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第一章1
- This topic has 0 則 , 1 個參與人, and was last updated 3 weeks, 1 days 前 by 努力的作家.
-
作者文章
-
2024-08-28 下午 11:01 #2057努力的作家觀眾
如果我那時沒有見到你,如果你那時沒有看到我,
如果一切的如果都沒有,那麼,你同我的生命會不會更完整,或者,更殘缺………
五月的微風如少女纖細的手掌輕輕撫過舒歌蒼白而木然的臉頰,留下些許的涼意……
「皇上,這是臣妾親手做的,請皇上品嘗。」
白玉般的纖手配著雕花青瓷煞是好看,恍若輕燕的窈窕身姿盈盈前傾,一身火紅的精緻宮妝更是襯得豔若桃花,腮抹胭紅,深情款款卻又高貴無比的望著坐在上方的皇帝,帶著一絲怨恨一閃而過地睨了眼偎在皇帝懷裡的美人。
「嗯……」慵懶的聲音緩緩響起,皇帝頭也沒抬的順口一應,便又望向懷中的美人,旁邊打扮得花團錦簇的眾妃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似的譏笑模樣,使得面前的麗人更為尷尬,咬咬牙,蓉妃略為上前,更為嬌媚地輕啟朱唇:「皇上,這湯冷了就失了准味,要趁熱吃才能品到其中的香氣呢,」上方的皇帝終於抬起頭,緩緩開口:「呈上來,妳,下去吧。」蓉妃本以為會像往常般被召至旁側侍奉,卻是讓她回到原位安坐,雖有不甘,但終歸目的已達成一半,半是恨恨的坐回自己的席位。
「玄妃,這個妳吃了吧!」那碗煞費苦心的羹湯就被皇帝輕描淡寫的賜給了懷中的佳人,「皇上……」再也沈不住氣的蓉妃蹭的站起,又是惱怒又是急促地喊道:「這是臣妾專為皇上精心準備的,玄妃只不過是個通人,怎麼配吃臣妾做的東西?」
「哦……」皇帝直了直腰,倏地眼眸一睜,冷凜的目光如寒冬的飛雪一掃眾人,停在了蓉妃身上,久久不語,四周瞬間安靜下來,面前的蓉妃雙腿發軟,恨不得收回剛才一番話,只是,自己怎麼也是僅次於皇后的地位,絕不能在那賤人面前失了威風。
「蓉妃……」恢復懶散柔和的聲音讓她心中定了定,正要得意,卻見皇帝上身一傾:「妳好大的膽,連朕的話也敢置疑!」眼中陰戾漸起,「難道連朕賜碗湯給妃子也要經妳同意,哼,來人,把這碗東西撤走,還有,妳不是嫌玄妃身份低,不配喝妳做的湯嗎?那好,」皇帝本是陰寒的臉上竟露出一絲笑容,眾人倒抽口冷氣,好美,那張絕美的姿容竟蓋過這花宴上所有的豔麗花朵,可惜……從那優雅的唇瓣中吐出足以令人下地獄的聲音,「從今日起,蓉妃降為柴人,扣奉銀兩月,玄妃升為軸人,封貴妃,並且,蓉柴人要天天做湯給玄貴妃,連續三月,不得有誤,蓉柴人……」皇帝拿起旁邊一杯水,抿了抿,「現在妳覺得配了嗎?」
「皇……皇上……」
「嗯……」皇帝眉一挑,冷冷盯著已癱軟在地的蓉妃,「怎麼?蓉柴人還有異議?」
「不,不……臣……臣妾謝主隆恩。」高熾的氣焰早已褪盡,只剩下一身的惶恐和無力。
「嗯,朕有點累了,眾妃自行取樂吧,玄妃,扶朕回宮。」
「是,臣妾遵命。」
懷中美人開了今天的第一次口,清雅得如白蓮花般緩緩起身,扶著皇帝朝後殿走去,直到看不見兩人為止,周圍才嘈雜起來……
「唉,真是好命,進宮一個月居然連跳三級,成了貴妃,怎麼著,下一步想當皇后不成?」
「哎,姐姐,這又有什麼不可能,那玄妃這麼美。」
「哼,老實說,這皇宮有誰美得過咱們的皇上……」
是啊,眾人皆露出又是愛慕又是神往的神色。
「說真的,要是皇上能常常寵倖我,就是不當皇后也甘願。」
「你,哼,算了吧,看那蓉妃高貴豔麗,極盡得寵,昨兒還是貴妃,稍稍說錯一句,就被貶為柴人,等於進了冷宮,妳還不如那蓉妃一半好看呢,要輪也得先到我。」
「妳……」
「好了,別爭了,現在哪還輪得到妳我,玄妃已霸佔皇上雨露,我們一干都成了廢人。」
「哼,那個狐狸精,我看她能囂張到幾時……」一行人漸行漸遠,一場賞花宴也落下闈幕。
舒歌望向一步一頓的蓉妃,這個剛才還是容光煥發,身份顯貴的女人,現在卻氣勢殆盡,容顏萎靡,彷佛一時間蒼老了幾十歲,心中不由一陣同情,在這瞬息萬變的皇宮,前一刻還如臨天堂,下一刻就被打入地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倘若那蓉妃別抱那麼高的期望,別去挑戰皇權來證實自己身份,恐怕憑家世資歷真能再往上攀。
可惜……可惜她忘了當今的皇帝是大良國最冷情,最乖張和最……美麗的皇帝,一個漂亮的男人,一個隻須一眼,便足以奪人心魄神智的冷酷男人,一個絕不允許去挑釁的男人……舒歌收回目光,自己地位低下,根本無瑕去管別人的事,還是把這桌上的好菜多裝一點,帶回去也給小宮女解解饞,平日很難吃到這些的,要不是皇上開恩,今天自己也沒資格來這裡。
在這大良國,在皇后之下,妃嬪共分為四等,按軸、未、通、柴依次排列,除了女妃,還有男妃,這是依照這個國家的傳統,但男妃向來是陪襯,即便是同級比起女妃仍矮一籌,因此,歷代最受寵愛的也僅是封為未人,而自己就是個男柴人。
依照父親資歷,並沒有進宮選妃的資格,可貪慕虛榮,崇享榮華加上旁人慫恿的父親,極盡賄賂,巴結同僚,終於把兒子給送進了皇宮,本想從此坐收漁利,哪知平素攀結的官員被另一黨派擠壓,成了權勢鬥爭下的犧牲品,沒過多久就鬱鬱而終,而自己也受到牽連,不過當今皇上為了顯示寬厚仁義,只把自己從通人降為柴人,並搬到靠近冷宮的一角,除了重大事宴,是見不到皇帝一面的。
其實在這皇宮內,除了幾個地位頗高,和一時受寵的妃子,大部份一年未必見得幾次,像自己這樣的,恐怕面對面的走過,皇帝也不會認出,更不會理會。
這樣也好,舒歌動了動抱滿食物的雙手,以後就會順利出宮了,這裡有個規定,做柴人的進宮四年還未向上升一級,便可離宮返家或是留下做雜役,這樣既可節省開支又可替換因年老而遣散的宮人,這也是當今皇帝臨朝以來對後宮的改革。無可否認,這個大良國最年輕的皇帝除了有絕豔的風姿,更有極強的能力,作為皇帝,他的政績是無可非議的。
舒歌昂了昂頭,藍藍的天空鑲了幾朵玉般的白雲,自己已入宮三載,還有一年便可脫離這牢籠般的皇宮,從此,再不受任何拘束,再不用時時壓抑,刻刻掩飾,再無需提心吊膽,只有海闊天空,自由自在……這是何等痛快,又是何等舒暢,想著想著心裡就萬分雀躍,腳步也加快幾分,那個小宮女還等著自己的好東西呢。
走過九曲十二橋,走過美輪美奐的假山石林,越來越荒僻的道路代替了先前的雍容華貴,自己住在冷宮旁,平素是沒什麼人往這兒來的,這裡空曠安靜的嚇人,死氣沉沉,毫無人氣,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不是鬱鬱而終就是不及待老便已瘋顛,站在這裡,時常能聽到憂怨的啜泣和淒厲的喊叫,與那歌舞昇平的另一端相比,這裡儼然成了被詛咒與憎恨的地獄。舒歌緊了緊雙手,小跑起來。
「嗯……啊……」一陣曖昧的聲音時輕時重,在這彷若郊野的空間格外刺耳,不會吧,舒歌皺了皺眉,這奇怪的聲音怎麼聽都有點像……雖然沒經歷多少情事,可也非初始朦朧少年,深宮內院住久了,總有些耳熏目染。舒歌放輕腳步,想繞過那發出聲音的地兒,無奈竟是靠在主道邊的假山裡,唉,定是哪個懷春的宮女耐不住深宮寂寞,為自己尋覓良緣了。悄悄地,還有幾步就可越過他們了。
鬼使神差的,舒歌抬頭一望,本是緊緊交纏的軀體微一分開,俯在上方的人竟抬起身,一雙鷹隼般的黑眸直直盯入自己的眼中,冷漠帶著欲望如火焰般燒入心底,生生地被拽住,男人先是一愣,料不到這裡有人,隨即嘴角一翹,用力往前一頂,引得身下人兒一聲嬌喘,「嗯,輕……輕點……啊……」
「怎麼,妳不是喜歡這樣嗎?」
男子眼睛未離舒歌半分,身子又是重重地抽插幾下,「舒服嗎?」磁性而低啞的聲音如情人般撫過舒歌耳際,該死的,那男人竟然在交歡時還不忘挑逗自己,咒駡著,臉上卻已飛起兩朵紅雲,只覺兩腿發軟,似是被黏住似地動也動不了。
「啊……快……快點,好……」女人繼續在浪叫,男人更是賣力的運動著:「嗯,寶貝,妳那裡好濕,好爽,我可要去了……」與火熱的語氣相反的冷然表情顯示著男人根本未陷入情欲之中,突地,望著僵立不動的舒歌,眼神一暗,「你也想讓我做嗎?」雙手抓向女人的胸脯,狠狠的一陣揉捏。
舒歌猛地一驚醒,踉踉蹌蹌地退了幾步,撞上身後一棵小樹,嘩啦,抱著的食物掉了一半。
「啊……什……什麼聲音?」激情中的女人似要抬頭,即時被男人壓了下去:「沒,一隻偷食的小貓,哼哼,」男人邪魅的一噘嘴,竟作了個親吻動作,舒歌抬起腳就往前狂奔,直到很遠,那道灼熱還好像要戳穿自己似的黏著,膩著……
終於,來到屋裡,急速心跳的快要虛脫,挨著椅子就癱在上面。
「呀,主子,這麼多好東西啊,這個看起來好好吃,這個也是……」
舒歌看著眼前自進宮就跟著的小宮女,有時候,跟主人就像投胎一樣,跟錯了人就猶如投錯了胎,隨著自己,怕是永無出頭之日了。
「蘭兒,過了明年我就要出宮了,妳呢?」
「我,」小宮女吃得不亦樂乎,「我也跟著主子出宮。」
「跟我?」舒歌不禁訕笑,「那有什麼好,在宮裡至少還能有得吃有得穿,出去了,只怕連遮風擋雨的地都沒有。」
「那主子幹嘛要走?」
舒歌笑著抹去小宮女撐得圓鼓鼓的腮邊的糕屑,「我想出去透透氣。」
「唔……那蘭兒也去透氣。」
舒歌搖搖頭,忽然腦海閃過剛才的畫面:「呃,妳還記得瑞王嗎?」
「啊,當然記得,瑞王耶,每年的賞花宴,除了皇上,就是看瑞王了,今天也有來吧,可惜我沒資格去。」
「嗯,今天沒來,不過,」微一頓:「我好像看到了。」
「啊?」
「妳慢慢吃吧,我有點累,進去休息會兒。」
不再理會小宮女的疑惑,舒歌徑直走回內室,如果沒有記錯,那個放肆的男人應該就是瑞王,唯一一個可以進入後宮的親王,當今皇帝的同母弟弟,擁有一半兵權的最高權貴。與完全承襲母親美貌的皇帝不同,瑞王恰恰是先皇的翻版,俊魅如雕刻般的剛毅,矯健偉岸的身姿,在在顯示出的純男性與皇帝一起成為這大良國最無法抗拒的出色男子,而狂放荒淫的私生活也與當今天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兩人同是引人心碎的根源,今天沒到花宴還令眾多公主、嬪妃失望,哪知……
舒歌想到那淫靡的情景又是一熱,咳咳……皺皺眉,反正以自己的身份也不會和這種人有多大瓜葛,倒是該打算下出宮後要去哪兒呢,還有外面那丫頭,真的要一起帶走,倚著床頭,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憂慮的慢慢睡著了……
※※※※※
啊,舒歌伸伸腰,望著屋外一片陽光明媚,這麼好的天氣不去走走就太浪費了,踏出門外,一股清新的味道襲面而來,少了繁榮華麗,少了香氣熏人,這破敗、荒涼的庭院反而顯得寧靜、安然,讓人怡然自得,好不安逸。
記得小時候,和夥伴們漫山遍野的跑,累了就往地下一倒,餓了就摘些剛長的芽苞葉片往嘴裡一塞,然後再繼續男孩們的追逐,打鬧,半人高的野草和著微風撲撲打在奔跑的身軀上,痛快的淋漓盡致,還有那一坡坡金燦燦的太陽花,每次捧回家總被母親笑,母親一笑,父親也跟著笑,那時候是快樂的。
後來,家裡來了二娘,有了弟弟妹妹,後來,母親臉上沒了笑容,再後來,母親去了……最後,自己來到了這裡,嚼著口中的樹葉,不過癮的又采下一片往嘴裡送,這次的有點澀澀的……
「呵呵,小貓又出來偷食了。」
舒歌一僵,困擾了昨兒一天的聲音從背傳來。
「這個東西很好吃?」
舒歌眼前一花,攝人的男性氣息便籠罩過來,只覺唇瓣一涼。
「唔,我來嘗嘗。」
啊,對方的唇便貼上了自己,靈巧的舌勾住了另一條急於退避的濕熱,細細的吸吮,纏繞,制不住的熱情灌滿整個口腔,越吸越快,越繞越緊,直到兩人肺腔快要爆炸,才陡然放開。哇……舒歌全身無力,臉色潮紅,本欲推拒的手早已軟軟的搭在對方的肩上,正在努力平緩氣息,卻覺身上一涼,衣服已被拉到了腰畔,舒歌渾身一個機伶,清醒了一大半。
「住手,住手,」提起右腳就踹了出去。
「哎,原來還是只小野貓啊!」男人輕而易舉的箝住了踢過來的腿,並往自己腰上一掛,身子就擠進了舒歌的雙腿之中,那手也順著腿線慢慢滑進了兩片臀瓣,技巧的來回摩挲,愛撫,最後握住了那處男性,反復的、不停的擠壓,揉捏。
「嗯……住……手啊……別……」舒歌難耐的扭了扭,一陣啜泣……
對於性事,舒歌的經歷只源於一次,就是在進宮那一天,美麗而冷漠的皇帝粗暴的行完房後,頭也沒回的去了另一寵妃宮裡,剩下自己痛得死去活來的睜眼到天亮,過了許久都沒法子坐著,活像被用了杖刑一樣,實在害怕以後得如此痛苦的進行房闈,只不過自那晚後,皇帝就不再來了,畢竟姿色平庸,又是個男人的呆板身材,哪比得過柔軟馨香的女性,更遑論那些美豔如花的寵妃,可自己卻慶倖不必再受那之苦,而眼前的男人,極盡的撩撥、挑逗,在在呈現出同記憶中完全不一樣的情事,對於冷淡,粗魯是熟悉的,是可以應對的,也是可以忍受的,但這種陌生的激情與火熱卻是讓人無法招架的,是可怕的。
「啊……你……」身體違背意志的往前送了送,柔柔的呻吟從舒歌的喉中溢出,彷佛裝有魚餌的魚勾般,一下勾住了眼前男人的心魄,男人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接著一沈:「原來……竟是個尤物……」,重重含住了舒歌的頸脖,伸出舌尖,順著跳動的脈搏劃著圓圈,手指向上爬升,包住了已是半抬頭的男根,熟練而老道的姿意蹂躪、搔弄,盡挑男人的敏感處下手。
「你……呃……快停下。」
「噓,閉起眼睛,盡情享受,乖,聽話。」
「享,享你個頭……」
男人一陣輕笑:「好,就來享受你的這個頭!」,更為熱情的撫弄著,挑逗著舒歌的那處男性。
舒歌腰一軟,整個掛在對方身上,是男人哪受得了這種刺激,更何況這個中老手蓄意挑撥,不過片刻,舒歌就禁不住一陣抖動,正要痛快的沖上雲霄,卻被死死壓住。啊……可惡,這男人……舒歌恨恨的瞪了眼面前,殊不知這一瞪似怒非怒,襯上緋紅的雙頰竟有說不出的另類春色,男人眼神一暗,放開按住的埠,改為激烈的套弄,看著舒歌昂揚起脖子,抓著自己肩上的手越扣越緊,知曉快到了,突的兩指捏著灼熱的尖端一用力,嗯……舒歌腰一挺,白色的液體就泄在了對方的手中。
呼……這簡直……太瘋狂了,舒歌努力的調勻呼吸,一眼也不敢望向對方,顫抖著手,哆嗦地摸上前襟的衣扣。
「怎麼,吃完了就想走。」
「住口,」不知是激動還是羞愧的顫著聲:「你……還不是你……」
「哼……」男人譏俏的把黏滿液體的右手一攤,「別告訴我你剛才沒有一絲快感。」
咬咬牙,舒歌難堪的扭過頭,情事的餘韻漸漸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蒼白和尷尬,突的下巴一緊,男人的臉貼上了自己:「你爽過了,我的還沒解決呢?」
「不……不行,」舒歌驚恐的掙扎起來,企圖擺脫對方的箝制。
「為什麼不行?」男人調侃的笑著,手又伸向了舒歌剛發洩過的下體,逐漸摸向身後的那個洞穴。
「啊,不要,我……我是皇上的妃子,是……是你嫂嫂……」雙手左阻右擋的揮開在身後遊移的魔掌。
「哦?!」眼眉一挑,三分嘲諷七分譏笑:「原來是個男寵,我還以為是個看守冷宮的雜役,嘖嘖,」搖搖頭,「看你這身打扮,想必只是個等級低下的男妃了,」頓了頓:「知道我是誰嗎?」見舒歌點點頭,「那你呢?」
舒歌沉默地看了看,低下眼,緩緩地開口:「臣下舒歌,舒柴人,叩見瑞王殿下。」
「哼,只是個小小的柴人,就算我要了,皇兄也不會說什麼,何況……」瑞王眼睛一瞇,神色漸冷:「是個男柴人。」
舒歌聽那極度輕視的口氣,從未有過的惱意升起,不僅反諷道:「是呀,舒歌不過是個小小的男妃,瑞王顯赫身貴,更不應沾染舒歌,免得矮了身份,失了體統。」
瑞王看著露著卑微之態,卻毫無卑微之意的舒歌,一副你看不起我,我還不要被你看起的倔強姿態,再配上未扣好衣服的半裸肩脖和略微淩亂的烏髮,真真是一副異端的旖旎風情,瑞王不怒反笑:「嘖嘖,真不敢相信,皇上竟會放過你……」
舒歌一震,迎上那半是玩味半是認真的眼眸,直直的,透過軀殼穿入赤裸裸的心底,好……危險……這瑞王行事乖張,又是堂堂的親王,适才那番話帶了幾分衝撞,實不應該……
「臣下一時口拙,冒犯了瑞王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恕罪,可以,只要你依了我,就饒你無罪。」
根本未放開的手一使力強行掰開舒歌的雙腳,一根手指已長驅直入那生澀的菊口,啊,被硬生生擴張的嫩肉哪經得住如此粗魯,疼痛與驚慌同進襲來。
「停手,停手,請,殿下開恩,放過臣下。」
「行了,等一會兒你就會求我別放過你啦,」中指又往前了幾分。
難道真是此劫難逃了嗎?舒歌咬咬牙,雙手往前一推:「救……救命……救命……」雖非響亮的聲音,但在空蕩的此地仍顯突兀。
「你……」瑞王一愣,眼中陰騖頓起,原以為只是一慣的那套假意做作,哪知這個是真的反抗,還居然……好,好,從來沒有上床上到喊救命的,哪個不是心甘情願的纏上來,只有這個不知好歹的小男寵。
「叫吧,再叫大聲點,別忘了這兒是什麼地方,就算有人,你說他是幫你呢,還是敢得罪本王,」瑞王看著臉色愈顯發白的舒歌,放在體內的手指狠狠一摳,再往外一帶,「你剛才不是很爽嗎,現在來裝貞潔,什麼東西,」毫不留情的重重一揮,哢嚓,舒歌連同背後的樹枝一起生生被折倒在地。
「哼……」望著蜷成一團的舒歌,瑞王臉上盡素陰寒之色:「真是掃興,賤貨,」頭也沒回地拂袖而去。
嗯……舒歌皺起眉,倒地時,背後的枝條勒進了肌膚,粗糙的木屑都刺進了肉裡,依照那麼大的力道被摔出,應該是破皮了吧,還有下體故意的撕裂,恐怕也流血了,看來要幾天不能坐了,舒歌緩緩的攤開四肢,怔怔地仰視仍是明媚晴朗的藍天,幾隻鳥兒形態優美的滑過,無拘無束的盡情舒展漂亮的羽翅,好……愜意啊……
慢慢閉上眼睛……那種像鳥兒飛翔的滋味一定是一種無上的美妙吧,一定是的……
和煦的微風拂起幾根烏絲,輕輕地,在空中伸展,最後跌落在主人略顯瘦削的面上,而不知為何折返回的瑞王看到的就是閉著雙眼,靜靜的,安詳地躺在地上的舒歌,沉默片刻,瑞王轉身離開,這一次,沒再回來。
一絲涼意環身而起,雖然已入春季,但夜晚的風起仍是寒徹透骨,舒歌迷蒙的睜開眼,本想休息一會兒,緩一緩渾身裂開的傷口,豈料一躺就暈乎乎到天黑了,那丫頭大概要著急了吧。
艱難的抬起身,這背上的還可以忍受,但這下面的隨著一跨動便如針尖刺戳一般,比起那一次的行房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這瑞王是下了狠勁,也好,讓他消了氣,而自己也總算是逃過了,拉了拉已是殘破的衣裳,唉,真是可惜了,原本已經沒幾件好的了,要想等到宮裡發放,只怕出去前都別指望了。
在這裡,物資的配給也是分等級的,作為最底下的一級妃嬪,自然給的也是最簡陋的,加上被資歷深的管事克扣,以孝敬那些得勢的寵妃,就經常的拿不到應有的配給。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弱肉強食在這茵華的皇宮裡彰現得更為濃烈。跌跌撞撞的用了比平日多一倍的時間回到屋裡,黑漆漆的空間顯得很是冷清,難道那小丫頭出去找自己了。
舒歌筋疲力盡的把自己扔進床褥裡,唉……剛剛那一路的牽動恐怕又有些裂開了,自己甚至能感到背後那塊有點溫溫的,濕濕的,快點睡吧,睡著了也許就沒那麼難受了吧,睡吧……微弱的亮光伴著輕盈的腳步慢慢靠近,身邊的氣息被攪動了幾分。
「主子,你可回來了,你上哪兒……啊……」小宮女一聲驚呼:「主子,出什麼事了,怎麼會這樣?」微顫的聲音透出一絲慌張。
舒歌輕哼一聲,費力的撐起身:「沒什麼,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主子,先寬衣吧,我再打盆水來擦擦。」
「嗯……」順從的讓小宮女脫下。
「啊……」倒抽口冷氣:「主,主子,你從哪兒摔下來呀,怎麼有那麼多血?」
看著小宮女眼圈已有些發紅,舒歌心裡一熱,這個丫頭啊,是真的在擔心:「沒關係,這些都是皮外傷,你給我清理一下就行了。」
「嗯……」
拿著濕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儘量的放柔動作:「主子……」小宮女望著那駭人的紫色,越發軟得拿不住試巾:「你,你給摔著什麼了,怎麼這麼嚴重啊,這整個背都已變黑了,上面全是淤血了,我,我去請太醫來看看,」說著手裡的毛巾一扔,就欲起身。
「蘭兒,」舒歌淡淡開口:「咱們請得了太醫嗎?」
小宮女一怔,慢慢的低下頭……除了皇上,太醫只是給那些所謂的貴妃、矜貴的公主安康保體的,至於自己這種的,能上御醫房得兩顆藥已很不錯了。
「可是主子,你淤腫得這麼厲害,要是傷到了心肺怎麼辦,不行,我得去。」
小宮女咬咬唇,一溜煙的跑了出去,蘭兒……唉……舒歌靜靜的掩上眼,其實有什麼關係呢,不就是多挨兩天,忍忍也就過去了,又不是沒有過,只是這丫頭硬要去討藥,只怕……許久,熟悉的腳步急促的奔來。
「主子,我討到了,不過不太多,恐怕剛剛好。」
望著有些淩亂的服飾,舒歌略微拉近了小宮女,「蘭兒,你……受委屈了。」
小宮女一笑,「沒什麼,主子,不就是給他們推了幾下,罵了兩句,可總算是拗不過我,給了點藥。」
「嗯……」舒歌讓她在背上塗抹。
微涼的藥物貼上受損的肌膚,竟減輕了些許疼痛,可不一會,就沒多大感覺了,依舊恢復了适才的刺辣,這藥不是什麼好的,大概是急於打發小宮女,就隨手丟了點,不過……這已經不錯了。
「主子,行了,這還剩了點。」
「嗯,擱這兒備著吧。」
「是。」
「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哦……」
待到小宮女出了門走到外室,舒歌才倚上床頭,沾了藥緩緩伸向下體,摸到身後那洞口,唔……那裂開的肛處,疼痛得異常,舒歌白著臉,細細的汗珠沿著額際滴落下來,咬緊的唇瓣已顯得有些發青,手上微微用力,一寸一寸的慢慢把藥抹上。記得小時候,母親給因頑皮而跌傷的自己上藥時,總是一邊呵著氣,一邊溫柔的說著不痛不痛,然後拿著最喜歡的太陽花到面前搖啊搖,彷佛就真的不痛了。
母親……太陽花……不痛不痛……輕輕的低呤聲悄悄地散發在黑暗冰冷的空氣中,舒歌模糊地瞪著窗外,只覺臉上涼涼的,伸手一摸,竟有些濕意,是……眼淚嗎,大概是痛的吧,疲倦的垂下頭,不痛,不痛……太陽花……母親……
睡吧,睡吧,睡了就能看到太陽花了,那黃燦燦的、盛開的太陽花啊,好美好美,就像母親的雙手溫柔的包裹著自己,香香的,軟軟的,好舒服……
不太明亮的月光穿過小屋灑在舒歌略微蜷縮的身軀,泛著青白而慘綠的氣息,卻奇異般浮上淡淡的笑容,四周更靜了,月光也更弱了,那床上的人兒,別去打擾了,那片刻的幸福,也別去戳穿了。
太陽花,那滿山的太陽花,舒歌裂開嘴,加深了那個淡淡的笑容。
-
作者文章
- 抱歉, 章節必需先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