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幸福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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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29 下午 6:35 #2474努力的作家觀眾
第六章
一連幾天,我過得魂不守舍,唐風經常是叫我好幾聲我才反應過來,他十分奇怪:「季季,你撞邪了?怎麼這樣呢,申明皓走了你就這麼著,難道你喜歡他?若是他呢倒還好,你大可以去試試看。」
我是撞邪了,可惜這邪叫衛頤不叫申明皓。
只好乾笑著:「你胡說什麼?我與明皓只是朋友而已,有什麼奇怪的,我這兩天不過累些,晚上不是睡得太好。」
這是真的,天天晚上不敢睡熟,一有風吹響動立即驚醒,明明是不想他來的,可睜開眼忍不住失望,眼前仍舊那樣子,哪裡有衛頤?
唐風細細打量我,笑道:「原來是累,不過你也怪,累了呢倒自己一個人莫名其妙傻笑,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
啊?我連忙摸摸臉,真有麼?這衛頤,真真害死我了。
看我尷尬,唐風也不再取笑我,只是笑笑便出去了。
今晚不能再這麼著了,一定得好好睡。
於是晚上特地的吃了兩顆安眠藥,又喝了杯熱熱的牛奶,果然很容易就睡著了。
……
那只討厭的狗又來了,湊的我那麼近,濕濕熱熱的舔在我臉上,熱氣呵的我十分癢,我便忍不住扭動身子躲:「別舔我。」
那狗又用衛頤的聲音輕輕笑:「又在做夢嗎?」
我實在倦得很,眼睛也睜不開,竟一手攬著那狗的脖子,含糊的說:「睡覺,睡覺。」立即又睡了過去。
一覺到天明。
啊啊啊……
差點又叫出聲來,我竟抱著衛頤睡的呢。幸好拼命忍住了聲音。
衛頤還沒醒,很舒服的偎在我懷裡,一動不動,這次我卻是清楚這再不是夢了。
我細細的低頭看他,他精緻削尖的下巴抵著我,睫毛安靜的在眼睛下面投下一圈陰影,晨光中那雪白修長的脖子正好在我嘴邊。
我身上一下子就熱了起來,小心的低下頭用嘴唇在他脖子上輕輕磨蹭著。
他還沒醒,卻低低的「唔」了一聲越發向我靠了過來。
反正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我惡質的想,得了這理由,手就忍不住往他身上摸去。
皮膚滑膩,舒服的佷,摸著摸著就往下麵去了。
還沒摸到重要地方,煞風景的唐風又來敲門:「季季,起來了。」
我嚇一跳。連忙答應:「唐風,我今天不跟你去了,還想睡一會呢。」
唐風便答應,叫我別睡太久,記得起來吃早飯,也就下去了。
我鬆口氣,低頭一看,這時候衛頤自然是讓我們鬧醒了,睜著眼睛躺在我懷裡安安靜靜看著我,微微帶著笑。他真是長的好看。
我再也忍不住,管他那麼多,親了再說。
他也不掙扎,只閉了眼睛,張開嘴讓我更加深入的吻下去。
吻的情動起來,也就什麼也忘了,就此翻身壓在他身上開始扯他的衣服。
他伸手配合的讓我脫,一邊說:「又是你?」
反正是他自己來的,再說我也不欠他什麼,還裝什麼乖寶寶?我在心裡鼓勵了自己一下,略蠻橫的說:「這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
他便輕輕笑:「那你這次輕點,今天可不是做夢呢,我也會痛的。」
我倒紅了紅臉,只好俯下身去封住他的嘴……
竟是激情得很,衛頤的身體又柔韌,肌膚在激情中發燙,他也不愛怎麼叫,只是喘息,隨著我的節奏一聲聲在我耳邊,十分煽情。勾引的我情欲勃發,越發深入的猛烈起來。
那雪白的肌膚泛起了粉紅,一雙狹長的美眸只是望著我,彷佛要滴出水來……
恨不得就此揉爛了他才好。
這到底怎麼的?等衛頤去浴室洗澡去了,我在床上滾來滾去,又做了,又做了,這次可是這麼清清醒醒的做了啊,雖然也是他勾引我,可今天我真的是清醒的啊。
真服了他了,到底要幹嘛?
非要讓他說清楚不可。
等他出來立刻問清楚,這次再不能被他美色迷倒了。
可是他偏偏不肯說清楚,與我打太極,急得我要死:「衛頤,你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吊著我這麼不上不下的?你說清楚好不好?」
那人倒流氓一般笑起來,勾起我下巴:「說清楚了有什麼意思?我就喜歡這麼著。」
我越發成了良家婦女了,遇到流氓惡霸,話都說不出來。
衛頤又說:「你跑的時候又和我說清楚了嗎?這會子倒好意思叫我說。」
這下子正好落在我的死穴上。他還敢提,我心裡一下子彷佛被什麼細細的尖銳的針狠狠刺了一般痛起來,猛的跳起來,張牙舞爪對著他:「你還要不要臉,就這個你還敢說了,你……怎麼,我沒做成男妓你不舒服了?非要我去做回來?也不知對你有些什麼好處,這也行,只要你別再讓我看到你讓我和薩達姆睡都行……」
我氣的發抖,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
也太過分了,我都讓到天邊了還不行麼?
原就沒想過他會後悔道歉,我不過只是希望慢慢的就忘了這事情,過些平靜日子,日子久了想起來也就不會這麼入骨一般的疼了,偏偏他卻見不得我過安靜日子,竟然敢來問我。
真的,哪裡來這麼狠心的人。
非要見我挫骨揚灰才解恨麼?其實也差不多了,那個時候痛到吐血,到了這時候竟實在是心灰意冷起來,別說生氣,就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往日看看那些風花雪月的小說見到這種描寫非嗤笑作者一番不可,哪裡有哭不出來的,再委屈只管大哭一場也就過去了,本來也是,以前在衛頤那裡受了委屈,回去自己悄悄哭一場,第二天照樣打起精神過去做小伏低,也沒覺得很難。只是今天,聽了那句話,竟真的覺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望著他,竟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一頭栽在床上,拉起被子從頭到尾把自己裹起來,眼不見為淨。
明知道他還在那邊笑吟吟的看我傷心。
不想看到他,這次是真的不想,以前都是騙人的,哪裡不想?略見到個背影有點像的心就砰砰砰跳起來,聲音大的滿街都聽得見。
可現在真的不想,只想悶死在這被子裡就好了。
若是死了,下輩子再也不要托生做人才好。
他戳戳我:「喂?」
我不理他。
他又戳戳我:「季季?」
聲調軟軟的,就像我最喜歡的他剛睡醒的時候那種軟軟的聲音,每次聽到我都會心軟的要命。可現在,我咬著嘴唇,還是不說話。
覺得身子微微往下陷了點,知道他坐到床上來了,我難受的要命,只管蠕蟲一般往裡面縮。還沒怎麼動呢,就被他連著被子一起抱過去。
我拼了命的掙扎,拳打腳踢,這次才不管你痛不痛,怕痛就放開我。
最後還是被他壓制住了,費了許多勁,他壓著我喘氣,就在我上方,隔著被子我也聽得清楚,也不知道怎麼,這個時候偏偏又流出眼淚來了。
止也止不住,我死死咬著被子也忍不住,只能勉強忍住聲音,越哭越傷心,哭得全身發抖,全身發軟,一點力氣也沒有,力氣都用來哭去了,哭的全心全意的。
心裡恨不得立即咬他幾口,狠狠的,咬的見血那種,只怕才會好過一點。
他見我不那麼掙扎了,方才騰出一隻手來扯開被子,露出我的臉來。
本來心裡頭就想咬他了,偏又見到他手就在我嘴邊,哪裡忍得住,一口咬上去,正好咬在大拇指下面一點,把哭剩下的力氣都用上了,只管下死勁的咬。
咬的牙齒都發鞎了,咬的連哭也忘了。
剛才是全心全意的哭,現在是全心全意的咬,可加起來也不如以前全心全意的愛來的多。
他先前還呲牙咧嘴的想把手收回去,可我的牙齒深深陷進去,他怎麼也收不回去,疼的吸冷氣。
也就只是瞪著我。
我也瞪著他。
互相瞪了半響,他竟嗤一聲笑出來,越笑越高興,彷佛揀了金子一樣。
竟笑得我臉紅起來,鬆開嘴,這時候才發覺滿嘴血腥味兒。
咦?倒是我變吸血鬼了。
他的手實在慘不忍睹,深深的牙印子,血直冒,我先前那麼用力,只怕連骨頭都給他咬斷了。
活該!
我別過臉去。管他去死呢。
他從我身上起來,去洗手間,我也扯開被子,剛才哭一場鬧一場,熱的要死。
他在洗手間探了頭出來問我:「醫藥葙在哪裡?」
我不知道,也不想管他。
實在是傷了心了,你去死吧去死吧,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看我不理他,歎口氣:「這麼樣了還不解氣?怎麼……你這狠心短命的……」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人能認得幾個中國字?倒搬出紅樓夢來了。這麼肉麻,這句話適合我和他麼?實在好笑。
他也沒辦法,只是草草沖了下傷口,把血跡沖掉了,便出來。
我冷冷看著他,看他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他看我半晌,幽幽歎口氣:「我知道你氣什麼,你只知道你生氣,我就不生氣了麼?」
我仍是不肯理他。
他說:「不聽就算了,那我走了。」
巴不得!
我連忙說:「你就放過我,走了再別來了,從今以後我也不會回去,你就當這輩子沒見過我罷。」
他倚在門口,聽了我的話倒轉頭冷冷一笑:「你倒會想,我讓你拉下水來了,你倒能說抽身就抽身?做夢呢,你欠我的還沒還完就敢這麼說。」
我氣的沒法,話都說不出來,我還沒還夠?我早八百年前就帶利息還清了,我沒找你還債就是你運氣了,你還敢說。
他往門口走,出門的時候說:「你以為那天晚上你就還清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有人暗中保護的,那老色鬼動得了你我倒服了他。」
我怔住了,更說不出話來,只看他光明正大從大門出去,自己倒在床上一頭霧水。
真不敢想他到底什麼意思。
才哭過,才灰心過,為了他一句話又差點跳起來,簡直划不來。
在床上倒了半日,才爬起來去浴室梳洗。
哎呀,實在一副鬼樣子,頭髮亂的不象話,臉上髒兮兮的,眼睛半腫著,狼狽成這樣了。
原也怪不得我,與衛頤戰鬥了這麼久自然不會有什麼好的。
嘿嘿,一時想起衛頤的手來,他還帶傷呢,原是他吃虧大些,我也就舒服了不少。
打起精神收拾好自己。
罷了罷了,再灰心也沒用,聽他那口氣,看來是還不會放過我呢,我也該策劃一番,這法國這麼遠他也找過來,如今我躲到哪裡去好呢?
非洲叢林食人族?
哈哈,我不由笑起來。
心情極好的下去吃早飯。
羊角包極香,乳酪也非常好,人生果然是許多享受。
包括狠狠的咬那個混蛋一口。
晚上唐風回來,見到我便笑道:「你今日去什麼地方了?一臉春色。」
咦?這麼明顯嗎?
只不好告訴他今天有多痛快。
唐風也沒勁管我,我看他略有倦色,連忙倒了杯阿裡歌蝶白酒給他,這原是十分提精神的:「唐風,公司很多事情嗎?看你這麼累。」
唐風懶洋洋接過來往沙發上一癱,對我說:「倒不全是公司的事情。」
還有什麼?
我大感興趣,挨過去。
唐風掃我一眼:「不與你相干,你問了也沒用,既然見我累了,明日自覺點去公司。」
我心裡頭十分不以為然,不過面上當然連連答應。
便和唐風吃飯。
飯吃到一半,唐風伸手過來拍拍我的頭:「你今兒可真不對勁了,筷子舉在半空中,只是笑,倒嚇我一跳,以為你要吃我呢。」
我噗哧一聲笑出來,呵,哪裡是吃你,只是今天倒差點吃了人是真的。
這時候想起來,怎麼不真的把他的肉咬下來呢?
好幾天心情都這麼好,唐風開始還說我幾句,到了後來也見慣了,只說我跟只偷了腥的貓似的,總是一個人偷偷笑,問我也不說。
我哪裡敢說,說了唐風一定柳眉倒豎,到時候也不知怎麼收場呢。
不過有時候難免想起衛頤臨走前那句話,不敢深想,真怕想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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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心情雖是好,卻忍不住提心吊膽,生怕哪天晚上那人又偷偷潛進來投懷送抱,真是好笑,若放在以前,別說他投懷送抱了,只要他肯讓我投懷送抱我就十分高興了,如今人家堂堂一個大帥哥送上門來給我我偏又怕的要死,非要躲開不可。
只是這往哪裡躲的好呢?
竟是沒個主意。
一肚子火呢,以前做事情誰不說我殺伐決斷,手段淩厲,哪裡有今天這麼猶豫不決的樣子?若以前就是這樣天陽早就不知道落誰的手裡了,哪裡還能留給他玩?連法國這片基業只怕也沒了,沒了這個,我拿什麼抵抗衛頤呢?
偏偏如今這麼點子小事就嚇成這樣,實在沒出息。
不過管他有沒有出息呢,反正這輩子也不過就衛頤這麼一個人,不至於對誰都沒出息。
只是現在倒是先想想去哪裡才好,要怎麼樣才能安安穩穩躲起來呢?
真真是焦頭爛額。
衛頤衛頤,我算是被你害死了。
十分不得已,我只好與唐風商量。
那天晚上,吃過晚飯,我們一人一杯雪冰麗酒拿在手裡,我非拉著他說閒話,慢慢的把話題繞過去。
唐風懶洋洋聽我亂七八糟扯了半天,也不太理我,我急了,推推他:「你也給我點建議好不好?」
唐風只是笑,好一會才說:「你的意思是想換個地方住?」
我點頭:「要安靜,沒什麼人的。」
唐風喝口酒,便把酒杯放桌子上,我滿心期待,沒想到他話不說,伸手就來擰我的臉,很用了點勁,擰的我生疼,躲又躲不開:「喂,你發瘋阿,痛!!!!!!!!!」
他就著那手勢把我的臉拉到他面前,一張漂亮面孔冷下來,嚇我一跳。
慢慢說:「你還想瞞著我?」
天,他知道了?
我也不敢叫疼了,只悄悄看他。
他鬆開手,又拿起酒杯,冷笑道:「就你那點子花花腸子,想瞞我,還早呢!我倒是好心好意網開一面,裝沒看到,你就得了意了?越發想瞞起我來,這點子道行,差的遠呢,別說你,你就加上衛頤再去修練幾年再來和我打馬虎眼也不夠看,這會子給我老老實實說出來,好多著呢。」
嘩,這唐風在法國修身養性這幾年,人是眼見著這麼漂亮,性子倒越發淩厲,厲害成這樣了,我簡直要愛上他了呢。
哪裡還敢和他扯,只得老老實實說給他。
笑得他不得了。
說我:「也沒見過比你更好玩的,這麼迷迷糊糊的,要是換成別人呢?你也和他這麼著?」
說著又是笑。
我臉緋紅,十分不好意思:「我怎麼知道,反正若不是你叫我起床,我還以為是做夢呢,只是納悶這夢怎麼醒不過來?哪裡知道竟是真的。」
唐風笑的打跌。
看他笑夠了,我便抱著他手臂撒嬌:「你笑也笑了,擰也擰了,還不快給我出主意。」
唐風這才略認真了點:「為什麼非要走呢,其實不如趁現在和他說清楚了也好。」
我說:「哪裡說得清楚,我就是和他說不清楚呢。」
真的,想起來一肚子火,竟敢說我還欠著他,這世上最不要臉的人原該是衛頤才對,我早連本帶利還了他十次了,他還敢和我說這個話。
忍不住對唐風說:「我哪裡欠了他多少?他這麼窮凶極惡的追過來,難道我還沒還清他?」
唐風看了我半晌,悠悠的笑:「傻孩子,你可真是老實。」
咦?
我這是真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唐風說:「當初你的確是做錯了些,可細細算起來也沒讓他太吃虧,他家裡雖然讓你弄得破了產,現今早已是比當初多了許多去,就算是那個女人,那麼不入流的角色衛頤也不至於為了她恨你成這樣,你想不通是不是?」
我猛點頭,果然是唐風,實在是玲瓏心肝。
若是他肯,早把天下人都算計了去。
如今我便要眼巴巴等著他說下去呢。
他故意欺負我,只是拿著酒杯慢慢喝,又吃桌子上的水晶餃子,急得我要命,偏又不敢催他。
過了好一會子,他才慢慢說:「這世上要債的我也看得多了,也沒見過他這麼要債的,竟是來投懷送抱的。也只有你才是傻子,這麼樣都不明白麼?你們的舊債早應該是算清楚了,可是你們就只有舊債?」
我急了:「當然是舊債,難道後來我還欠他什麼不成?」
唐風笑:「沒了舊債,他來要的當然就是情債了。」
一棒子敲下來,打的我暈頭轉向,半晌作不得聲。
唐風也不來理我,只是靠在沙發上自己喝酒。
我還是說不出話來,若是換個人這麼對我說,我一定嗤笑一聲,哪裡有這麼荒唐的想法?
可如今,這話是唐風說出來的。
這麼玲瓏剔透的唐風!
我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看了我半響,輕輕歎口氣,把酒杯放下,輕輕把我抱過去,抱在懷裡。
後來緩過勁來,我想了想,還是對唐風說:「管他來要什麼債,我還是先躲了再說。」
唐風放開我:「這就奇了,你還真的不要他了?」
我撇嘴:「不是那回事,反正我覺得很有些心神不寧,還是先躲躲的好。快幫我出個主意。」
唐風想了想,也不知想起來什麼,眼睛亮亮的,笑道:「也好,出去也是好的,我反正懶得管你,你愛怎麼就怎麼著吧。」
哪裡是我想怎麼著,我可是被逼的,管他是來找我要什麼債,如今我算是怕了他,不如出去安安靜靜想個清楚才是。
唐風說:「你只管交給我,明日我就安排你出去。」
我笑:「還是你對我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過了一會我突然想起來:「唐風,我倒是忘了問你,你是怎麼知道他來過的呢?」
還真是謎題呢,我以為我掩飾得很好。
唐風在我頭上拍一下:「你自己露的馬腳嘛,平日那麼機靈活潑的一個人,那幾天傻乎乎的,經常是動作做了一半就不動了,笑死人,又一直傻笑,叫你你也聽不見,過了半晌才答應一聲,真是讓人氣不得,自然是有事才這樣。我還不知道你,想了想,還不是只有一個人有那個能耐讓你這麼著,我也就疑惑起來,便叫人去查了入境記錄,果然是他,這麼清楚了我還用問你麼?只是沒想到他倒是想得明白,竟這麼快就來找了你,怪好玩的。」
真是,還好玩呢,他不知道那天我差點被嚇的魂飛魄散。
然後又來擰我的臉:「你這傢伙,還敢瞞著我呢,枉我這麼疼你,怎麼,怕我知道了把你情人拿去煮了吃不成?」
很不解氣的樣子,倒是別有風情,這種男人,就算在他身上吃了虧只怕也是高興的。
不過當然不是我,我立刻求饒:「唐風,我錯了,你就放了我,我再不敢了,以後一定會多向您請示彙報。」
唐風笑起來,放開我的臉:「若不是看你說的可憐,我會放過你麼?」
「是是是!」我一直陪笑。
其實唐風再聰明也不會明白,我實在是怕的要命。
真沒想到,我第一眼看到他在我跟前的時候,竟是十分歡喜的,不知多委屈,他那麼對我那一刻我怎麼就半點沒想起來呢?
太可怕了,所以才要躲出去呢,離他遠些只怕要好點。
也不能說的太明白,還是先出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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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唐風親自送我去機場。
東西帶了不少,看唐風給我收拾的時候,我簡直以為我是再也不會回來的了。兩個大箱子全是身外之物,竟是奇怪,我怎麼有這麼多東西呢?
便忍不住抱怨:「唐風,我能出去多久,帶這麼多東西。」
唐風笑:「真是,我是怕你在外面用不慣別人的東西,你倒抱怨我?真真是沒良心。」
咦?真要送我去蠻荒之地?
唐風微微笑,也不肯告訴我去哪裡。
有什麼關係,到了機場我難道還不知道?
只是沒想到到了機場我竟然還是不知道,我嚇了一跳,我這麼有錢了嗎?在停機坪等著我的居然是時八座位私人飛機。
我對唐風說:「這飛機是誰的?」
唐風笑:「你也真太不管事了,上次買飛機的時候你不是簽了字嗎?居然忘了?」
我尷尬的笑,最近本是多事之秋,還真是沒什麼精神呢,幸好有唐風,我就說我不知修了多少世這才能碰到他,一切都給我安排妥當了,竟完全不用我操心。
心裡難免有點愧疚:「唐風,等我今後好了,一定也讓你出去玩,半點不用你操心。」
唐風嗤一聲笑出來:「你就算了罷,這種話也不知說了多少次了,如今還不是我在忙?我也不指望你突然變成乖寶寶,你把自己的事情弄好我少操這份心也就罷了——不過看來也難。」
說著催我上飛機。
我倒還真的說不出話來,一句反駁的話也沒有。
唐風溫柔的摸摸我的頭:「好了,開玩笑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如今倒是先好好的我才能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到了那邊自然有人接你的,你都交給他就好。」
我點頭,又說:「到底送我去哪裡呢?」
唐風卻只笑不回答。
我氣鼓鼓的說:「若換一個人,豈不是和綁架一樣了?」
唐風還是只管笑。
我也笑了:「唐風,那房間你給我留著噢,最好再略裝修一下,我好了還回來的。」
唐風說:「好,我知道的,這輩子我的房子裡都有你的房間的。」
呵,唐風到底還是唐風,天下最溫柔的人了。
我忍不住緊緊擁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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