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之戀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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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31 上午 11:23 #2760努力的作家觀眾
第八章
唐風覺得十分不安了起來。
從那天開始,明皓越發纏著他,平時沒有急事不肯去公司,寧肯把檔帶回來看,總是要守著他的樣子,幾小時不見他就急得不得了,有時候神思恍惚,有時候卻又深切凝視他不肯移開眼睛。
可怕的是人竟日漸消瘦,一表儀容,漸漸清減。
唐風覺得事情或許不是那麼簡單,若真是工作壓力明皓必不至如此,那麼,到底是怎麼了?
思慮了半日,唐風終於做了決定,進了書房看明皓正十指如飛在鍵盤上敲打,便伏在他肩上笑道:「明皓,我有點事情出去一會,大概吃了晚飯回來。」
明皓轉頭:「去哪裡?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唐風揉揉他頭髮,笑道:「不必了,我去見一個朋友而已,你繼續忙你的,晚上我回來吃飯後甜點,要你親自做的哦。」
這麼輕輕一哄,明皓果然點頭答應。
唐風這才出門去,開了明皓的藍灰色蓮花出去,奇怪,明皓如此溫和的人,怎麼偏偏常用這輛時速驚人的車子?
方季季正在自己的豪宅與衛頤過著甜甜蜜蜜的日子,雖然十分不願意被打擾,看到唐風還是著實高興了一番,畢竟唐風是唐風,不同的。
只是衛頤看到季季一見唐風就撲上去,抱著他不放,又叫又嚷:「唐風唐風,你怎麼來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我想死你了。」唐風摟著他,只是微笑。
衛頤很是吃醋,偏偏又不好露出來,只好去廚房泡茶眼不見為淨。
等他泡茶出來,看季季和唐風已經坐到沙發上,季季拉著唐風的手極興奮的說著話,唐風只是微笑凝聽,偶爾點頭插一兩句話。
衛頤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看唐風,以前只是聽說他的種種手腕,知道他是商場捍將,極厲害的人物,此時見他眉目精緻,宛然如畫,雪白皮膚,修長身材,已經是讚歎不已,看他微笑著聽季季說話,姿態極佳,更覺得他氣度雍容,氣質無可比擬,不由的在心裡喝彩:「實在好標緻人物!」
何況心裡隱約猜疑與季季這般好事,是唐風暗中出了手,自然不肯怠慢,自己在一邊坐下來,靜靜旁觀。
唐風與季季說了會閒話,一邊十分有分寸的嘲笑了他幾句,大家笑鬧一番,唐風覺得很是放心,看季季顯然日子過得十分美好,容光煥發,眉目越發俊朗,笑道:「看你簡直是春風得意,真是可喜可賀,只是別太欺負人家。」
季季轉頭看一眼衛頤,不依的笑:「我欺負他,就不能是他欺負我麼?現放著他那些壞事情呢,誰不記得?」
衛頤連忙舉起手申明:「為了以前那些事我早陪了無數不是了,你還拿出來說,瞧瞧,我還敢做什麼?說都讓你說煩了。」
季季瞪起眼睛:「那誰叫你以前要做呢?反正我記著,不說你不舒服。」
如此蠻橫無理,唐風簡直瞠目結舌,嘩,季季越發了不得了,看看被這衛頤寵成什麼樣子了。不過其實也不是不羡慕的,哪一日明皓能如此蠻橫那倒是好了呢。
衛頤被季季欺壓慣了,哪裡還敢說什麼,只是賠笑。
季季十分得意。
唐風笑著搖頭。
笑鬧了一陣才把話題引過去,笑道:「如今這兩個公司怎麼分訂單呢?」
衛頤忙說:「我這裡還有大筆申氏訂單要趕,只怕要季季多辛苦了。」
嘖嘖嘖,看他會說話的,明明是十分相讓,倒做的這麼大方姿勢,真是難得,季季哪裡找到的這麼一個人,簡直是洪福齊天呢。
不過方季季倒不吃這迷魂湯,說:「我才不要你讓,就按合同上的一人一半,我不占你的便宜,免得又落人口舌。」
唐風笑道:「口舌又不是今天才落下,那天簽約會上那麼精彩表演,誰還不知道呢?偏偏現在倒是瞻前顧後的了——不過這訂單一人一半倒也是該的,公事上正經些為好。」
聽唐風舊事重提,這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自然是想起當日混亂場面,十分好笑。
唐風略漫不經心的說:「你們那日鬧得雞飛狗跳,申氏倒平靜,還是把訂單給你做。」
衛頤笑道:「申明皓可真是個人物,一點異樣都沒有,看不出那麼謙謙公子倒有手段,只可惜再有手段也擺不平申氏家裡那群出名難纏的人呢。」
唐風見話題引了過去,便立即接嘴:「哦,他家裡怎麼難纏了?」
季季笑道:「這個我最清楚,他家裡要他結婚呢,找了好久,最近總算找到個好的,事情都八成了才告訴明皓,明皓十分不以為然,但又好像推辭不得。」
果然如此!
唐風暗地裡咬牙,怪不得最近這麼失常,原來是這樣,那又何必做出這麼捨不得的樣子,是為了到時候好為自己開脫麼?
也是迫不得已?也是家庭壓力?
其實不過是藉口罷了,他唐風就永遠不會有這種迫不得已。
心裡轉著念頭,仍舊漫不經心開口問:「找了哪家的小姐?想必十分出名的。」
季季說:「那是自然,著名銀行家的獨生外孫女呢,據說近億的嫁妝。」
衛頤笑道:「季季你可真是閑,這種八卦你都知道,不知道哪裡那麼多閒人,專愛打聽這些。」
方季季白他一眼,說:「這還是上周我去天陽找你,與舊同事閒聊知道的,說的清楚著呢,據說申夫人十分滿意,說她溫婉嫺靜,第一次見面就送了厚禮。」
衛頤咋舌:「瞭解的這麼清楚?好厲害。」
唐風面上笑著,心裡火冒三丈。
不動聲色說些別的閒話,心裡卻是暗暗盤算著,要我拱手相讓?想的也太美了些,我唐風沒拿出手段來只怕還被你小瞧了呢。
面上雲淡風清,心裡卻打著主意,唐風原是此中高手,很快略整理了個大概,計畫基本成形。
說了一會,季季笑道:「唐風,我們在家裡吃晚飯罷,衛頤最近喜歡烹調,很有心得,捧個場如何?」
唐風笑道:「咦?衛頤這麼厲害嗎,怪不得把季季養的這麼胖胖的呢,我倒要試試看。」
大家一起笑起來,衛頤便說:「那季季你陪唐先生聊聊,我先失陪。」
季季說:「什麼唐先生,怪彆扭的,你叫唐風就是了。」
衛頤笑,果然改口,然後便去廚房。
這邊季季便與唐風東拉西扯,聊的十分開心。只是唐風心裡十分不自在,想著明皓,心裡竟是說不出的又愛又恨。
一時想到他對自己原也是情深意重,此事只怕真的是迫于無奈,立時覺得心裡軟了下來,不欲為難他,一時又恨他對自己隱瞞,那般不肯信任,便又硬了心腸要他好看,思來想去心思越發混亂,只是面上帶著笑聽季季說話,其實幾乎沒有聽進心裡去。
兩人聊著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衛頤笑著過來叫他們去吃飯。
長方的橡木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晚飯,雖然只有四個菜,卻是十分精緻,看得出很費了番心思。
金鑲豆腐外面炸的略焦,裡面又軟又嫩,美味之極。
泰式的焗小金瓜是把小型金瓜裡面填滿海鮮焗出來的,衛頤手段好,海鮮就不必說,連瓜肉都分外甜美。
一盤清炒蝦仁,滿滿一盤清亮的蝦仁,不見任何配料,卻鮮美無比。
最讓唐風讚不絕口的是最後上來的一道蜜汁火腿,原是十分普通的菜,衛頤卻做的十分好,足見功力,選了最好的火腿,連皮切大塊,用蜜伴酒蒸的極爛,十分濃香。
忍不住說:「衛頤哪裡學的這麼好手藝?季季實在是有福氣。」
季季笑道:「什麼啊,他懶得很呢,平日千求萬求才肯做,今日可全是賣你的面子。」
衛頤揉揉季季的頭髮:「又胡說,這蜜汁火腿是誰念著要吃的?我好不容易托人才找到這麼好的火腿,今天花了一上午做,這會子你來說這種話。」
季季就笑,一邊連忙吃一口,又叫好,十分開心的樣子。
衛頤縱容一笑,看他們吃的香甜,自己去冰櫃取了冰酒,這是法國最頂極的酒莊每年用凍成冰的葡萄釀制的,酒液金黃,香味悠遠,尤其冰凍之後口感更加。
倒入三個與酒配售的暗花水晶杯,金黃色的酒泛起漣漪。
唐風大為讚賞:「哪里弄來的這酒,我記得今年本市沒有取得代理權。」
衛頤笑道:「朋友直接到酒莊重金購入的,送了我兩瓶,一直放著捨不得喝,今日來了貴客特取出來待客。」
季季撇撇嘴:「什麼了不得的,不就是酒嗎,難道這世上頂極的酒只有這個不成,過幾天我給你弄更好的來,這剩下還有一瓶我做主送唐風好了。」
果然是被寵的任性無比了,比當初更厲害十倍。唐風笑,連忙推辭。
衛頤果然去取出來送與唐風,笑道:「大恩不言謝。」
唐風一笑,這理由推辭不得,這才接過來。
吃了飯,用過甜品,賓主盡歡,唐風便要告辭。
季季苦留他,要他住下來,唐風笑道:「今晚我還有要事處理,反正我一時不會回法國,過幾日閑了我便來陪你如何。」
季季半信半疑,也只得放開手,送他到門口,十分依依不捨。
衛頤吃醋,卻也開不得口,面上笑著,心裡暗暗盤算非得補償回來不可。
唐風一出門就沈了臉,也不忙著回去,只開著車兜風,在市區就把一部車子開到時速100碼,也不管罰單滿天飛。
心裡實在是火起。
怪不得這兩天表現這麼失常,怪不得這兩天總是纏著他,原來是要放棄了,原來是早有了打算。
其實,心裡很清楚,明皓對他的感情實在不必懷疑。
那麼依戀那麼深情那麼柔順的明皓,那個把他捧在手裡疼,生怕他受了一點委屈的明皓,那個永遠在他的笑容裡微笑的明皓……
唐風覺得心都擰起來了,說不出的痛,痛的他緊緊抓住方向盤,車子的時速又提了一檔。
一直以為明皓是他的,永遠是他的,以為可以獲得那種永不消逝的愛情,以為可以如那咖啡廳裡的那對情人般永遠親密相擁。真的,和明皓在一起,越來越多的想起那對情人,越來越多的微笑,越來越多的甜蜜。以為自己已經可以不用羡慕不用嫉妒,以為這一次能夠擁抱永遠……
到最後仍舊只是一場夢嗎?
唐風不自覺的停下車子,伏在方向盤上想:連這樣的深情最後都會離開?
實在是不甘心,他唐風是什麼樣的人,想要他就這麼拱手想讓?就算是申氏想在他唐風手裡搶人,也沒這麼容易。
唐風冷冷笑起來,真真是對他們太客氣了些,越發了不得了。他唐風不是那些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若這麼容易把明皓還給他們就不叫唐風了。
非給他們點利害看看。
也認識認識誰是唐風呢。
主意拿定了心裡倒是舒服了許多,慢慢把車子往回開。
回到家裡明皓果然很是著急的,頻頻在門口張望,一見他的車子開進來,連忙迎出來笑道:「怎麼這時候才回來?還以為早該吃了飯了。」
一邊便替他拉開車門。
唐風仰頭看去,見明皓那真實的喜悅,心裡竟是說不出的難過,忍不住一把拉下他,就著自己仰頭的姿勢深深親吻。
緊緊摟住他,似乎要把他按進身體裡一般。
不會放開你,說什麼也不會。
明皓覺得腿都軟了,唐風靈活的舌在他嘴裡逡巡,激起無邊熱情,只能一邊回應他一邊伸手撐在車子上,勉強穩住自己。
只覺得唐風彷佛故意一般專挑他的敏感帶下手,最終明皓只得投降,整個人都軟在唐風懷裡。
唐風慢慢離開他甜美的嘴唇,見他臉頰緋紅,眉眼含情,似有水波蕩漾,心情突然好起來,笑道:「明皓,這飯後甜點果然美味。」
明皓臉越發紅了,在他懷裡要掙扎著起身,唐風不肯鬆手,只按著他笑,動作越發曖昧。
明皓只得求饒:「風,這還是在外面呢,讓我起來吧。」
唐風這才笑著鬆手,讓他起來,與他一起進去。
桌子上放著一碟椰汁布丁,用一隻嫩黃的葉子形碟子盛著,雪白顫動的布丁,透出濃濃的椰子香味來。
唐風笑道:「明皓,你的手藝越發好了,看著都捨不得吃。」
說是說,人卻早已坐到桌子邊吃起來,一邊又贊好吃,明皓坐在一邊笑吟吟看。
唐風笑道:「怎麼我一個人吃,你的呢?」
明皓笑:「你吃就是了,還管我做什麼,我先前就吃過了。」
唐風哪裡肯信,就把手裡的勺子遞到他嘴邊:「你也吃一點,你這麼看著我怪怪的。」知道明皓自己不太愛吃甜食,肯定沒吃的。
明皓便笑,張嘴吃進去。
唐風十分愉快,雖然不是貴重東西,可這感覺便不一樣了,極為溫馨起來。
兩人一人一口,中間偶爾交換個帶著椰子甜美味道的淺淺親吻,相對微笑,都覺得心情奇跡般的十分平和起來,彷佛一切事情都以遠離,只有自己和他,就這麼溫柔相對,似乎可以就這樣一輩子呢。
只是雖然有這麼平和,那永遠也只是彷佛,所有的事情仍舊如此,並不是真能就此完結,唐風一旦下了決心,便是絕不手軟的,一定要達到目的。
唐風對方季季都如此護短,對自己更是縱容了,一向是要的便立即出手,絕不遲疑,絲毫不會克制,哪裡管後果是如何?
這麼任性的唐風,自然絕不會想到只要愛人能幸福自己便可以退讓,幸福?沒有唐風明皓能幸福?真正是開玩笑,他唐風能如此容易替代?
唐風笑,一邊開始行動起來。
明皓也開始去工作了,不是不想守著唐風,實在是唐風最近又忙了起來,他在家裡一天也見不到他一次,只好罷了。
晚上也撒嬌般的埋怨,唐風手段出奇不光彩,每每把埋怨的明皓弄的面紅耳赤,動情時刻哪裡還能再埋怨下去?也就只得隨他去,反正也是永遠管不了他的。
第一步其實是很簡單的,唐風的目的不過是一個下馬威。
只是也把申氏弄到手忙腳亂。
部署了兩個周,抽調大量資金在股市伏擊申氏股票。
兩個周來一直有小額基金在放低申氏股票,申氏盤面不算大,只要資金足夠操作起來幾乎不會有意外,兩周的降幅已經達到潛在恐慌線。
今日一開市,便有莊家放量低價拋出申氏股票,由於有前兩周的操作,股市恐慌,申氏股票一落千丈,僅僅一小時跌幅已經達到15%,立即停盤。
唐風在明皓的書房裡對著電腦笑,不錯不錯,ERIC果然是老到的操盤手,火候掌握的十分好,足夠震懾又容易挽回。
不過要挽回也得要立時能抽出大量資金來才行。
申氏雖然實力雄厚,一天之內要抽調如此大額資金絕不可能。若不是算計到這點,怎麼叫偷襲?
唐風站起來,準備出門。
仍舊開的是明皓的蓮花。
直趨申氏大宅。
門衛見是二少爺的車,自然不加阻擋,讓唐風直開到主屋門口方才停下。
有保鏢前來拉開車門,卻發現下車的不是二少爺,竟是一個神采飛越,長身玉立的年輕男子。
見唐風氣度不凡,又是開的二少爺的車子,哪裡還敢怠慢,忙笑問:「請問您找誰?」
一邊引唐風去客廳坐著,自有下人奉上香茗。
唐風笑道:「煩請通報申老先生,唐風前來拜訪。」
一邊就打量這裡,心裡不由讚歎:到底是世家,品味出眾又不張揚,佈置大氣,別有一種舒服的感覺,顯然申家的人都是性子平和的才對。
就如明皓。
正打量間就有人前來,是一個極斯文俊秀的年輕人,微笑謙和,十分有教養:「唐先生,申老有請。」
唐風心思轉的飛快,此人稱申浩嶺為申老,想必就是申家的養子申銳鄲。
不由多打量他兩眼,模樣是極好的,就不知道是不是銀樣蠟槍頭。心裡想著,面上仍是一徑微笑著,一邊隨他進書房。
申銳鄲領他進去,便退出書房,輕輕給他們掩上書房門。
申浩嶺坐在寬大的書桌後,因是父執輩,也就沒起身相迎,只是笑道:「唐先生請坐。」
見他落座了便問:「久聞唐先生大名,原是後起一輩的佼佼者,今日見訪不知有何要事?」
唐風笑道:「申先生客氣了,原知道老先生在家頤養,今日冒昧打擾,不是要事自然不敢驚動,是為申氏股票今日在股市上的表現而來。」
申浩嶺微現驚訝之色,笑道:「實在沒想到唐先生竟會為此而來,股市的波動並不會影響天陽的訂單,申氏集團發展數十年,不至於因此一蹶不振吧?何況,我現在已經退下來,申氏的決策權已經移交給明皓,唐先生與小兒如此親厚,還不知道?」
唐風覺得笑容有點僵,這話聽起來溫和客氣,裡頭的花樣才叫多呢,這申浩嶺竟是一隻老狐狸。
心裡轉過無數個念頭,笑道:「天陽已經從鴻天剝離出去了,是獨立公司,與唐風無關,只是今日見申氏股票被惡意伏擊,想為老先生解憂。」
申浩嶺笑:「唐先生這好意怎麼不直接告訴小兒?莫非還有什麼要求?」
唐風笑:「正是這要求不好啟齒呢,只是希望申氏斷絕與匯通銀行的商業聯繫,作為回報唐風自然代替匯通提供申氏今日收回股票的資金。」
申浩嶺目光灼灼看著唐風,唐風坦然回視,兩隻狡猾的狐狸互相審視著,打著自己的算盤。
申浩嶺慢慢說:「就算沒有匯通銀行,今後仍可能有別的公司銀行,唐先生決定一直阻攔?」
唐風心中一震,面孔上仍舊是微笑:「唐風決不放棄。」
申浩嶺歎口氣:「果然是後起之秀,明皓如何是你的對手。」
唐風卻不歎氣,笑靨如花:「我與明皓不必成為對手。」
頓了一頓又說:「申先生可答應我的條件?」
申浩嶺再細細打量他一陣,終於放棄:「今天收市之前希望可以看到好消息。」
唐風笑:「不必那麼久。」一邊就拿出行動電話撥了一個號碼:「ERIC,我是唐風,下午開市的時候把股票拉起來。」
申浩嶺看他打完電話,笑道:「損失多少?」
唐風笑道:「初步估計,申氏損失7000萬,我略有盈利。」
申浩嶺搖頭歎氣,親自送唐風出門,眼看著他開著的明皓的那部蓮花慢慢消逝在視野裡,方才回去,只是喃喃自語:「果然厲害。」
唐風何嘗不是也覺得申浩嶺的厲害?果然是縱橫商場幾十年的老狐狸,一雙眼睛犀利無比,真是什麼都看透了呢。
不過也好,話不必說透,一點就通,只是應對緊張,生怕出了點錯,滿盤皆輸。
心情舒暢起來,壓抑許久的鬱悶心情總算明朗了,又是一次全勝戰績。
明皓明皓,你怎麼逃得出我的手心?
一時來了興致,車子猛的轉彎直往申氏公司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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