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惑戰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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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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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5 下午 6:38 #3199努力的作家觀眾
一
這回,我不得不離開紐約老巢到中國去避風頭,這次不同,走得越遠越安全,得罪了氣焰囂張的紐約華人幫派——「索羅幫」,再多錢都不管用。
我媽是中、法、波黎維亞混血,爸是加國華人並在紐約創業,這樣折合下來,我的血統相當複雜,除了眼睛是棕色,頭髮天生有些微卷外,混在中國人裡倒不會被當成老外拖出去表演太極拳、京戲,萬幸。
我翻出中文名字:邵振安;並將於三日內入駐「新亞大學」,新身份是「特聘講師」,主授法語;至於年齡,檔案上寫著26,比實際加了兩歲,一切看來還不算太糟。
在東京轉機的時候,順利擺脫隨行的保鏢,因為覺得這兩位老兄沿途勞碌,我臉皮薄,再不好意思麻煩他們,客客氣氣請他們回去,他們又不肯,那麼體貼善良,非得和我保持三步距離,看他們這樣做人實在太辛苦,我只得忍痛與他們來個「不告而別」。
直到確定我人安全到達彼國,家裡人才松一口氣。難不成我還邊逃難邊旅行?哪有那麼不知分寸,簡直是低估我的智慧,真把我這顆金頭腦當爛草包啦,這世道!
這是我到「新亞」的第一天。可走到學校門口就忍不住搖頭,連個警衛都不擺,慢慢晃進去根本沒人上前來詢問,心灰意懶,真覺得自己是英雄落難,到這種鬼學校來當差,還不悶死人!
教務主任已在辦公室恭候我這令人頭痛的助教,他也是受人所托,準確說一開始是受我爸的勢力脅迫不得不接收我,但後來一看我到底不是白混的,學問真材實料,這才安插了個閒職息事寧人。
「邵振安是吧?我是教務主任唐繼仁。」一個憨傻老頭熱情地伸出手來。
「主任,今後還望多指教。」文縐縐誰不會,我的中文底子可不薄,家裡請的中文老師都很漂亮,所以從小學就得專心。
「邵老師可是加州大學原子物理學碩士,還精通四國語言,竟然肯來敝校執教,真是我校的榮幸,請問打算何時正式開課?我們好作安排……」
這個老頭費話不少,但挺會做人,真把我說成個青年才俊,我爽快打斷他:「隨時可以。」
「不用備課?」
「我有我的教學方法,先與學生打成一片。」
「是是,加州學院的高材生必定獨到。」
其實全世界的大學都一樣,差別在人,不做學問,學了等於白學,紐約也是遍地碩士博士,不過讀原子物理的倒不多,讀了原子物理又來當法語老師的大概就我一個。
「好,我下星期來正式報到,拜拜。」
話說完正打算走,剛拉開門,唐老頭又叫住我,面色凝重:「邵老師,我校校風一向嚴謹,為人師要作表率,你的……著裝風格可不可以勉強改一下。」
說得再直接沒有,我到底也是講理的,在人屋簷下就不必耍性格,既來之則安之,人家有人家的規矩,不好讓上頭難做,立即說:「沒問題,我會注意。」保證衣冠楚楚來上工。
「要不要現在請位同學先帶你去校園參觀熟悉一下?」
「不必,我自己逛一下就好。」
開門出去,天已經落下微雨,春季剛至,風過處還有些冷,我那滿是破洞的牛仔褲的確礙眼,手扒了扒被風吹亂被水打濕的染色長髮,摸出煙點上,沿著走廊兜兜轉轉。
這時是正午,學生們都已躲進宿舍,花園、操場都不大見著人。突然看見後教學樓花壇邊圍了七八個人,本來不想走近,省得麻煩,但後來想好歹自己也是老師了,對親愛的學生們表示出一點點關心還是可以的吧。
待走近些,聽到的對話倒是精彩:「阮晉,上回你泡我女人,我也不跟你計較,那種賤貨送給你好了。可老子不發威你倒當我是死的,這回竟然傷我手下三個兄弟,你自己說,要怎麼個了結?」
嘿,乳臭未乾的小鬼,毛沒長齊就學會泡馬子、幹架惹禍,比我當年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在學校裡充地頭蛇,以多欺少未免太不入品。
我望進人群裡,看見被圍困在中央的那個男人的側臉,他表情堅忍、眼神鎮定,有個漂亮剛毅的輪廓,皮膚似乎長期經由陽光洗禮,略顯得黑,身材高大,乍見覺得精悍強健。男人看男人的眼光總是挑剔的,我長得也不算差了,可要是在他面前可能也會顯得遜點,不過我最欣賞的是有膽識臨危不懼的男人,在他身上我可以感覺到這點。
是「新亞」的大學生麼?不好說。
為首的那個接著講:「不開口?你倒挺拽,擺出這副臭架子給誰看!再給你個機會,說是讓我們打斷你手好還是腳好,啊?到時可不要哭著向老師告狀噢。」周圍的人幸災樂禍地轟笑。
果然是學生啊,我不禁失笑,笑這裡的學生已可媲美紐約「黑街」的混混,什麼「校風嚴謹」,屁話!那唐老頭原來也是個會做戲的老甲魚。
那中間的男子眼光冷靜地掃一圈:「不必拖延時間,要來一起上好了,我沒空陪你們這些小子耗。」
有種!只不過場合不對,這是校內,別鬧出人命來,下意識的,我邊走出花壇邊慢慢鼓起掌來:「好,精彩!」慘,完全出於本能,腦子沒轉人已經走出去,我那多餘的正義感哪。
不出所料,所有眼睛都向我這邊看來,其中兩個已經踱過來,面部兇神惡煞。完蛋,沒考慮周到就行動,應該去請那唐老頭來清場,根本不必自己出馬,千萬別出師未捷身先死,第一天到貴寶地就搞出事來。
我只得挺了挺腰板站直,迎視來人,猛地想到手裡還夾著煙,學校可是禁煙區,要命,教壞小孩子!連忙扔掉煙頭自我安慰:不必內疚,這批孩子不用教就已經夠壞了。
「看你這身行頭,是新來的吧?」一個平頭男生邊說邊回頭朝他們的頭頭嚷,「大哥,這人是只菜鳥。」
另一個也怪叫:「難怪這麼嫩,我們常大哥在這兒修理人也敢旁觀,要看,去動物園看你的同類去,別不識相,擋著路壞事!」
那個人群中低沉有力的聲音再次響起:「別找不相干人的麻煩。喂你!叫你走就快走,免得吃誤傷。」後一句是說給我這「菜鳥」聽的。
突然間我有點感動,規矩我懂,這年頭有些人挺下流,多一個替死鬼在身邊一起受罪就覺得賺了,哪裡還管別人活不活,他倒是怕我受魚池之殃。
連那常大哥都開口了:「喲,看看這位,多仁義啊,自身難保了,還心疼不相識的小兄弟。小子,還不快來給這位磕頭謝恩。」
我實在沒什麼興致跟他們胡鬧,也不回嘴,似笑非笑地等著看好戲。
常老大想了想:「不會是同夥吧?好啊,找幫手了,看這小子也不經打,既是一夥的,大家上,不必手軟客氣。」
人一窩蜂地擁上來,五個纏住那位,三個向我這局外人撲過來,我暗叫不妙,頭一日就用暴力教訓學生,將來還怎麼服眾?還怎麼樹立可親的新形象?!唉。
我雖不是臂粗膀圓的壯男,但畢竟長年練習擊打和空手道,三兩下放倒這些小鬼還不成問題,但出手不宜太重,畢竟面對的是我可愛的學生。
朝前面看過去,那位倒也是慈悲為懷,似乎比我還有顧忌,下手很有分寸,只有那個常大頭挺難纏,糾結了數分鐘,在半讓半攻間,對手終於被制住,那個年輕男人邊喘邊壓低嗓門問:「服不服?」
「今天是我栽了,技不如人,無話可說。」 呵,還算條漢子,常大哥這時倒有幾分大哥的派頭,我高興起來:不淨是流氓無賴,還有得救還有得救哪,出手的懂得進退,落敗的懂得認輸,不錯不錯。我不禁對新環境生出新的好感來。
「別再惹我,大家可以和平共處。還有,小莉不是所謂的你的女人。你好好反省一下,別再瞎混了。」
這人有意思!我笑了。
「姓阮的,我不用你教。」那常大哥站起來,沒有多逞口舌之快,默默帶著那幫人悻悻地走了,也沒有回頭說那句老掉牙的臺詞「等著瞧!」,可見也不是普通混混,有點威信。
終於,那男子轉身,目光淩厲直直掃過來:「你!剛才要你走為什麼不走?本來或許可以避免動手,你一鬧,全攪了。」
「有沒有搞錯老弟!他們那種架勢可以不動手解決?修養到家那是你的事!看你一股聰明相,原來腦子是壞掉的。」我忍不住調侃他,「在學校裡搞幫派,小心被退學。」 再說,哪有眼看學生們鬥毆還只顧明哲保身的老師?
「這種話,你應該跟他們去講。」
「你這身手像是混大的,別說我沒警告過你,這是學校。」我是老師,我有義務勸人才改邪歸正。
「你算哪根蔥?先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再教訓人不遲,你有比我好多少?」
哈,我低頭看自己的狼狽樣,身上全是腳印。不再與他爭辯,遞出右手:「不打不相識,邵振安。」
他走過來,輕輕一擊我的掌心,很江湖味,隨口道:「阮晉。」
輕輕一笑,全沒有了剛才的嚴肅,戰鬥好像從沒發生,可他的外套已有褶皺,襯衫領口的扣子也扯落了好幾粒,半裸著結實的胸膛。
現在才看清楚,那是張特別鮮明的面孔,五官深刻,令人過目不忘,眼光最不似普通的大學生,連打鬥時都有種姑息和容忍,除了那張英氣逼人的臉,其他都無學生味,浮躁、魯莽、賭氣統統沒有,他的肢體語言極有感染力,你不自覺地想去親近他,那種孤傲的氣質讓人看著很不爽,有種威迫感,就是那種坦蕩得很「欠扁」的樣子,難怪會樹敵。
我閱人也不少,這種人倒沒見過,怎麼給他混進學校來的?覺得可疑,但總也捉摸不透。不會也跟我同樣經歷,當這兒是臨時藏身所吧?
「你不是這兒的學生。」他眼睛盯著我看,語氣是肯定句。
「這正是我想對你說的。」
他淡淡道:「你錯了。我還有事,以後常威他們找你麻煩,到文學院歷史系三年A班找我。」
我有些錯愕,文學院、歷史?!嘿,這小子。
他經過我身邊時,順手捋了捋我的頭髮,當我小狗小貓似的,打八歲起還沒被人摸過頭頂心,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臨了他還講一句:「發育得不錯,個子那麼高。」我微微一怔,等反應過來他已經走了十幾米遠,我喊過去:「你也不錯,發育好到隨時幹架、泡女生,小心早衰。」
「切!」我可以聽到他發出不屑的鼻音,有笑意。
- ※※
事情有驚無險,我剛要走出校門,一名校警走上前來攔住我:「幹什麼的?」
我送上教職員通行證,對方立即驚呆,看怪物似地上上下下打量我,最後驚覺失態,慌忙說:「邵老師啊,頭一天來?難怪不熟。呃……不好意思。」
「沒事。」
當下,我做了個改頭換面的決定。
第二周,已是新人,意氣風發地踏入校門,誰也不會再攔我去路,徑直向我的教室走去。
頭髮已經修短了些並恢復本色,上著白襯衫,下穿米色卡其褲,鼻樑架一副銀邊眼鏡,嘿,標準好老師樣,夠給面子了吧。
我的第一堂課——歷史系大三A班,我是選修課老師,當然,我不否認這不是巧合,來這個班是讓唐老頭幫了個小忙,免費帶個班,他會不肯?傻子才不肯,所以不算我求他。
一走進教室門,全班女生一陣驚呼,看到帥哥的反應到這種程度是再正常不過的,我是見慣大場面的人,不會將小女生的小小崇拜當作為人師的動力,不過這段小插曲倒可以為我日後打發寂寞提供些硬體基礎。
環顧一周,沒找到那雙銳利的眼睛,我無奈地朗聲道:「我是特聘代課講師邵振安,從今天起,由我負責你們法語的選修課程,請各位同學多提寶貴意見。」
「原來你就是那個新來的老師?」一個渾厚優美的聲音從大後方響起,接著高大的人影自後門闖進教室,他懶懶地抬頭迎視我,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我想,他至少、至少應該有一絲絲的訝異才算正常,但是沒有,完全沒有。
不得了,學生不尊重老師、不怕老師,這絕對是教育理念偏差所導致的極度失敗的典型性案例,我要控制形勢發展。
「這位同學,請你快點到位子上坐好,還有,我必須要提醒你,剛才你犯了兩個常識性的錯誤:第一,你遲到了;第二,你遲到後不可以那麼囂張,至少要向我、邵老師道歉。」
全班同學都沒有料到我這塑造成文弱書生樣子的老師會有這樣的魄力直接迎接班上惡勢力的挑戰,女生均向我投來崇拜的目光,同時整個教室安靜下來,他們都在等阮晉同學的反應。
「好——我道歉,老、師。」他不馴地跨過一張桌子在前排空位上落座,一副「未來歡迎挑釁」的樣子,眼睛從頭到尾不再看我,扔下書包自顧自打起瞌睡。
發育得是不錯嘛,能打能睡。好,真是帶種!
待我講完課,他始終沒有醒來,稍有些把我惹毛了,這傢伙忒不給面子了吧,他這樣,我今後還怎麼擺譜!
第一步,查資料。我承認,這是第一次對同性產生瞭解欲,對別人,我一向不大在意,從來只關心安娜的敏感點、雪麗的高潮區、露西的呻吟聲,我喜歡讓女人瘋狂。男人,哼,都是用來教訓的。
初到這兒,我還沒有女人,不到一星期,已經有五位女學生願意投懷送抱,我都拒絕了。因為我想著其他更好的娛樂,比如阮晉、常威這幫問題生。女朋友我不會在校園裡找,外面要多少有多少,這是我作為老師謹遵的原則。
阮晉的資料並不多,他22,學習成績不但不墊底而且還處於中上,這讓我很意外,運動神經發達,曾得過青年組泰拳散打冠軍。唯一的疑點就是他的家庭住址和聯繫方式均為保密,作為一名大學生,這未免太奇怪了吧。我可以肯定,他和我一樣,有秘密!因為,我可以聞出他身上散發出的危險的氣味。
發現同類的感覺遠比把女人讓我興奮。
那個常威的確是校內的幫派老大,但因為家勢顯赫,在校內的惹事率不高,校方也不便開罪。阮晉惹了他,很顯然,他經常會無意中惹毛很多人,麻煩多一點也不奇怪。
男人間的戰爭開端不外乎三點:錢、女人、勢力範圍。
這回聽說是因為女人爆棚,更有意思了,因為我始終確信,那雙桀驁淩厲的雙眼裡容不下過多的男女私情,他是個還未被馴服的自私的瀟灑不羈的男人,我知道,因為他像另一個我。
直到有一天,我在校內的樟樹群裡發現那對眼睛,他正對著天空,全無束縛地倚靠在樹幹上,還是懶散的模樣,除了打架的那天他渾身充滿戰鬥力和能量,其餘看到他,都是這股子萎靡,但這對異性卻是有致命吸引力的,瞧瞧此刻靠在他身邊的漂亮得有些過分的校花就知道了,噢,她就是常威他們那天說起的:小莉。
他們依偎在一起,形成一幅美麗的圖景,不過這樣悠閒安詳的享受是不應該屬於學校裡的「麻煩製造者」阮晉的。
「喂!」我煞風景地喊過去,他緩緩地轉過頭,瞇起眼看向我。
我停在離他們三米遠的地方:「我有五堂課你都沒有來聽。」
「是選修不是嗎?」他漫不經心地答。
「張婷莉是吧?。」
「老師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聲音也漂亮。
「你聽過我一堂課,我記得聽過課的每一位學生,何況你那麼漂亮。」雖說我記憶力驚人,但真正的原因的確是因為張婷莉是美女,美人總會讓好色的我印象深刻。
她的臉微微一紅,相當可愛,我不禁有些心癢,為她惹點麻煩,憑良心說:值!
「老師,你嘴角受傷了,怎麼回事?」
瞧,帥哥是不可以有一點缺陷的,否則會讓人特別關注。
「沒什麼,我可以跟阮同學單獨談些事情嗎?」
「呃,可以可以,我先走一步。阿晉,明天不見不散。」
知情識趣,懂事大方,好,這個張婷莉再給她加十分。
阮晉沒答話,沉默地一點頭。看她走遠,他跟我很有默契地對望一眼。
「別講是我害你的,我當時叫你躲開的,你自己皮癢。」
我在他身邊坐下戲笑:「我願意怎麼啦?為你,我願意被揍。」
「這種話留著哄女人,跟我講,最多再賞你三拳。」
「你好歹有點良心,剛才我奮戰十五分鐘,不是開玩笑,其中兩個操傢伙的,以一敵七,被敲破嘴皮算客氣的。」
「常威在校內有分寸,他不會讓你死。」
「有你這句安慰,我可以有動力好好活著了。」
他輕輕一笑:「你怎麼會是老師?整個教育界都要默哀三分鐘。」
「有你們這種學生,人類工程師的靈魂時時受脅迫,該抗義的人是我。」
「真的七個人對付你?」阮晉突然扭頭滿眼嘲諷,「常威不會這麼不上道。」
「你以為我吃飽了撐著來蒙你!這些人特地來尋我開心,可能瞞著老大來的,因為我沒看見常威。他們怎麼來找我不來找你?天下奇聞。」
「他們不敢來,因為動一下我,常威就會知道,我們約好一個月後單挑,他不會破規矩。動你,不傷臉不取命,有什麼大關係。」
他輕描淡寫地敘述我的悲慘魚池命運,好,我忍了:「行啊,搞死我最好。對了,你下午可不可以不去上課?」
「哪有教唆學生不上課的老師?除了你的課,我的到課率是很高的,除非你有足夠理由讓我不去。」他斜眼邪邪看我,很有耐心的樣子。
我摸出煙點上,重重吸一口:「我跟你講,我現在很痛,身上七癆八傷,你最好幫我處理一下。」
「你神經病啊,叫我幫你弄,校內醫務室有的是人。」
「你才神經病嘞,給學校裡的人知道還得了,不過你放心,到時我一定拖你下水。」
他猛地伸手奪過我抽了沒兩口的煙,放到嘴邊熟練地吸起來,一副老煙槍的樣子,停一會,扯個惡狠狠的笑對著我說:「多謝關照。目前我建議你去醫院,那裡的漂亮女護士會把你照顧得好得不能再好。」
「我不想被她們吃豆腐,女人們都愛我的身體。」
他笑了:「我沒見過比你更臭屁的男人。」
我拱手道:「彼此彼此。」
「上哪兒幫你運功療傷?」算是答應了。
我提議:「你家。」
「絕對不行。」一點餘地都沒有,果然有蹊蹺。
「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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