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酒第三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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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29 下午 6:56 #2516努力的作家觀眾
藍赤裸著身子站在溫泉池子裡,茗戰在他身後擁著他,手中拿了塊綢巾沾了水給他擦拭全身。溫熱的泉水燙的藍的皮膚出現了薔薇一般的淡紅色。
這些天看藍的精神有些不好,晚上睡不安穩,茗戰帶了他到斜琅山腹地的溫泉修養。這裡有一處溫泉的泉眼,水溫過高,所以引了一道冷泉,用漢白玉圍起一個池子,供茗戰他們享用。藍喜歡這裡,周圍全山環繞,樹木蒼鬱容易讓人平靜下來。茗戰也喜歡這裡,在這裡的藍特別舒服,可是安心睡眠,所以兩天下來修養的臉色逐漸好起來,眼窩也不是青色的了。
茗戰拿著綢巾的手停在了藍的後背,那是一處紋身,白色的山茶花繁密的花瓣層層迭迭的開著,就這麼囂張的霸住藍的左後肩,那裡標出的,是心臟的位置。
他想把它擦下去,不自覺地手下加了勁,卻突然感覺到藍的手撫上了前面他抱著藍的手臂。
「別,茗戰,很疼。」藍的聲音很溫和,早就沒有了多年前的鋒利。茗戰把下巴靠在藍的肩窩上,雙手擁著他,就這麼站著。
「那裡有什麼嗎,每次總感覺你很用力。」藍問他。
「噢,沒有。」茗戰不再多說什麼。
突然茗戰把藍轉過來,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今天做一回好嗎,我想你。」
上次由於長時間沒有碰藍,茗戰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儘管過程中已經很小心了,可能由於纏綿的時間過長,那個中午藍沒有醒過來,一直睡著,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茗戰著急的一直陪著,沒有合眼。所以這些天來不只藍有些精神不好,茗戰也因為睡的不好而白天無法神志非常的清明,所以到這裡來其實是他們兩個人都修養一下。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天茗戰很不安。
「我們一直沒有分開過呀。」藍沒有說同意還是拒絕,但是那聲音分明是柔軟的,好像在引誘他。
藍並不確切瞭解自己對茗戰的感覺,尤其是他對自己做這樣的事,一個男人對男人的情欲。縱使他失去了過去的記憶,但是有些東西難以忘記,比如判斷是非的標準。
其實他對這樣的事情有些恐懼,不是為什麼,是從心底上來的,但是茗戰就是給他並不一樣的感覺。那是一種很深厚很熟悉的感覺,無法用言語表達,就好像生命中用血來做成的羈絆,纏繞在他們的彼此之間。
茗戰聽了這句話,說不出來什麼感覺,他慢慢把藍推到池子的邊上,就著這裡圓潤的欄杆支撐著藍的腰,分開了藍的雙腿夾在自己的腰杆上。藍的一隻手把住欄杆,另外一隻手攬上了茗戰的肩頭。
他們一直對視,藍的眼睛沒有離開過茗戰的眼睛。
茗戰有雙很漂亮的眼睛,狹長的,很清澈。無論他是什麼樣子的情緒,那雙眼睛依舊很清澈,就像瀾滄江的水一樣,映著天空上的浮雲。
「怎麼了,茗戰?」藍問他,茗戰還是沒有回答。
今天他的動作有些粗暴,好像很急躁,沒有了往日的柔情蜜意。
茗戰分開了藍的雙腿,手摸到藍嬌弱的後穴,用自己溫熱的手指開始慢慢的打開那個地方。
藍感覺有些難受,微微扭動了一下腰,這刺激了茗戰,茗戰突然雙手猛力分開藍的臀瓣,硬是把自己的欲望嵌入藍的後穴,不等藍有喘息的機會,就要插入,但是那種緊繃阻擋了茗戰的進入,他開始一點一點的向裡滑動。
這個時候的藍有些壓抑地悶哼了一聲。
很疼,真的很疼。雖然茗戰的動作很慢,但是乾澀的甬道無法容納茗戰,茗戰進入的也很艱難。
茗戰的額頭抵住藍的,他的雙手緊緊扣著藍的腰,突然一個挺身,雙手一帶,在藍的一聲尖叫中完全進入了藍的身體。
好像是撕裂絲帛的感覺,乾澀的甬道中充了藍的血,這才讓感覺了潤滑。
藍想抗拒的把茗戰推開,可是茗戰緊緊地摟著他,壓制著藍的反抗。
茗戰把他重新抱入了水中,溫泉水的溫度讓那受傷的部位的疼痛感覺緩和一些,藍沒有再掙扎。
茗戰讓藍的雙手抱住自己的肩膀,然後他試著慢慢的動了一下,耳邊是藍尖銳的抽氣聲音,他的手撫在藍的臀部,輕輕的,有著愛撫的味道。
「放鬆,放鬆一些,乖,……」
真的就好像他還中的藍是個孩子。
不知道怎麼突然想到了文少央的這句話,茗戰的心更加煩躁。
似乎為了證明這句話不對一般,他一沖,頂入了藍身體內的深處,一種很明顯的疼痛讓藍瞪大了眼睛。茗戰開始猛烈的抽動起來,藍開始掙扎,沒有完全挑起情欲的承受就像加注在他身上的刑罰。
茗戰的動作十分強硬。他把藍的身子夾在自己與池子圓滑的邊緣之間,沒有半分讓藍可以移動的可能,他不再看藍的眼睛,而是把藍的上身嵌入他的懷抱,牢牢地抱住。身下的進攻一次一次地加快,也加注了力氣。
有些不管不顧。
耳邊是藍很急促的呼吸,藍的手從抗拒他到用力拍打他的後背,最後終於無力垂在身子的兩側,安靜了下來。
只是藍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些,薄薄的嘴唇似乎要被咬破了。
茗戰抬頭看見藍痛苦壓抑的臉,看見了藍眼角的淚水,看見了他緊咬住的唇。茗戰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溫柔的一點一點撬開藍的牙關,用舌逗弄著藍和自己纏綿。
他的身下進攻藍的身體依然很猛烈,似乎每一次都要把藍狠狠刺穿一樣。可是他的吻卻很溫柔,挑動著藍的情欲,逐漸,藍的意識開始模糊,身下也開始有了些酥麻的感覺。
一切都是痛楚中的曼妙,如同這裡縈繞著的煙霧。
夜色逐漸濃了些,遠處幾聲蟲鳴。月光照在靜謐的深林中,催生了夜間的花,這個時候整個空氣裡都彌漫了清淡的花草香味。
池子裡只有兩個人濃重的呼吸,還有就是茗戰一下一下抽動的聲音。
茗戰放開了藍的唇,因為從那裡開始逸出破碎的呻吟,彷若哭泣,很脆弱,一聲一聲,都打在茗戰的心尖上,讓他顫抖,也讓他瘋狂。
他開始更加猛烈的抽動,藍的身體緊緊地包裹著他,讓他不能自拔。
終於,茗戰在藍的身子裡面傾瀉了全部。
他沒有抽出自己,依然嵌在藍的身體內,兩個人就這麼靠著欄杆。
茗戰把臉埋在藍的肩上,喃喃的說著什麼,藍聽不清。
偶然幾句斷語飄入耳中,卻像這夜闌星空霧氣,輕薄縹緲,抓不真切。
「……,瀾滄,你沒有這麼脆弱,……,你在哪裡,我想你,……」
藍想到了一些事情,似乎很遙遠。
瀾滄,是瀾滄江嗎?
藍的心緒飄到了萬里之外。
我記得那裡,一個回蕩著悠揚歌聲的地方。
千里奔騰的江水在那裡有一個迴旋,清澈舒緩的支流造就了幾個村子。那裡是藏區,但是住在那裡的漢人也沒有和他們有什麼紛爭,大家過的那麼和諧安寧。
遠處的梅裡雪山終年積雪不化,聽說那裡的雪水是天神慈悲的眼淚,每到春天就化開一些,從高山上流了下來,匯入瀾滄江。
漫山遍野的白杜鵑從雪山一直延綿到了人們的寨子。有些寧靜的水潭中,一些有著微毒的杜鵑飄落水中,引著遊魚過來吃,吃的魚兒都像醉了一般,翻上來白色的肚子,過了半天它們好像醒了,這才都又遊回了深潭。
感覺身上的茗戰動了,他從藍得身體內抽出了自己,然後他抱起了藍,走出了池子。他把藍放在旁邊的草地上,擋住了藍急欲合上的雙腿,在藍詫異的視線下俯下身子,用嘴含住了藍的欲望,一點一點的吮吸,彷佛在精心伺候他一般。
甚至有些謙卑。
很難形容那是一種什麼感覺,火熱的唇舌包裹住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微微一動都可以在藍的意識中掀起驚濤駭浪。
經過了剛才近乎粗暴的情事,藍本身就很疲憊,現在茗戰所作的一切讓他的意識更加的模糊,他的雙腿想要掙扎,卻被茗戰按住,而他的雙手沒有著落,只能抓住地下的草,一揪一揪的。
終於,他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身體內射出,他就感覺自己從雲端跌落一樣,身體變得很輕,如燕子翅膀上的羽毛,沒有根基。
趁著藍還在迷茫,茗戰重新分開了藍的雙腿,壓在胸前,進入他的體內。藍已經沒有力氣阻擋,他甚至聯手也抬不起來。方才遺留在藍體內的液體起了潤滑的作用,茗戰感覺身下的人柔軟了很多。
整夜裡,他一次一次索求,終於讓藍在他的懷中昏了過去。
身體上的欲望得到滿足,可是心裡卻空茫的很。
藍美麗的身體就在自己的身下,可是他的心,茗戰也許永遠無法抓住。
他要的不是溫和脆弱,彷佛孩子一樣的藍,他要的是另一個人,他曾經傷害過又被文柏遠的針封印的那個人。
耀眼,堅強,如劍一般的鋒利和柔韌。
茗戰抱住了身下的藍,在他赤裸消瘦的胸膛上喃喃地說著,「瀾滄,我從來沒有叫全過你的名字,現在的你不是他。他不脆弱,他從來不認輸,即使被我用詭計廢去武功依然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我。我恨他,他逼死了我的母親,我恨他幾乎要徹底打碎他身上的每一塊骨頭,但是這些都不是,……」
「也許我只恨自己從來沒有征服過他,即使我把武林踩在腳下,可是在他的眼裡我依然是那個需要他照顧的弟弟,而不是可以和他平等的男人,……」
茗戰摟著懷裡的藍,說著什麼,藍這一切都不知道,他平靜的靠在茗戰的胸前,安靜的睡著。
「我希望你回來,但是,那將意味著,我永遠失去你了,……」
「至少現在你還是藍,還是我懷裡的藍,……」
溫泉旁邊的有一個院子,簡單的屋,青瓦蓋在木柱建造的牆上,旁邊是幾株異常高大的楓樹,因為不到秋天,所以青綠色的葉子隨著風沙沙地擺動著。
快到黎明。
屋子裡,醒來後的藍被茗戰抱在懷裡,一點一點喂著銀耳湯。身下的傷口被處理過,隱隱透著清涼。茗戰沒有說話,細心的拿著銀湯匙一口一口地喂,初時藍不想喝,可是茗戰就這樣把湯匙放在他的嘴邊,不放手,後來藍還是屈服了,張開了嘴,去喝那種他並不喜歡的甜湯。
時間過的很安靜。
不一會,碗見了底。茗戰把碗遞給等候著的小童,然後吩咐他們退下。
藍輕輕的閉上眼睛。
突然感覺下巴被茗戰的手握住,抬了起來,然後嘴唇被撬開,被迫接納了茗戰火熱的唇舌,他想要掙扎,但是茗戰的懷抱太緊,他掙不開。
是甜的,藍的唇是甜的。
嘴裡還留著清甜的銀耳湯的味道。
茗戰就在藍的身後,他的手一撕,藍的內袍被掙裂,下身根本就是什麼都沒有穿,茗戰掀開了被子,藍感覺周身一片冰冷。
「……,住,……,住手茗戰。」趁著吮吸他的脖子的時候,藍喊了出來,但是神志也只有這一刻的清明,下一刻,他被茗戰充滿色情味道地吮咬迷離了清明。
雙腿就著茗戰的摟抱而被撐開,茗戰很容易把自己的欲望擠了進去。
好熱,好幹。
怎麼還是這樣的感覺。
藍的後穴緊緊地夾著他,而藍本身在顫抖著,雙腿架在茗戰的腿上還是在顫抖。茗戰用自己的腿把藍的雙腿分開,茗戰的手抱住了藍的腰,向自己的懷裡一摟,也順著這股力氣進入了到藍身體的最深處。
「……,啊,……」藍刺痛得叫了出來,但是這種叫聲在尾音發顫,多少有些色情的味道。
藍的頭搖動著,漆黑順長的頭髮摔到茗戰的肩上,就像被絲抽打一樣,背上有些刺痛,這樣的刺激讓他加緊對藍的侵犯,終於,藍昨日的傷口又被扯開了,流下了鮮紅色血。
還是熱的。
藍就感覺茗戰把自己撐開了,完全的撐開了。這種感覺讓他感覺有些恐懼,他想掙扎著離開,但是茗戰總有辦法壓制他的反抗。
茗戰的手順著藍的胸膛撫摸下去,一下子握住了藍的欲望,不停地套弄著,讓它漸漸硬了起來。
疼。
藍的頭枕在茗戰的肩上,他睜開眼睛只能看見幄幕從屋頂傾瀉到他們周圍。
前身很疼,被茗戰抓著很疼,後面因為茗戰侵入就像被火熱的刀一來一去的切割一樣。除了熱,就是疼。
汗,流了下來,浸潤了他和茗戰的身體。
眼睛升起了一層霧氣。
現在茗戰的攻勢完全靠他抱著藍的身子一上一下的來吞吐自己的欲望,雖然很慢,可是每一次都很深,再加上茗戰的手對藍前面的套弄,藍受到的刺激很激烈。他感覺自己快炸了,突然一陣顫抖,他在茗戰的手裡泄了出來,而身後的茗戰依然沒有停下攻勢,火熱的欲望似乎更加的強大。
茗戰的每一次進攻都像要頂入最深處。他把藍輕輕的抱起來,然後在重重地拉回自己的身上。
「……,你,住手,……」拒絕的話依然有氣無力,而茗戰在他的耳邊舔了一下,帶著些哀傷的話語讓藍聽著心顫,「……,藍,別拒絕我,求你,別拒絕我,……」
突然感覺茗戰哭了,他的抽泣聲因為盡力壓制而變得異常令人難受。
這個時候茗戰從藍的身體裡抽出了自己,他把藍放倒在床上,讓藍趴著,自己則緊緊地壓住了他的後背,他的手撫住了藍的雙手,扣在被子上,下身複而一挺,在藍的一聲悶哼聲中重新沖進了藍的體內。
更加強而有力地律動,更加火熱的欲望。
藍感覺自己快裂成了兩半,掙扎著想抓住些什麼,可是手指被身後的茗戰緊緊扣住,動不了。身子也被茗戰壓住,一樣動不了。
只能伴隨著茗戰的律動而被動的搖擺著。
藍對自己的生命狀態想過一些,但是並不明瞭。他總感覺他的心是空的。一個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僅僅擁有兩年多的記憶,這並不正常。
他記得文柏遠,那個老頭總是用一種很複雜的眼光看著他,但是在他看見藍看到他下一刻鐘變得很幽默。文柏遠對他很好,好到甚至有一種可以為了他而不惜一切的感覺,那不是親情,那是一種向神明表示忠誠或者報答恩情的感覺。
而茗戰呢?
兩年來異常小心的照顧他,盡心的態度就像對待一個白癡,或者一個孩子。
床第之間素來是剛開始小心克制,可是最後終究無法善終,總是做到藍昏迷為止。
這是什麼呢?可以把它看成是,迷戀嗎?
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無法救贖的迷戀嗎?
藍的情欲已經退了,他明確的感覺身後那種如刑罰一般的進出,他試圖放鬆身子,容納他,可是茗戰過於強硬,怎麼都是一種疼痛的感覺,無法消弭。
然後,感覺身下一熱,茗戰傾瀉了出來,那種被完全撐開的感覺也變得淡了。
茗戰壓在他的身上,沉沉的。
外面好像太陽已經升起,天亮了。
早上的時候有風,他們沒有去院子裡面的溫泉池。茗戰讓人打了熱水放入木桶裡,就抱著藍跨入裡面清洗。混合了白色的濁液和鮮紅的血的液體順著藍細長的大腿流了下來。茗戰把他們的身體完全浸入熱水中,藍在他的懷中顫抖了一下。
他似乎睡著,似乎有些意識。
茗戰的手指探入了藍的後穴,藍哼了一聲,睜開酸澀的眼睛,喉嚨有些嘶啞著說,「不要了,茗戰,我會死的。」
聽了這話茗戰摟住藍,對他說,「不會,有我在你不會死,永遠都不會。我不做了,只是幫你清洗一下,雖然還是有點痛,可是一會就好。」
手指撐開的後穴容納些熱水進入,藍感覺身後是鈍感疼痛,不過身子被茗戰鉗制無法動,只能任憑水流從體內飄動。一會,茗戰的手幫他擦拭了一下身子就從桶裡抱了出來。
重新換好的蘇綢內袍,重新換好的床單和被子。
茗戰把鬆軟的被子蓋住了他們兩個人,抱過藍,讓他枕在自己的胸前。
「安心睡一覺,等你醒了我們就會瀾滄宮,讓文少央徹底治好你。好嗎?」
那個人沒有回答,茗戰只能聽見平靜的呼吸。
「瀾滄,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重新面對你,要怎麼樣你才能真正原諒我,把我的命給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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