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君第二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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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0 下午 1:06 #3546努力的作家觀眾
第二章
出了樹林,游目四顧,才發現所處之地竟是一座荒山,極目遠眺,只見東南角的密林之中,透出一線燈光。蘇雪衣便道:「或許是寺廟之類,我們且過去歇息一晚,明日再回客店。」慕容臨自然沒有異議
荒山古寺,更顯淒清,原來他們所見的燈光,乃大雄寶殿裡的一對長明燈,找遍了所有的房屋,竟連一個和尚也沒有。
蘇雪衣皺眉道:「這裡房間如此乾淨,衣食俱備,大殿中長明燈尚未熄滅,怎可能無人打理?其中必定有詐。」
慕容臨卻滿不在乎的嘻嘻一笑,道:「蘇大哥,你才到這裡來,難怪不知此地的規矩,相傳這廟已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先前香火鼎盛,可後來不知何方來的一個妖魔佔據了廟宇,將和尚們全部趕走。遂再無人敢前來。後來廟宇漸漸破敗,妖魔大怒,降災這個鎮子,命他們修好廟宇供自己和朋友居住。人們怕妖魔降災,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派人來修葺打掃房屋,還供著長明燈給妖魔引路。也因此廟雖破敗,內裡卻是好的,一應事物俱全。」
蘇雪衣失笑道:「原來如此,我竟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因由,想來人們愚昧,自古以來,邪不勝正,若真有邪魔如此倡狂,神又豈能袖手旁觀。那降災之說,不過是因緣巧合罷了。」
慕容臨也笑道:「蘇大哥說得對,不過就是這麼巧,自從派人打掃廟宇之後,此地年年豐收,縱有一二年收成不好,村民們也會在林中撿到靈芝,金銀,珍禽異獸等賣錢,因此再無人不信這個傳說。」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早尋下一所寬敞乾淨房屋,點燃松枝照明。蘇雪衣常年行走江湖,受傷是家常便飯,對簡單的包紮等技自不陌生。為慕容臨細細將傷口處理妥當後,方松了一口氣道:「劍鋒入肉不深,沒有什麼大礙,傷口乾淨的很,不像中毒之相,想來獨孤傲何等清高,自然不屑這些卑鄙伎倆。」
話音剛落,忽聞慕容臨嘻嘻笑了一聲,雙眼直看著他道:「蘇大哥如此風華絕代,你說那妖魔會不會看上你啊?」
蘇雪衣面容一整,正色道:「慕容,我因頑疾纏身,有時難免帶了點病態,但這並非我的本意。堂堂七尺男兒,有誰願意在容貌上被人言談不休,因此,你覺著是誇讚我的話,聽在我的耳裡卻是莫大的諷刺明白嗎?」
慕容臨卻還是癡癡的看著他,語氣也不似先前那般清亮:「蘇大哥本來就傾城傾國,何須自謙呢,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若我是周幽王,褒姒又算得了什麼?我只會為你烽火戲諸侯。如果這一生能得和蘇大哥同床共枕……」
「住口,你在胡說些什麼?」蘇雪衣神情轉厲:「你是世家公子,怎能說出這種無恥的話?咳咳咳。」他氣的咳嗽起來,誰知慕容臨絲毫不為所動,忽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嘻嘻笑道:「蘇大哥,你生氣了?你一生氣,就更加漂亮了。再咳嗽起來,真的是我見猶憐,卻又讓人忍不住想蹂躪一番。」
蘇雪衣又恨又氣,只想一劍殺了慕容臨。幸虧此時他已看出慕容臨的失常,平了平心中怒火,他強自鎮定著聲音道:「慕容,你怎麼了?可是哪裡覺得不舒服嗎?」
慕容臨眼神迷離,拉著他的手便向自己胯下摸去:「蘇大哥,我這裡好不舒服,你快救救我。」
蘇雪衣正疑惑間,忽覺觸手火燙,低頭一看,不由大窘,只見慕容臨的褲子被高高支起,正抓著自己的手在那布料上摩挲。他忙縮回手來,厲聲道:「起來,你若再這樣下去,莫怪我劍下無情。」忽然想起一事,忙拉開包紮他傷口的衣襟,只見那傷口並無異狀,再說向來未聽說過兵器上會抹淫藥的,尤其是獨孤傲那樣的人。怎可能這樣做,因此立時否定了因劍傷而中毒之說。
慕容臨卻趁他沈思之際,一把扯開他的腰帶,大聲道:「蘇大哥,我好難受,我要死了,你……你救救我。」說完便將頭埋進他懷裡不住亂拱。
蘇雪衣又驚又氣,一把推開慕容臨,暗道:不管怎麼樣,他定是著了誰的道兒,不如讓他清醒一下。想畢,血翼名劍倏然出手,直向慕容臨右臂刺去。
忽聞殿外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道:「沒有用的。他是妖魔大王附身,你一介凡夫俗子,怎能與魔力對抗?」話音落處,現身出一個佝僂的老太婆來。
蘇雪衣大喜,心道:定是她暗中搗鬼了,不顧慕容臨閃身躲過劍招,他劍光一轉,指向那佝僂婆婆,朗聲道:「休要裝神弄鬼,蘇某從不信邪,快快將解藥交出來,我可放你一條生路,否則莫怪蘇某痛下殺手。」
佝僂婆婆冷冷一笑道:「我說過是妖魔大王附在他身上,你不信也沒用。」說完竟邁進殿來。
蘇雪衣一驚,忙凝神備戰,他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這神秘莫測的老婦身上,渾不知慕容臨已悄無聲息的來至自己背後,直到聽聞一縷掌風,才大驚躲避,卻哪裡還來得及,被慕容臨一掌正拍在後心之上。登時踉蹌退了兩步。
再轉身看時,那佝僂婆婆早已不見人影,只餘下慕容臨狀若瘋狂的看著自己,喃喃道:「蘇大哥,你不喜歡我,你還要來殺我,那我又何必憐惜你。嘿嘿嘿,還是讓我來好好蹂躪你,享受一番吧。」
蘇雪衣只覺內息大亂,喉頭一陣鑽心奇癢,他劇烈咳嗽了兩聲,竟咳出一口鮮血。
慕容臨見他咳血,奇異眼神一閃而過,嘿嘿笑了幾聲,沙啞著嗓音道:「蘇大哥,你真的好美,嘿嘿,我看你這回還往哪裡逃。」
蘇雪衣腦海中閃過諸多疑慮,卻像亂麻一般茫無頭緒,更何況,眼下根本不容他思考,慕容臨武功未必比他低劣,他此時理智全失,狀若瘋虎,自己受傷久病之軀,道消魔長之下,更無勝算。必要想出個穩妥辦法,將自己和慕容臨救出方可。
「慕容,你喜歡我是嗎?那你過來,我好好疼你。我們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蘇雪衣強壓下噁心反胃的感覺,僵硬的誘哄著神志不清的慕容臨。
卻見這少年忽然冷笑幾聲道:「蘇雪衣,你明明在說謊,你以為這套把戲能瞞的過本大王嗎?你快快過來,跪在我的腳下,好好伺候於我,本大王不損你一絲一毫,若敢反抗,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雪衣險些被氣瘋,順了順氣息,冷冷道:「我知道你不是慕容,但我卻絕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神之說。你到底是誰,用何妖術迷惑了他?有種的,放了這個孩子,我們正大光明的戰一場,若蘇某落敗,任憑你處置就是。」
慕容臨哈哈笑了幾聲:「你不必嘴硬,等一下本大王讓你相信就是。怪只怪你這美人太孤陋寡聞,竟不知本大王是出了名的好色嗎?那些村姑跟你一比,何止雲泥之別。」說完眼神轉厲,呼的一掌便向蘇雪衣掃來。
蘇雪衣舉劍相對,暗中觀察,見果非慕容臨的武功,心下也自驚疑,暗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有鬼神之說不成?不可能。越是這樣迷離,我越該揭穿此事真相。或許還會為這一方百姓除一大害。」
慕容臨眼神迷離,但蘇雪衣飛揚著的白衣黑髮,卻盡數映在他的眼中,絕代風姿襯著他冰冷高傲的眼神,越發讓人想將這朵盛開在絕崖上的薔薇攀折下來。
蘇雪衣危難之中,劍招卻絲毫不亂,甚至更見高明,慕容臨心下也暗暗佩服。但眼見他眉梢眼角一點點滲出薄汗,他不由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心道:他先前受了我一掌,又是宿疾之身,如何能與我相比。且就看他能支撐到幾時。
蘇雪衣確實漸感乏力,胸膛有如火燒火燎一般,卻用內力硬壓著不敢咳嗽一聲,只因和這樣的高手對敵,容不得一絲分神,慢說咳嗽,即便張下嘴,都有可能給對方製造可乘之機。
他面容逐漸泛上兩抹嫣紅,雙手也添了些微的顫抖,但劍招卻無絲毫凝滯,慕容臨哈哈大笑:「好,好功夫,不過如今你也是強弩之末了。本大王就好心再陪你玩一會兒,但這酬勞我可是會連本帶利的從你身上討回來。」
蘇雪衣為之氣結,但最糟糕的是,情況正如敵人所說,自己已近力竭,拼力揮出一劍,並借機退出幾步後,他趕緊抓緊時間深深喘息了幾口:可惡,若不是那一掌,自己……自己不可能這麼快就落敗的。
驀然間,他一陣頭暈目眩,身後的簾中傳來佝僂婆婆陰森的聲音:「大名鼎鼎的血衣神捕也有這麼粗心的時候?剛才你吸氣中,已不自禁的吸入了我們妖魔界獨一無二的甜香,這回大捕頭可再也逃不出去了。」
蘇雪衣心下一沈,自己力戰間竟無暇查覺室內迷香,確是致命的疏忽。剛想到這裡,他身子一軟,已倒在那張簡陋小床上。
佝僂婆婆陰陰一笑,對慕容臨行了一個禮道:「老奴不打擾大王用餐了,就此告退。」說完飄飄離去。
蘇雪衣眼見慕容臨瘋狂大笑著走了過來。他倒冷靜下來,游目四顧,並沒有什麼可供利用的工具,就連自己的劍,如今也被那佝僂婆婆取走。更何況自己此時全身無力,縱有工具也派不上用場。
他冷冷的看著慕容臨,凝聚起全身最後一點真氣,緩緩注視著他拉開自己雪白的衣襟,一路往下,直到露出裡面的中衣,然後他的目光便瘋狂起來。
「慕容,這次教訓足夠讓你銘記一生。」他平靜的說道,然後用最後一點力氣抓過慕容臨的手臂,在那白皙的皮膚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嘴裡嘗到鮮血的味道。
「慕容,不管是神是人,這血總該讓你清醒一陣,趁這時機,你快去尋找水源,不可延誤。」他看到慕容臨眼神霎時清明起來,忙趁著全身勁力消失前說出最後一句完整的話。
「蘇大哥。」慕容臨驚呼一聲,便要撲上前去,蘇雪衣見他不走,心中焦急萬分,虛弱的道:「慕容,你……你中毒太深……快去……一旦這清醒時候過去……我們倆一個也別想離開這地獄……快。」
慕容臨看著他,知他所言不虛,一跺腳,飛奔而去,這裡蘇雪衣猶自擔心他會否遇到敵人,要知道此時的慕容臨,是經不起一絲一毫耽擱的。
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無力的咳嗽了幾聲。然後冷冷的道:「我如今手無寸鐵,更失去了力氣,閣下還有裝神弄鬼的必要嗎?」
一陣風吹了過來,吹熄了松枝,就連蘇雪衣也未看清屋內何時多出個人來,只見一個高大男子站在自己幾步之遙的地方,陰狠一笑道:「好,凡間竟也有此男子,能臨危不亂,到底將你那同伴救出,單憑這點,本王便不去追究於他。」
蘇雪衣冷冷一笑道:「若論身手,閣下倒也有這倏忽來去的鬼本領,只是像你這般的高手,又何用冒那妖怪之名?我只是不明白,你們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慕容這樣的高手神志迷亂。」他一邊說,一邊細細打量這男子,但隨即失望,只因他面目雖然看不清,但既沒有面具,身形也比那宅子中所見的獨孤傲更要高大,顯然不是獨孤傲。但又實在想不出,世間除了絕世宮主,還有誰的武功竟高到這般不可思議的地步。
高大男子近前一步,冷笑道:「捕快的通病,都到了這時候,還有心問出懷疑,這些疑點,還有本座是妖是人,日後你自然知曉。現下你已是被困之身,看來只能由著本座為所欲為了。」說完一把托起蘇雪衣的下巴,細細審視起來。良久方滿足的歎了口氣:「果然是個絕色佳人,不僅皮相好,更兼具清冷容姿,難得難得。像你這樣冷若冰霜,豔如桃李的高傲男子,品嘗起來定是世間極品啊。」
蘇雪衣大難臨頭,卻夷然不懼,冷哼道:「不過是一副臭皮囊,我以前辦案時也曾出入過風月之地,也接觸過那賣身男子,問及他們的感覺,答曰『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如今想來,這話頗有道理。你以為你咬我一口,就能夠將我征服嗎?你這妖怪也未免太天真了。」
「有趣有趣。」那妖王撫掌大笑,一把橫抱起蘇雪衣,朗聲道:「如此有趣的可人兒,怎能在這樣簡陋的地方糟蹋了。」說完按照八卦方位向那床柱拍了幾掌,只聽咿咿呀呀幾陣聲響,床後登時現出一條金壁輝煌的通道來。
蘇雪衣心中一沈,道:「糟了,如果一進這通道,慕容還如何能夠尋找到我?」
妖王看了他一眼,似有所思,蘇雪衣心中一動,忙又咳嗽了幾聲,雙目一閉,佯裝昏死過去。
因他受傷在先,惡戰在後,力盡神危之下,妖王也不懷疑,只輕笑了一聲道:「好,你昏過去了倒省事。」說完邁步踏進秘道。身後的門「砰」的一聲緊緊合死,那巨大的聲音彷佛敲在了蘇雪衣的心裡一樣,難道命運真的要就此沈淪不成?
他暗暗記著走過的方向,約莫一刻鐘過後,感覺妖王進了一間很大的屋子,然後將他放在了一張柔軟寬闊無比的錦塌上。
蘇雪衣因體內兩股截然相反又互相克制的力量,因此身體感覺靈敏的很,這本是好事,就靠著這敏銳,也不知救了他多少次性命。但如今,蘇雪衣卻恨不得讓這感覺越遲鈍越好。
妖王粗糙的大手像鑒賞著珍貴的瓷器一般,細細摩挲著蘇雪衣白皙的頸項,那感覺就像是一條滑膩的蛇在自己身上爬行,令蘇雪衣全身發冷。
「大王,醒神湯來了。」屋內響起一個柔柔的女子聲音。妖王接過湯來,微微笑道:「好,你從來都最知道本王的心思,這樣的人間尤物,可應該讓他清醒的陪本王享受。我倒要看看他那雙眼睛能不能倔強到最後。那一定是很有趣的馴服過程。」說完得意狂笑起來。
蘇雪衣氣的險些將一口牙齒咬碎,向來最恨別人對他容貌上心,後來遇到皇帝後,他對那些因他美貌而有企圖的人就更加棘手,若不是形勢比人弱,他一定早就一劍結果了這無恥之徒。想到這裡,不由悲從中來。自己竟落到這步田地,不僅全身無力,此時還要閉著眼睛任憑這賊子將那碗恥辱的藥湯悉數喂進嘴裡。
他悠悠睜開眼睛,正與妖王的面孔相對,心下不由一驚,眼前竟是如此俊偉的一個人物。更有一股君臨天下的威嚴,倒也確具王者之風。只是要他相信此人真是妖王,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夠。
妖王見他醒神湯落肚,不由嘿嘿笑了幾聲:「蘇雪衣,你一生捕人無數,今天也會被捕,本王說過,要讓你生不如死,你就好好品嘗一下這滋味吧。」
蘇雪衣為之氣苦,他也知道那碗湯不該喝,只是自己受制於人,況且若拒喝那湯的話,妖王必定知道他是佯裝暈倒,一旦將他關到別的地方,就更沒有一絲機會逃走。
妖王慢慢扯下那已散落開來的雪白外衣,然後又緩緩褪去雪白中衣,蘇雪衣瘦削白皙的身子一點點的顯露。微微的顫抖著。妖王目光立時熾熱起來,一把放下了紗帳。
室內的燭火輕輕的跳動著,良久,一滴燭淚滑了下來。
良久,在輕紗的遮掩內,床上傳來妖王不屑的聲音:「怎麼,你覺得欲望就這麼不堪?這麼骯髒嗎?這些想法只是因為你披著那無謂的清高外衣所致,我這就教你享受它,在它的海洋裡沈浮,以後你就再也不想出來了。」
「你……休想……就算我死……這已經……被你弄髒了……的身子也要化成煙……化成灰……讓你……讓你們……無跡可尋……咳咳咳。」蘇雪衣的話聲雖已破碎喘息不堪,卻仍能聽出其中的堅定之意。
這番話如何能不讓妖王生氣,肉體撞擊的聲音忽然劇烈起來,伴隨他的咆哮:「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生你便生,我要你死才能死,我若要你生死兩難,你也只有這樣承受,蘇雪衣,你認清楚,從此我是你的主人。你給我記住了。」
就在這樣淫糜的情況下,在這無盡的屈辱裡,蘇雪衣聲音依然清明,淒慘一笑道:「有用嗎?你以為你得到了我的身體,就可以狂妄的宣稱對我的所有權了嗎?你難道不知道,真正主宰一個人的是他的心,這副臭皮囊終究不過是一堆白骨而已。」
妖王簡直要氣瘋了,怎麼可能?這人怎麼可能脫離得了自己的控制?竟說出這樣一番大義凜然的話來。討厭,他最討厭這些正道武林所謂的大義,其實骨子裡,哪個不是流著貪婪虛偽的血。不然就是寧折不彎的呆子。為什麼這個蘇雪衣,他,他竟然可以在這種情況下,不在乎自己正被侮辱,還可以說出這麼冠冕堂皇的話?最可恨的,他明明是無奈的在自己身下承歡,被自己狂暴的侵犯著,可是他的眼神,他的臉,他雪白的,被汗濕透了,還不住顫抖著的身子,一切看起來還是那樣的乾淨。
他紅了眼睛,狂暴的大吼著:「說,你是我的,你的心,你的人都會臣服於我,說。你給我說啊。」
蘇雪衣冷冷看著他失控的表現,嘴角綻開一抹虛弱的笑容:「呵呵,我雖然失身於你,你又何嘗不是失神於我?誰敢說這場非比武的戰鬥中,我不算是一個勝者呢?」他氣息漸弱,在妖王發覺了不對勁而慌忙停下動作時,他仍是笑著道:「你的醒神湯很管用,我的確……無法昏死過去。但我也要感謝它……如果不是它……我……我又怎麼……能在……在屈服之前……如此痛快的……死去呢?又怎麼能讓死亡保留住我的一線清明?」他再拼命咳嗽了幾口,忽然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在妖王的臂彎中軟了下去。嘴裡仍喃喃念著:「藍……大人,前路……風雨飄搖,願你……挺到最後……一路平安。」說完氣息一點點的弱了下去,口中卻仍源源不斷的咯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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