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教父(上)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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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5 上午 11:12 #4785努力的作家觀眾
第三章
年輕教父從昏睡中睜開眼睛的時候,頭還在隱隱作痛,他不適地抬手摸了摸 ,一圈繃帶好好地纏著,碰到傷口的時候,他不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不顧仍暈忽忽的感覺,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光腳踩在地板上的感覺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伸手拉下叫人鈴。
保鏢和男僕同時進來,問候的同時拉開了窗簾,南歐熱烈的陽光照進室內, 晴朗的天氣總是讓人心情很好,所以埃柯裡的口氣也很隨和:「昨天後來發生了 什麼事?」
「我們送您回來。」保鏢的話總是不多,看見他詢問的目光才不情願地補充 ,「我和里諾,還有凱西奧。」
「還少一個吧?」埃柯裡慢悠悠地問,「托尼呢?」
「我們也帶他回來了。」保鏢老實地說,「在樓下,凱西奧說要問過您的意思。」
「從今天起,他就是我的保鏢,也是你的同伴和兄弟,明白嗎?」埃柯裡側過頭,端詳著自己的袖扣。
「哦,那麼以後的工作量將很大。」保鏢用自己的方式表達了不滿,而年輕教父只是微微一笑:「不會的,他很聰明,天生就是個殺手,你不用擔心。」
保鏢滿臉嚴肅地說:「這樣我更擔心。」
埃柯裡對他的話付之一笑,大步走出了臥室,「通知瑪利亞開飯,我去看看 我們的小夥伴。」
耐心地等著人打開鐵門上的鎖,硄地一聲推開門,埃柯裡滿以為會看見一隻 暴怒的小野獸不屈的眼神,沒想到,他看見的是托尼四仰八叉地躺在冰冷的石板 地上,呼嚕呼嚕睡得正香。
「喂!托尼!」他走進去的時候就發現小野獸其實已經醒了,睫毛不自覺地 顫動就可以看出來,為了避免再受一次襲擊,他小心地繞到對方攻擊不到的死角 ,愉快地說,「醒醒,我的睡美人。」
慵懶地坐了起來,托尼用打哈欠來掩飾自己的警覺:「是你啊,我還以為能 讓你在床上躺個幾天。」
「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但不是現在。」埃柯裡好笑地看著在自己曖昧的言語下懵然不懂的純真男子,用輕快地語調說,「在地牢裡過一夜這樣的懲罰已經 夠了,現在我來帶你出去。」
托尼盤起長腿在地上坐好,繼續打哈欠:「出去?你很有空把我關來關去? 」
「我不會讓你再進來。」埃柯裡向他保證。
「狗屎!」
「午飯你要吃牛排還是金槍魚?」
「婊子養的變態!」
「還有配了新鮮大蝦的PASTA,加九層塔,蒜蓉,帕瑪森乳酪。」
「滾!」
「如果你不怕發胖,飯後還有提拉米蘇,想吃多少都可以。」埃柯裡感覺自己就像個餐廳的招待,不過看著托尼終於挫敗地把頭低了下去,他心裡湧起一股勝利的榮耀感。
狠狠地瞪著他,托尼抵抗不過食物的誘惑,乖乖地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 :「魔鬼!」
「我可沒有要你的靈魂。」埃柯裡轉身走出了黑暗的房間,唇角揚起愉快的微笑:我只要你的身體。
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但親眼看見托尼的豪邁吃相,埃柯裡還是小小地吃了一驚,一個裝滿了肉醬通心粉的大盤子幾乎在他喝幾口咖啡的時間裡就被一掃而空,粗魯地被丟到另一個空盤子上面,面龐紅潤,身體豐腴的幫廚小女僕手腳靈活地端上一個還沒有切開的PIZZA,也被他一邊吞著通心粉一邊伸手又抓又撕地扯了一塊下來,嘶嘶地吹著氣,一旦騰空了嘴巴就急不可耐地咬著吞下去。
「請放慢速度,我知道你餓了,但吃的還有很多。」埃柯裡多少有些不忍心地說,端著精緻的咖啡杯小口喝著。
在百忙之中托尼對他翻了個白眼,那神氣彷佛在說:你知道?狗屎!
「要來點汽水嗎?加冰塊的。」埃柯裡示意小女僕給他端上來,托尼接過來 就喝,一點都不客氣。
「我覺得我不是把你關了一夜,而是三年。」埃柯裡自嘲地說,「你多久沒好好吃一頓了?」
托尼伸手扯過披薩的剩下部分,毫不在乎地說:「誰知道,有的吃就吃,沒得吃就忍著,我一直都這麼過。」
「你是孤兒,還是和父母失散了?」
「不記得了,我有記性的時候就跟著個西西里老頭住,可惜他已經死了,不然你可以直接去問他。」
「要來點甜點嗎?」
「我想知道飯後等著我的是什麼『點心』」吃飽喝足的小野獸把最後一個盤 子一丟,銳利的黑眸咄咄逼人地瞪著他,彷佛只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就會亮出爪牙,咆哮出聲。
可惜嘴角殘留的番茄醬破壞了他的兇狠形象,埃柯裡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慢條斯理的喝他的咖啡:「飯後我有個約會,和美國人喝茶,你可以熟悉一下環境,我希望你很快適應保鏢這個角色。」
「我習慣殺人。」托尼黑亮的眼睛充滿挑釁,「尤其是大人物。」
「沒關係,習慣是可以改正的,我從前也覺得咖啡就像煙灰水,可是你看現在。」埃柯裡優雅的把咖啡一飲而盡,證明自己的觀點。
大大咧咧的把腿翹到桌角上,托尼裝作毫不在意地問:「我可以出去嗎?」
「不可以。」
「狗屎!」
「我看不出你非要出去的理由,而且現在是警戒期,任何人外出都要得到我 的同意,哪怕是我親媽也不例外。」埃柯裡看看他滿臉的倦容,還強撐著的精神 ,揮了揮手,「里諾會給你安排房間住宿,你休息一下,把傷口處理好,現在找 醫生過來是會引起員警注意的,我不想冒險。」
「那好吧,請問我除了躺著,還該幹點什麼,老闆?」
埃柯裡噘起了嘴唇,眼睛裡閃著不可琢磨的光芒:「在院子裡四處走走,學 習一下保鏢的基本工作流程和作用,目前就這樣,想當一個好保鏢,你要學的還 很多。」
「我真是一點都不想當什麼該死的保鏢。」托尼無懼地看著他。
埃柯裡已經站起身來,用行動表示這次談話該結束了:「這由不得你,托尼 。」
※※※
身為一個家族的首領,尤其是在這種風雨飄搖的情況下,埃柯裡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時候,自從他把托尼帶回家之後,就是連著好幾天的忙碌,維尼發起的攻擊讓麥瑟裡奧家族損失了一塊地盤,當然也遭到了聯合家族的瘋狂報復,他在部署行動的同時,還要馬不停蹄地應付各方來人,睡覺的時間都擠了出來,更別說關照自己的新保鏢了。
今天難得他在午夜前就回到了家裡,本來是應該享受個熱水澡上床睡覺的, 但是當他看見走上來迎接他的除了里諾之外,還有一臉不甘願的托尼的時候,他 的精神就來了。
「還沒睡?」他明知故問地說。
「我的傷口已經好了,他,」托尼對一邊的里諾點點頭,「他說我該當班。 」
「哦,聽起來真讓我高興。」埃柯裡裝作關心地把手放到他胸口,托尼眉毛 一跳,兇狠地打掉了他的手:「你幹嘛?!」
埃柯裡迅速地往後一退,舉起雙手,同時也示意里諾不要有動作,輕鬆地笑 著說:「別那麼緊張,我只想知道你確實痊癒了。」
「狗屎!」托尼粗魯地罵著,牙齒咬得緊緊的,連漂亮的五官都扭曲了起來 ,「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殺了你!」
埃柯裡聳聳肩,決定不要這麼急進,他向自己的臥室走去,一邊說:「你了 解當保鏢該幹什麼了嗎?我可不想在我睡覺的時候,你的呼嚕比我打得還響。」
看上去托尼很想揍他一拳,白亮的牙齒磨了磨,沒好氣地說:「我會在你門 口守夜的,教父。」
「不不,那可遠遠不夠。」埃柯裡伸出一根手指優雅地搖晃著,「沒有殺手 那麼白癡會從正門進來的,我需要的是保鏢,而不是看門的。」
托尼撇了撇嘴:「那我他媽的就去守你那該死的窗,反正都一樣。」
「不一樣,窗子有花園裡的流動哨在看守,記著,托尼,你擔任的職位是我 的貼身保鏢,貼——身——保——鏢。」他有意拉長了聲音強調,直到托尼和裡 諾的臉都變了顏色,才飛快地說,「根據古老的西西里傳統,擔任保鏢的人通常 都睡在主人的……床前地板上。」
「這算他媽的什麼傳統!」托尼忍不住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我又不是你養 的該死的狗!」
「相信我,這是西西里非常優秀的傳統,請你照著做。」埃柯裡走進臥室, 徑直把外套丟給男僕:「在這個屋子裡我發號施令,別的人聽從,就這樣。」
垂著長長流蘇的帷幔遮掩著大床,埃柯裡舒舒服服地陷在寬大的床鋪裡,半 蓋著被子,聚精會神,或者說,起碼表面上聚精會神地看著手裡的一迭文件。
在離他的床一米遠的地方,托尼盤腿坐在地上,賭氣一般背對著他,埋著頭 ,修長靈活的手指熟練地拆著一把左輪,脊背繃緊的線條更顯出他的健壯,薄薄 的棉布襯衫猶如第二層皮膚般貼著他的背部,肌肉的每一絲動作,都落在埃柯裡 眼裡。
他一動不動地看了好久,才驚覺自己的失神,掩飾地打了個哈欠,合上手裡 的文件:「晚安,托尼。」
「嗯,如果你晚上『不小心』碰到我,我發誓,你會付出代價的,教父。」 托尼悶聲說。
「我不會那麼健忘你在這裡的。」埃柯裡向他保證,看到他把手裡剛剛裝好 的槍又拆了,不禁問:「我關燈你不介意吧?還是等你一下下?」
「不用,關你的燈好了,我閉著眼睛也可以照樣裝起來。」托尼頭也不回地 說,「照顧到你的睡眠比較重要對不對?教父。」
埃柯裡真的關上了燈,往下躺了躺讓自己睡得更舒服,果然托尼沒有說謊, 他在黑暗裡依舊飛快地裝著槍,清脆的咯嚓一聲表明,他又成功了。
「真是個好習慣,隨時隨地練習,嗯?」埃柯裡讚揚地說,「可是我很想知 道,托尼,如果有人在你裝槍到一半的時候有人來殺我,你怎麼辦?」
「先殺了他。」微弱的星光在黑暗裡勾勒出托尼的剪影,他談到殺人的時候 卻格外地冷靜。
「用什麼殺,手嗎?」埃柯裡嘲笑地問,他留著托尼純粹是為了自己的私心 ,但是現在卻真的有些懷疑了,留這麼一個新手在自己身邊,萬一……
「我學過一百種殺人的辦法,也知道起碼一百件普通的東西可以變成殺人利 器,不過不管什麼,都比一把他媽的沒子彈的槍管用!」托尼洩憤地哼了一聲, 繼續拆槍。
埃柯裡驚訝地抬起了頭,看著床前那個倔強的背影:「沒有子彈?」
「當然,」托尼瞬間繃直的肩頭表明了他心中發洩不出來的憤怒,「我只不 過是個週邊,你以為會有人天真地把裝滿子彈的槍塞到我手裡嗎,教父?沒錯, 你的命他媽的值錢得很呢,他們一點險都不會冒的。」
「之前,也是這樣?」埃柯裡問。
托尼忽然就著盤腿坐在地上的姿勢轉過身來,伸長手臂,雖然看不清楚可是 也可以辨認出他手中的槍口正對準床上的年輕教父,冷冷地說:「不然你以為, 會有人能傷到我?」
腰力真好,柔韌性也不錯。埃柯裡腦子裡一下閃過很多色情的想法,他咳了 一聲,輕輕地說:「我不知道。」
「沒關係。」托尼又轉回身去,自嘲地說,「也許我當你的狗屎貼身保鏢, 唯一的用處就是擋子彈。」
「你打過槍嗎?」埃柯裡又問。
「摸過,不多,以前都是用刀子就可以解決問題。」他的話裡藏著一抹傲氣 ,和深深的無奈,的確,要用刀子的他正面對抗敵人的荷槍實彈,實在是一個冷 笑話。
「那你想打嗎?」
「狗屎!」沒有槍的貼身保鏢用一個詞簡單地表達了自己的強烈情緒。
埃柯裡沉默了一會,又問:「你困了嗎?」
這樣的話實在不該由教父問保鏢,托尼猶豫了一下才回答:「不,我睡夠多 了。」
「那好,跟我來。」埃柯裡掀開被子就敏捷地下了床,跟他的身份一點不配稱地往外跑,跑到一半又回來拉托尼起身,「走吧!我帶你去!」
※※※
「啪」地一聲,開了燈,埃柯裡滿意地看著托尼目瞪口呆的樣子,輕鬆地說:「我父親有這個愛好,所以在家裡修個小靶場。」
開闊的房間,裡面黑洞洞的,望不見到底有多深,慘白的照明毫無溫度感,照得裡面的所有設備都閃著無機質的冰冷光芒,遠處從頂上懸掛下來的人形靶,一動不動地矗立著,給人特別的陰森感,房間裡一股散不去的火藥味道,讓托尼的呼吸急促起來,嘴唇死死抿住,漂亮的杏仁眼來回掃量著,手不由自主地在褲子上擦了又擦。
埃柯裡微笑地看著他,不顧自己一身睡衣頭髮蓬亂的打扮在門外保鏢眼裡是多麼古怪:「怎麼樣?」
托尼猛地轉身,兇狠地瞪著他:「什麼怎麼樣?叫我看你練槍?還是他媽的要我自己瞄準玩?狗屎!我還情願去拆槍!」
」呵呵,帶你來自然是讓你玩個夠。」埃柯裡擺擺手,示意保鏢把門關上,那個保鏢磨蹭著,想要進來,被埃柯裡一眼瞪了回去,老實地關上門。
「真他媽的保護嚴密,嗯?我看他們也別當保鏢,當保姆算了。」托尼嘲笑地說,埃柯裡笑笑,從懷裡抽出一把勃朗寧,反著遞了過去:「給。」
托尼不接,斜著好看的眼睛對他冷笑:「饞我?」
「裡面有子彈。」埃柯裡心平氣和地說。
托尼繼續斜著眼看他,伸出手接過還帶著他體溫的勃朗寧,顛了顛,嗤之以鼻:「娘兒們用的嗎,這麼輕。」
話還沒說完,閃電一般,他伸直手臂,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指向了埃柯裡的頭,正抵在兩眉之間的位置!動作之快,讓任何人都來不及反應。
埃柯裡也不例外,他乾脆動都沒動,站在原地,兩手閒散地插在口袋裡,就這麼看著他。彷佛面前抵著自己眉心的不是一把槍,而是朵玫瑰花。
看著他這麼鎮定的樣子,托尼無趣地噘起嘴,孩子氣地抱怨:「我就知道,裡面沒子彈,婊子養的!你又耍我!」
說完,他垂下手臂,很不屑地把槍扔到面前的桌子上,「別拿這種槍給我,小心我拆了裝不上。走吧走吧,回去睡覺了!」
埃柯裡無動於衷地抓過桌上的手槍,瞄也不瞄,很隨意地對著靶子,扣動了扳機。
「砰!」正想拉開門的托尼渾身一僵,轉身傻傻地看著他還是那麼鎮定的面容,又低頭看著他手裡還在冒煙的槍口。
「我說了裡面有子彈。」埃柯裡看著他吃驚的可愛樣子,心情好了很多,再次把槍遞了過去。
托尼這次卻沒接,不相信地看著他,喃喃地說:「真的有子彈?」
「對啊,要我再打一槍?」埃柯裡好笑地問。
「那我剛才拿槍對著你的頭,你怎麼不怕?!」
埃柯裡微微一笑:「我相信你啊。」
「你!你知不知道剛才我都想扣次扳機嚇唬你了!」托尼氣急敗壞地嚷,「你相信我個屁啊!我就不相信你真的敢把有子彈的槍給我!」
「你是我的貼身保鏢,當我選中你那一分鐘,就等於把我的命交在你手裡了,何況一把槍?」埃柯里拉起他的手,硬把槍塞給托尼,再次說,「我相信你,」
托尼撇了撇嘴,低頭看看手裡的槍,低低地咒駡:「婊子養的……誰要你相信,剛才是你走狗屎運才躲過去……」
「呵呵,開始吧。」埃柯裡拍了拍他的肩膀,「第一次打槍?來,重心壓低點,兩腿分開,和肩膀同寬……腰不要挺那麼直……現在你是打槍不是當模特……」
他的手曖昧地撫上托尼的腰,精瘦緊繃的肌肉在他手下隨著呼吸起伏著,隔著薄薄的襯衫都感到青春肉體的溫暖,讓年輕教父有一霎那的失神。
「你再摸,我就真開槍了。」托尼咬牙切齒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埃柯裡微微尷尬的收回了手,無辜地笑:「我糾正你的姿勢嘛……姿勢不對容易拉傷,來,戴上耳套。」
「砰砰砰砰砰砰砰」一口氣放光了所有子彈,托尼還多扣了幾次扳機,眼睛發亮地轉頭看他:「打中了嗎?」
埃柯裡按動按鈕,人形靶搖晃著移動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努力憋著笑說:「嗯嗯,不錯不錯,繼續努力。」
托尼滿臉的興奮在看清靶子的時候頓時變成了沮喪和懊惱,靶子上只有四個彈孔,其中心臟那一個還是埃柯裡第一發打的,他打中的三個散佈在靶子的邊緣處,還有四發不知去向。
「狗屎!」他扔下槍,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隨即又對埃柯裡幾乎是命令地說:「再給我子彈!」
如果現在不滿足他的要求,他會把自己拆了吧?埃柯裡好笑地想著,真是直率的小野馬一匹,想要什麼就說,絲毫不管會不會被拒絕。
而自己啊,怎麼會拒絕他呢?就滿足他所有的要求吧,這樣慢慢地織一張網,來收服這匹桀驁不馴的野馬……才是自己的目的啊。
「好。」埃柯裡摸出鑰匙打開抽屜,裡面一排一排金黃色的子彈幾乎耀花了托尼的眼睛,「你想要多少都有,可是托尼,這不是給你玩的,我要看到成果。」
俊俏的唇角向上一挑,回答他的是托尼傲氣的自信笑容:「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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