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鎖深宮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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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31 上午 11:39 #2782努力的作家觀眾
序章
慶王朝元年春,對於飽經戰火改朝換代的大同來說,這是物是人非的一個新春。相傳數十代的舊皇家已經淹沒在歷史的洪流中,耀王朝最後一代皇帝陳企隆被殺,陳氏一族輝煌的過去就此灰飛煙滅,成為在劫後餘生者茶餘飯後的閒聊中偶爾才會提到的名字。
穿過精雕細琢的木制回廊,幾個太監手捧蓋著黃巾的玉盤,亦步亦趨的尾隨一個身著明黃龍袍的男人。男人五官粗獷,頗具男人味道的臉部線條加之高大的身材使他愈發顯得威嚴,令人不敢正眼相望。一道深深的疤痕從他的左眼角一直延伸到額頭,使這個男人更具野性的味道。軒轅勁來到皇宮深處的一處院落。屋內,一個衣冠不整的年輕男子正慵懶的臥在床上,他身材修長健碩,雙目如星,劍眉高挑,容貌甚是俊美。聽到太監的通秉和眾人跪地請安的聲音,他卻只是不耐地把頭轉向床裡側。
「秋,你看,這是東亞塞爾進貢的寶物,我讓人都拿來了,你喜歡什麼就先挑吧。」軒轅勁興沖沖的沖了進來,對於被稱為「秋」的男子的失禮似乎毫不在意。
「東亞塞爾?是西亞塞爾吧。」陳名秋的語氣中充滿譏諷,對太監們揭開黃巾後露出的各種珍寶看也不看上一眼。
「嘿嘿,好象是吧。這些屬國的名字又怪又長,你也知道,我軒轅勁打了一輩子仗,除了幾本兵書外就沒念過其他書,哪裡記得住這些政務上的東西。」他摸摸後腦勺,露出憨厚的傻笑。
「你怎麼還沒起身更衣啊?昨晚我又讓你很累嗎?」伸出大手笨拙的撫摸著秋烏黑的長髮,軒轅勁的語氣十分溫柔,讓人難以相信眼前的男人和戰場上那個血腥好殺的皇帝竟是同一人。
陳名秋輕蔑的冷笑一聲,揮手甩開了流連於自己髮絲間的大手:「別碰我,滾出去,把你那些『寶物』也都拿走。我陳家王天下九百餘年,什麼東西沒見過,區區蠻夷之國貢物,也只有你看在眼裡,還當作是什麼寶物。葉赫人世居窮鄉僻壤,從祖宗那裡就是目不識丁的鄉巴佬,到現在也一樣還是。」聽到那充滿鄙夷的「鄉巴佬」幾字,軒轅勁猛然憋紅了臉,怒道:「你要怎樣說我也由得你,怎可辱沒我一族?你給我聽好,我軒轅勁現在是皇帝,皇帝了,不再是身份卑下的蠻族,而你陳名秋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四王爺了。你陳家的天下現在姓軒轅了!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能瞧不起我軒轅勁了,我想要的一切都已抓在我這雙手中!」
軒轅勁低吼著強迫陳名秋正視他,捏住對方下鄂的大手微微用力,陳名秋的雙眉便因疼痛而皺了起來,燦若星辰的雙目卻仍然冷冷的看著對方。再開口時,冷篾的語氣中更多了幾分激憤,清冽的聲音也隨之尖銳高昂了起來。
「竊國蠻族,也敢口出狂言?想要的一切都抓在手中?哼,你可曾抓住過我的心嗎?」
剎那間,軒轅勁像一個被激怒的猛虎般從床邊跳了起來,一腳踢翻了一個太監手中的玉盤,珍寶叮叮噹當的散落滿地。看到皇帝突然面目猙獰的發起怒來,一個小太監害怕的輕聲哭了出來,被軒轅勁一拳打飛,頭部撞在雪白的牆壁上,鮮血四濺,生死不知。其他太監宮女跪了一地,再也無人敢發出半點聲響。凝滯的空氣中只有陳名秋依然帶著一臉的高傲,目空一切的斜睨著軒轅勁,清絕的冷笑著。慢慢的,軒轅勁粗重的呼吸漸漸緩慢了下來,寬闊的雙肩頹喪的垮了下來,他猶如一隻鬥敗的野獸,無奈的望著獵人的牢籠,終於放棄了最後的掙扎,彎下了僵硬的雙膝,跪倒在陳名秋的床前。
在這場兩個人的戰鬥中,付出心的那一方早已註定了失敗的結局。
「告訴我,秋,你究竟想要些什麼?金銀珠寶,珍珠玉器,甚至你陳家的天下,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能給你。到底要我怎樣對你,你才會愛我?」沮喪的神情渾不似平日英氣勃發的帝王,低沉的語氣深含著英雄無奈的痛苦。
可是這些卻全然不能打動陳名秋,絕豔的笑容慢慢綻開在他的臉上,得意的目光射出一雙星目,無情的落在了軒轅勁的身上。
他的手輕撫過軒轅勁眼角的那道疤痕,殘忍的笑道:「說什麼傻話,何時你才能稍稍變得聰明一點?你還不懂嗎?無論你做什麼都沒有用的,只要我陳名秋活著一天,就會永遠的恨你,永遠不能愛你。這樣的結局,早於十年前的相遇便已註定。軒轅勁,你不該不自量力的想要得到不可能屬於你的東西。你感到無望了嗎?感到痛苦了嗎?太好了,這就是你的報應,我的報復。」
可是軒轅勁卻慢慢抬起了頭,堅毅的目光射了出來。他的雙膝直立起來,他的肩膀高聳起來,站在眾人面前的,又是那個靠著一口不服輸的倔強之氣,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葉赫人軒轅勁了。
是的,陳名秋的無情壓不倒他,殘酷的話語殺不死他,只要有一顆熱情愛人的心,他就還會帶著火熱的目光挺立在所愛的人面前。
他癡癡望著陳名秋的嘴角那抹蔑視一切的笑容,神色間露出在只有面對他時才會有的溫柔繾綣。縱然經歷了這許多年的波折,那獨屬於陳名秋的與生俱來的高傲依然沒有磨滅半分,依然如少年時一般耀眼。每一個不經意的笑容,都會輕易撩撥起他不可自抑的愛意,濃濃的一如當年初見之時。他要他,即使他如天山上的一朵雪蓮,永遠孤傲的俯視眾生,從不施捨一絲溫情給癡愛他的人,他依然要他,在寒風中,他已經一身傷痕地爬上了天山頂峰,采下了這朵絕世的花朵。沾染了多少血腥,只為獨佔他傲然開放的花期。
一個霸道的吻猛然壓了下來,反復蹂躪著那雙嬌紅的雙唇,一寸一寸細細品嘗。曖昧的銀絲搭起在二人之間,猶如一座毀不掉的橋,一端割不斷的緣……陳名秋掙了幾掙,緊緊抓住他的那雙有力的臂膀卻悍然不動,只有充滿男人氣息的唇始終緊緊摩挲在齒間。意識一點點的沉沒於水平面下,他放任自己沉淪於這一刻被愛的感覺中,漸漸的,十年往事如波濤般洶湧撲來,盡皆湧上心頭。
冷漠的眸子閃過一絲悲哀,他與他,緣起而遇,註定糾纏至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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