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知道我愛你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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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7 下午 12:44 #4989努力的作家觀眾
第三章
方臻微微皺起眉頭,目光一一打量過已經快脫成「白皮豬」的三位,「你們身上已經沒什麼好脫的了。這麼次的水準也敢來找我打麻將?」
「方學長……」
方臻擺了擺手,禁止他們再說下去,一臉的不屑,「不用解釋了,真是太差勁了。再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是要一直賭下去,賭到光為止呢,還是留著身上那幾片摸黑回去,隨便你們自己選。」
三位所謂的麻將精英,互相看了一眼,最少的已經脫的只剩下小內褲,而最多的身上也就多一件小背心和一雙襪子,而方臻身上連外套也沒脫下。再這麼賭下去,真的可能會輸光了回去了,要賭下去吧,實在是沒有勇氣。
「想好了沒有呀?」方臻不耐煩地拉了拉領口,微微露出脖子附近的雪白肌膚,「怎麼天這麼熱的?」
這有意無意的勾引,頓時把那幾位的眼睛都看直了,剛才下不了的決心在方臻微微露出肌膚的一刹那就能決定下來了,「我們要繼續賭下去。」
「這可是你們自己的選擇。」方臻冷冷地一笑,捏起骰子,輕輕一扔,骰子一只是一個紅點朝上,另一只是四個黑點朝上,「五點,還是我。」洗牌摸牌出了幾圈
「三筒!」
「碰!」
「對不起。」方臻輕輕攔住上家的手,「輪不到你碰,因為我又胡了。」
「啊……」三位麻將精英互相看了一眼,特別是那位脫得只剩下小內褲的那位,額頭上冷汗之冒,無論這回怎麼算,他這最後那一小塊布,眼看是保不住了。
熟話說,狗急跳牆。眼看著方臻悠悠哉哉,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他漲紅一張臉鼓動了身邊的另外二位,「兄弟們,聽我說,我們的運氣也不可能是這麼背的,我懷疑方學長出老千,所以我要搜一搜,你們同不同意呀?」
「同意,同意。」另外的兩位當然是連連點頭,要真是輸的一件不剩的回去,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這個學校混下去呀?
「方學長,你看……」三位身高都超過方臻的猛男站起身,連同桌子將方臻圍在了一個小圈中間。
從這三個人的表情之中也不難發現他們司馬迢之心了。
方臻伸手做扇狀輕輕給自己扇了扇風,漫不經心的說,「看你們的樣子,就是想耍賴了哦?」
「我們沒有。」其中一人伸開雙手,一臉無辜地向另外兩人求證,「我們只是想看看方學長有沒有出千罷了,對不對?」
「就是,就是。」
「好!」方臻緩緩地站起身,笑瞇瞇的開口,「你們找死,可怪不得我。我最恨的就是人家說話不算話,在我面前耍賴,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說著彎起膝蓋,狠狠地頂向離他最近的一個傢伙的要害。只聽「哎喲」一聲,那傢伙捧著要害,摔到在地上,說時遲,那時快,方臻又飛起一腳「砰」地一記踢上了左邊一個學夥的面門,直中他的鼻子,頓時鮮血就像打開了開關的自來水似的,「嘩啦,嘩啦」的直流。右邊那個傢伙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還來不及反應,方臻已經一記迴旋踢,踢中了他的小腹,又痛又酸的感覺,簡直要把他的隔夜飯都給吐了出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剛才那三位居心不良的傢伙,已經東倒西歪地全部擺平。
方臻拉了拉衣服,緩緩走到第一位被他傷及要害的傢伙面前,半蹲下身子伸出手,在他痛得涕淚橫流的臉上找了塊稍微乾淨點的地方,拍了拍,「小子,你敢對我動手動腳?我沒踢廢你的小弟弟,你就應該感謝你祖上燒了高香了,知不知道?回去得對你爹媽好點,好好地孝順孝順你爺爺奶奶。」
「知……知道了。」
方臻站起身,走到第二位流得滿臉是血的傢伙面前,厭惡地扔給他一盒面紙,「快拿這個擦擦,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看著噁心,當心我再打人!」
「是……」那傢伙一面擦鼻血,一面擦眼淚,半句也不敢抱怨明明是方臻把他打成這個樣子的。
「你剛才不是挺威風的嗎?」等到他臉上稍稍的乾淨一些了,方臻微微瞇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我沒踢斷你的鼻子,也是你祖上積的德,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回去以後一定會好好地孝順我的父母,對爺爺奶奶好點。」
方臻冷冷一笑,轉過頭看著第三個人,「現在就輪到你了,剛才誰說我出老千的?」
「學長……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敢了。」第三位學弟,捂著肚子就哭開了,「而且我爺爺已經死了,我怎麼辦?」
方臻正準備說點什麼?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伴隨著林果惡狠狠的聲音,「方臻你這個禍害怎麼樣了?沒出什麼事吧?你耳朵聾了,幹什麼不理我呀?你再不理我,我就踢門進去了。你聽到了沒有?」
「啊……果果,是果果來了。」超人變身也沒有這個速度來得快,剛才一臉殺氣的方臻,轉眼就從一位黑社會老大轉型成了純情美少男,雙眼星星直冒。
可是,還有這三隻大燈泡呀?他掃視了下四周,先惡狠狠地放出話來,「警告你們,如果你們誰要是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話,我保證打得你們連你爸媽都不認識,如果誰要是敢告訴果果我打了你們的話,我保證打得你們從今往後再也不會說話。」
而這時門口的林果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飛起一腳,那破舊的寢室的門哪裡經得起這樣的破壞?只聽得「砰」地一聲,林果破門而入。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三個鼻青臉腫衣衫不整的傢伙,正可憐兮兮地拉扯著方臻的衣服。
「果果……」方臻一看到林果,頓時「衝破」了這三個人的「糾纏」,飛身投進了林果的懷裡,「果果,我剛才好怕呀?你看,他們把我的襯衫都撕破了。」
「你……你們……」林果只覺得一股熱熱的東西直充頭頂,他轉過頭看了眼賴在他懷裡的方臻,見他只穿了件白色的襯衫,連領口也被扯破了,若隱若現的露出裡面的肌膚。
「砰,砰,砰」只聽到三聲巨響,接著三個人影被扔了出來,林果用力地關上那扇已經被摧殘得不像門的房門,對著正在哭個不停的方臻狠狠的罵了出來,「你這個禍害,還不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事啊?」
「果果……」方臻伸出雙手,抱住林果的腰,把頭埋在林果的胸前,伸出手指輕輕在上面輕輕地劃呀劃,「我知道我錯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生氣了?」
「我真是要活活被你氣死了。」林果狠狠地歎了口氣,托起方臻的下巴,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沒有受傷吧?」
方臻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還好你來得及時。剛才我奮力反抗,才沒有吃虧……」
「你還有臉說。」林果簡直快氣瘋了,「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要給我找個十頂八頂的綠帽子來戴的嗎?」
方臻低下頭,悶著聲音說,「可是,果果你也說你一點也不在意的呀?」
「在意你個頭……有你這樣胡鬧的嗎?」林果氣得真想給方臻一記鐵拳,讓他清醒清醒, 「哪有我不在意,你就隨意找人打脫衣麻將的呀?你以為你今年幾歲了?大哥?做事一點頭腦也沒有。你自己說你像話嗎?要是我不來的話,你說會發生什麼事?」
當然是他們被我連打帶罵地活活嚇死了。方臻在腦子裡暗想,表面上卻裝出一副被嚇壞的樣子,「果果不要再說了,我真的好怕呀。我知道我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嘛!我剛才才發現我根本不想別人碰我……我簡直是討厭死了,一點也不喜歡的。在這個世界上我只要……」
說著他抬起頭,輕輕地貼上自己的唇,在林果的耳朵邊輕聲地說,「我只要果果你一個人……碰我。」
「你真是個妖精!」林果歎著氣,低下頭,狠狠地吻上了方臻那張吹著氣的小嘴。
從唇到舌,從上到下,從裡到外,一處也沒有落下,最後糾纏在方臻的紅唇上,久久,久久的……直到雙方的呼吸都急促成了平時的兩倍,林果這才放開他,讓滿臉通紅的方臻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休息。
方臻輕輕摸了摸了自己的嘴唇,剛剛被吻的嘴唇微微有些發燙,他「吃吃」地輕笑出聲。
「笑什麼笑?」林果低下頭,狠狠瞪了方臻一眼,「剛剛才好一點就開始想什麼鬼主意了?」
「哪有?」方臻抬起頭,剛被吻過的嘴唇略有些紅,又略有些腫, 看起來就像在撒嬌似的微微嘟著,「我只是想果果居然吻我了,我真的好開心呀!」
「是呀,是呀!你好開心。」林果瞪著他,一臉的厭惡,「是不是接下來就要從床底下或者什麼地方冒出一大群人,要麼手裡拿著照相機,要麼拿著什麼別的,齊聲向你祝賀,你終於勝利了,林果這個笨蛋終於上你的當了是不是?」
「果果,你又冤枉我。」方臻低下頭,一臉地委曲,「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是真的喜歡你,愛你。我可以對上帝發誓,我對你真的是真心的,從小到大,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人,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會相信我呀?」
「哪有什麼拿著照相機的一大群人呀?你不相信可以搜搜看嘛!」方臻站起身,咬住自己的下唇,露出一個讓人忍不住心跳加快的微笑,輕輕地拉開了自己的外套,「從我這裡開始搜起吧……」
林果死死地瞪著方臻,看著他脫下外套,看著他轉過身,看著他跨坐在他的大腿之上,看著他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上了他的嘴唇。
「你這個禍害人間的妖精……」
再一次林果狠狠地吻上了那微微張口的小嘴,將已經被吻得又紅又腫的雙唇再一次的吞了進去,最後恨恨地在他的下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這才放開。
「你要禍害我多久才甘心呀?」
「一輩子。」方臻笑得活像只得了手的狐狸。
「懶得理你!」林果千年難得的沒有罵髒話,推開坐在他腿上的方臻,轉過身替他鋪被子。
「你幹什麼?」方臻咬著手指頭看著林果的一舉一動,有些不解,他還以為林果接下來的動作會是不顧一切的吃了他,結果他居然轉過身替他鋪起被子了。何解?
「你長了眼睛不會自己看呀?」林果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今天不是受驚嚇了嗎?還不早點睡?」
「驚嚇?啊……對……」方臻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正是一個「剛剛受到三隻大色狼驚嚇」,」差一點點被人強行污辱」,「幸好被心上人及時救下來」的「純情美男」,而不是一個「剛剛用空手道三段打得三隻豬哥哇哇亂叫」的「殺手級大哥」。
「可是……」方臻伸手抱住林果的後腰,用我見憂憐的聲音,楚楚勾人地說,「讓我一個要睡在這間屋子裡,我會害怕的,怎麼辦?」
「你同寢室的傢伙什麼時候回來呀?」林果轉過頭問。
「他今天晚上都不會回來的。」方臻把頭貼在林果的背上,悶著聲音說,「你留我一個人嗎?」心裡卻在暗想,季墨,你這混蛋,如果你今天晚上敢在我的面前出現,我一定會打得你從人頭變豬頭,再從豬頭變成充氣豬頭!
「你真是煩死人了?」林果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向門口走過去。
「喂,果果……你真的不理我了?」方臻的腦子裡一時間轉過千千萬萬的想法。
「你閉嘴!」林果轉過身沖他揮了揮拳頭,「我去打水給你洗腳!真是前輩子欠了你的。」
「果果……」方臻激動地幾乎要流下眼淚,「你對我真是太好了,你真是最好最好的果果,天下第一好的果果……」
「你閉嘴!不要叫我果果,你耳朵聾了?」
於是,經常從大一的某間寢室裡常聽到的河西獅吼,在大四的某間寢室裡又一次的原音重現了。
「我就知道肯定會是這樣的。」包大同收回高倍望遠鏡,得意地笑了起來。
「少來,你所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方學長的那本麻將秘笈?」胡倫很不屑地斜了包大同一眼,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死要錢。」
「你還不是一樣?」包大同還了胡倫一個白眼,「不過,你的比我的要厲害得多了吧?」
「什麼?」胡倫明顯的有些做賊心虛的提高一聲音,「我……我幹什麼了?」
包大同瞇起眼睛,直直的盯著胡倫手上拿的一本《高數》書,「要是裡面的東西被果子林看到的話,我敢肯定你會死得很慘。」
「什麼?那……那是方學長送給我的……怎……怎麼了?要你管……」胡倫死死的握著《高數》,生怕裡面那張,方臻穿了件略有些透明的白色襯衫,露出甜美微笑的照片被包大同給搶了去。
「所以羅……」包大同很得意地伸出雙手,「我們一個為財,一個為色,正所謂求財得財,求色得色,誰也不用說誰了,你說是不是?」
「對呀,對呀!」胡倫連連點頭,「再說我們也是為了果子林好嘛!」
「我們是他最好的朋友!」
「雖然他老是拿拳頭欺負我們……」
「但是,我們還是把方學長給送給他當老婆了,我們真是太善良了!」
「誰說不是呢!」
一陣晚風輕輕地吹過,已經睡在床上的林果突然莫名地打了個冷顫,低下頭看了看趴在他身上已經熟睡的方臻,後者露出一張毫無防備的天使一般的面容。
「真奇怪,剛才我為什麼好好的打冷顫了?」
「果……果……」方臻微微的翻了翻身,嘴裡說著胡話,更深地投進了林果的懷裡。
「快點睡了!做夢都要叫我果果,真是氣死人了!」林果放低聲音地罵道,伸出手,輕輕在方臻的背上有節奏的拍打,「你這個妖精!」
※※※※
天剛亮,在外面流浪了一整晚的季墨終於等到回到了久違的寢室門口。
看著那已經不能稱之為門的物件,他很容易聯想到,裡面曾經發生過怎麼樣「激烈」的戰鬥,而這「激烈」的戰鬥又是怎麼樣的波及到了無辜的門上的經過。
所以當他推開門看到方臻安靜的睡在林果的懷裡的時候,他相信他的表情並沒有吃驚到哪裡去,雖然的確是張大了嘴,不過,他可以百分之一萬的保證,他絕對絕對是沒有流下口水的。
林果一向起得很早,早起是他的一個諸多好習慣中的一個,除了他脾氣很暴躁之外,他的好習慣還是很挺多的,其中包括勤勞呀,喜歡運動呀,勇敢呀,執著呀等等……在這裡我們就不一一例舉了,單單說他起得很早這個好習慣。
因為他一向起起很早,雖然他很想摔下方臻就去晨跑,或者回自己寢室換身衣服什麼的,不過,被一隻巨型的八爪魚緊緊纏住的身體,還是半點自由也沒有的,唯一自由的就是他的眼睛。當他抬起眼對上季墨那張張大的血盆大口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毫不猶豫地扔過去一隻枕頭,絲毫不差的砸在了季墨的嘴上,「看什麼看?嘴巴張這麼大幹什麼?沒見過男人呀?」
「果果……」
被吵醒的方臻趴起身子,剛好看到委曲得如同小媳婦似的季墨,用一臉悲痛交加得表情說,「方臻,這就是你們家那只噴火龍呀?怎麼那麼凶呀?我只看了他一眼,他就拿枕頭砸我。」
「果果要砸你,肯定是你不對。」方臻毫不同情地轉過頭,看見林果正在起身穿衣服,一個飛身又從後面撲了上去,撒著嬌問,「果果,這麼早,你要到哪裡去呀?」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林果扣上最後一個扣子,轉過頭拉開方臻死死纏住他的手臂,「我還要上課呢,反正你同寢室的人也回來了,你也不是一個人,我要回去了。」
「不行!」方臻死命地位住林果,「我不要他陪我,我要果果你陪我。」
「陪你個頭啊!」林果甩開粘在背後的方臻,「你未成年呀?要人陪?我要去上課,你已經大四了,我可還是剛進來的大一新生,不能像你這樣子的蹉跎歲月,浪費青春。」
「果果……」方臻不依不饒地死纏著林果,「那我陪你一起上課好不好呀?」
「不許再到我上課的教室!」林果轉過頭狠狠瞪了方臻一眼,「你還嫌我丟臉丟的不夠大呀?你要是敢來我們教室,當心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方臻嘟起嘴巴,委委曲曲地問「可是……可是,我會想你的呀?怎麼辦?」
「想你個頭!少在這裡肉麻噁心人。」林果不屑地看著他,恨恨地丟下最後一句話,「煩死人了,中午到我寢室吃飯。」
「好啊!」方臻再一次地施展變臉絕技,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爽快地答應,對著關上的房門大聲叫道,「中午我要吃大排。」
「你……你……」季墨吞下一口口水,指著方臻,手指亂顫,「你絕對絕對是在耍他,對不對?」
「隨便你怎麼想。」方臻笑瞇瞇地倒回床鋪,把頭埋進枕頭裡,深深地吸了口上面的味道,心滿心足地發出感歎,「啊,好舒服呀,果果親手為我鋪的被子,還留著果果身上淡淡的肥皂味道,好香啊,我的果果果然是最最好的。」
季墨不理方臻的發花癡,搬了張凳子坐到他面前,一臉受驚過度的表情,「不過,我真沒想到,你那個果果居然是個這麼火暴脾氣的傢伙?脾氣壞得真是嚇死人了?你怎麼受得了他呀?」
「嗯?」這句話簡直就像是撕下了僵屍的黃符,剛才還沉浸在自己幻想之中的方臻一聽這話猛一抬頭,狠狠地瞪著季墨,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季墨肯定已經萬箭穿心而亡了。他冷冷地開口,「你說什麼?你居然敢說我家的果果脾氣不好?我家果果的脾氣好不好輪得到你說嗎?你是他的什麼人呀?我家果果拿東西丟你是你的榮幸,你應該馬上去買一個神台把他丟你的東西給供起來,早晚三株香地敬拜,居然敢怪他脾氣不好,你想死是不是呀?」
「幹什麼這麼激動呀?」季墨越說越小聲,「我只說了一句……」
「一句也不行。」方臻收回殺人的目光,換上滿眼的星星,「我家的果果是最好最好的,誰也不許說他不好,否則,我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知道了,知道了。」季墨不敢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小心翼翼地問,「昨天你那個天下無敵的果果住在這裡,那你們……有沒有……」
「有你個頭啊!」方臻一臉失望地歎了口氣,「昨天果果只是摟著我睡覺。他說我受了驚嚇,要好好地休息休息。」
「哈哈哈哈!」季墨忍無可忍地笑出聲來,「林果怎麼這麼……」
「純情是吧?」方臻咬著下唇,吃吃地笑出聲來,瞇起眼睛,練習了一下媚眼,頓時把唯一的觀眾給迷得方向全無,他絲毫不在意地說,「不要緊,我下一個計畫就是要把他迷昏,勾上床,開鍋煮飯!」他推了推季墨,「以後要準備隨時消失。留點私人空間給我和果果,知不知道?」
「啊……」季墨只覺得一陣天昏地暗,往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冷,難道還要他繼續在外面流浪?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見這個問題季墨的回答似乎有點難度,方臻咬著手指微笑了起來,「我記得你上次說你有到CE公司面試對不對呀?」
「你……你……」季墨眨著眼睛,心裡浮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CE公司的總裁是我在美國的表哥。」方臻笑得一臉的天真無邪,「其實,我也不是沒有校外的房子,可是你知道果果的脾氣一向就是很認死理的,他也不可能會跟我去我的小別墅的,對不對?所以……」
「明白了。」季墨壯士斷腕地點了點頭,沉痛地開口,「放心,只要組織上有需要,我一定會隨時離開。甚至,我可以從今天晚上起,就再也不回這個寢室。」
方臻再度地微笑起來,不過這一次他的笑容真誠而溫暖,「歡迎你加入CE,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將會是你的上司!」
真想大罵一句「狗仗權勢」呀,可是季墨還是乖乖地伸出手握住了眼前笑臉盈盈的方臻伸出來的手。※※※※
「果果,你說我穿這件白色的好,還是這件黑色的好看?」方臻輪流擺弄著兩件襯衫不停地問正在看書的林果。他心裡的標準答案是,林果一個惡虎撲食地撲上前來搶走兩件襯衫,然後色瞇瞇地回答,「你一件都不穿最好看。」
可是林果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如他的願?
「白色!」頭也不回地一個選擇。
「可是,你難道不覺得白色的太素了嗎?而且也太平常了。」方臻很有耐心地一步一步的誘導。
「那黑色好了。」拿過桌子上的書,仔細地翻看著的林果的答案依舊不能令方臻滿意。
「可是,黑色的會不會顏色太暗了?看起來會不會顯得沒有什麼生氣呀?」方臻咬了咬手指頭,撒著嬌繼續誘導。
「那你隨便選一件好了。」林果頭也不抬地回答他,「既然都不滿意,當初為什麼要買?」
「果果,你是故意的。」方臻丟下手裡的衣服,氣呼呼地說,「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你說什麼嘛!」
「我不知道。」這種層出不窮的花樣,林果已經經歷過不知道多少次了。自從兩個人有過一次深吻之後,方臻不是拉著他換衣服,就是拉著他摸摸蹭蹭,豆腐已經吃到麻木了。
「果果,我要你看一看我,你看一看嘛!」沒有襯衫遮擋的方臻,身上只穿了一條牛仔褲,雪白的上半身就這麼赤裸裸的呈現在林果的面前,纖細的小腰,粉紅色的乳暈,還有故意拉得很低若隱若現的露出平坦的小腹,無一不讓人有倒吸一口冷氣的驚豔,要是遇上定力再差一些的,立刻化身為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看一眼,就看一眼嘛!」
「看你個頭。」林果繼續做著手裡的筆記,「我勸你還是把衣服穿起來的好,就你那沒幾兩肉的身板有什麼好看頭的?」
「果果,你撒謊。」方臻索性不管衣服,整個就這麼貼到了林果的背上,伸出手從林果的衣服領子裡伸了進去,幾根手指像蛇似的不斷地下滑,摸上了林果的胸膛,指著心臟的位置,輕輕地在他耳朵邊吹氣,「這裡跳的比平時快哦……」
「快……快你個頭!」林果轉過頭,拿起床上的被子一股腦的把方臻包得像只粽子,「看看你這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早晚得感冒!到時候還不要老子來伺候你,你讓我少操點心行不行呀?煩死人了!」
「果果,難道你對我的身材一點也不動心嗎?」整個人包在被子裡動彈不得,方臻只好拼命地用眼神和聲音勾引著林果,「你可以摸一下我的皮膚哦?真的是頂極的滑哦,還有我的身材,我絕對有自信,抱起來絕對不會比那些軟軟的女孩子差哦……唔……」
方臻還要喋喋不休,林果不耐煩地拿起中午吃剩下來的白饅頭塞到了他嘴裡,「你給我閉嘴了,聽得我煩死了。你再這麼煩,當心我從窗戶口把你扔下去。」
「唔……唔……」方臻委委曲曲的搖頭,一副快要垂下淚的可憐樣,嘴裡被塞著東西,因為掙扎而若隱若現的露出光滑的香肩,這一整副畫面看起來反而更加地充滿了情色味道。
「你……你真是煩死了。」林果受不了地拿掉方臻嘴裡的饅頭,「好好待在一邊行不行?」
方臻抬起濕潤的眼睛,伸出舌頭舔了舔略有些幹的紅唇,在已經開始坐不太住的林果的耳朵邊,用勾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啞著嗓子說,「原來果果喜歡玩這種刺激的呀?沒問題,雖然我是第一次,不過只要果果喜歡,我一定會好好地配合你的,好不好……果果……嗯……」
「好你個頭!方臻,你給我立刻消失!」
第一千零一次勾引失敗!第一千零一次的獅吼誕生!
※※※※
一大清早,方臻就覺得頭昏昏的,整個人也有點輕飄飄的,兩腿軟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怎麼會這樣呢?」一邊穿衣服,方臻一邊奇怪。
不過他的勾引事業尚未成功,繼續努力才是正途,於是,他匆匆地喝了口牛奶就直奔林果的寢室。
可是,這一路走感覺就越來越不對勁,渾身的骨頭總是不知不覺地透出一股惡痛,連照在頭頂的太陽都讓他感覺一陣陣的眩暈,走了沒幾步路,不有一陣強烈的噁心感讓他止不住地想吐出來。
「方學長,你怎麼站在寢室門口呀?」包大同率先看到了臉色蒼白的方臻,「你臉色好難看呀?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呀?」
「沒……沒……」方臻輕輕搖了搖頭,一陣強烈的頭暈襲來,整個人軟軟地向地表滑去。
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就聽到林果又是憤怒又是擔心的聲音,「你這個混蛋害人精,又玩什麼把戲呀?美人計不成現在改成苦肉計了?喂……喂……叫你不要脫衣服,你不相信……你是白癡呀?頭上這麼燙也不知道自己生病……」然後身體被擁進了一個溫柔的懷裡,接下去方臻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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