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紅蓮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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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30 下午 12:41 #5220努力的作家觀眾
第八章
已經到了仲夏,扶風池被墨綠色的蓮葉子完全覆蓋,只有清風拂過,夜光方能在沉沉的黑水中照射出光澤。
鄭王的寢殿就在扶風水邊。
他推開雕刻著春花夏果的鏤刻窗子,站在那裡,看著外面的荷池,站了一夜。清晨的時候,緞棋送來太子的奏本,和蘇說自己在扶風別苑偶感風寒,想到太子在雍京郊外的別苑靜養,望父王恩准。
鄭王彌江合上了奏摺,對身後的緞棋說,「准他所奏。」
緞棋雙手捧著奏摺,退著走出了大殿,留下了彌江一人。
鄭王看著升起的朝陽,唇邊是一抹笑。
他的兒子,果真聰明。
也許經過了昨天那次匪夷所思的相遇,他們彼此都不想如此快見面,所以一個人要避開。他並不擔心會有任何的閒言閒語,看見的人已經永久地閉上了嘴巴。可是如果和蘇回雍京,那麼雍京的機要中樞離他太近,鄭王縱使答應,心中終究有芥蒂。鄭王一人在外,太子獨掌雍京,這幾乎可以說是政變的先兆。所以他選擇了自己的別苑,同樣在雍京城外,甚至比扶風苑還要偏離雍京。
和蘇幾乎繼承了他的全部性情,年紀輕輕做事滴水不漏,這一點是翊宣目前根本就無法比擬的。翊宣有種闖勁,可是終究少了和蘇的隱忍。
彌江此時不能不說遺憾。
王朝不能放在和蘇手上,因為彌江感覺不到和蘇的欲望,他不知道和蘇究竟想要什麼。也許這一刻和蘇為了權力而做盡所有,甚至嘔心瀝血,下一刻和蘇也許就能把大鄭王朝全部葬送。
還有一點,……
是自己的罪,連累了和蘇。
和蘇此生不可能有子嗣,在和蘇身後,會有很多旁系王子爭奪嫡位,那樣所產生的變故也許可以毀滅一個盛世。
沒有人願意冒這個險,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承擔這個後果。
和蘇,我是你的父親,但我的族姓,是軒轅。
我不能讓祖先披荊斬棘創下的千載基業毀在你我的手上。
縱使和蘇的傷不重,但是終究需要大夫在清明殿進進出出,時常查看和蘇的傷口,殿內也要熬製造湯藥。這些動靜都不小,要是在東宮也就罷了,重重宮牆可以擋住許多流言蜚語,但是這裡不行。扶風苑的清明殿與鄭王寢殿僅僅相隔幾架漢白玉的拱橋,幾棵楊柳,還有一彎水畔,半池紅蓮。擋不住什麼的。
所以和蘇只能請旨移到自己在雍京城外的別苑。
那裡好歹是自己的天地。
翊宣走進和蘇的別苑,已經是三天后了,他手中握著鄭王賜給和蘇的涼參還有一紙詔書。七日後是鄭王千秋盛典,無論如何太子都要列席。
他感覺父王有的時候很冷酷,但是和蘇卻同他如出一轍。他們都是對待別人殘忍,對待自己同樣的殘忍。但是無論怎麼說,他終於可以見到和蘇了,這三天來他總是坐立不安,那天的他實在太生澀,也太魯莽了。
這個園子是和蘇從岐山神宮修行回雍京之後建造的,園子中有著和扶風園一樣的一池水,剩下的亭臺樓閣都是圍著池水建造,尤其是和蘇就寢的那間正殿,落地鏤空的窗,鑲嵌的都是水晶擋板,無論任何時辰都可以讓內殿一片明亮。夏季之時,臨水的那一面窗完全撤掉,內殿和回廊連成一片。宮殿就建在水面上,人在廊下就可以看見無邊的池水,還有那一叢的紅色蓮花。伸出手,蓮就在手邊。
和蘇俯身在軟榻上,似乎睡著,不過眉依然皺起,漆黑色的頭髮有幾縷遮住了他半個面頰,其餘都被鋪在身旁,沒有壓著他的背。蜜色蘇絲薄被蓋在他肩頭以下,和蘇身上是白色軟緞的裡衣,他那雙手從袖筒裡伸了出來,細細的手指抓住身錦褥,手上青色經脈障顯了皮膚是透明的白皙。
似乎睡的不是很安穩。
翊宣輕輕走進去,周圍又彌漫著濃郁的白曇花香味。
他不自覺皺緊了眉毛。
和蘇睡覺一向很輕,聽見些微的腳步聲,他慢慢睜開了眼睛,眼睛中沒有了原來的光澤,顯得疲憊而枯澀。他說了句,「翊宣,你怎麼來了?」那聲音也不再悅耳。
翊宣手中端著是從殿外侍從手中截下的託盤,裡面放著燕窩,還有一個翠綠色玉雕的盒子。他把託盤放在塌旁的幾案上,抱起了和蘇,讓他趴俯在自己前胸。翊宣的手探了探和蘇的前額,一陣潮熱,隨即一把抱起了和蘇,說著就要起身,「和蘇,看來你的那個老大夫也不行,他不是說傷不是很嚴重,怎麼今天都的三天了,你的身體反而越來越糟糕。去找御醫吧,大不了,……」翊宣的眼中閃過兇狠,他沒有往下說。和蘇的身體還有身上的傷,任何一樣被其他人知道都是驚天駭浪,只有滅口。
和蘇的手抓住了臥榻旁的簾幕流蘇,翊宣沒敢過於用力,所以順勢又坐回了塌上,和蘇說,「別,沒事。不是傷,是,……」沉吟了一下,最後和蘇的臉微微扭開,這才說,「是疼的睡不著,……」
那聲音很輕,卻好像琴弦的絲,直接插入了翊宣的心尖上。他的身體已經牢記和蘇的感覺,緊窒,火熱,還有就是征服強者那種無法言語的美妙。可是當他清醒後看見和蘇一整晚在他的懷裡輾轉反側,怎麼都不能安穩入睡後,他的心裡其實早就後悔了。
如今聽和蘇再這樣說,只能把他牢牢攬入懷裡,用自己的臉頰輕摩著和蘇的鬢角,似在安慰,也是懊悔,「和蘇,……,對不起,……」。
半晌的沉默,然後耳畔的和蘇輕輕一歎,「……,算了,……」
翊宣這才想起自己來的正事,對他說,「對了,和蘇,父王有旨意,說七日後的壽筵,你必須去。可是現在的你,……,還是上摺子告病吧。」
和蘇笑了笑,「怎麼能告病呢。這是父王壽筵,雖然不是四十整壽,但也能借病不出。那樣百官會怎麼想,父王會怎麼想呢。」
「那你呢,你的身體呢?」翊宣讓和蘇稍微離開了他的懷抱,看著他的雙眼說,「你有沒有想過自己?」
「我就是想到自己才這樣堅持的。這次如果太子不出席,那麼壽筵一結束,你可以想像整個雍京會傳出什麼樣可怕的謠言嗎?他們也許馬上就會說太子要被罷黜了。我多年的心血,不能毀於此地。」
翊宣聽著和蘇這樣說,竟然無言相對。
每次一說到這裡,他們總是像在吵架。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曾經擁有過對方的身體,但是他們的距離又很遙遠,遠到幾乎相隔重山萬水,還有一個王朝。
又是沉默,然後是翊宣歎了氣,輕輕說了句,「算了。」複又將和蘇摟進了懷中。
這些天他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和蘇傷著,他的母親病了,而兵部調兵的詔書還催促著他。調往西疆去的六十萬大軍,其中一多半是新州邊防守軍。那些領兵的都是翊宣的心腹將領,為了這些,這些年翊宣苦心經營,終於得到他們的效忠,可是如今鄭王一紙詔書,幾乎削弱了他一半的兵力,再怎麼也感覺不心甘情願。
不過這些都不能對和蘇說。
他們之間有些可以攤開,有些必須嚴防。
心中轉過千重,再開口的時候翊宣只能說,「和蘇,燕窩要冷了,我喂你。」
和蘇搖著頭,「不要。那個東西膩的嚇人,我不吃。」和蘇的臉埋入他的胸膛,竟然有些撒嬌的味道,翊宣看了看他,只能看見黑色的長髮從他的法頂一直延伸下去,直至地面。
翊宣攬起了那些散落的髮絲,小心的放在身側,然後這才找了一個靠枕,讓自己坐得舒服些,把和蘇重新抱好,如同那夜一般,單手扣好他的背,另外一隻手慢慢褪下了和蘇的裡褲。感覺下身一涼,和蘇身體顫了一下,開始掙扎。翊宣扣緊他的身子,在他的耳邊輕聲撫慰著,「別怕,和蘇。我是要為你上藥。那個老頭說,你這些天根本不要人靠近,所以沒有辦法在傷口上藥,他怕這樣拖下去,你的病就好不了了。」
「……,能不能,……」和蘇細弱的聲音似蚊蠅。
翊宣沒有回答。
翊宣的手扣住了和蘇的腰,把他自然向上攬了一下,那只手順勢一下子寬下了和蘇所有的裡衣,就這樣,和蘇光裸纖細的雙褪顯在翊宣的眼前。翊宣輕輕分開和蘇的雙腿,讓它們彎曲著,跪在自己的身側,這樣和蘇的臀就可以向上翹起,翊宣的手可以伸進那受了傷的地方。也許是這樣的動作扯動了傷,和蘇身體一顫,然後埋了翊宣胸前的頭搖了搖。翊宣再把和蘇的身子向自己摟近了,他的手指深入和蘇股中,果然那裡結了血痂,翊宣的手一用力,和蘇悶哼了一聲,隱忍著痛楚,那裡的傷口重新崩開了。翊宣連忙制止住和蘇本能的掙扎,用手壓住了他,然後從塌邊的拖盤中拿過來玉盒子,挖了一塊瑩潤的藥膏探入了和蘇的後穴中。
身體內被冰冷的藥膏還有翊宣的手指突然侵入,和蘇的身體湧上了一種陌生感覺,的確很痛,但是又不是單純刀劍割傷肌膚那樣的疼,有一種混合的感覺,因為陌生,所以無法形容。他很難受,想動一下,但是翊宣的手死死扣住他的腰。和蘇從翊宣的身上抬起頭,看見翊宣沒有看他,而是細心地在為他上藥,原本是握劍的手指如今似水一般的輕柔,慢慢分開和蘇的臀瓣,輕柔地擦著藥物。
翊宣感覺和蘇在看他,他側臉看了一下從他肩上抬起頭的和蘇,那雙眼睛中又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銀色光澤,似乎可以把他的魂魄都吸進入。翊宣連忙轉頭,看著那個翠玉的藥盒,再挖了一塊藥,仔細地分開和蘇的身體,從後穴的入口處再到柔軟脆弱的花徑,一點一點塗抹,那些都是他恣意妄為留下的傷痕,可是心中在懊惱的同時竟然有一絲滿足感。
但是很快,他的心又一次被揪起,和蘇似乎很疼,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僵硬,並且滲出了冷汗。手下這具單薄的身體,不可能再經受自己那樣的魯莽,而翊宣堅信自己在與和蘇的情事上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克制。他現在還清楚的記得自己是怎樣在和蘇的身上失去最引以自敖的自製。
於是他暗自下了決心。
和蘇身下是翊宣瘦削卻結識的胸膛,他今天穿著一件深藍色的湖絲繡袍,同樣顏色的絲線繡著龍紋,很華麗,但是磨在身上卻沒有金線那樣扎手,而是絲柔冰涼的觸覺。翊宣的眼睛很亮,黑白分明,眼底總是有一種溫柔,一雙英氣的劍眉不但沒有消弭那種溫柔,卻在那之外加入了硬朗,那是和蘇所沒有的氣質。這樣的翊宣如同岐山上挺立的須彌衫,挺拔,堅強,甚至還有隱隱的清秀光華。
和蘇的手指慢慢探上了翊宣的眉,而身下翊宣的手指猛然抽離和蘇的身體,甚至扯動了傷口。翊宣用被子輕輕蓋住了他,對他說著,「和蘇,我以後不會再碰你了。我發現,我受不了再次看到你受傷的樣子,……」
和蘇瞇起了眼睛看著翊宣,翊宣鬆開了扣在和蘇腰間的手,想把他抱離自己身上,但是和蘇伸出手,撫上了翊宣的嘴角,如同他一般,輕輕來回抹著,很輕,如同飛鳥的羽毛。隨後他用自己的唇印了上去,翊宣看著這樣的和蘇,呆住了,他的手隔著被子擁著和蘇,而眼睛只能看著眼前這個有些陌生的人。
和蘇生澀地開始解翊宣的外袍,卻被翊宣的手按住了,翊宣看著和蘇那雙銀色的眼睛,苦澀地說,「和蘇,這是何必?」和蘇沒有再說什麼,他掙開了翊宣的手,寬下了翊宣的外袍。和蘇現在是雙腿分開跨坐在翊宣的身上,他能感覺到翊宣的欲望堅挺而火熱的頂在自己的下身,但是翊宣的確在忍著,和蘇不想他再這樣。
和蘇的吻很輕,細碎著,從翊宣的嘴角,頸項,慢慢滑下來,牙輕咬住了翊宣左肩的傷痕,微用力,翊宣感覺自己的理智就如同一根放在火上烤的絲線,已經斷了。他用力想掙開和蘇,但是和蘇的手纏了他的肩,身子也繞了上來,錦被下的腿因為要支持起他的身子,所以些微用力,卻無意間加緊了翊宣的腰,讓他再也無法清醒。
那一夜火熱的的感覺又回到了翊宣的身上,他不能自抑地抱緊了和蘇。
翊宣的手指挖了更多的藥膏探入方才的地方,很緩慢地為和蘇舒解,那種緊窒會讓翊宣再度瘋狂,然後傷了和蘇的。但是和蘇感覺還是不舒服,抵著翊宣的額頭,急促而微弱地喘氣。驀地,翊宣讓和蘇的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自己伸手寬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扶著欲望緩慢壓進了和蘇的身體內。
畢竟是違背天理的歡愛,無論翊宣開始如何憐惜,和蘇還是疼的全身發抖。他咬住了翊宣的肩,淡淡的血味彌散開來。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軒轅家的人獨特的原因,被血腥味一激就亢奮,不但翊宣如此,連和蘇也這樣。不管平時朝堂上還是禁宮如何隱忍,如何謀劃,如何在人前豁達,如何表現的風度翩翩,他們的血液中都有著瘋狂和殘忍的本性。
如同獸一樣,很原始。
軒轅的王子都會劍術,而且招式淩厲兇狠,也許那也就是他們發洩平日裡壓制住的原始衝動的一種方法。
翊宣抱著和蘇的腰,把他向自己的身下狠狠拉了過來,和蘇口中本來又是一聲慘叫,卻被翊宣用自己的唇齒堵住了。他們的吻如同嘶咬,帶著血腥的味道。下身被翊宣強勁侵入著,本來就沒有癒合的傷口重新崩開。也許是加入了藥物的原因,火辣辣的疼痛中總是帶著清涼,不過這樣的感覺也沒有持續多久,翊宣把和蘇的雙腿分的更開了,和蘇的一隻腳伸出了臥榻,空蕩蕩的,沒有著落。身上再也用不上力氣,只能任憑翊宣抱著他,在翊宣的身上起落。
迷亂中的和蘇想起了這三天,他是睡不著,不過不是因為身上這點傷,而是另外有重要的事情。遠離扶風園,果真為他提供了很好的機會,做任何事情都不用在鄭王眼皮子底下擔驚受怕。
他對秀遠說,「……,徐璜性格孤僻,和哪個王子走的也不近。這次把調往西疆父王一定想了很久,六十萬大軍依然在父王手中,不會平白給其他王子乘機做大的機會。而且這些人一多半是翊宣的人,這樣做,事實上等於削弱了翊宣的兵力。看來父王還是誰都不信任。不過帶兵的人哪有手下乾淨的,屠殺無辜百姓只為領軍功,燒殺搶百姓的財物這樣的事情他們大多做過。所以這次禦史公然參他一本,也不算冤枉。你去吏部支應一聲,就說這樣的將軍如果到了西疆那就是脫韁的野馬,管不住了。最後再拐彎說兩句,就是公然造反,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然後再加上,據說他和景郡王曾經走的很近,當年景郡王造反的時候未必沒有他的一份。」
「雍京傳話傳的快著呢,我不信父王不收回讓他去的成命。如此一來,再也找不到和任何王子都不近的將軍,兵部這道調兵的手令就只能拖著,過了一年半載,誰還記得?就是父王一意孤行,到時候派幾個人殺了他,事情還是一樣。」
不過妄言大臣造反,卻是死罪,秀遠,找的傳話的人一定要忠誠,不然,你我頃刻之間就會身陷不測。」
秀遠沒有表情聽完,低頭出去了。
和蘇知道他已經成功獲得秀遠的全部忠誠,因為秀遠知道此次和蘇冒了什麼樣子的風險。
徐璜是員悍將,和蘇曾經不止一次要把他收為己用,但是總是無奈于他的忠貞。他對鄭王絕對忠誠,對大鄭絕對忠誠。不然此次父王不會把六十萬大軍交到他的手中。
不過縱使如此,和蘇對自己的計畫依然很有信心,鄭王對徐璜的信任源自徐璜的人品,而對他的猜疑則來自他的實力。
一個君主不可能完全信任手握重兵的將軍,所以和蘇的謠言看似荒誕無際,事實上卻直刺要害。
和蘇的頭向後仰著,微微搖晃著,那些絲緞般的長髮就這樣在和蘇的身後披撒開來,末梢掃到了翊宣的身上。
翊宣的手勒住和蘇的腰,單薄的腰身都快斷了。
此時的和蘇看著眼前的翊宣,原本溫柔的他,此時卻如此的瘋狂。不知道他在這場如風暴般的情愛中是否享受到歡愉。
這次也算順便送了一份大禮給翊宣,至少他的兵力暫時不用削減了。
還有,也許連父王也認為我想要那些兵吧,不過那些軍人怎麼能抵的過西疆昊族三十萬鐵騎呢?
我只是輕輕一句話,就得到了昊族的全部支援。
秀遠,其實我怎麼可能讓你走呢?
想到這裡,和蘇笑了,妖嬈著,他的唇邊是一抹清幽的迷。
翊宣不知道和蘇在想什麼,笑的是那樣得靡麗。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到了狂情極致的翊宣,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一股更加猛烈的躁動。他的手手撫上了和蘇垂在臥榻邊緣的腿,撐開來,向上折起,這樣和蘇的秘處完全呈現在翊宣眼前。
難以置信的完美和難以置信的殘缺同時存在。
翊宣看見自己的欲望直挺挺地插入和蘇柔嫩的小穴中,鮮紅色血沿著和蘇纖細的大腿一直流了下來,他再也忍不住了,於是抱著和蘇用力抽插了幾次,傾泄了自己的所有熱情,一股熱流沖進了和蘇身體最深處。
和蘇癱在翊宣身上,甚至沒有了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瞇起的眼睛沒有神采。翊宣看著下身如此狼藉的和蘇,用被子裹住了他,把他扣入懷中,用的力氣,讓他以為,自己的手都要斷了。他細細吻著和蘇的面頰,他的眼睛,一股熱辣的氣息讓翊宣眼睛發潮,他只能輕輕地說,「……,和蘇,和蘇,……」,一聲,又一聲的。
和蘇沒有昏迷,他靠在翊宣的脖頸之間,微弱地呼吸著,仿若暴雨後的蝴蝶。
他的聲音也是清淡的,如同三春楊柳的絮,「……,沒事,翊宣,……」
沒事,翊宣,是我要留下你的,所以,不是你的錯。
和蘇側眼間看見了外面的池水,他的眼睛突然睜開,有兩支火紅色的蓮,抽出的骨朵,含苞待放。
原來,盛夏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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