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奴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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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2 下午 12:18 #3699努力的作家觀眾
第五章
塞利亞斯失神輕撫陷入昏睡中,小羽面色慘白不見血色的臉頰陷入沉思。他本無意讓小羽焦慮,只是實在羡慕妒忌他終日淡若鎮定萬事不放心上悠閒的個性,本只想讓他緊張一下,未曾想玩笑開過了頭。
想小羽不管過去是否顯貴,如今他早已落魄為奴,可不管如何困苦磨難卻依然笑口常開安於現狀。而他出身尊貴衣食無憂卻從不知快樂為何物。宮廷裡從不間斷的陰謀詭計,層出不窮的刺殺暗算,兄弟姐妹間的栽贓陷害,什麼情什麼義,一切皆淡如青煙無處可追。
上次無意中見到盛怒中的小羽,他一時好奇派人調查,居然發現小羽與他那群兄弟姐妹間,全然無私的手足之情,一時間讓他豔羨嫉妒不已。
後來他是有意而小羽的確是無意迎面相遇,沒多久同樣嗜酒如命的兩人迅速熟悉了起來,雖然開始的確是他故意與之相交,不過後來還真是被他陽光般的笑容和大剌剌迷糊的個性所吸引。
只是終難改王孫貴胄不可一世的自傲與從不輕易相信外人的習性,時常喜歡用尖酸刻薄語言,時而直白、時而迂回的刺激小羽一下。
這次的事情也是因上次一起飲酒時,一言不合兩人都擰起性子來,結果這些日子以來兩人開始了相遇互不相識。有些撐不住的塞利亞斯,挖空心思想辦法與小羽和解,可是又放不下孤傲的王族自尊。無意中知道小羽大哥前些日子被泰塔爾二王子強擄了去,一時起意向小羽提及。
本來是想借此話題與小羽和好如初,因他從小羽平日的言談中,似乎對他家人為寵為姬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所以話題雖然有些尖銳,他並沒有想到小羽會如此難以接受,如今的他對自己的話不擇題,而深感懊惱萬分自責不已。
「王兄,羽兒他怎麼了?」聞風而來的孟迪斯,匆匆走了進來。
「沒什麼,羽好像有些思念家人想出宮,我怕你回來看不到他會著急,讓人打昏了他。」
塞利亞斯實在不想跟孟迪斯一起分享真正的原因,總覺得談起小羽的兄長,極有可能會讓弟弟心有不快;而且他也認為這是自己和小羽之間的秘密,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更多,哪怕是他自幼就相依為命相互扶持的弟弟,也不想說與之聽。
「家人?」不舍的輕撫小羽紅腫的脖頸,孟迪斯微蹙眉不以為意的道。
「派人接他家人進宮……」彎腰抱起仍陷於昏睡中的小羽,轉身離去……
「王,三日後賴爾的送別酒宴,您會攜羽一起出席嗎?」在孟迪斯快要離開他寢宮的時候,塞利亞斯突然揚聲問道。
「不想……」腳步依然不停,孟迪斯冷冷的斜睨了塞利亞斯一眼。
「這些日子宮裡清冷好多,讓他參加酒宴熱鬧一下,或許他會開心些?!」塞利亞斯像是自語,又像是解釋,聲音不高也不低,可在空蕩的宮殿裡,卻也字字清晰的傳入孟迪斯耳中。
「……再說吧!」聞言孟迪斯腳步停頓了一下,拋下一句快步離去。
對小羽保護欲與獨佔欲氾濫的孟迪斯,本就不喜歡其他人多看他一眼,自然更不想到帶他出席任何宮筵給大家看,所以對塞利亞斯的建議也就權當耳旁風了。
可是這幾日不知為何,歷來皆是自娛自樂的小羽終日總是悶悶的不理人,不管他怎麼哄怎麼勸皆是不理不睬。實在無奈的孟迪斯,猛想起塞利亞斯前幾日的提議,就試探的提了一句。
結果小羽還真露出一副興趣盎然急不可待的模樣,看來定是宮裡生活過於單調與枯燥,真是把他給徹底的悶壞了……
※※※ ※※※ ※※※
泰塔爾國與利亞特的姻親國,二王子賴爾的母妃就是利亞特先王之妹,也就是孟迪斯兄弟的嫡親姑姑,所以可以說他們還是有那麼幾分沾親帶故的。
再加上三人年齡相近意氣相投,因此相交頗深,這次遊歷各國的賴爾經過利亞特小住些日子,臨啟程前身為親戚兼好友的孟迪斯兄弟當然是要舉行酒宴相送。
雖然只是小型私人宴會,相應作陪的大臣將帥也是來了不少,不過大多都是年紀相仿興趣相投的年青一輩。沒有古板穩重禮節周到的老臣,年輕一輩就稍稍肆無忌憚狂肆了一些。
推杯換盞談笑風生間,從各國形勢談到風花雪月。前者沒有過分細談大多蜻蜓點水意思意思就罷了,不管怎麼說賴爾終歸是異國王子該避嫌的避嫌,該忽略的忽略。
至於後者都正值年少,各自的風流韻事自都不會少了,從西家的妙齡閨秀到東國的才情公主,從輕挑風流的豪門寡婦到長袖擅舞妖豔的粉黛美姬,最後聊著聊著就不知怎麼就轉到各自府中的金屋藏嬌,酒酣耳熱攀比之心漸起……
「賴爾王子,傳聞您在吾國得一尤物,可否讓在場諸位一同開開眼界啊?!」席間丞相家的三子艾瑞德,借著酒勁開口請求道。
搖晃著手中的銀盃,銀髮銀眸英俊儒雅的賴爾王子躊躇不語,看起來他似乎不是很情願,可是又不想掃了眾人高昂的興致,勉強點了點頭,喚過一旁服侍在側的貼身侍衛吩咐了幾句。
在場的大多人都甚是瞭解賴爾的為人,對其挑剔之能皆非常瞭解,因此不禁皆面露期待之色。身著做工精細的貴族雪白長袍,被孟迪斯擁在懷中,一直不言不語的小羽也是一臉期待,只是神色中多了抹不易察覺緊張與焦慮。
至於突然出現在人面的小羽,殿上人全都泰然自若並不在意,其實根本就是權當沒看見,主要原因是眾人知道他是如今受王上最寵愛的人,本就輪不到他們來評論、置疑與窺探。既然不能指指點點又需要控制各自的視線活動範圍,當然只有一個選擇即是全然忽視他的存在。
此時出現在大殿門口的男子,並不如眾人想像般的出塵絕色。黑色及肩長髮柔順宛如上好的綢緞,墨黑如星的雙眸清冷沒有任何情緒,雙唇倔強的抿成一條線並不是誘人的紅潤而是慘白無血色,高挑略微消瘦的身材也不是讓人喜歡的纖細優雅瘦不露骨。
外罩緋紅色樣式簡單的長袍,腰上只有一條黃金打造精美的寬腰帶權充飾物,露在外面的手腳和一截單薄的胸膛皆還有著未退去淡紅色的淺淺傷痕。眼前這男子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沙漠地帶少見的白皙細膩的肌膚,可對殿上的眾多權貴來說絕不是罕見與難得,視線落到寵憐的把男子擁在懷裡的賴爾身上,大家難掩眉宇間的困惑。
「介紹一下,他是我的人軒轅禦緋。」強勢的壓制住在懷裡仍還不斷掙扎的男子,賴爾有別於過往溫文爾雅,霸氣十足的宣佈。
「軒轅?」把玩著小羽柔軟的長髮,孟迪斯漫不經心。「挺少見的姓氏,他看起來也不太像利亞特的人?」
「沒錯,似乎是英勇善戰的您,遠征戈爾亞納時,從臨近小國拐回來的戰俘之一。」賴爾握著懷裡男子的手,輕柔的親吻他細長粗糙的手指。
「哦!看來你是翻到寶了。」孟迪斯微瞇眼,上下打量了賴爾懷裡的男子。
「當然,我的緋是無價之寶。」賴爾笑得甚是意氣風發。
「既然如此,我們就借此機會舉杯祝賀你了。」酒宴上從來皆少言寡語的塞利亞斯,微笑的舉杯道賀。
「對,祝賀您,賴爾王子……」在座眾多權貴舉杯高聲附和道。
緊摟住懷中人,賴爾微笑的舉起杯,在一片亂哄哄的祝賀聲中,很少有人注意到有兩個人相互交換著只有各自所知的眼神,並在周圍酒杯放下後恢復成原本的波瀾不興。
月升樹梢,熱鬧的歡宴似乎仍未有結束的意思。被賴爾擁在懷裡的男子,臉色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加慘白,甚至到後來聯手中握著的酒杯也都拿不穩了。
憐惜懷中人的賴爾,揚手喚來在身側的貼身侍衛,吩咐其送他先下去休息。沒有來時的矚目在無人注意下,男子悄然起身離去……
緋紅色的背影剛消失在殿外,小羽也在孟迪斯耳邊拋下句『我累了』,懶懶的起身離去。塞利亞斯也隨後起身告退,最後這場送別酒宴在賓主皆心不在焉中宣佈結束……
※※※ ※※※ ※※※
小羽把緊跟在他身後的侍女遣退,緩步向不遠處隱身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的緋紅色身影走去……
仰望天上的耀眼的皓月,兩人並肩而站半天無語。
「大哥,我們一別半年有餘,不知你身體現在可有康復?」小羽歪頭凝視著他的大哥軒轅禦緋側臉,暗暗羡慕他那張討喜的娃娃臉,明明早已三十出頭卻依然青澀得好似十八九歲剛涉世的少年仔。
「都是老毛病,時好時壞,不礙事的……」凝視著天空中清冷的圓月,軒轅禦緋特有的軟軟童音,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動聽。
「大……」小羽偷瞄了身邊大哥側臉一眼,欲言又止。
「羽弟……」 軒轅禦緋壓抑住他自幼就不喜歡的嗓音,半晌後冷冷的問道。「他對你好嗎?」
「……還好,雖然不至於百依百順,卻也大部分事情都會按我希望去達成。」沉默了一會,小羽悠然的回答,然後反問道:「你呢?你又如何?需要我……」
「不,他是不會放手的。」再次打斷小羽未完的問話,軒轅禦緋搖頭道。「如今……你在利亞特王身邊,族裡的弟妹們你要多多照看,香香和瑤瑤生的都是男孩,想來很有可能會不容於她們家主母夫人,有你在利亞特王的身邊,量她們也不敢動她們母子一根汗毛。」
「大哥,你真的要……」小羽擰緊眉頭,聲音中隱含著難忍的痛楚。
「這……由不得我說不,不是嗎?」軒轅禦緋悠然長歎。
「可是,我可以……可以……」小羽語氣急促的道。
「不……」軒轅禦緋再次堅定的搖了搖頭,平靜的道。「我早就已是廢人一個,在你們身邊也只是拖累你們。」
「大哥,你胡說什麼?你是軒轅族的一族之長,失去你,我們會徹底崩潰的……」抓住軒轅禦緋的衣襟,小羽焦慮無比的盯著不為所動的他。
「沒有人,會因為失去誰,而活不下去,人生的旅程本就是磨難重重,至於要如何跨越未來的艱難險阻?端看你們如何選擇。是去正視它,還是去逃避它,而我……恐怕無法再幫你們什麼了。」側首凝視著小羽,軒轅禦緋眼中流露出一抹愛憐。
「羽弟此去一別,山路迢迢,萬里遙遙。不知何日才是再相見之日?大哥怕是要辜負父母的囑託不能再繼續照顧你了,望弟多加珍重。你自幼身體就弱不要過分逞能,軒轅一族如今就剩下你一個嫡系男丁,族裡的重擔與責任就要落到你肩上了,為大家你要多加保重。」
「大哥……」不想聽軒轅禦緋好似遺言的話,小羽驚慌莫明。
「還有……」不理會小羽,軒轅禦緋繼續道。「我知道,你對先王的恨有多深,我也清楚,你有可能永遠也不會再踏上紫宸,可是……我深愛著那一方故土,愛著那同脈傳承的龍氏傳人。在我死後希望你,把我的骨灰撒進湖海,或許有一天我能夠順水流飄回故土……」
「不——」小羽低吼打斷軒轅禦緋的話語,像誓言又像詛咒:「不許你說如此喪氣的話,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活著踏上你所熱愛那方土地。而我也從來沒有說過不回紫宸,總有一天我會再次踏上那裡,帶給他們永世難忘的夢魘與苦難。」
瞅著笑得甚是陰冷的小羽,軒轅禦緋幽幽輕歎。「我們兄弟幾個,本來就只有你最淡薄名利,整日做夢行遊天下,快樂逍遙過一生。如果沒有那場家變,在家人的護衛下或許有朝一日你有機會達成這個願望。可也就因為那場家變,改變了你的一生,也同時改變了你的夢想。我知道如今已沒有人能夠動搖你的決定,只是希望看在姐姐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小羽面無表情抿緊唇瓣,不肯搭話。
「……我要走了,一切你都自己拿主意吧!」無聲輕歎,軒轅禦緋轉身緩步離去。
「大哥……大哥……」小羽緊跟著軒轅禦緋身後追去,可還沒走幾步就被隱在暗處的塞利亞斯攔住,只能無奈的呼喚著。
「不要去,酒宴剛散了,賴爾在找他,你不想讓你哥哥以後難過吧?」摟住小羽的腰,塞利亞斯把他拖到石柱後面,低聲在耳邊提醒道。
從塞利亞斯懷裡掙脫出來,小羽呆呆的瞅著漸漸遠去的緋紅色身影,突然問:「泰塔爾遠嗎?」
「聽說不遠,乘船要一個月,騎馬需要三個月。」 身為神官的塞利亞斯,這輩子都不太可能離開過利亞特國境,只能把道聼塗説來大概估算的時間告訴他。
「需要那麼久嗎?!」小羽喃喃自語。
「羽,你……」塞利亞斯開口想勸小羽莫再傷心,卻被他幽幽的自語打斷。
「塞利亞斯,你是否聽過『富過三代,才懂吃穿』這句話?」並沒有期待塞利亞斯的回答,小羽繼續自語道:「我們這族人歷代皆小心謹慎,才會經營了足足五代依然如常青樹般屹立不搖。本來我們都非常自豪,因為我們是第六代。容貌經過百年多的錘煉,男的是玉樹臨風,女的是千嬌百媚,氣質更是溫文爾雅、典雅賢淑。百年多的禮儀薰陶,言行舉止,舉手抬足,自是帶著幾分天生的貴氣。在紫宸各氏族甚至皇族,皆以嫁娶我們族人為榮,我們當然是也曾以此為傲。」
「哈哈……可誰曾想,這份與眾不同,這份天生貴氣,這份出眾容顏,會為落難後的我們帶來滅頂災難。幾乎活下來的人沒有一個能夠逃過……沒有一個……」
狂笑著的小羽,背對著軒轅禦緋離去的方向,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不理會緊隨他後面疾呼的塞利亞斯,直到撞進一個溫暖而又熟悉的懷抱,腳一軟昏倒在來人懷中。
※※※ ※※※ ※※※
孟迪斯握著酒杯斜倚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若有所思的凝視著躺在身邊安穩沉睡的小羽,默默的喝著杯中酒。
眼前面容安詳的玉人不復初見時的瘦小枯乾,長期營養不良造成面黃肌瘦也已變成如今圓潤如玉,終日無血色面頰也染上一層健康的紅潤,本來他平日呆呆傻傻的保護色,也在他的寵溺下漸漸剝落。
可近些日子不知為何?耗費心計養得白白胖胖的小傢伙,居然開始鬧起了絕食,而且還不是一日兩日,足足一個星期持續著發呆與食不下嚥的舉動,剛有些肉的小臉又塌了下來。眼瞅著小羽隨著時間日漸失魂消瘦慘白憔悴的模樣,讓孟迪斯心痛不已。
他也不是不知道小羽絕食的真正原因,只是事情實在很難辦,他總不能就因為小羽,長不大的不想讓哥哥遠離,就跟賴爾要他的情人吧?
沒錯,小羽的哥哥在賴爾眼中是情人,絕不是那群低賤淫蕩的男寵,也不是什麼玩物一類。雖然他也只是見過一面,可孟迪斯還是很肯定,小羽的大哥在賴爾心中的地位絕對不是可以任意褻瀆的玩伴,就好像他對小羽的心意一樣。
賴爾看小羽大哥的眼神中,有著絕不放棄的執著與戀戀情深,他可不想為此事與賴爾結仇。要知道賴爾平常看似是個溫文儒雅的君子,可實際上卻是個絕對陰險毒辣的小人。
如果不是泰塔爾與利亞特兩國姻親交好多年,再加上兩國之間相隔又甚遠,野心與征服欲同樣強烈的兩人之間恐怕少不了有一戰之爭。
總之,至今他們兩人還沒有任何的利益瓜葛,也沒有什麼情感糾紛,孟迪斯可不想招惹賴爾的恨意,盡可能的避讓一些。
不過身邊這個無言絕食抗議的小傢伙,得趕緊給他找個事做,讓他儘快忘了恐怕無緣再見的兄長。至於要用什麼轉移他的視線,還真讓孟迪斯撓頭不已。
以前,小傢伙還比較熱衷跟他玩欲迎還拒的把戲,可是自從被他吃了以後,也早就沒了興趣再繼續。小傢伙平日消遣也就是跟拉瑪多練練劍,跟王兄逗逗嘴,剩下的就是窩在寢宮裡看看書。近來拉瑪多公務繁忙沒空進宮陪他,而王兄最近跟他好像又處於冷戰期,書最近也被看得差不多了。
嗯!還有什麼能讓他忘記兄長離去的痛苦呢?
啊!對了,最近接到邊關急件,似乎是說前年臣服的鄰國塔塔爾,近來好像有些蠢蠢欲動。他本有意派遣拉瑪多率兵鎮壓,不如讓小羽出任參謀官一起去散散心。反正他武功雖然已經是無可救藥了,但是那顆佈滿陰謀算計的小腦瓜,想來為拉瑪多出謀劃策還是絕無問題的。
只是……
他這一走,自己恐怕要陷入長夜漫漫,輾轉反側的相思之中。
把手中見底的酒杯率性的向後一拋,孟迪斯俯身勾起小羽的下顎,狠狠地吻上他的唇,決定在他離開前,非讓他三天三夜下不來床,以示薄懲不可。
※※※
腰酸背痛兼腿一個勁抽筋的小羽,好不容易從孟迪斯的蹂躪中緩過勁來還沒等他徹底恢復,就被拉瑪多踢上戰馬同赴邊關,這一去經歷了長達半年多的征服戰。
未久,這場鎮壓戰爭出了位名震天下的謀將,人稱毒蝶。
此人倒也不是像拉瑪多以勇猛善戰親兵惜將而聞名,他從不曾上陣率兵迎戰,也不曾身著鎧甲陣後觀戰,更不曾戰後與將校同討得失。他只是用了一條條讓無數人痛苦,讓後人齒寒的計謀,讓塔塔爾的臣民淪陷水深火熱之中。
而毒蝶此名的由來,自然是由大家因其性情所冠。
所謂的毒,說的是他手段毒辣。
在這場戰爭中場場爭戰不像過去雙方皆有損傷,毒蝶所獻的計謀大多都能達到兵不血刃輕而易舉達成目的,只是他的手段過於殘忍,連出征多年稱得上冷血無情如拉瑪多者都時常心有不忍。
至於蝶嘛?
說的是他面上終日帶著的那付銀色蝴蝶面具,據聞那面具從上陣起他就未曾摘下過。
所以對毒蝶其人到底面容為何,敵我雙方皆猜測不已。所有的猜測少不得兩極分化,不是他貌美如花心狠狡詐,就是他醜如夜叉毒如蛇蠍,反正不管哪一種猜測是正確的,毒蝶之名的確是經此一戰而名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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