到邢好的身影,心中失落,看著白煙絕春風滿面的模樣,心說難道邢好你上午都陪著這白煙絕?
「他啊,他都在陪著我!」白煙絕看封錚神色,心道邢好對封錚真是太瞭解了,這都能猜得到。看來自己的回答也合適吧。這小子只要對邢好有意思,很快就會有表現的。初出江湖,封錚這小子還嫩得很。
「哦。」封錚掩飾不住失落,連忙起身去找樊陽。
夕陽斜照,染得遍地金紅,封錚站在樹下望著樹上的鳥巢:一雙鳥兒正餵養它們的雛鳥。連鳥兒也知道疼惜自己的孩子,可父親為何……母親雖然疼愛自己,可她愛財,除了過好的生活,她從未想過自己要什麼。
「思親了?」一雙臂膀從後面悄無聲息地摟住了封錚,一股氣息吐在他的脖頸間,厚重而溫暖,竟讓封錚有些眩暈。
「想我娘,想我從小到大的很多事情。你剛才陪白公子?」封錚任由邢好從背後摟著他,語氣有些難過。
「是啊,陪他。他這個人老在這種偏僻地方待著很是寂寞,我不忍心。你小時候真的很……我聽你睡夢中說過。」邢好用手輕輕地撫摸封錚的手臂,若有若無地觸碰著封錚的手。
「我說夢話?」封錚不信,轉過身來,正好被邢好圈住,抱了滿懷。
「是啊。說夢話,什麼都說……」邢好一隻手攬住封錚的腰,另一隻手慢慢順著封錚的頭緩緩移動,最後停在了封錚的唇邊。
「不,不可能!」封錚看見邢好的臉逐漸靠近,心跳得越發快了。
「這個世間,什麼都有可能」邢好把唇貼上了封錚的唇,趁封錚瞪圓了眼睛,想要開口說話的瞬間,把舌頭伸進封錚的口中,挑逗著封錚那從未被人探知的情欲。
「嗚。」封錚隨著邢好的熱吻閉上了眼睛,全身上下彷佛著了火,癱軟在邢好的懷中。
「小子,你是不是喜歡我?」
良久,邢好結束了那讓封錚幾乎暈掉的吻,用手指摩擦著封錚那有些微腫的唇瓣問道。
「……」封錚從那熱烈的深吻中回神,想伸手打邢好一個巴掌,可剛抬手便想到剛才自己根本連反抗都沒有,便羞得臉都燒成了熟螃蟹的顏色,別過頭去恨恨說道:「誰喜歡你啦?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這麼……」
「這麼迷人?這麼英俊?還是這麼的……嗯……你還沒有領教過我床上的功夫……其實我床上功夫很好的,要不要試試?」邢好看封錚羞愧欲死的模樣,心道小子你對我動了情啊!好得很,好得很!
「你!你你你……你就陪著白公子去吧!和他上床好了,反正你們兩個一整日黏在一起……也不用管我,我不過是個浪跡江湖的黃口小兒。」封錚聽得邢好口無遮攔,這些天一肚子的怨氣便都冒了出來,一股腦沖邢好發去。
「吃醋了?」邢好見封錚鬧彆扭,知道是這幾天自己的手段起了作用,擒起封錚的下巴,看著他氣嘟嘟的小臉,煞是可愛,忍不住便又吻了下去。
「……唔,你放開……唔……」封錚又被邢好那十分激情的熱吻弄得渾身癱軟,結果意識渙散中身子浮在空中,竟是被邢好抱起,邊吻邊往兩人住的屋內走去。
來到屋內,邢好把封錚放在床上,便拉下了床簾,將兩人隔絕在小小的一方天地裡。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封錚推拒著邢好,邢好正一點點地剝著他的衣服。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邢好沒有理會封錚的抗拒,繼續脫著封錚的衣服,還有自己的,不一會兒便剝得兩個人如剛出生的嬰孩,光光溜溜,赤裸相對。
「……」封錚此刻已經完全說不出話,只是張著嘴巴,呆愣愣地望著邢好,只見邢好那強健體魄離著自己僅一拳之隔。
「小子,你皮膚真好。」邢好躺在封錚旁邊,摸著封錚的身體,親吻封錚的臉頰。
「你的……也不錯。」封錚貼住邢好火熱的肌膚,發現自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真的?你喜歡就好!」邢好拉住封錚的手沿著自己的腰往下探去,放在自己下身一個硬挺起的東西上面。
「你?我……」封錚儘量保持鎮定,想起自己似乎也有過這種時候,偶爾的春夢過後,下身便會硬起,隨後也不知怎地,便又軟了下去。
「來,握住,輕輕地,上下移動。」邢好把封錚的手握在自己的硬杵上,教封錚如何取悅自己。
「我……」封錚剛開口,便感覺邢好那溫熱的大手也握住了自己的玉莖,慢慢套弄。
「看我怎麼做,感覺著,然後照做。」邢好讓封錚枕在自己的一隻手臂上,另一隻手愛撫著封錚那漸漸挺立的玉莖。
封錚被邢好的動作搞得欲火升騰,未經人事的玉莖在邢好的擺弄下跳動著,片刻後,點點白液便射了出來。
「明白了,小子,來。」邢好看封錚因釋放出欲望而面紅耳赤,便把封錚剛才因達到高潮而從自己硬挺上拿走的手重又握住,放到自己的硬挺上,經過這陣的挑逗,那下身的肉柱又粗了幾分。
封錚也不敢看邢好,就把頭埋在邢好胸前,閉起眼睛,學著邢好剛才的舉動撫弄那粗大的硬挺,只覺那肉柱蠢蠢欲動,隨著自己的上下套弄越發有粗大的趨勢。
「快點,小子。」邢好的聲音粗嘎起來,緊緊摟著懷中的人,怕自己一個忍不住,便沖進封錚體內……現在還不是時候……
封錚死死閉住眼睛,聽著邢好粗喘氣,加快了手上套弄的速度。
「唔……該死!」邢好在封錚的手中終於釋放出來,在釋放前一刻他推開了封錚的手,將體液握在了自己手中。
「舒服麼?」封錚想到自己剛才的感受便問了邢好一句,可問完便後悔得要死,覺得自己像個邀功請賞的女人。該死,自己是怎麼了?封錚咬著嘴唇暗罵道。
「小子,別亂動,把腿張開。」邢好把體液塗滿了自己的手指和掌心,從封錚兩腿之間穿過,往那雙丘之間的秘穴伸去。
「啊!你……」封錚迷惑間只覺那涼涼的手指和體液挨到自己的菊穴之上,還往裡探著,他的身子無意識地扭動起來,剛好臀部向後翹起,方便了邢好的手指進入。
「習慣就好了。」邢好見機便把手指伸進那菊穴,輕輕刺探、擴張。
「唔。」封錚後面不習慣這異物入侵,身體自然排斥著,可當邢好的手指刺到體內深處某個點的時候,竟引來身體一陣顫慄,那前面的玉莖也再次挺立。
邢好見狀加快了手指的速度,還在那秘穴的內壁上刮著,惹得封錚一陣低叫,再次射了出來。
「總有一天進去的不再是我的手指,小子。」邢好吻著因情欲的釋放而累極的封錚,給他和自己蓋上了被褥。
「邢好……剛才那種事情……是不是……你對我,你對白公子?」封錚朦朧中靠在邢好的肩膀,手緊緊握住邢好的手。
「白公子只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小子,你是我一個人的,你屬於我!」邢好見封錚慢慢睡熟,吻了他的額頭,嘴角漾出微笑。
※※※※※※
陽光正好,邢好神情舒爽地和樊陽、白煙絕聊天。
「邢好,那小子,封錚是不是封家的人?而且,貝家的點穴你也能解……難道你看上他了?」樊陽支支吾吾地問道,趁天氣好,他讓白煙絕把房間裡的銀子都搬出來,一錠一錠地擦拭。
「是啊!邢兄,看你這神色,是吃到口了?」白煙絕很少笑得這樣賊。
「知道就不要說那麼明顯嘛。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他不錯。你們想啊,如果我一下子治好這小子,他不就跑了?再說,不讓你留他幾天,他怎麼會吃我和煙絕的醋?呵呵,不過既然目的達到了,我們也該走了。樊陽,你這老小子,那些亂七八糟的藥就不要給小子貼了,明天把他治好。」邢好昨夜占了封錚的便宜,心情大好,又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給白煙絕。
「邢好,不要把錢給煙絕嘛。我很可憐的,我好窮。」樊陽眼睜睜地看著巨額銀票又落入白煙絕的手中,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切。手裡擦著銀子還說自己窮,師父你也太假了吧。」白煙絕把銀票收入懷中,沖邢好點點頭。
「好了,我回房間去了,小傢伙現在還沒有起身呢。」邢好站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往房間走去。
快晌午了,封錚卻還沒有起床,他把自己裹在被裡,睜著兩隻眼睛瞪著床頂。今早邢好起來他就醒了,醒後便想起了昨夜的事情,結果羞得不敢面對邢好,只能裝睡到現在。
「昨夜……男人和男人歡好便是那個樣子麼?他、他為何那樣對我?我這些天和他在一起,不見他便想,這是不是說我喜歡他?而且,他碰我,我還不討厭……我是真的喜歡他麼?那他……喜歡我嗎?而且,原來……喜歡人便是這種又酸又甜的感覺……」封錚自言自語起來,想到昨夜自己在邢好的撫弄下的模樣,臉上又蒙了紅。
「小子,你自言自語些什麼呢?」邢好進門,見封錚還躺在床上,忙過去探看。
「邢好。」封錚看邢好掀開床簾,一張英俊的面孔湊近自己,不由合上眼睛,紅著臉,把頭扭向旁邊。
「你好誘人。」邢好見封錚一臉的羞澀,模樣十分可愛,便低下頭去給了封錚一個極盡纏綿的吻。
「唔……邢好,我們,我們……」封錚從深吻中回神,拉住邢好的衣袖,想問自己這病什麼時候好,又想問兩人以後如何。許多話憋在心裡不知道該說哪個好,只是用那一雙渴望的眸子盯著邢好。
「小子,樊陽說了,明天你的胳膊就能治好。」邢好又吻了下封錚的臉頰,他看到封錚那雙澄亮的眸子,覺得自己胯下蠢蠢欲動起來。
「我的胳膊好了後,我們……」封錚拉住邢好的袖子不放。如今他一點都不希望自己的胳膊被醫好,醫好後,他便不用雇邢好照料他了。何況,看邢好的模樣,也是比自己有錢,是好心才帶自己來這裡,可如今目的達到,邢好是不是就走了呢?昨夜和他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對自己可有喜歡?就如自己喜歡他一般,不見就想?
「是啊,胳膊會好。好了後,我們去北方好嗎?在察州的時候,我答應過你。如果你不著急回家,我們就去北方,去塞外,秋天上山裡狩獵,冬天看大雪。」邢好看封錚一付依依不捨的模樣,心知小傢伙是怕自己走掉。
「好,我不急回家。邢好,我要和你去北方。」封錚連忙起身抱住邢好,生怕邢好反悔。
邢好還記得答應過自己的事情?去塞北看雪。封錚歡喜得心都快飛出了胸口。
「穿衣服吧。」邢好摟著封錚光溜溜的身體,壓抑住自己升騰的欲望放開了封錚,強迫自己給封錚遞過了昨夜被自己丟在地上的衣服。
樊陽果然厲害,只點了肩膀周圍的穴道幾下,又上下活動了自己的胳膊,自己就好了!封錚抬起胳膊,發現活動如初,心下高興,覺得樊陽真不愧是「神醫」。可是為何前些日子都沒有這麼點穴道,而是按摩和敷藥呢?封錚困惑不解地望著樊陽,眼底的疑惑明顯之極。
「咳!前幾天是輔助的療法,所以今天才能治好。」樊陽厚著老臉說道,強忍著心中狂笑的衝動。
「是啊,封錚,為了給你治病,邢好他花了不少錢,為你跑前跑後。你可要好好對他啊。」白煙絕淡然一笑,很優雅地從懷中掏出兩張銀票,在樊陽眼前晃了晃,又放回懷中。
「邢好,謝謝。」封錚感激地走到邢好身邊,緊緊摟住邢好,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不客氣。」邢好用力吸了口氣,覺得如果不趕緊想辦法把小傢伙吃了,自己恐怕要欲火焚身而死了。
「邢好,你是這個世間對我最好的人。」封錚還不甘休,抬起頭,用那雙明亮清澈的看著邢好。
「嗯,我們明天就啟程吧。離開葉縣,去塞北。」邢好見封錚高興之下摟緊自己不放,而旁邊那兩人又一付看戲的模樣,便找了事情分封錚的神。
「好,明天就走。」封錚放開邢好,心中高興,他雖然喜歡邢好,也覺得邢好對自己有意思,但總放心不下那個叫白煙絕的人:長得好,才識好。邢好要是喜歡他,自己可是爭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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