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花開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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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15 下午 2:29 #5479努力的作家觀眾
第三章)
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房間裡靜悄悄的,又回到了幾日來待著的那間臥室裡。
陽光刺目,窗外的花香清幽一如昨日。
林雨明艱難地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很久才終於緩慢地從純粹的一片疼痛中找回屬於下身的知覺。一動不動地在床上趴了不知多久,稍微緩和了身體的刺痛後,他開始一步一跌地挪進浴室。身後的狼藉已經幹了,他只想早早將它們洗去。
好不容易,方把自己的軀體在細細的水流下沖洗乾淨,而那水花稍大些,竟似也承受不住。
挪著疲憊的身體,他終於回到了床上,穿好了紐扣全失的上衣和褲子,將自己深深埋在床上的絲綢薄被下。好想就這樣沉沉地睡去啊,再不要醒來。
可並不會有這樣安靜睡去的可能。——門就在這時開了,一個人默默地站在了門邊。——程旭。
看到那人的一瞬,林雨明的眼角輕跳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調開了視線,他靜靜閉上了眼睛。
雖是看不到,但可以感覺到程旭走了過來。在他的床邊停著,並不說話。兩人就這麼一躺一立,如兩尊活化了的雕像。
忽然身上一涼,林雨明清楚的感到遮體的薄被被他一把掀起。心彷佛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他猛地睜開了眼,視線所及,正對上程旭手中拿著的一個小瓶。
瓶口已開,程旭的手指已伸了進去,輕輕在裡面攪動。雖然在程旭推門而進的那刻起,他就有了奇怪的預感,但真看到程旭那個舉動時,昨晚所有的記憶誠實的再度回來,讓他還是忍不住的顫抖起來:雖從沒見過那些性事專用的用具,但記得以前聽說過這類的東西——潤滑劑嗎?
「把褲子脫下來。」程旭冷冷的道。
……林雨明的手緩緩抬到腰間,並不除衣,卻緊緊攥住了皮帶。望著程旭,他淡淡地道:「李浩怎麼樣了?」
「你的小情人皮粗肉厚,死不了的。」程旭的語調充滿譏諷:「現在放心了?不要讓我再等。」
林雨明長籲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死死攥住皮帶的手無力地鬆開了。是的,李浩不會有事的,我知道。他的心中模糊地想。
那麼,又該是還債的時候了。輕輕地,他自己解開了下身的一切束縛,翻過身子,靜靜地趴在床上。
雖然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但當那溫熱的手指觸到那隱私之處的一刹,他的身體還是無法自控地猛然顫動了一下。輕柔溫暖的指尖,清涼滋潤的膏體,更有那從沒試過的手指淺淺侵入的羞恥,這數種刺激的感覺在一瞬間交織襲來,惟獨少了昨夜那令人驚悸的疼痛。
「嗚……」潔白的牙齒間,一聲異樣的呻吟完全不自覺地脫口而出,縱然臉朝下地趴著,可以躲開身後那人的視線,但林雨明仍然可以感覺到他目光的灼熱,而這灼熱,更加劇了他的顫抖。
他疼嗎?程旭差點驚跳起來。當那紅腫不堪的傷處隨著明的轉身而徹底暴露在自己眼前時,他只覺得有那麼一刻,自己是無法呼吸的。視線再往上,落在了他腰際的一小片青紫。那也是我造成的?
不,他逃避地搖頭,卻依稀記起了昨夜自己的大手在那纖細腰肢上的肆意輕薄。
再望著那人的側臉,竟似完全失去了抵抗欲望的待宰羔羊,他的冷汗再次一點點滲出。
而現在,剛淺淺進入那裡,便引起了身下人如此激烈的反應,這讓他不敢再將手指送深。疼嗎?一定是的!——可不繼續的話,天知道會怎樣?想起方才從一個手下「討教」到的「相關知識」,他咬牙,沉聲道:「放鬆!……」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感到緊緊包圍住手指的那種壓迫感有了少許的緩解。輕輕試著轉動手指,除了引來身下人臉上更深的潮紅外,似乎沒有更大的阻礙。
深入些,再深入些。轉動,再轉動……
林雨明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分成了兩股,一股湧上了火燙的面頰,另一股……流向了身後那被程旭的手指一再侵入的地方。私處那密集的疼痛已經被那清涼膏體緩解了很多,可體內卻似有另一種漸漸無法忍耐的躁動被喚起,被撩撥起來,如此陌生卻強烈……讓他想扭動,想呻吟。
那人,在做什麼?
忽然,他的心中湧起種不明所以的憤怒:那人此刻在他身後,正惡意地欣賞著自己被這般侵犯吧?——為什麼不像昨夜般乾脆徹底,卻要換這種貌似溫柔、卻竟更無法忍耐的羞辱?!……
終於,那沒有在體內帶來預想痛苦的手指輕輕退了出去。靜靜等待,卻久久不見其他的動靜,那人到底要怎樣?
「潤滑」得也該夠了,他還要將自己這個獵物戲弄多久才要撕裂咬開?「看夠了嗎?給我個痛快。」他再忍不住,嘶聲低低道。
「什麼?」程旭一怔。擦去手上剩餘的藥膏和額上的汗珠,正想叫他穿回褲子,卻聽到這麼一句。
林雨明猛地翻過身來,視線直逼著他,眼中火花暗閃,聲音已發抖:「不用做這些準備了,直接來好了——我受得住。」
程旭繼續發怔。過了半天,他方「騰」的明白過來——原來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前戲!想起這種不得已的上藥方式可能帶來的曖昧聯想,他的臉竟有一點漲紅,同時,心裡有那麼一點點惱怒。
「哈!……這算是主動邀請嗎?」他隱起窘迫,換上嘲諷的表情,目光掃向了眼前因轉身而正面裸呈的侗體。
這一看,那原已飛紅的臉卻猛然更加通紅。察覺到他的臉色突變,林雨明困惑地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啊」地低呼了一聲,幾乎羞憤地幾欲死去——不知何時,自己身下竟已有了男人的反應,這一轉身,正將那裡的一切完全暴露殆盡。慌亂地死命抓過身側的絲綢薄被,胡亂地往身上裹去,急急地向床的最裡面縮去,卻全然忘記了方才自己的「視死如歸」。
程旭的喉嚨間也不知低低地咒駡了句什麼,驀的轉過身,面向了窗外。拳,卻握得指節發白。該死!真想就這麼不顧一切地撲過去,把他再次壓牢在身下!……可是,他頹喪地搖了搖頭,回過頭來。
「三天時間——給我好起來!不准發燒,不准發炎,不准生病……」那人的聲音驀地在他耳邊飄來,嚇得林雨明更緊地閉上了眼。雖然那語聲裡已經沒有了真正的恐嚇,而是帶了一點點的溫柔。
這溫柔,似乎也讓聲音的主人有點自覺沒有面子,很快地,又加了一點點的嘲弄:「就算你現在想要,我也不想對著個傷患做!」
「砰」地一聲,程旭關上了房門,離開了。
他走了?今天,結束了?好久,林雨明才睜開了閉的酸澀的眼睛。卻仍覺面上火熱依舊,心裡低低哀叫了一聲:強暴也好,羞辱也罷,那似乎都是被迫地承受,可剛才的情形,竟似像極了自己欲求不滿!……
忽然,門猝不及防的開了,程旭的腦袋又出現在門口,臉上一個別有深意的、戲謔的笑:「沒真的用過潤滑劑吧?不然怎會分不清潤滑劑的傷藥的區別?」話音剛落,劈手向床上扔過一個藥膏瓶。
鴻泰酒店58樓的豪華包廂內。一片靜默。
兩幫人馬的談判已到無法繼續的破裂邊緣,再下去,仍不會有人願意讓步。
程旭冷哼一聲,猛地拍案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腿邊暗藏的手槍,正堪堪對準了他右手邊的東興老大——雷風洋。
廳中頓時大亂,雙方的人馬掏槍的掏槍,呵斥的呵斥:「放下槍!……你先放!……別動!!」
……
「怎樣?我說的條件東興真的不再考慮一下?」慢慢轉動手槍逼近雷風洋的頸後,程旭把自己的身體儘量置於對方數把「點三八」的射程不太容易夠到的陰影裡,冷冷地問。
「哼!……你以為傷了我,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不愧也是從刀尖上舔慣鮮血的人物,雷風洋處變不驚。
「我沒想傷你——是想殺你。」程旭的語聲更冷。
「有五把槍對著你的腦袋。一開槍——那幾把槍也會動。」眼角一掃,雷風洋已清楚地估清了形勢。
程旭冷笑,詢問的目光看向站得遠遠的肖飛。肖飛站在好幾米開外,手裡不知何時雙槍在握。在程旭突然發難的同時,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已冷靜地快速後退,退到了一個能制住對方幾名好手的一個位置。
肖飛微笑,對他點頭:「那五把槍我只有把握解決兩把,剩下的三隻……我們其他弟兄可以解決兩個。最後一隻……我估不准能不能擊中你的頭。」
「我知道——那把槍打中我的幾率是五成。」程旭淡淡道。
「我賭你不會開槍。」雷風洋咬牙,「程老大,別意氣用事。」
「今晚我的忍耐力有限,大家賭賭看!」程旭的聲音裡有了一絲煩躁,槍狠狠地往他頸後一抵。
嗅到他的那絲煩躁,雷風洋頭上細細的汗珠終於冒了出來。
「好!這區的生意今晚以後是你們洪幫的。——程旭,你夠膽!」雷風洋的臉抽搐著:算了,犯不著真用命去拼。不知怎麼,多年行走江湖的敏銳嗅覺提醒他:要是不答應,身後的人會不顧一切地摳動扳機。
坐在飛馳的車後座上,肖飛只覺手心仍在冒汗。「假如雷風洋不答應,你準備怎麼辦?」他盯住程旭。
「當然開槍。」程旭冷冷道。
「你知不知道那樣你就死定了?!……」肖飛的語氣有了怒氣。
程旭詫異地看著他:「為什麼?我有五成的把握在手裡!」
你錯了。因為我擔心你,所以我的心會亂。我的心亂,槍就會不准。——而我的槍不准,你連一成把握也沒有。肖飛在心裡說。
「因為……我很久沒開槍了。」他道,心裡有絲苦澀。
「哼!最終還不是我賭贏?」程旭傲然道。
「這不是贏不贏的問題——阿旭,最近你很多舉動都極不理智。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肖飛沉聲道。
程旭不置可否:「我沒有。」
「你有!……為什麼?」肖飛突兀地問。
「什麼為什麼?」
「你這些天的反常是為什麼?」肖飛淡淡地問。
「肖飛……你會笑話我,瞧不起我麼?」程旭忽然開口,臉上方才那股狠勇之氣早被不可名狀的痛苦代替。
「為什麼?因為你愛上了個男人,而且是仇人的兒子?」肖飛的口氣波瀾不驚。
程旭難堪地看向車窗外飛速後退的景物,雖然明白肖飛知他甚深,卻也沒想他的話如此直接。
肖飛鄭重地、直直地看著他的眼,彷佛要看進他的心裡去:「愛上一個人,本就是沒有錯的。——無論那人是什麼性別,什麼身份。所以,我絕不會為這個看輕你,笑話你,要是你這樣擔心,未免是反倒看輕我了。——你明白麼?」
「肖飛!謝謝你……」他艱難的松了口氣,看著肖飛淡然而明亮的眼眸,他忽然笑了:「……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好事。」
「哈,不要說你喜歡上我了!」肖飛做出個誇張的表情。
「為什麼不行?」他還他個誇張的臉,「知道嗎?有一次我做夢——」他停了停,臉上有點不好意思:「我夢見你吻我!」
肖飛楞住了。很快地,他藏起了自己的驚諤,微笑:「那麼滋味如何?」
「嘿嘿……不記得。」程旭尷尬地笑。怎麼會不記得呢?夢中的那個吻的感覺清晰的就像是現實,那般溫暖而堅定。
「不記得?是不是這樣?」肖飛笑,忽然地,側過臉來將嘴唇粹不及防地輕輕印在身邊人的唇上。
再分開時,車內忽然一片靜默。
還是肖飛先大笑起來,瀟灑地搖頭歎息:「不好玩,——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玩。」
程旭吐了口氣,臉上紅得失常,不知是惱是氣:「肖飛!……」
「對他——打算怎麼辦?」異動的情緒被肖飛壓抑下去,轉移剛才的話題。
「我不知道。我恨他,看到他,我會想起他的爸爸和我媽的死……如果不是他爸的無恥行徑,我媽媽絕不會死!」程旭的語聲開始不自控的的激動,五年前的那幾幕,早已如烙鐵般印進了他的腦海;那樣的恨,也早已如毒藥般融進了他的血液。
肖飛深深歎息:「若真捨不得放開他,就忘了仇恨吧!要不然就放手。」
「忘掉仇恨和放手……我都做不到!」他恨恨地想:假如可以這樣簡單的取捨,那該多好!
「好,我問你:假如你能忘記你們兩家的仇恨,他會不會答應和你在一起?」肖飛努力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殘忍些,不這樣,怕是拔不去他心裡的毒吧?
程旭的臉抽搐了:「他不會。他愛的是那個李浩。」想起數天前那兩人擁吻的火熱場面,還有他哭泣著在自己身下為那人求情的模樣,他只覺滿心都是刺痛。
「那麼,你還有其他選擇嗎?」肖飛苦笑;「——這樣長久下去,你們中間有一個人會瘋掉!」
是的,這樣下去,林雨明不被自己逼死,也會被逼瘋的。他忽然想。
林雨明靠在床頭,靜靜地等待。這些天來,他已習慣這樣的等待。——等待程旭的按時到來,等待自己的身體被他每晚的徵用。等待漫長夜晚過去,而那人在晨曦裡起身,不發一言地離去。
那次程旭說給他三天時間好起來,果然就是三天。
第四天上的那個夜晚,他便如期而至。進門,除衣,上床,然後侵入。沒有一句話,沒有開燈,但也沒有第一次般的疼痛——幸好他的傷已真的在三天裡好得基本無礙,而那樣的侵犯,居然也並不似前次般的粗暴果斷,而是有了些生澀的撫慰和前戲。
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要接受就好了——反正這是預定的還債方式。不去想這樣的囚禁何時是盡頭,不去看鏡子裡憔悴的自己的臉,就當這身子不是自己的吧。
可是,真的能當那身子不是自己的嗎?依稀有羞恥的景象在腦中一一浮過,就在昨晚,那身體還在他的愛撫和挑逗下顫抖著釋放,在他無節制的衝擊和索要下忍耐不住地呻吟啊!……
門開了,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在門邊逆光而立。半天,那人忽然打開了燈。刺目的光線從房頂的琉璃吊展燈中傾瀉而出,刺痛了林雨明因為在黑暗中久待而不習慣的雙眼。他下意識的舉起手擋在眼睛前,身體向後怯生生地一縮,眼光也一時失去了焦點。
那動作,看在程旭的眼裡,竟是顯得如此驚怕和畏縮。再看著那茫然的眼睛,他的心一陣荊棘紮般的疼。想起在夜總會重見他的那晚,他驚喜地看到自己時,那眸子裡是那般的溫和快樂、流光溢彩啊。
在心裡長歎,他又隨手關上了燈。慢慢走到床邊,程旭脫下衣服。手碰到身邊那人的身體,輕輕的,他舉手解開了他的衣物。
這些夜晚連續的開發和探索,他已經可以熟練掌控那具軀體的所有敏感之處。果然很快地,那身體的主人的牙咬緊了,喘息開始變得粗重。可那緊繃的身體告訴他:林雨明還在用最後的意識強忍。
「不要忍,好不好?」他在他耳邊輕語。林雨明的身體僵了一下:這麼多天來,被強要時從沒聽過他開口說話,今天?
「把自己交給我,今夜,不要忍。好不好?」程旭的聲音低沉,在這夜深人靜時卻別有一番性感蝕骨的誘惑。
「我不會再弄疼你了,再不會了……」
身下的人的身體在他言語的安撫下,竟真的漸漸放鬆了。呻吟,釋放,顫抖,平復。在那緊接下來熟悉的深深一刺時,身體仍會不自主的痙攣,但真的沒有被弄痛。剛釋放過的前端和身後人的高潮到來的一刻,居然又一次攀上了頂峰。
身子裡的火熱退了出去。怎麼今夜就此結束了麼?他疲倦的身體還留有這些天的記憶,程旭幾乎是根本不給自己任何喘息的時間,甚至連退出都不曾,便又會開始第二次第三次的衝擊。
堅實有力的臂膀環抱著他,溫暖得很,卻久久沒有他意想中的挑逗。這些天,有時會有一點點的溫柔對待,那也是電光石火,極難一見的。就算有,往往會在下一刻忽然變成恨恨的輕薄,彷佛程旭根本無法容忍這樣的溫柔被用在他的身上。
——是啊,只是仇人的兒子,一個洩憤兼泄欲的工具而已,原也不配他用什麼好臉色對待,他模糊地想。
可現在這般溫暖的環抱好舒服啊,真想就此在那人的懷裡睡去.好累,他真的好累。
「明,睡著了?」耳後程旭澀聲道。「今天和人拿槍對指著,差點回不來。」
林雨明身子忽然動了動,轉過頭,眼睛在夜色裡亮著,看著他。
「期待吧?假如回不來,你就自由了。」程旭自嘲地笑。久久聽不到肯定或否定的回答,他起身穿衣走到窗前。
「聞到這花香了嗎?就種在後面的後花園裡。——是原來你們林家苗圃裡最多的那種。」他緩緩地說。
「是廣玉蘭。」身後傳來低低的一句。
程旭轉身,深邃的眸子在窗邊的月光裡發著光:「想去樹下看看嗎?」
林雨明不語——可以嗎?自從被抓到這裡,從沒出過這房門一步。——又有什麼所謂呢?一個囚犯原本無須瞭解他的監獄。
程旭走到床邊,「在房裡待了這麼久,悶麼?假如不困,我帶你去散散步。」他的聲音意外地柔和,這讓他幾乎有那麼一刹那的恍惚,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放學後,程旭也會這麼對他說:「走,我帶你去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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